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恶毒女配死不悔改(西幻NPH)在线阅读 - 凡人,或诸神(野合H)

凡人,或诸神(野合H)

    

凡人,或诸神(野合H)



    梳洗妆扮好后,克丽特匆匆前往议事厅。伊安——不,应该是俄瑞斯,一手拿起里拉琴,推门离开女王寝宫。

    就要离开喷泉花园之际,他行过挂满常春藤的柱廊,看见几个侍女坐在鱼池畔喂鱼,她们脸上承着明亮的阳光,唇边挂着狡黠的笑容,议论道:“听说昨天女王又宠幸了新人呢!”

    “是呀是呀,这种事太久没发生了,我以为那些人死于非命以后,女王不会再召见新的男人了……”

    “啊?为什么?”一个新来的侍女好奇问:“哪些人死了?”

    说话的侍女滴溜着眼珠,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以前女王心血来潮召幸过三四个男人,但没多久,他们就消失了。有的在水里淹死,尸体浮在水面上;有的呢,被劫匪劫财杀死……总之都没有活过一个月。”

    “天哪!……”没听过这件事的侍女们纷纷捂住嘴,发出惊讶的感叹:“怎么这么凑巧,他们都死了呢?”

    “可能是神明安排的巧合吧。”侍女叹了口气:“‘要想摘下玫瑰,你必须忍受刺的蜇伤’,女王这样强大又美丽的女人,岂是空有外貌的男人能染指的,不知道这一次那外邦人能活多久了。”

    俄瑞斯被迫在柱廊后听她们的私语议论,等她们被奥佩娅使唤去干活,他才缓缓从垂下的青藤间出来,走到鱼池边的小道。

    他没有被这些侍女危言耸听的言论吓到,这些事或许并不如她们所说,还有待查证。

    不过,如果确有其事,真只是巧合吗?还是背后有人在cao纵这一切?是斐洛亚?毕竟据搜罗的情报得知,现在阿尔戈斯的密探都听他使唤。

    他在外邦漂泊太久,阿尔戈斯的事对他无异于一团乱麻。俄瑞斯思忖半晌,还是决意找人去调查。

    不过,这几天在王宫他没有遇见什么奇异的事,反而克丽特频繁召见他,夜深人静时分,她要么默然谛听他的琴曲,要么询问他雅典的风土人情、历史旧典。扮演一个温柔体贴、见识渊博的情人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

    演奏完,或谈话毕,他就会上前一步,将坐在榻上的她抱入织金的帷帐内,到那异香馥郁、烛光黯淡的秘境里去,然后亲吻她轻启的柔唇,揉捏她浑圆的酥胸。他们这对母子在细腻的软羊毛上放纵地交欢,行那神谴悖德之事。

    她不知这性事本质秽污,因而能全身心领略他给予的无限爱抚欢愉,她半阖着水润翠眸,浅咬红唇,在他接连的顶撞下轻声尖叫,xiaoxue不停地咬吮他。

    他怀揣着憎恨——自我憎恨与对她的憎恨,在情欲即将崩溃之际,快速抽插她收缩的湿软甬道。他胯间粗硕的阳具被吸得青筋勃凸,茎身肿大了一圈,狰狞翘立如长刀,徐徐插入她黏湿腿心,撑开紧致滴水的蜜xue,几下深重的进出间拉扯出黏连yin靡的数条丝线,粘在两人水淋淋相缠的毛发上。

    女人花蕊间那粒蒂珠红肿得厉害,被他白皙的指尖反复搓弄击弹,覆一层莹润的水光,在被粗茎满满撑鼓的洁白软丘上颤颤巍巍,一抽一跳,红亮如紫晶石。她快要受不住,环住他健腰的腿丝绸一般垂落下来,在强烈的撞击下颤如风中的紫罗兰。

    “够了,伊安。”她急急喘息,带着娇柔的泣音,呼唤那个不属于他的名字。她濡湿的浓睫沾满泪珠,双手攀住他肌rou硬绷的宽阔后背,纤腰挺动轻扭,磨蹭他汗涔涔的腹肌:“唔,受不了了,快射给我……”

    他也待发如弦上之箭,圆鼓的精囊猛拍她丰盈的臀部数十下,猝地抵压她娇嫩的皮肤收缩起来,几股浓稠的jingye迸发而出,尽数射满她孕育过他的zigong,那温暖迷人的巢xue。

    欲云灭顶之时,那始终萦绕他的黑暗思绪终于飘散,他闷哼着压住她泛红柔软的身体,俯身吻住高潮失神的她,手指插入抚摸她汗湿的乌发。

    床畔青铜宫灯斜照他们交叠缠绵的rou体,底部镂刻两只精巧的天鹅在交颈,姿态与他们相仿,正神同一致。

    -

    绵雨不绝的冬春终于过去,夏日已至,王宫后山的原野上除开青果累累的葡萄园,还缀满了开得烂漫的金合欢与夹竹桃,迎风而动。

    午后,得闲的克丽特沿着牧人开垦的小路往山顶走去,和她最近宠爱的伊安。两人穿过枞树叶间落下的斑驳光影,一直到毫无遮蔽、明亮而空旷的山顶——此处,可以放眼阿尔戈斯的群山与大海。

    她卧在苹果树下的沉沉繁花中,听他拨动琴弦。音乐最适宜的地方并非华丽的王宫,而是在水泽山野之间,潘神所在之处,一切生灵的魂魄都在随琴弦共颤,在寂静中流动。

    她第一次有些后悔,以前在斯巴达没有好好学会里拉琴或者芦笛,不能领悟艺术的奥妙。

    “教我里拉琴吧,伊安。”她在青苹果涩甜的清香中起来,走到他身边的草丛坐下:“应该不会太难?”

    “基本指法很容易,您没有学过吗?”他把琴递给她,腾出来的手拈下她发丝间沾到的花叶,是小巧洁白的茉莉花蕾。

    他鬼使神差将花贴近鼻间轻嗅,茉莉的甜美似乎也沾上了些微她的气息。

    “我没有想过要成为音乐家。”她摇摇头:“比起艺术,我以前对战争和历史更感兴趣。”

    “这些事物也蕴藏了无穷的智慧,但音乐会比它们更接近心灵与神明,它更像没有形体的灵魂。”他说:“据说星辰在天顶运动时,也会发出美妙的乐声*。”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她抱琴端坐,偏首对他微笑:“所以教会我吧,哪怕是一些简单的曲子也好。”

    真奇怪,作为年长者的她第一次变成他的学生,被他引导。

    她教会他什么是妒忌,什么是爱与仇恨,权力与血,也教会他什么是情欲——而现在,是他在教她里拉琴。

    不过她似乎没有任何艺术天分,在他细致的指点下,她磕磕绊绊弹了一小段,没有一刻在调上。

    她叹息一声:“和你演奏的真是天差地别,或许我不再年轻了,已经不具备艺术的悟性。”

    “没关系,不同年龄的人弹琴是不同的风格。”他伸出手臂绕过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指尖上,力度很轻,仿佛捏住的不是她,而是双翅合拢的蝴蝶。“我带着您弹,可以感受一下。”

    她被他揽抱在怀,置身于野薄荷与松香的芬芳间,手指随他摆动的节奏捻过琴弦。

    此时,琴音不再像她弹的那样跳跃,绵绵从指下飘浮而出,推往遥远的海洋,又如同转瞬即逝的蜃景,隐没在炽热的阳光下。

    他垂眼,看她专心致志的神情,以及浓密下敛的长睫。金灿灿的日光将她侧颜勾勒得纤毫毕现,令他心乱如麻。

    曲终,她正好转头,看向他情绪复杂的眼眸:“怎么了?走神了吗?”

    “是。”他承认:“我在想您。”

    不管从前亦或是现在,无论爱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扬唇一笑,仰起头吻过来,湿润、柔软的红唇覆上他,柔滑如蜜的滋味。他启唇,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她的唇齿轻舐,在花香与轻风间与她接了一个绵长而轻柔的吻。

    她被他的温柔勾得情动,喘着气将他压倒在花丛,细腻卷长的秀发和着艳阳铺洒在他脸上。他恍然片刻,回神时衣袍已经被她解开,锁骨传来她舌尖软滑的触感。

    传闻中神明常在野外交欢,但他们是人,无法维持皮肤的洁净。

    他抚摸她的长发:“我们回去吗,女王?”

    她趴伏在他胸口,抬眼望向他,松动的衣襟间,白腻绵软的丰乳紧紧压着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像两团可口的乳酪。

    上面还余留着,他昨夜留下的淡粉吻痕。

    “不要羞怯,伊安,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

    *该观点来自推崇数学、音乐的毕达哥拉斯学派

    他们在这明快的苍翠日光下不停地湿吻和摸索对方的身体,她无比熟稔地挑逗他的感官,他依然还带着年轻男孩青春的激情,修长指尖染上夏日的火,爱抚她落满叶影的雪白裸身。

    “唔……”她小臂压着底下衣袍,仰头呻吟,被他往两边分握的丰盈大腿抖颤了一下,中间流出黏腻而气味浓郁的液体,像蓄积已久的花蜜,流入他不断吮吸的唇舌之中,沾湿了他的下颌。

    他轻轻抹了把脸上的液体,继续挑逗她渐渐硬挺的阴蒂,唇舌缠裹,越来越紧地吸住这顽皮跳动的花珠,刺激得它几乎肿大了一倍。

    下体酥麻滚滚而流,她头脑晕热,在持续而绵长的舔舐中无助喘息,如同飘在云间,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面泛红晕躺在花间,乌黑的发丝又沾上了点点茉莉与月见草,饱满柔腻的胸乳刚才也被他细致揉吮过,乳rou上新旧吻痕指痕交错,乳尖红肿,泛着滟滟的水光。

    “快进来吧。”他舔得她心慌意乱,腿间翻涌起一阵又一阵空虚的饥渴,在她皮rou与血液间蠢蠢蠕动:“……好想要你。”

    他抬眸,望着她娇媚潮红的面庞,把她柔软的两条长腿搭在自己身上。

    他沉下身,粗大的性器碾着湿滑花唇缓缓挤入,慢慢填满她湿润紧致的甬道。

    那缓缓插入的坚硬阳具带来强烈的充实感和压迫感,她腰肢紧绷,本能往后退缩,又被他的手掌住腰,压向他坚实的胯部。一阵湿润水声中,两人情欲的器具终于严丝合缝地紧密相嵌。

    不像她有些男人那样喜好凶狠地掠夺,他的欲望不会过于张扬,喜欢缓慢而温柔地入侵她滑腻的花蕊,每根鲜明的青筋脉络厮磨而过,似乎都要在她体内留下灼热的烙痕。

    她被这难耐的挤压和进出弄得蜜xue紧绞、爱液汩汩,失禁一般明亮地染遍两人肌肤。然后他才趁着丰沛水液又深又重地插干湿漉漉的水xue,青筋缠满的粗大rou棍在她湿泞腿间顺畅地直进直出,蹂躏敏感的软rou。

    “哈……唔。”她抱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胸口绵绵轻喘,长睫和鬓发俱是乌黑湿浓,衬出眼眸的湖绿与嘴唇的娇艳。他望着她忍不住喉头一滚,垂首含住她的嘴唇。

    他们像无拘无束的仙灵,赤身裸体在这花叶织成的卧榻上肆意交合,自然缠绕,无视人间的律令,任由伦常在他们脚边死去。

    草叶在微风间摇荡,遮不住灼热的粗气与软绵的轻叫。她抚摸他线条优美的肩颈,失神望着他发上几点闪烁的金光,两腿紧紧环住他的腰,纤白足踝在他绷紧耸动的臀间抵蹭。

    拍打撞击的响亮水声在四周的自然之音显得格外突兀,野合随时被发觉的可能让她越发敏感,在他强劲的撞击下高潮来势凶猛,潮吹的水液飞溅冲向他小腹,留下深浅不一的水痕。

    和伊安交欢确实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她说不清楚这令人困扰的独特差异,但她知道,他身上有某种令她怀念的气质,像女儿的卧室,和她乖巧的笑颜——这些留在记忆阴影里、却依旧闪闪发光的事物。

    激情过后,太阳已降西天,落日照红了远处的森林与花丛,使它们沐浴在圣洁而瑰丽的华辉里,领受这神秘。

    她整理好衣裳,走到崖岸边,欣赏着晚景,眺望吞噬半边落日的金色海洋。

    俄瑞斯站在她身后,面色冷沉盯着她背影,忽然意识到,现在正是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她的绝佳时机。

    无需一兵一卒,只要他动手一推,她的生命与那些罪恶的luanlun情事即刻就会结束,沉入黑暗的大海。

    等她死后,君主逝世的混乱局势中,他轻而易举就能夺得本属于他的王权。

    他没有过多迟疑,面无表情走上前去,但尚无任何动作,她已然率先走了几步,到那山与海、死与生的分界线上。

    他胸口骤然一紧,耳边嗡嗡作响,致她于死地的念头瞬间被失落的恐慌取代,快步上前,用力拥住她。

    “怎么了?”她讶异转头,看向他苍白的脸。

    “不要站在这里了,非常危险。”他说:“我担忧您跌落。”

    “有的景色只有身临绝境才能见到。”她让他远视逐渐沉落到海水中的太阳,闪耀的云在天际远航,丝丝云缕间,他们好像能窥见日神金色的车辇——那是凡人触碰不到的地方,诸神所行之处。

    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她轻声喃喃:“凡人终有一死,但可以用斗争赢得不死的荣光,从而接近神明的永恒。”*

    他没有应答,只是与她并肩静立于黄昏,默然赞同她的言辞。

    -

    *赫拉克利特《残篇29》:“最卓越者高于一切事物的选择唯有一样:终有一死者中永久流传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