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手大礼包

    凌蓉蓉扶着廊柱站定，清晨的凉风刮过脖颈，这具身体的本能还在叫嚣着“服从”，但她眼底的清明早已刺破系统编织的牢笼。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是盛家公婆，正对着账簿数落她昨夜“失仪”，话里话外都是“娶了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连泽凌都管不住她”。

    凌蓉蓉嗤笑一声，捏紧了手心的碎镜片。边缘割得掌心生疼，她想起在原来的世界，医生说过“疼痛是对抗精神控制的最好武器”，此刻倒成了破局的利刃。

    她没敲门，径直推开门。

    盛家公婆回头见她衣衫凌乱、发丝微散，正要发作，却见凌蓉蓉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羞怯，反倒带着种近乎癫狂的坦荡。

    “公公婆婆在说我？”她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得像个孩子，手里的碎镜片却在晨光下闪着冷光，“是说我昨夜没让泽凌弟弟‘尽兴’，还是说我没伺候好傻子夫君？”

    盛母气得发抖：“你……你不知羞耻！”

    “羞耻？”凌蓉蓉往前走了两步，镜片几乎要贴到盛母脸上，“比起你们让夫弟替傻子圆房，我这点‘不知羞耻’算什么？”

    她忽然转头看向书房角落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一个人，呼吸微促，正是本该“冷漠禁欲”的盛泽凌。

    “泽凌弟弟也在啊，”凌蓉蓉笑得更欢了，故意挺了挺胸，“刚才在门外听了多久？是不是觉得嫂嫂我，比账本好看多了？”

    阴影里的人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凌蓉蓉却忽然收了笑，将碎镜片抵在自己脖颈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划出一道血痕。

    “系统，”她在心里默念，声音冷得像冰，“你看，我要是死了，这炮灰剧情还怎么演？你拐卖人口，还想逼良为娼？今天要么你告诉我，我原来的世界我怎么回去，要么——”

    她眼神一厉，镜片又深了几分：“咱们就一起玩完。”

    空气里的沉默终于被打破，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宿主！你别冲动！原世界……原世界的事可以商量！】

    凌蓉蓉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视线扫过脸色铁青的公婆，和阴影里浑身紧绷的盛泽凌——

    很好，游戏，才刚刚开始。

    凌蓉蓉勾了勾唇角，知道这电子玩意儿怕了。她慢悠悠地摩挲着镜片边缘，声音忽然软下来，带着点精神病院特有的、让人发毛的天真：“不过嘛，我这人讲道理。你看，我现在手无寸铁，公婆要磋磨我，夫弟想欺负我，连个傻子夫君都护不住我——你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跟剧情对着干吧？”

    【……宿主想如何？】系统的声音透着警惕。

    “很简单。”凌蓉蓉竖起三根手指，“给我三个东西，算你赔罪，也当我帮你干活的‘工具’。不然我现在就冲进厨房，拿把菜刀把那五个潜在男主全砍了，让你这破世界直接崩盘，咱们谁也别好过。”

    【宿主！你不能……】

    “一，”她没理系统的尖叫，自顾自数，“我要个能治住那些想动我的人的本事。比如，我疼的时候，能让他们更疼？”

    【……可解锁技能【疼痛转移】，可将自身50%痛感转移给指定目标，每日限用三次。】系统几乎是咬着牙报出技能名，像是在割rou。

    “50%？”她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廊下撞出回音，听得人头皮发麻，“系统，你打发要饭的呢？”

    【宿主，50%已是基础上限，过度转移可能导致……】

    “导致什么？导致你这破系统过载？”凌蓉蓉弯下腰，盯着地上自己的血痕，语气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她忽然直起身，抓起旁边婆母的手腕，把那只丰腴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胳膊上，她吓得尖叫，想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攥着，动不了分毫。

    “你看，”凌蓉蓉对着虚空说话，眼神却盯着那婆母惨白的脸，“现在我疼，她也得疼。你要是只转50%，她疼得不够，下次还敢在背后骂我是‘疯子’。”

    话音刚落，华服妇人突然“啊”地惨叫一声，像是自己的胳膊被生生撕开，疼得直哆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宿主！你在违规cao作！强制100%转移会触发惩罚机制——】系统的尖叫快破音了。

    “惩罚？”凌蓉蓉松开她，看着对方抱着胳膊瘫在地上发抖，忽然笑得更欢了，“电击？抹杀？来啊。”

    她捡起地上的碎镜片，这次直接划向自己的手背，力道狠戾，血瞬间涌了出来。

    “要么给我100%转移，让所有惹我的人跟我一起疼到骨子里，”她举着流血的手，“要么我现在就把这血抹他们一脸，再当场撞死在柱子上——你选哪个？”

    【……】系统的电流声乱成一团，像是在疯狂计算利弊。

    凌蓉蓉耐心地等着，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血，那股铁锈味让她更加清醒。她太懂了，对付这种有规则束缚的东西，就得比它更豁得出去。

    片刻后，系统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疲惫响起来：【……技能调整为100%疼痛转移，每日限用一次。宿主，这是底线。】

    “早这样不就完了？”凌蓉蓉甩了甩手上的血，看着那道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止血——大概是系统怕她真的流血过多死了。

    她的手背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疼痛让她觉得踏实——因为她知道，下一次疼的，绝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系统在她脑子里沉默着，大概是终于明白，它绑来的不是一个炮灰，而是一个能把痛苦变成武器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