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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吃醋

    

第三十七章 吃醋



    门缝里透出的暖光像根针,扎进迟屿眼底。棠溪抱着那只猫,坐在地毯上仰着脸,唇角弯起的弧度刺眼得要命。她在笑,对着江逾白笑。那笑容轻松,愉悦,放松,是他强行把她拉到这里后从未见过的光。江逾白微微俯着身,侧脸线条温润,眼神专注地落在她脸上,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无声的默契。

    迟屿猛地推开门,金属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房间里的谈笑戛然而止。温迎吓了一跳,雪球也警觉地竖起耳朵。棠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寒冰冻住,只剩下茫然和一丝来不及收起的惊慌。

    “走了。”迟屿的声音又冷又硬,目光死死钉在棠溪身上。

    棠溪抱着猫的手指收紧,猫毛陷进指缝。“我……”她刚开口,迟屿已经一步跨进来,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压迫感,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怀里的雪球受惊地“喵呜”一声跳开。

    “迟屿!”棠溪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试图挣开,“你干什么!”

    “我说,走了。”迟屿重复,手腕像铁钳,攥得她骨头生疼。

    “你放手!”江逾白上前一步,挡在了棠溪身前,眉头紧锁,温和的脸上难得带上严肃,“迟屿,有话好好说。对女生拉拉扯扯,太不礼貌了。”

    “礼貌?”迟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江逾白,“我和我女朋友怎么相处,轮得到你来教我?管好你自己。”他目光下移,意有所指地扫过江逾白挡在棠溪身前的手臂,语气刻薄,“还是说,你喜欢给别人当小三啊?”

    “迟屿!”棠溪的脸瞬间涨红,又羞又怒,“你闭嘴!说话别那么刻薄!”

    “我刻薄?”迟屿猛地转头盯住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受伤,“对着他就能笑,对着我就是刻薄?棠溪,你他妈有没有心?”他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试图把她从江逾白身后拽出来。

    “你弄疼她了!”江逾白也动了怒,伸手去格挡迟屿的手臂,“放开她!”

    “滚开!”迟屿反手猛地挥开江逾白格挡的手,力量悬殊,江逾白被推得向后踉跄一步,撞在窗边的书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迟屿你疯了!”棠溪尖叫,看着江逾白撞到桌子,又惊又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道歉!立刻向江逾白道歉!”

    迟屿胸膛剧烈起伏,下颌绷得像块石头。他看着棠溪通红的眼睛和那副维护江逾白的姿态,胸口那股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道歉?他死死盯着她,牙关紧咬,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空气凝固,只剩下三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哟!干嘛呢这是?”蒋野的大嗓门突兀地在门口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僵局。他探头进来,看着房间里剑拔弩张的三人,一脸懵逼,“吃饭了哥几个!蛋糕都推出来了!我生日大家和气点,还有……呃,棠溪,温迎,逾白哥,快下来啊!”他打着哈哈,试图缓和气氛,目光在迟屿铁青的脸和棠溪含泪的眼之间来回扫视。

    温迎赶紧上前扶住还有些站不稳的江逾白,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棠溪和迟屿,小声说:“……先下去吧?”

    江逾白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腰,脸色有些发白,但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棠溪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棠溪用力甩开迟屿的手,这一次,迟屿没有再强攥着。她看也没看迟屿一眼,低头跟着温迎和江逾白快步走出了房间,背影带着决绝的冷意。

    房间里只剩下迟屿和蒋野。蒋野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迟哥……下去呗?大伙儿都等着呢。”

    迟屿站在原地没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目光沉沉地盯着门口棠溪消失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戾气。蒋野被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冻得不敢再催,讪讪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迟屿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旁边一个金属画架的腿上。

    “哐当!”

    画架连同上面一幅未完成的扭曲星空画,轰然倒地,颜料泼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像一滩凝固的血污。

    楼下餐厅灯火通明,巨大的长条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中间是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插着点燃的蜡烛。喧闹声、笑闹声比之前更甚,蒋野被簇拥在中间,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

    棠溪坐在温迎旁边,尽量让自己缩在人群里。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后背那道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洞穿。她知道是迟屿。他坐在长桌的另一端,背靠着冰冷的混凝土墙面,姿势随意,甚至带着点慵懒,可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目光里有未消的怒意,有冰冷的审视,还有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占有欲。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往他那边看。身边的温迎和江逾白偶尔低声交谈,江逾白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还有些白。他体贴地没有多问棠溪什么,只是在她杯子空了时,默默替她添了些果汁。这个细微的动作,又让她感觉那道钉在身上的目光,瞬间冷了好几度。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热闹和压抑中度过。终于,有人起哄:“切蛋糕!切蛋糕!寿星公许愿!”

    餐厅的灯光被调暗,只剩下蛋糕上摇曳的烛火。众人拍着手,七嘴八舌地唱起生日歌,声音参差不齐,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混乱中,棠溪只觉得手腕猛地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将她硬生生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一股带着浓烈檀木香和烟草味的熟悉气息包裹,拖离了喧闹的中心。

    迟屿的动作快得惊人,借着人群的遮挡和昏暗的光线,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将她拖到了餐厅外灯光照不到的、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

    “唔!”棠溪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墙面上,撞得她生疼,闷哼出声。高大的身影随即压了上来,guntang结实的胸膛紧紧抵住她,将她牢牢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一丝缝隙也无。

    “放开我!”棠溪又惊又怒,压低声音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口。

    迟屿置若罔闻。他一只手用力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死死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怒意和某种扭曲欲望的眼睛。

    “笑啊。”他低下头,guntang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nongnong的酒气,“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嗯?对着他江逾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你……你神经病!”棠溪又气又怕,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神经病?”迟屿低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他guntang的唇猛地压下来,却不是吻她,而是狠狠碾过她的唇瓣,带着惩罚性的啃咬,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肆虐掠夺,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不容反抗的霸道。

    棠溪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扭动着身体徒劳地挣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就在这时,餐厅里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和掌声,生日歌似乎唱到了高潮。这阵喧闹掩盖了角落的动静。

    迟屿微微退开毫厘,guntang的唇贴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喘息粗重。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下滑,用力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棠溪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小腹下,某个坚硬guntang的硬物正隔着薄薄的衣物,死死地抵在她腿心最柔软的凹陷处,甚至恶意地顶了顶。

    “唔!”棠溪浑身剧颤,巨大的羞耻和恐惧瞬间席卷了她。

    “宝宝,”迟屿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她耳膜,“像刚才对他那样……笑一下。”他顿了顿,下身又重重往前顶了一下,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或者你主动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