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封建系统的炮灰女配想活命(np)在线阅读 - 第六章 神斯出现

第六章 神斯出现

    

第六章  神斯出现



    凌蓉蓉却只觉得痛快。她看着盛母被抬走时怨毒的眼神,看着盛家人眼底的恐惧,忽然明白,疯癫原来比顺从更有用。

    可她没料到,盛家的狠辣远超想象。

    柴房的门被推开时,阳光刺得她眯起眼。进来的是盛家的老管家,手里拿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表情木然:“少夫人,该喝药了。”

    “什么药?”凌蓉蓉靠在草堆上,声音沙哑。这三天没人给她送水,嘴唇早就干裂起皮。

    “补身子的。”老管家把药碗递过来,眼神躲闪,“大夫说,少夫人身子弱,得好好养着,才能给少爷开枝散叶。”

    凌蓉蓉看着那碗药,忽然笑了。她想起前盛父对盛泽凌说:“等她怀了你的种,就说是泽音的,稳住她。孩子落地那天,找个借口沉湖,永绝后患。”

    原来他们还没放弃“借种”的算盘。觉得她疯了,不好控制,就想用孩子拴住她,最后再像处理垃圾一样扔掉。

    “我不喝。”凌蓉蓉把药碗推开,药汁洒在地上,泛出诡异的泡沫。

    老管家脸色一变,身后立刻窜出两个粗壮的婆子,按住她的胳膊。

    “少夫人,别为难老奴。”老管家的声音冷下来,“这药,您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凌蓉蓉挣扎着,忽然对着老管家的脸啐了一口:“告诉盛泽凌,他想让我怀他的种?做梦!”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个婆子,声音尖厉得像刀子:“你们谁敢灌我?!我告诉你们,我身上的疼,能让你们死十回!”

    她说着,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的瞬间,她清晰地看到按住她的婆子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嘴直跺脚,嘴角竟也渗出血来——100%疼痛转移,生效了。

    老管家吓得后退一步,看着凌蓉蓉的眼神像看鬼:“你……你是妖怪!”

    “我是能让你们疼到死的妖怪。”凌蓉蓉撑着墙站起来,笑得癫狂,“回去告诉盛泽凌,想让我生孩子?可以。但这孩子生下来,姓凌,不姓盛。而且,谁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亲身体验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缩头缩脑的下人,忽然拔高声音:“都给我听好了!我凌蓉蓉的命,我自己说了算!谁敢打我的主意,我就让他躺到棺材里去!”

    柴房外一片死寂。

    没人再敢上前。

    凌蓉蓉靠在门框上,舌尖的疼还没散去,但心里却燃着一团火。她知道,盛家怕她了,怕她的疯,怕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疼人”本事。

    但这还不够。

    她要的,从来不是苟活。

    她要盛家的钱,盛家的权,要让那些想算计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刚才挣扎时被婆子用簪子划破的,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

    逆光站着的人一身素白长袍,宽大的袖口绣着暗金色的符文,风掀起衣摆,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银铃,走路时却没半点声响。是神斯。

    他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了些,眉眼间带着刚出关的倦怠,却依旧温和,像浸在水里的玉。

    “跟我走。”神斯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弯腰时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草木清香。他没碰她,只是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腕上,眉头微蹙。

    凌蓉蓉挑眉,没动:“大祭司不是已经走了?”

    “我只管该管的。”神斯转身,“不想跟我走吗?”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凌蓉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这人总像能看透一切,却又从不多言,倒比盛家那群豺狼有趣。她撑着墙站起来,故意趔趄了一下,看他会不会扶。

    神斯脚步没停,只淡淡道:“别装了,你的骨头硬得很。”

    凌蓉蓉撇撇嘴,跟了上去。

    穿过盛家层层叠叠的回廊,没人敢拦。下人们看见神斯,都像见了鬼神,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这位大祭司虽不常来盛家,却连盛父见了都要敬畏三分,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神斯的小院子独门独院,院里种着些叫不出名的草药,墙角摆着个青铜鼎,正冒着袅袅青烟。

    “坐。”他指了指石凳,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个药箱。

    凌蓉蓉刚坐下,就听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像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才半日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他说话时正低头碾药,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很长,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语气自然得像是相识多年,没有丝毫逾矩的探问,更没有盛泽凌那种厌恶,或是傻子夫君的依赖。

    “被人欺负了,还能怎样?”凌蓉蓉挑眉,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锁骨处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大祭司要不要替我做主?”

    她以为他会像旁人那样移开视线,或是露出些微波澜,可神斯只是抬眼扫了一下,目光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停住,声音依旧平静:“先处理伤口。”

    他拿出药膏,指尖沾了点,轻轻覆在她的伤口上。指腹微凉,带着草药的清苦气,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却没有半分暧昧的意味。

    凌蓉蓉愣了愣——只有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干净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她忍不住问,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呼吸几乎要洒在他手背上。

    神斯收回手,拿出绷带替她缠好,动作利落:“你做什么,与我无关。”

    他站起身,把药箱收好,又去鼎边添了些草药,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隔着雾气传来:“在我这里,没人能伤你。但你若想出去惹事,我也不拦。”

    凌蓉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这人就像一口深井,看着温和,底下却深不见底。他救她,却不问缘由;他对她好,却没有任何欲望;他明明强大得能震慑盛家,却偏偏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神斯,”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试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这个世界的真相?”

    神斯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里。他看着她,眼神很淡,却像能看穿她的灵魂。

    “你想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他说,“但现在,你该休息了。”

    他指了指西厢房的门,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没有丝毫留恋。

    凌蓉蓉坐在石凳上,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觉得这位大祭司,或许才是这盘棋里,最深不可测的那一个。

    而他身上那种毫无欲望的温柔,竟比盛泽凌的厌恶、傻子的依赖,更让她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