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封建系统的炮灰女配想活命(np)在线阅读 - 第七章 双胞胎绿茶弟弟

第七章 双胞胎绿茶弟弟

    

第七章  双胞胎绿茶弟弟



    院门被轻轻推开时,凌蓉蓉正在帮神斯晒草药。

    来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身形单薄,眉眼却生得和她有七分像,只是更柔和些,像浸在水里的墨。他站在晨光里,手里提着个小包袱,看见她的瞬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颤抖:“jiejie。”

    凌蓉蓉捏着草药的手顿了顿。是凌少卿,她这具身体的双胞胎弟弟,那个在设定里对“jiejie”有着偏执占有欲的“骨科小狗”。

    只是此刻的他,哪有半分“热情小狗”的样子?眼眶红红的,鼻尖泛着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活脱脱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狗。

    “jiejie,我找了你好久。”凌少卿几步跑到她面前,膝盖一弯就要跪,被凌蓉蓉伸手拦住。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温热,力道却紧得像铁钳,“他们说你嫁人了,我不信……jiejie怎么会丢下我嫁人呢?”

    他仰着头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语气又软又黏:“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忘了?小时候你说过,我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要一起生一起死的。”

    凌蓉蓉挑眉。这话说得,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抛夫弃子的负心汉。

    “放开。”她想抽回手,凌少卿却抓得更紧,眼泪啪嗒掉在她手背上,烫得人心里发毛。

    “jiejie,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声音哽咽,余光却飞快扫过旁边正在翻晒草药的神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又换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不是盛家的人欺负你?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回乡下,我养你,就像小时候你养我那样。”

    神斯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神色淡淡的,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凌少卿注意到他的目光,往凌蓉蓉身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jiejie,这位是……?”

    “与你无关。”凌蓉蓉终于甩开他的手,“我不跟你走。”

    “为什么?”凌少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伸手想去碰她的脸,被她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即垂下,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是因为他吗?jiejie,你以前说过,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这话里的暧昧几乎要溢出来,连神斯都抬了下眉。

    凌蓉蓉看着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忽然笑了。她往前走一步,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演够了吗?好弟弟。”

    凌少卿的身体瞬间僵住,眼底的委屈褪去,闪过一丝错愕和狠戾,但只一瞬,又变回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甚至往她怀里靠了靠,声音委屈得像猫叫:“jiejie,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只是想带你走,我们是双胞胎,本该是一体的呀。”

    他故意把“一体”两个字说得很重,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却又用最无辜的表情掩饰:“就像……jiejie既是我的jiejie,也该是我的妻子,我们本来就该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

    这话露骨又疯狂,偏偏从他那张纯良的嘴里说出来,带着种诡异的反差。

    凌蓉蓉正要说话,却见凌少卿忽然捂住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对着神斯的方向露出惊恐的表情:“这位先生,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想带我jiejie回家……”

    他这是把神斯当成假想敌,故意卖惨博同情。

    神斯淡淡开口:“她若想走,没人拦。她若不想,谁也带不走。”

    凌少卿的脸色白了白,又转向凌蓉蓉,眼泪汪汪:“jiejie,你看,他们都欺负我……你跟我走吧,好不好?就当可怜可怜我。”

    凌蓉蓉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趣。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像在抚摸一件珍宝,语气却冷得像冰:“想带我走?可以。”

    凌少卿的眼睛瞬间亮了。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凌蓉蓉凑近他,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把你那点龌龊心思收起来。不然……”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掐住他的下巴,笑容里带着疯批特有的狠劲:“我不介意让盛家的人知道,他们少夫人的弟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肮脏事。”

    凌少卿的脸色彻底白了,再也装不下去,眼神里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恐惧。

    凌蓉蓉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现在,还想带我走吗?”

    阳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媚,一半阴鸷。凌少卿看着她,忽然发现,他这个jiejie,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疯,也更难掌控。

    而廊柱下的神斯,看着这姐弟俩的交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夜色浸进窗棂时,凌蓉蓉刚解开外衫的系带,就听见床榻边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她没回头,指尖在里衣的盘扣上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滚下去。”

    床沿微微塌陷,一道纤细的影子贴了过来,带着洗过的皂角清香——是凌少卿。他不知何时摸进了屋,此刻正半跪在床尾,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软得发闷:“jiejie,我帮你更衣。”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过来,想去解她腰后的结,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凌蓉蓉反手攥住。

    凌蓉蓉终于转头,月光落在她眼底,没什么温度:“谁准你碰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怯懦,“小时候你生病,都是我给你擦身换衣的,你忘了吗?”

    他总是这样,用最温顺的语气提起过去,把那些本该界限分明的亲昵,包装成“姐弟情深”的理所当然。

    凌蓉蓉松开手,看着他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指尖——这双手白天还在她面前哭得像朵雨打梨花,此刻却藏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我自己来。”她转过身,重新去解盘扣,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身后的人没再动手,却也没走。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藤蔓一样缠上来,从她的肩颈滑到腰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炽热又隐秘的占有欲,却又被他用“关切”的外衣裹得严严实实。

    “jiejie,”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耳语,“你的手腕还有伤。”

    他说着,轻轻碰了碰她手腕上神斯包扎的绷带,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疼惜。

    凌蓉蓉没应声。

    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越来越低,越来越黏:“我知道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在这里住好不好?我去给神祭司干活,我能挣钱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她的背上,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皂角香,却让凌蓉蓉觉得像被蛇缠上了。

    “出去。”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是他跪坐的姿势变了变。“jiejie,”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对你好,像小时候一样……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凌蓉蓉终于转过身,正撞见他泛红的眼眶。他半跪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明明是付出的姿态,眼神里却藏着孤注一掷的偏执——仿佛只要她点头留下他,他就能立刻化身为最忠诚的犬,摇着尾巴任她差遣;可若是她拒绝,那双温顺的眼睛里,不知会翻涌出怎样的疯狂。

    “把灯吹了。”凌蓉蓉忽然说。

    凌少卿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起来,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忙不迭地爬起来,快步走到桌边吹灭了烛火。

    黑暗瞬间漫了过来,将两人包裹其中。

    床榻轻轻一沉,是他又回到了床尾,依旧保持着距离,只是这一次,没再说话。

    凌蓉蓉躺下来,闭上眼。身后的呼吸声很轻,很匀,像只守在主人床边的小狗。可她知道,这只小狗的獠牙,已经悄悄露了出来。

    夜色渐深,她感觉到那道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或许在他心里,这样沉默的陪伴,也是一种付出——用他的隐忍和等待,一点点蚕食她的界限,直到她习惯这份越界的“好”,再也无法挣脱。

    但凌蓉蓉只是冷笑。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付出”了,在精神病院里,那些用“为你好”来绑架别人的人,往往藏着最自私的欲望。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在黑暗里像淬了冰:“再盯着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身后的呼吸声猛地一滞,然后彻底消失了。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床尾那道僵硬的影子。

    凌蓉蓉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