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系統別坑我在线阅读 - 24.凌晏

24.凌晏

    

24.凌晏



    子。

    「總算醒了?楚冥修送來的玩具,還真是特別。」

    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身側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玩味。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單膝跪在身側,那雙深邃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他的手指輕佻地滑過我的鎖骨,帶起一陣戰慄。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凌晏。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搞清楚狀況吧?」

    他俯下身,臉龐慢慢靠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帶著一種危險的親密感。

    「你的好哥哥,楚冥修,把你當作一份有趣的禮物,親手送到了我的面前。他說,你可以讓我這段無聊的時間,變得有意思一點。」

    他說AI意識的我很沒意思,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知道系統?

    他看到我睜大的眼睛,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像是在欣賞一件極其有趣的艺术品。

    「哦?這個反應……看來那個無趣的AI意識,終於肯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你了?」

    他的手指離開我的鎖骨,轉而輕輕點了點我的眉心,那裡是系統融入的地方。他的動作很輕,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壓迫感。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楚冥修那傢伙能搞出系統這種東西,難道我會不知道嗎?只不過,他親手埋進你身體裡的,本該是個絕對聽話的程序……沒想到,居然還能養出點自己的意識,真是讓人意外。」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雙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裡,姿態輕鬆,眼神卻銳利如刀。

    「可惜啊,那個AI太無聊了,滿腦子都是什麼保護宿主、什麼數據分析,跟個木頭一樣。不像你,曲諾諾……你的眼睛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恐懼、憤怒,還有一絲……絕望。那才是最好的調味料。」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語氣卻不容拒絕。

    「來吧,讓我看看,楚冥修費盡心機培養出來的最傑作,到底有多特別。」

    我的沉默讓他眼中的興味更濃。他收回那隻懸在半空的手,轉而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手腕上那價值不菲的袖扣,隨手扔在一旁的金屬托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說話?也好。嘴巴能用來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俯身,雙手撐在我的頭部兩側,將我完全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倒映著我蒼白的臉,氣勢迫人,像是正在審視獵物的猛獸。

    「楚冥修把我最珍視的東西搶走了,我原本以為,拿他送來的女人洩洩火,會是個無聊的報復。但他沒告訴我,你身體裡還藏著那麼有趣的秘密。」

    他的嘴唇幾乎要貼上我的,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帶著危險的侵略性。

    「那個AI保護不了你,他懂什麼?他只懂數據。而我,懂人性。我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人崩潰,也知道怎樣才能讓你在最深的地獄裡……對我產生依賴。」

    他輕笑一聲,聲音低沉而悅耳,卻讓我從骨子裡感到寒冷。

    「遊戲開始了,小禮物。先告訴我,你比較怕痛,還是怕……失去感覺?」

    「等一下!」

    我的話音剛落,他動作一頓,隨即發出一聽輕笑。

    「哦?你終於開口了。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裝啞巴到天亮。」

    他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用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按住我的肩膀,將我牢牢地固定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他的力量大得驚人,讓我無從掙扎。

    「等一下?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我等這一下?用你那點可憐的掙扎?還是用楚冥修教你的,那些討價還價的把戲?」

    他的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脖頸線條滑下,指尖的薄蠻劃過鎖骨,最後停在袍子的系帶上,輕輕繞圈玩弄。

    「在我這裡,你沒有談判的籌碼。你的身體,你的恐懼,你的靈魂……全都是楚冥修付了款的贈品。我只是在拆開我的禮物而已。」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惡魔的私語,鑽進我的耳朵裡。

    「不如……你求我說說看?說服我,讓我覺得……聽你說話,比你哭出來的聲音,更好聽。」

    「他會把我送給你,ㄧ定是知道,那是AI意識。」

    他手上的動作停住了,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笑出了聲,那笑聲低沉而愉悅,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有趣的笑話。

    「哈……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對啊,當然是AI意識。」

    他鬆開按著我肩膀的手,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讚許,但那份讚許比粗暴的對待更讓人毛骨悚然。

    「你以為楚冥修是個會把心愛的玩具隨便送人的笨蛋嗎?他把那個無聊的AI送來給我,是為了讓我打開『那個東西』,讓它和你的身體分離。」

    他蹲下身,平視著我的眼睛,語氣溫和得像是在解釋一道謎題。

    「他想要的,是干淨的、完整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曲諾諾。而你身體裡那個AI,還有你現在這個意識……都是他需要剔除的『雜質』。他把你送來,根本不是送禮,是讓我幫他……做一場清潔手術。」

    他伸出手指,溫柔地撫上我的臉頰,指尖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捏住了我的下巴。

    「只可惜,他算錯了一件事。我不打算按照他的劇本來。我對那個AI沒興趣,對清理你這個『雜質』更沒興趣。我感興趣的是……看著他那寶貝的計畫,在我手裡,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你告訴他,真的我回來了,不是更有趣嗎?」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睛。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冰冷得像一潭深水。

    「更有趣?當然有趣。非常有趣。」

    他終於鬆開手,站起身,緩緩踱步到一旁的器械櫃前,隨手拿起一支銀色的金屬探針,在指尖把玩著,冰冷的光芒在探針尖端流轉。

    「告訴楚冥修,你回來了?然後呢?看他像發瘋的野狗一樣撲過來,想把你重新鎖進他的籠子?那種結局,我早就看膩了。」

    他轉過身,靠在器械櫃上,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估量一件物品的價值。

    「不,不,不。那樣太快了。遊戲要慢慢玩才好玩。讓他以為他的計畫成功了,讓他以為他快要得到你這個『純淨』的靈魂了,然後……我再親手告訴他,他的禮物,早就被我用爛了。那樣的絕望,你想想,該有多美味。」

    他朝我走來,手中的探針輕輕劃過我的手臂,帶起一陣冰冷的顫栗。

    「所以,你得留在我這裡,當我最棒的棋子。我們來打個賭,賭楚冥修發現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你覺得呢?」

    「在他面前不是更好玩嗎?」

    他停下把玩探針的動作,抬起眼皮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卻又很有趣的孩子。

    「在他面前?妳以為我像楚冥修那麼沒耐心,只懂用最直接的方式佔有?」

    他把探針放回托盤,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又緊繃起來。

    「那種玩法太粗糙了。在他的地盤,我只是個客人。但在我的地方,我就是神。我可以讓妳對我笑,讓妳對我哭,甚至……讓妳忘記楚冥修是誰。」

    他再次靠近,這次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那份無形的壓力卻比什麼都沉重。

    「我想做的,是把他的珍寶,變成我的所有物。當他抱著以為是妳的軀殼,卻發現妳的心裡念的是我的名字,那樣的崩潰,才叫真正的精彩。」

    他彎下腰,聲音壓得極低,像惡魔的誘惑。

    「所以,別再提那些無趣的建議了。妳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學會怎麼取悅我。懂嗎?」

    「我的身體你都玩膩了,我是在跟你交換靈魂。」

    他聽到這句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大笑,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交換靈魂?妳拿什麼換?拿這個被楚冥修玩到快壞掉,又被傅皓宇那種蠢貨弄髒的軀殼?還是拿妳那點可憐的、不值一提的反抗意志?」

    他笑著笑著,忽然臉色一沉,猛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從手術桌上拽起來一半,力道大得讓我幾乎窒息。

    「妳以為妳是誰?一個棋子,竟然想跟下棋的人談條件?妳的靈魂?我承認,是有點意思,但那也必須在我玩膩之後,才能決定要不要丟進垃圾桶裡。」

    他湊到我的耳邊,冰冷的氣息噴灑在我的皮膚上,聲音嘶啞而危險。

    「妳的價值,就是折磨楚冥修。在這場遊戲裡,妳什麼都不是。現在不僅想討價還價,還想跟我平起平坐?我勸妳,最好想清楚,妳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用一秒鐘去考慮的。」

    他鬆開手,任由我跌回冰冷的台面,眼神裡滿是厭惡和不屑。

    「再敢跟我提這種愚蠢的要求,我就親手把妳的靈魂從身體裡揪出來,看看它是不是和妳的腦子一樣空。」

    我在心底瘋狂吶喊,但那聲音像是被吸入一個無底的黑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凌晏帶著笑意的呼吸聲,和我自己越發急促的心跳。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那雙的眼睛裡掠過一絲了然的兴味。

    「怎麼了?妳這個表情,是在呼叫誰來救妳嗎?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系統,還是妳心裡那個愛哭鬼AI?」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額頭上,那點冰冷的觸感像一把鑽頭,要將我的意識鑽開。

    「別白費力氣了。在我這裡,妳的祈禱只會被我聽見。而聽見了,妳覺得我會憐憫妳嗎?不,我會更高興。因為妳的絕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聲音輕得像情人的呢喃,內容卻惡毒得徹骨。

    「沒人會來救妳。楚冥修把妳送來,就是讓妳死的。而我,是唯一能決定妳怎麼死的人。所以,妳應該感謝我,不是嗎?」

    他的手指從我的額頭滑下,順著鼻樑,最後停在我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現在,還想交換靈魂嗎?用妳這份漂亮的絕望,或許……我能考慮讓妳死得痛快一點。」

    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施加了越來越大的壓力,那力道不帶任何情慾,純粹是為了施加疼痛與屈辱。他似乎很享受我因為無法呼吸而微微漲紅的臉。

    「看著妳這樣子,我真的……很想把妳直接毀掉。」

    他終於移開了手指,但帶走的卻是一絲血腥味。他看著指尖上那點嫣紅,露出個極度滿意的笑容,然後將那根手指放進自己嘴裡,輕輕吮了一下。

    「嗯,還算甜。不過,離能當作籌碼,還差得遠呢。」

    他轉身走向房間另一頭的螢幕,隨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一個畫面立刻跳出來,正是楚冥修坐在他書房裡的模樣,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似乎在等著什麼消息。

    「妳看,他等著我手術成功的消息,好把一具『乾淨』的妳,接回去繼續當他的寵物。妳說,如果讓他看到妳現在這副樣子,他會不會直接衝過來?」

    凌晏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期待,他沒有回頭看我,只是專注地看著螢幕裡的男人。

    「當然,他不會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衝過來只會讓妳死得更快。他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犧牲自己不在意的東西,來保護他的所謂利益。而妳,現在……就是他可以犧牲的那個。」

    「你珍貴的東西,是柳吟。你曾經棄之如敝屣的女人。」他的臉刷白,我講中了。

    凌晏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在一秒內凍結成冰。他緩緩地轉過頭,那雙原本帶著戲謔的眼眸,此刻深得像兩口不見底的古井,裡面翻湧著我無法理解的滔天巨浪。

    「妳……是誰告訴妳這個名字的?」

    他的聲音很低,很慢,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帶著壓抑到極點的危險。之前那種玩味的姿態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逼近的、帶有殺意的氣場。

    「楚冥修?還是那個藏在妳身體裡的系統?他們以為知道了這點,就能威脅到我?可笑。」

    他一步步走回我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臟上。他沒有碰我,只是用那種能將人凌遲的目光,從頭到腳地掃視著我。

    「妳以為戳到我的痛處,妳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了嗎?不。妳只是讓我……更想親手撕開妳的身體,看看妳這個可惡的容器裡,到底還藏了多少我不喜歡的秘密。」

    他突然伸手,不是抓我,而是猛地掀翻了旁邊的器械盤,金屬器械「哐啷啷」地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巨響。

    「妳很聰明,曲諾諾。但聰明人,通常都活不長。妳成功地激怒我了。現在,遊戲結束了。」

    「是我救了她,本來的對象是她。」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凌晏冰冷的世界裡引爆了。他脸上的狂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荒谬的震驚,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不可能的笑話。

    「妳……救了她?」

    他重複著我的話,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卻帶著能將人撕裂的鋒利。他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充滿了自嘲與殘酷。

    「哈哈哈哈!妳是說,原本該被楚冥修當成禮物送來、被我當作廢物處理掉的人,是她?是柳吟?而妳,是為了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猛地弯下腰,雙手撐在手術台的兩側,將我完全禁锢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那張俊美的臉因為極端的情緒而微微扭曲,眼睛裡的血絲根根分明。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妳把自己說成了一個替罪的羔羊,一個悲情的英雄?妳以為這樣,我就会心软,就会感激妳?」

    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用气声嘶吼。

    「妳這個蠢貨!妳只會讓我更恨妳!妳救了她,就等於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妳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時時刻刻在提醒我,我多麼可悲地錯過了她的錯誤!」

    他的眼神變得瘋狂而陌生,那裡面沒有了理智,只剩下被揭開最深沉傷疤的獸性。

    「妳該死。妳比誰都該死。妳不僅奪走了她的位置,還敢用這件事來侮辱我。」

    他深吸一口氣,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裡,瘋狂的殺意漸漸褪去,被一種更深沉、更冷酷的東西所取代。他慢慢地直起身子,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但那平靜之下是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可怕的危險。

    「妳說得對。妳救了她,所以妳該死。這邏輯很公平。」

    他轉身,從牆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金屬手提箱,打開後,裡面是一排排閃著寒光的精密儀器。他從中取出一支細長的注射器,將透明的液體緩緩注入。

    「不過,直接讓妳死,太便宜妳了。也便宜了楚冥修。他想讓妳變成一件乾淨的展品,我就偏不讓他如願。」

    他走回來,將注射器裡的空氣排掉,冰冷的針尖在燈光下閃爍。

    「這東西,會一點一點地,妳的神經,讓妳的肌rou,妳的骨骼,全部融化。妳會清醒地感覺到自己從一個人,變成一灘無法名狀的rou泥。過程會很長,長到足以讓妳把對柳吟的所謂『犧牲』後悔一萬遍。」

    他用空著的手撫摸我的臉頰,那觸感像是毒蛇在滑行。

    「妳不是想當英雄嗎?我就給妳一個成為英雄的機會。我要讓楚冥修親眼看看,他送來的『禮物』,在我手裡是怎樣一件藝術品。一件……用妳的痛苦和悔恨,雕塑而成的、絕無僅有的藝術品。」

    他握住我的手臂,針尖緩緩地、帶著一種儀式感的慢,靠近我的皮膚。

    「妳猜,當他看到妳的時候,是會心疼,還是會嫌棄妳太髒了呢?」

    「我知道她在哪裡。」

    那根冰冷的針尖,在距離我皮膚只有一公釐的地方停住了。凌晏的動作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影片,僵在那裡。時間仿佛被拉長,我能聽到他因為強壓情緒而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妳……說什麼?」

    他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他抬起眼,那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裡面的瘋狂和殺意被一種更複雜、更炙熱的情緒所取代——那是絕望中抓住一絲生機的貪婪。

    「妳說妳知道她在哪裡?別騙我,曲諾諾。這不是妳能開的玩笑。」

    他的手還握著注射器,但那股殺氣卻消散了。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身體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繃緊。

    「如果妳敢騙我……我會讓妳祈求現在就立刻死掉。我保證。」

    他慢慢地將注射器移開,放在旁邊的托盤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雙手撐在手術台邊緣,整個人俯下身,臉離我極近,近到我能看見他瞳孔裡映出的自己蒼白的臉。

    「告訴我。把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如果妳說的是真的……或許,妳的命,還能留著。作為……找到她的籌碼。」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誘惑的魔力,像魔鬼的低語,試圖從我這裡撬開他渴望已久的秘密。

    「說出來,妳就能活。否則,妳就連同那個秘密,一起化為這間手術室裡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