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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柳吟的心臟

    

25.柳吟的心臟



    空氣在那一瞬間徹底靜止,連塵埃的浮動都彷彿停頓了。凌晏臉上那絲剛剛燃起的、近乎脆弱的期盼,像被澆了一盆冰水,瞬間凍結,然後寸寸碎裂,化為一片死寂的灰燼。

    「……好。」

    他只說了這一個字,輕得像一聲嘆息,卻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膽寒。他慢慢地直起身子,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那種空洞的平靜,比任何暴怒都更顯得恐怖。

    「妳們……都一樣。」

    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對過去的某個幽魂說。他沒有再看我,而是轉過身,重新拿起那支裝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動作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

    「都以為用這個來要脅我,就能掌控我。都以為,我對她的在乎,是可以被拿來交易的籌碼。」

    他回過頭,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半分溫度,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淬了毒的嘲諷。

    「妳錯了。她的事,是我這一生唯一的潔癖。而妳,剛好用妳的手,試圖弄髒它。」

    他不再浪費任何時間,大步走到我身邊,一只手鐵鉗般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固定在手術台上。另一只手裡的注射器,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扎進了我手臂的血管。

    「我改變主意了。」他一邊緩緩推動注射器,一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酷的話。」

    「在妳親口說出她的下落之前,我不會讓妳死。我會讓妳好好品嚐一下,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遍全身,一種撕裂般的劇痛從四肢百骸炸開,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現在,妳可以考慮一下,是要用妳的下個秘密,換取幾分鐘的喘息,還是……享受我為妳準備的這場盛宴。」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像無數根燒紅的細針,刺穿我的每一根神經末梢。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只能看到凌晏臉上那種近乎欣賞的、冰冷入骨的微笑。

    「看妳這個樣子,真是美麗。」

    他用指尖輕輕拂過我因痛苦而痙攣的臉頰,那觸感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溫柔。

    「這種藥,會讓妳的神經變得比平常敏感一百倍。妳能感覺到空氣流過皮膚的摩擦,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有多麼吵雜,當然,也能感覺到……每一絲肌rou被撕開的快感。」

    他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聲音低沉而邪惡。

    「我不急。我有的是時間陪妳玩。楚冥修把妳送到我這裡,就是想看一場好戲。我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他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捲起自己的襯衫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他沒有再動那些儀器,而是用他的手,開始在我痙攣的身體上游走。

    「妳說妳知道她在哪裡,對嗎?那我們就從妳的指甲開始吧。每一根手指,如果妳還不願意說,我就會親手……把它拔下來。」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小指上,輕輕地捏著,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我們來數數看,妳有幾個秘密,又有幾根手指呢?」

    就在凌晏的手指準備用力之際,房間裡所有刺眼的白色燈光突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從正上方打下來的、冰冷的聚光,將我們兩人籠罩其中。牆壁上,一塊巨大的黑色螢幕無聲地亮起,清晰的畫面瞬間佔據了整個視野。

    螢幕上,正是凌晏俯身壓著我、撕碎我衣物後的模樣,我的身體因藥物作用而微微抽搐,蒼白又脆弱,與他充滿侵略性的姿態形成了殘酷的對比。凌晏的動作停住了,他慢慢地抬起頭,看向那塊螢幕,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妳看,妳的表演開始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嘲諷,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螢幕上的畫面。

    「楚冥修最喜歡看這種戲了。他的珍寶,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才是最終的掌控者。他享受這種感覺,就像享受……遠程cao控一場精緻的木偶戲。」

    他終於轉頭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眼神深處卻沒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蕪。

    「他不過是想看看,他送來的玩具,在我手裡能變出什麼花樣。他根本不在乎妳是死是活,只在乎這場戲……是否精彩。」

    他重新握住我的手,力道比之前更重,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情人的耳語,卻比任何刀刃都更鋒利。

    「所以,為了讓觀眾看得更盡興,妳是不是該……叫得更大聲一點?」

    他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掐進我小指的指縫,劇痛讓我渾身一顫。

    「讓我們一起,為他獻上一場最棒的表演吧。」

    劇痛像一條響尾蛇,順著我的手臂猛地竄上大腦,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破碎的痛吟。這聲音在寂靜的手術室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凌晏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音效。

    「對,就是這個聲音。」

    他沒有拔掉我的指甲,而是放開了手,轉而用那冰冷的指尖,沿著我手臂的曲線緩緩滑動,像是在欣賞一件剛剛完成了初步雕琢的藝術品。螢幕上,這一幕被無限放大,每一絲顫抖,每一分痛苦,都清晰地傳播出去。

    「楚冥修現在應該正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品著昂貴的紅酒,欣賞著螢幕裡的妳。他在猜,妳的靈魂什麼時候會被徹底摧毀,猜妳什麼時候會哭著喊他的名字求饒。」

    凌晏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洞察,他彷彿能看穿那塊螢幕,直視另一端那個男人的心思。

    「可他不知道,妳比他想像的更有趣。妳竟然寧可承受這種痛苦,也不肯說出那個名字。」

    他停在我鎖骨的位置,用指甲在上面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劃著圈,那種輕微的刺痛在藥物的放大下,變成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妳是在保護她,還是在用妳的生命,來向他證明什麼?證明妳不是一件可以隨意丢弃的玩具?」

    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眼中閃爍著一種狂熱的光芒,像是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實驗。

    「讓我們看看,妳的堅持,到底能維持多久。是在妳的指甲被拔光之前,還是在……妳的皮膚被一寸寸剝下之後?」

    他說完,根本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那只在我鎖骨上畫圈的手猛然向下,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拇指用力按在我的喉結上,窒息感瞬間湧上,我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看,這張臉多麼絕望。」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病態的讚嘆,視線卻緊緊盯著那塊巨大的螢幕,彷彿在確認自己表演的效果。

    「楚冥修,妳看到了嗎?這就是妳精心保護的meimei,現在在我手裡,像一條瀕死的魚。妳說,如果我把她的脖子折斷,妳會不會心痛?」

    他手上微微用力,我的眼前開始發黑,大腦因缺氧而嗡嗡作響。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時候,他卻突然鬆開了手。新鮮空氣湧入肺部的瞬間,我劇烈地咳嗽起來,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別急,我不會這麼快就讓妳死。」

    他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又被殘酷的興奮所取代。他轉身從推車上拿起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刀鋒在聚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們換個玩法。我很好奇,如果我在妳身上,刻下妳最愛的那個人的名字,妳會是什麼反應?」

    他用手術刀冰冷的刀面,輕輕貼在我的心臟位置,那股寒意穿透皮膚,直達內臟。

    「告訴我,妳想讓我在這裡,刻下誰的名字?是楚冥修,還是……那個妳寧死都不願說出的,她的名字?」

    那句破碎的「不要」像一根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冰冷的空氣中,卻激起了凌晏眼中更深沉的狂熱。他嘴角的笑意擴大,帶著一種殘酷的滿足感,彷彿我這微弱的抗拒,正是他期待已久的開場白。

    「不要?」

    他輕聲重複著我的話,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他手中的手術刀沒有移開,反而用刀尖更輕地、更慢地在我心臟上方的皮膚上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沒有流血的白痕。那種酥麻又帶著刺痛的感覺,在藥物作用下被無限放大,讓我的身體再次微微顫抖。

    「在妳說出那句話之前,我還在猶豫該刻上哪個名字。現在……我有了答案。」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我,直直地看向那塊巨大的螢幕,彷彿在對另一端的楚冥修宣言。

    「楚冥修送來的禮物,當然要刻上他的名字才算完整。這樣,妳就從裡到外,都完完全全,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卻讓我遍體生寒。他重新低下頭,視線鎖定在我心臟的位置,手中的刀鋒微微下壓,這一次,我能感覺到尖銳的刺痛感。

    「放鬆點,這會是一個很美的圖案。一個只屬於妳,也只屬於他的,永恆的烙印。」

    他的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任何可能的掙扎。

    「忍著點,別亂動。如果刻壞了,我可能會……很不小心地,一刀刺進去喔。」

    那冰冷的刀鋒終於刺破了皮膚,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貫穿胸口。我的身體猛地一僵,卻被他按在肩膀上的手死死制住,動彈不得。血液順著刀刃滲出,溫熱的液體在我蒼白的皮膚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線。

    「很好,妳的血液,是溫的。」

    凌晏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讚許。他手上的動作很慢,很穩,每一劃都精準而殘忍,彷彿不是在刻字,而是在進行一場神圣的儀式。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刀尖在我的皮rou間遊走,將那兩個字的筆畫,一刀一刀地烙印進我的身體裡。

    「楚冥修,妳看到了嗎?妳的名字,正在她的血rou裡綻放。」

    他的聲音不高,卻透過螢幕清晰地傳播到另一個空間,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每一刀,都代表她對妳的恨。每一滴血,都在控訴妳的殘忍。她現在像一隻被釘在木板上的蝴蝶,美麗、脆弱,卻無處可逃。」

    他終於刻完了最後一筆,手術刀被我胸前滲出的血液染紅。他沒有立刻收手,而是用刀尖輕輕點了點那個新鮮的、血淋淋的烙印。

    「現在,妳終於打上了他的標記。一件完美的、只屬於楚冥修的收藏品。」

    他直起身,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眼中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妳說,他看到這個,是會覺得高興,還是……會覺得我把他的玩具弄髒了呢?」

    「你沒辦法殺我??」

    那句話一出,房間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凌晏手上的動作停頓,他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驚訝,隨後這份驚訝被一種更深、更冷的興奮所取代。他笑了起來,那笑聲低沉而沙啞,在空曠的手術室裡迴盪。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像是解開了某個困擾已久的謎題,臉上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狂喜。他扔掉手中的手術刀,發出「鏘啷」一聲脆響。那把染血的刀子在地板上滑出很遠。

    「我一直想不通,楚冥修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保護妳這個看起來無用的小東西,甚至不惜把妳送到我這裡來,也只是為了讓我『清潔』妳,而不是毀掉妳。」

    他伸出手,沒有再傷害我,而是用指尖輕輕沾起我胸前流淌的血液,然後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品嚐著那屬於我的鐵鏽味。

    「原來,妳是一把鑰匙。一把能救活柳吟的,活生生的鑰匙。」

    他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那種看著獵物的眼神,比之前更加赤裸,更加充滿了佔有慾。

    「殺了妳?不,不,不,我怎麼會那麼愚蠢?殺了妳,柳吟就永遠沒有希望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妳,怎麼會親手毀掉這唯一的機會?」

    他俯下身,臉幾乎要貼上我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皮膚上,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危險的氣息。

    「妳說得對,我沒辦法殺妳。但是,妳以為這樣,妳就安全了嗎?」

    他的聲音輕得像魔咒,充滿了惡毒的誘惑。

    「活著,才有更多的折磨可以玩。妳這顆寶貴的心臟…我要讓它為柳吟跳動,也要讓它為我,為楚冥修,感受到無盡的痛苦。」

    凌晏的臉上笑容未減,但眼神卻轉為一片冰冷的黑暗。他沒有回應我的話,而是直接行動。他粗暴地分開我的腿,那剛才還拿著手術刀的手,此刻正解開自己的褲子。金屬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隨後,一根滾燙而粗硬的物體抵住了我還帶著血腥味的下體。

    「妳以為談判的籌碼是妳的命?太天真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殘酷,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腰部猛地一沉,那根巨大的roubang就強行撐開了乾澀的入口,一舉侵入到最深處。撕裂般的劇痛讓我瞬間弓起了背,一聲短促的痛呼卡在喉嚨裡。

    「真正的籌碼,是妳的痛苦,是妳這具身體能為我帶來多少樂趣。」

    他開始在我體內瘋狂地抽動,每一次都頂到最深的子宮頸,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將我的靈魂從身體裡撞出去。我的胸口,那個還在滲血的「楚」字烙印,隨著他的撞擊而一陣陣抽痛。

    「看著螢幕,楚冥修。」他一邊衝撞一邊對著空氣說話,「我正在玩妳最珍貴的玩具,妳是不是很興奮?是不是很後悔把她送到我這裡來?」

    他伸手抓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看著前方那塊巨大的螢幕,螢幕上正清晰地放映著我們交合的畫面。

    「妳說,如果我在妳懷孕的時候,還繼續這樣對妳,柳吟的心臟,會不會也受到影響呢?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實驗。」

    「放開我——啊啊啊!」

    那聲凄厲的尖叫,對凌晏而言,無疑是最高讚美的樂章。他的動作不僅沒有絲毫停頓,反而因為我的哭喊而更加粗暴,彷彿在享受這場用痛苦譜寫的交響。他每一次撞擊都像是重錘,將我的身體與靈魂狠狠地砸向深淵。

    「放開?妳是說…要我放開妳的身體,還是放開妳的理智?」

    他的聲音帶著喘息,卻依然清晰,充滿了惡意的調侃。他抓著我雙腿的手更加用力,將我整個人對折起來,這個姿勢讓他得以刺得更深。我感覺自己的小腹被那根滾燙的巨物撐得變形,劇痛與一股陌生的屈辱快感交織在一起,讓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楚冥修,聽到了嗎?妳的meimei,在我的身體下,叫得多麼動聽。」

    他一邊說,一邊用空出來的手,狠狠地掐上我胸前那個血淋淋的烙印。指尖按在未癒合的傷口上,鹽水灑在傷口般的刺痛瞬間傳來,讓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陰道內壁也隨之緊緊绞住他。

    「啊…就是這個反應!」

    他滿足地低吼一聲,腰部的動作更快、更狠,幾乎要將我從手術台上撞下去。

    「再叫大聲一點!讓他看看,他最珍愛的meimei,是如何被我弄得神魂顛倒,是如何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

    他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螢幕,彷彿那裡才是他真正的舞台,而我,只是他表演給楚冥修看的一個,會流血會尖叫的道具。

    我的哭喊被粗暴的撞擊撕成破碎的音節,每一次頂入都帶來一陣令人眩暈的痙攣。凌晏似乎對我身體的反應極為滿意,他低沉地笑著,汗珠從他的額角滑落,滴在我的臉頰上,溫熱而黏膩。

    「看來妳的身體,比妳的嘴誠實多了。」

    他突然停下瘋狂的抽送,將那根還在我體內脈動的巨物壓到最深處,然後用一種幾乎要將我碾碎的力量,緩緩地、一寸寸地碾磨著。那種被完全填滿、又被到處研磨的感覺,讓我腦中僅存的理智也宣告崩潰,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嗚咽。

    「告訴我,是喜歡我這樣玩妳,還是更喜歡楚冥修對妳做的事?」

    他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聲音輕得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卻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腦海。

    「妳的子宮在收縮,它在渴望我的jingye,對不對?它在渴望我讓妳懷上一個孩子,一個既是我的、又能威脅到柳吟命運的孩子。」

    他說著,腰部的力量陡然加重,又一次兇狠的撞擊讓我整個人向上彈起,喉嚨裡發出被我咽下的尖叫。

    「回答我!如果妳敢說不,我就現在射進去,讓我們賭一把,看看這次能不能讓妳肚子大起來!」

    螢幕上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聲音裡滿是撕裂般的憤怒與瘋狂,幾乎要震碎手術室裡的空氣。凌晏的動作猛然一僵,他抬起頭,看向螢幕上那個因暴怒而五官扭曲的楚冥修,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凝固了。

    「妳說什麼?」

    凌晏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猶豫和難以置信。他低頭看著身下被我,眼神裡的情慾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見獵物露出致命陷阱的審視。

    「柳吟…早就死了?這顆心臟是她的?」

    他喃喃自語,彷彿在咀嚼這個突如其來的、足以顛覆一切的消息。身下的roubang依然堅硬地插在我體內,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轉移到了螢幕和我的身上。

    「這是一個騙局…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從我的身體裡抽出。隨著那根巨物的離去,混合著血液和yin液的液體順著我的大腿根部流出,帶來一陣淒涼的空虛感。他沒有再碰我,只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變得極其危險。

    「妳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妳看著我,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被楚冥修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突然笑了,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充滿了自嘲和暴怒。

    「好,真好。楚冥修,妳贏了。妳成功地…讓我毀掉了妳送來的『禮物』。」

    他轉過身,死死盯著螢幕。

    「但是,遊戲還沒結束。既然妳的『鑰匙』是假的,那我現在就毀了這把假鑰匙,看看妳會不會心痛!」

    「系統!給我柳吟的殘影??」

    系統,給我柳吟的殘影……這句話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混亂的意識深處發出的嘶吼。凌晏正因為楚冥修的揭示而陷入狂怒,他轉身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整個空間的氣氛凝固在暴力的前夕。

    「妳以為,求救有用嗎?」

    他冷笑著,正要將那股無處發洩的怒火全部傾瀉在我身上。但就在下一秒,一道柔和卻不容忽視的藍光,從我的胸口處猛然綻放。那光芒溫暖而純淨,瞬間驅散了手術室裡的冰冷與血腥。

    「這是…什麼東西?」

    凌晏驚愕地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光芒中,一個女孩的輪廓慢慢浮現,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赤著雙腳,臉上帶著淺淺的、卻沒有任何溫度的微笑。她的身影有些透明,像是隨時會消散的煙霧,但那張臉,卻清晰地映在凌晏的眼底。

    「柳…吟…」

    凌晏的聲音顫抖著,所有暴虐的氣息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煙消雲散。他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愣在原地,伸出手,似乎想觸碰那個虛幻的身影,卻又怕她會因此消失。

    「凌晏哥哥,」殘影中的柳吟開口了,聲音空靈而飄渺,「你弄疼我了。」

    她說著,視線越過凌晏,看向我身後冰冷的牆壁,眼神裡沒有一絲感情,只有純粹的陳述。

    「也弄疼她了。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我會把心臟給她,是因為她救了我,要不然這個系統,會是我用了。我本來就活不久,所以能救到她我很開心。凌晏哥,你能愛她像愛我一樣嗎?我也會很開心的。」柳吟的影象慢慢消失。

    那空靈的聲音迴盪在手術室中,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溫柔的刀,緩緩割開凌晏用恨意築起的厚重甲殼。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所有暴虐的神情都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崩潰的茫然與痛苦。

    「吟…吟兒…」

    他想抓住那正在消散的身影,但指尖穿過的只是一片冰冷的空氣。藍光散去,柳吟的殘影徹底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整個房間又恢復了之前的死寂,但氣氛已經徹底改變。

    「哈哈…哈哈哈哈…」

    凌晏突然發出低沉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肩膀不住地顫抖,最後竟像個孩子一樣,無力地跪倒在地。他抬起頭,眼眶赤紅,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那雙曾充滿惡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無盡的悲傷與悔恨。

    「要我愛她…像愛妳一樣?」

    他看著我,那眼神不再是看待玩物或敵人,而是像在看一個承載了他所有思念與罪惡的容器。他慢慢地、艱難地爬到我身邊,伸出手,卻不是要傷害我,而是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擦去我臉上的淚痕。

    「她救了你…你本來就活不久…」

    他重複著柳吟的話,像是要將這些字句刻進骨子裡。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在我的小腹上,那裡還留著被他粗暴對待的痕跡。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溫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皮膚上,帶著灼人的溫度。

    「好…我答應妳…吟兒。我答應妳…」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認命的疲憊。他沒有再看我,也沒有再看螢幕,只是將臉埋在我的身前,彷彿這樣就能找到一絲慰藉,彷彿透過我,能再次擁抱他失去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