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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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最北边冰封之海的深处,身为咒术界“最强”的虎杖悠仁,正和一只无相无形的特级咒灵进行着拉锯战。虽然实力比不上悠仁,但已经生出了智慧的咒灵,故意拖延时间,意图把毕竟身而为人的最强,耗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你来啦!”即便在如此危机四伏的情形之下,悠仁对着骑在最强式神“魔虚罗”身上、从暴雪中飞来的那道纯黑的身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颠鸾倒凤一夜后的一个早安吻那么自然,如同高专一年级每个平静的训练日子里的一声招呼那么简单。 面对两个强大咒术师的攻击,濒死的咒灵催动了全部潜力,将两人拉入了领域展开之中。 “是啊,你爱的人来了,可那有怎样?”咒灵的意识,恶毒满满地化作了悠仁的梦魇之一——额头带着缝合线的虎杖香织的形象,对悠仁笑得一脸慈爱,“是mama没有好好关心悠仁,害得悠仁在爱情里受到伤害。就算你们赢了,伏黑惠也是马上要走的。现在这个时点,他已经成了某个女人的丈夫了吧。” “傻孩子。”“虎杖香织”如鬼魅一般飘了过来,试图伸手拥抱悠仁,“你还不懂身为‘最强’意味着什么,从来都没有好好利用过身为‘最强’的身份和能力。” “身为‘最强’的五条悟,最终落得个那样的下场,是因为他的——傲慢。不过啊,身为从小众星捧月的五条家的神子、家主,反而使五条悟一叶障目,难以将‘最强‘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可是悠仁,你就不同了,你一直以来,都一无所有。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身为’最强‘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五条悟订下的那个束缚,只不过断绝了你和伏黑惠之间,那个通往最‘幸福’未来的可能性,可并没有束缚着你,把他从讨厌的禅院家、和一个陌生女人身边抢来啊!你完全可以用‘最强’的实力,留住你最爱的东西。为了你们俩那更光明的……” 悠仁静静地看完咒灵的表演,用一招空间斩打碎了领域:“你错了——惠,还有我在咒术界、普通人中的所有朋友,他们不是‘东西‘,是活生生的人!” 正因为是人,所以才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哪怕是伏黑惠的选择,会让虎杖悠仁甚至他自己抱憾终身。 仿佛心有灵犀,身边的惠也从领域中脱出。他甚至下意识地,召唤出了最弱小的式神——脱兔,让它们层层围绕在衣衫单薄的悠仁身上,生怕他严寒入骨。 这一小小的举动,也终于让苦战已久的悠仁再也忍不住,像孩子似地留下了这方天地之间唯一guntang的眼泪:“这块抹布,说的也对……你来了,又马上要走……你的婚礼,那么热闹,是咒术界的大事,为什么要到这种地……” 这只特级咒灵之所以无形无状、又异常强大,是因为它诞生于人类的终极恐惧之一——对“未知”的恐惧。正因为恐惧“未知”的未来,所以才想拼命抓住些什么,这就是咒灵领域那蛊惑人心的必中效果了。 只是,事到如今,即使想要抓住惠,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家主,别人的丈夫。 呼啸的暴风之中,惠的黑眼睛显得更加深沉,一根冰冷的手指挑去了悠仁的泪水,然后……是嘴唇上重重的碾压,以及长到仿佛天荒地老的一个深吻。 伏黑惠眼神迷离,难得因为唇齿分开的时候呛了冷风而咳嗽不止,失了一贯以来家主的风度,笑容中却不乏一丝得意与孩子气:“……没有元服礼了,所以,也不会有订婚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因为,我爱你!” 悠仁不禁放声大笑,他领域全开,“伏魔御厨子”的成千上万道斩击都落到亘古伫立的冰山上,这一方天地,顿时好似下起了鹅毛大雪。 “浪费咒力,你发疯了?” 悠仁喜气洋洋地将一个轻吻落在惠发烫的脸颊上:“我对你说过,我喜欢雪。而我做梦都想着,在下雪的12月,在你生日的那天,对你表白。” “过了那么久了,终于在今天,美梦成真。” 战斗了个爽,又在此方无人的天地里,冲破一切阻碍终于互相表白的两个年轻人,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继续他们的疯狂之旅。于是,他们落脚在了日本最北边的领土、在春日里也能乘着破冰船欣赏到熙熙攘攘的流冰竞相碰撞的胜地——北海道綱走的一个小渔村,窝在了一个温暖的猎人小屋里,昼夜不分地…… “啊,惠,不要再……快退出来,我……要忍不住了!”看着爱人拿出他一贯拼命战斗、尽力活着的姿态,近乎献身地跪在熊皮毯子上,双颊凹陷地吞吐着湿漉漉的硕大,长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尤其是黑色的兽皮衬得随着细腰塌陷,显得挺翘的臀部更加玉雪可爱。昨晚,也正是这可爱之处,带着自己无穷无尽的欢悦……悠仁感到一阵阵气血上涌。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射在缠绵湿润之处的冲动,凭借自己惊人的体力,一只手温柔地把爱人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则稍嫌笨拙地将两根粉嫩硕大都拢在一起搓揉了起来……室内被烤热了的木材香气,与愈来愈暧昧的情欲气息交织;噼啪的柴火声,都掩盖不住粗重而欢愉的喘息声。 “啊,快放我下来!”两人同时发泄出来,并长长地品味过高潮的余韵之后,悠仁仍然维持了“公主抱”的姿势,引发了习惯把矜持当成面具焊在脸上的爱人的抗议。悠仁却我行我素,抓起一大张毛毡盖住两人仍发烫不止的裸体,抱着爱人坐到了窗前。 “看!这里的樱花也开了!” 这接近5月的时节,本州岛的樱花早已零落殆尽,被深绿覆盖的樱花树下再也不见游人身影,唯有这岛国最北边的小渔村里,几株寥落的樱花静静绽放。 悠仁噗嗤一笑:“我们俩躲在这里,偷懒几天,倒也是符合五条老师对我们俩‘私奔’的期望啊!” “什么鬼?!五条悟让我们俩私奔?” 于是,悠仁对惠说起了五条悟留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的礼物——那个完成了三个任务才能打开束缚、获取解决人类咒力和咒灵问题终极答案的秘盒。而这第三个任务,就是—— “悠仁,老师要你立下束缚。要么遵循你的内心,带着惠远远离开这狗屎一样的咒术界和猴子社会,到一个没有人、所以也不会有咒灵产生的地方,平静幸福地过完一生,这也是对你们俩,尤其是受了这么多苦的惠,最好的人生道路了——但是,选择了这条路的话,就不准你打开秘盒,因为只要打开,就说明你们两个小孩还对这咒术界心有不甘,还有梦想。撒,作为名义上的养父,我在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关心过海胆头。而你,悠仁,就是我给惠留下的,最后的保障了。” “啊哈?悠仁你还是选择了打开这个盒子啊!老师就知道,你和惠,都是责任心满满,不甘心浪费自己的能力、庸庸碌碌过一生的小鬼,就像我的杰一样。” “可是。”惠的手,从悠仁亮晶晶的眼睛,一路滑到了这两天不知被抚慰过多少次的嘴角伤口上,“你只不过是订下束缚,放弃了我俩在一起的‘最优’解决方式而已。你已经是‘最强’,完全可以把我从订婚礼上绑走……我想,在‘未知’咒灵制造的幻境之中,你也应该经受过这样的心魔吧。”在爱人之间的温情流动之下,那个事关人类命运的问题的答案,仿佛无足轻重。 悠仁永远不会忘记,五条老师的幻象在永远消散之前,他摘下了眼罩,露出了那双依然流光溢彩、却难等可贵地满怀缱绻的美目:“悠仁,关于解决终极难题的答案,就是——无解。只要有人类,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负面情绪,从而诞生咒灵。这是老师这个当代最强的咒术师,将无敌的六眼的能力发挥殆尽,牺牲了我和杰这两个最强的性命,甚至连悠仁你自己都牺牲了能和惠得到最完满的幸福的机会,才得出的一个答案。残酷吧,小鬼。“ “可是,我并不觉得五条老师在耍我。”面对惠一语不发,却将guntang的身体与自己贴得更紧的可爱姿态,悠仁眨眨眼睛,“‘无解’,不也是答案的一种吗?” “况且,五条老师还给我留下了一句偈语: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这是……什么意思?伏黑惠心头不禁又浮现几分久违的无语之感:行事天马行空,教学藏头露尾,倒真是五条悟的风格。当初,五条悟嘻皮笑脸地啃着甜品,对着他们三个小鬼大肆吹嘘自己开始参禅,而悠仁是学生中最有佛缘之人的时候,遭致了学生们的大肆嘲笑。 可此时,长大了的悠仁却笑着说:“我通过查阅文献,知道了这句偈语出自《增一阿含经》。它的寓意是,佛法如此精深,可修行的标准却又那么简单,又那么艰难:你愿不愿意,又能不能够一辈子,惩恶扬善? “ “所以,五条老师是在教导我,也是在问我:当我经历过这一切,知道了咒灵的产生根本是个无解的死局,了解到咒术师在过完满眼尸山血海的马拉松似的一生之后,或许注定难逃孤身赴死的结局……即便这样,我是不是仍旧愿意保护那些把我们当作怪物的普通人,做个‘好人’?” 惠把这两天因为疏于打理而又有些炸毛的脑袋,埋在爱人强壮而又温暖的胸膛,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愿意的是吗……” “对!因为五条老师是我的榜样。他让我领悟了,无论选择哪条路,关键是要去‘做’。哪怕是大部分咒术师,都觉得五条老师外热内冷,内心捉摸不透,最后更是成为了一个杀光咒术高层的‘怪物’。过去,我们那么多人,明明都仰仗着他这个‘最强’,把一切都交给他;可在涩谷,当他被羂索利用最爱的人的身体封印之后,又有多少承受过他恩惠的人,翻脸无情地咒骂他,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夏油杰牵引的——” “但不是这样的!无论谁曾经是五条老师的善恶指针,真正行善积德的,只是五条老师自己而已,他一直在‘做’。我只知道,五条老师来过这世界,爱过,战斗过,救过包括虎杖悠仁在内的很多人。” 悠仁撒娇似地在爱人雪白的脖颈蹭着自己的毛绒脑袋,并上种下若干颗红莓:“惠,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是需要一个‘最强’来保护他们,也引领他们,在‘最强’失败之后也当他们的出气筒。他们呀,其实并不在乎‘最强’是五条悟,还是虎杖悠仁。还好,我和老师何其幸运,找到了只是真心爱着我们本人的……” 惠眯起漂亮的眼睛,笑得魅惑,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是‘最强’了,虎杖老师?那么,再次回到那个问题,为什么,你没有把我从婚礼现场抢走?你在‘未知’咒灵领域里产生的心魔,是怎么解决的?” “那是因为,惠、还有高专或者御三家里的同路人们,都是自由的,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五条老师教过我们:我们的每个选择都有意义,正是因为一个个选择,才造就了我们自己。” 惠蜷缩在悠仁的怀抱里,突然一个剧烈挣扎,让两人都重重地摔在毛毡上。惠闭起眼睛骑在悠仁身上,甚至放浪地搓揉起自己的胸肌:“拿出你‘最强’的本事,现在,cao我!” 但是他流下的一行泪水却被轻柔地抹去:“傻瓜,这两天总是这么热情,好像我们之间的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一样。其实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套套都没有,伤的是惠自己的身体。回到东京,才是来日方长,够我们解锁一个个姿势的呢……” “可是……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长’呢?”惠的眼泪流得更急了,“如果,我‘选择’留在禅院家,会使我自己在某一天,成为不要说是悠仁、就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人呢?如果……我们的选择,会使我们也走向五条老师和夏油教主,在2017年平安夜的那个结局呢?” 悠仁也哭了,却更紧地拥抱着爱人,与他十指相扣:“不要紧的,无论未来怎样,无论我们走向哪个结局,都有我们两个一起面对……” 接着悠仁又迅速换上了元气满满的招牌笑容:“而且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更爱成了老橘子的惠呢?毕竟,在密室里威胁真希学姐的惠,看起来,特别色呢!”就像是五条老师残存的影像之中,提起夏油教主,也总有一个身穿五条袈裟的Q版小人,亲亲热热地依偎着他呢。 “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既然对我们的未来那么没有信心,又为什么要放弃订婚,千里迢迢地跑到冰天雪地,和我一同送死呢?!那时候,又是怎么从‘未知’咒灵的领域里清醒过来的?” 是啊,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自己骨子里也流着禅院的血吧。伏黑甚尔生前狂醉烂赌的时候,总是叫嚣着禅院家把他这个天与咒缚当成一条丧家之犬赶了出来,没有给他一丝机会。可伏黑惠成了家主,了解了更多秘辛之后,方才知道,其实是有机会的,只要伏黑甚尔愿意回禅院家配种,生下有咒力和术式的孩子。可是,那时他遇上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没有一丝咒力的普通人。 伏黑惠也是这么一个卑鄙的禅院,明明知道他和悠仁之间不应该、也不能够,却也像阴影渴望着太阳的温暖一样,奢望着,哪怕有一天他俩会走到覆水难收的那一刻,在此之前他也能占有悠仁人生中的每一刻。 在结束了比新宿战场上更长的一个拥抱之后,惠抬头对悠仁挤出了一个笑容:“无论如何,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记住虎杖悠仁是‘最强’,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你前进的脚步,包括伏黑惠。” “不!没有伏黑惠,虎杖悠仁早就死了,死在了吞下宿傩手指的那天,哪会有什么‘最强’。”悠仁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第一次“看见”了无数魑魅魍魉的咒灵,也看见了一个俊美少年,如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将他带入了一个光怪陆离、也悲欣交集的世界,历经一次次九死一生,也开始了他们一生的缘分。 那一夜,一对恋人是如何度过的呢?是抵死缠绵,还是仅仅相依相偎?意乱情迷的他们,反而不在乎了,因为他们的身心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如同经历大灾之后两头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一般。 明明是心性单纯的两个少年,却被命运的洪流裹挟,被推上了“最强”与“家主”之位,不为世人所看好,但是,就如同窗前的那几株极北之地的樱花一样,孤高,寂寥,尽管在群芳过后、游人散尽的时节,也终归要肆意地绽放一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