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给我舔一下?

    季昀吃完了小酥rou，放下筷子，抽了几张纸胡乱擦了擦手，还是嫌油腻，干脆笑着说：“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他一走，餐桌边的空气立刻紧绷起来。

    红叶原本一直强撑着和他聊演讲的细节，手却被牢牢压在桌下，掌心下的灼热硬度烫得她心慌意乱。此刻终于脱离季昀的视线，她猛地抬眼，狠狠盯向身侧的尔祯。

    “——这也能硬？！”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齿间几乎要咬碎，眼神里全是又羞又气。

    尔祯却偏过脸，呼吸沉重，眼底泛着赤红，没半点理亏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他哑声回道：“不然呢？”

    红叶心头猛地一颤，手腕还被他死死扣着，根本挣不开。耳边全是他急促的呼吸声，灼热得要把她整个人卷进去。

    “宁尔祯，你疯了是不是？！”她咬牙压低声音，心口怦怦乱撞，指尖却还被逼迫着贴着他那处硬得发烫的位置。

    尔祯眸色更暗，嗓音低沉得像要烧起来：“我就是疯了……你还敢说不关你事？”

    红叶终于在桌下猛地一甩，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力道过猛，她整条手臂都在轻微颤抖，指尖还残留着那股炙热的错觉。

    她抬头，狠狠瞪着他，眼神里带着怒意，也带着慌乱。声音极低，压得像要咬碎：“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尔祯胸膛起伏，呼吸紊乱，被她一吼，眼底却闪过一瞬慌张。但下一秒，那股倔劲又顶了上来，他死死盯着她，喉结滚动。

    红叶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自己，目光直直对上他的，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尔祯，我和季昀不是那种关系。你这样说，我们真的都很尴尬的——对你也不好！”

    她声音落下的刹那，周围嘈杂的食堂声都像退开了一瞬，只剩下两个人之间的对峙。

    红叶的话音刚落，尔祯猛地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啊！”他盯着她，眼神发红，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憋了整整一桶火气，“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他话锋一顿，牙关咬得死紧，下一秒却几乎是吼出来：“但这他妈的不妨碍我想找你俩的事！”

    那一瞬，他的声音混杂着怒意与委屈，像是早就压抑到极限，终于崩开。

    他指尖死死攥着勺子，几乎要折断，整个人绷得僵硬，喉结一抖一抖，眼里却分明带着要哭的酸涩。

    “我就是不爽！”他颤着音，语气狠得要命，“你什么都能跟别人说，什么都能给别人安排——偏偏什么都不跟我讲！偏偏不带我！”

    红叶怔在原地，被他这股混乱的情绪猛地压住，她叹了口气：“可你也不能这么幼稚啊——有些事情只能两口子关起门来说、关起门来做，你刚刚那么搞，让人家季昀很尴尬的…”

    尔祯一愣，脑子里那三个字一下子被放大，心口像被什么猛地击中。

    两口子。

    这词明明是红叶下意识说的，带着责备意味，可落在他耳朵里，却甜得发烫。

    心里那点酸涩像是被轻轻盖住了一层糖霜，仍然还在，但味道变得复杂——苦里带甜，委屈里裹着点窃喜。

    他别开眼，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憋不住的颤意：“……你、你刚刚说啥？两口子？”

    红叶一怔，随即脸也热了，轻轻咬唇，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偏过头，咳了一声：“下午放学能不能请你陪我回家，看我穿那几条裙子的上身效果？”

    尔祯整个人猛地僵住，像被当头砸了一下。心跳一下子闷响在耳膜里，guntang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猛地抬眼，瞳孔收紧，盯着红叶，像是要确认自己没听错。

    红叶神色也有点发窘，眼尾却红红的，硬撑着装自然：“我不是说一定选哪条裙子嘛，回家穿给你看看，你帮我参谋一下。”

    话一落，她自己心虚得不敢多看他，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尔祯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让我去？”

    声音低哑得厉害，尾音还带着点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手心里已经全是汗，腿下方还因为午餐时的火热没彻底退去，几乎要把他撑裂。但此刻那些都被心里的火焰盖过去了——她要让他去，她要在他面前试穿裙子。

    红叶低着头，像是怕自己眼神一触就会被他看穿心思，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比任何一句允诺都来得炽热。

    她顿了顿，又装作随口补充：“还有两支口红，Monroe Red和Jackie O Pink，我都试一遍给你看，你帮我挑挑哪支更合适。”

    话音落下，她自己也忍不住抿了抿唇。那双丰润的唇瓣本就带着点水润的光泽，一压一抿间，rou感柔软的弧度清晰显现出来。

    尔祯只觉得胸口像被火烧，目光死死黏在她唇上，几乎移不开。

    那是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源头。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只是轻轻一抿，都会让他浑身血液直往下冲，撑得他快要炸裂：：“……你别、别乱抿。”

    红叶怔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他，结果撞进他那双灼热到近乎失控的眼睛，心头也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偏开脸，耳尖一点点泛红，唇却更用力地抿了抿，轻声说：“放学了再说。”

    **

    深秋的夜由炸串摊的香气、树叶被吹的噼里啪啦作响声、和口中呼出的白气构成。

    红叶站在防盗门门口，门一开，冷风立刻被关在身后。

    深秋的夜色阴沉，风里夹着刺骨的凉意，两人一路走来，手脚都被冻得僵硬。可一推开红叶家的门，暖气立刻扑面而来，像一股看不见的热流，把寒意瞬间隔绝在门外。

    玄关处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踩上去时脚底微微陷下去，温暖而柔软。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氛，和外头的冷夜完全不同，像是跨进了另一个世界。

    “快进来。”红叶弯腰换鞋时，额前的发丝散落下来，她笑着催促尔祯。

    尔祯还有些僵着，呼出的白雾还没散尽，直到踏进屋里，才觉得胸口被热气慢慢熨开。

    这时，茶几旁的羊绒毯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快的喵叫。

    露娜正趴在毯子上打盹，被开门声惊醒。它懒洋洋地抬起头，先是望向红叶，下一秒又定定盯住尔祯。

    “露娜——”红叶笑着唤了一声。小猫立刻从毯子上跳下来，蹭到她脚边，又慢悠悠地绕到尔祯脚边，仿佛在打量这个新闯进来的气味。

    尔祯愣住了，身体僵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可露娜似乎并不排斥，甚至还仰起头，在他裤腿上轻轻蹭了一下。

    “它好像挺喜欢你的。”红叶笑着弯腰，把露娜抱起来，怀里那团小小的黑色毛球发出呼噜声，眼睛半眯着，显得安心又惬意。

    红叶把露娜抱在怀里，轻轻顺了顺它背上的毛，小猫舒服得眯起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饿坏啦？刚才没给你添罐头，等等啊。”她低声哄了一句，又抬眼看向尔祯，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宁同学，随便坐。你先陪露娜一下，我换个衣服。”

    说着，她把书包往沙发一放，露娜也被轻轻放在毯子上。小猫却不安分，抖了抖耳朵，偏偏又蹭到尔祯脚边，把小脑袋顶在他小腿上。

    尔祯僵了僵，呼吸里还带着夜风残留的凉气，喉结动了动，硬是弯下腰，笨拙地伸出手指。指尖刚触到那团柔软的毛，露娜就“喵”了一声，伸出小舌头舔了他一下。那一瞬间，尔祯心口猛地一紧，耳根微热——这股被接受的触感，比他想象的更难以承受。

    还没等他适应，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

    红叶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了。

    她第一条试的是红裙。质地顺滑，腰线收得极窄，裙摆却自然展开，像是50年代的复古风。灯光下，裙子亮得刺眼，把她整个人衬得明艳不可方物。

    她提着裙摆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尔祯面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怎么样？会不会太张扬？”

    尔祯喉结剧烈滚动，耳边全是露娜呼噜的声音，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像是被这抹红彻底压住呼吸。

    “……好看。”他嗓音哑得厉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红叶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阵微妙的满足，唇角弯了弯，转身回卧室。很快，第二条小黑裙登场——天鹅绒质地，胸口的V领低得危险，白皙的肌肤和黑色布料形成强烈反差。

    她还故意低头看了看领口，装作认真：“会不会太露？”

    尔祯几乎要站起来，声音紧绷得像要爆裂：“……你、你别问我。”

    红叶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出声，眼尾微红，像是终于捕捉到他忍不住的窘迫。

    “还有最后一条呢。”她换好走了出来，那是一条长旗袍，白底暗纹，开衩修长，胸口居然还开了个水滴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片雪白，朦胧却比直白更要命。

    红叶微微低头理了理裙摆，抬眼望向他时，眼神带着点忐忑又带点玩笑：“是不是太奇怪了？我妈说这是正装场合能穿的。”

    尔祯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像被逼到极限。他猛地抬手捂住脸，却怎么也遮不住耳尖和颈侧的通红。

    “……你别试了，真不行了。”

    他声音哑得厉害，几乎带着乞求，整个人紧绷到发抖，裤子下方的轮廓早就清晰到无法掩饰。

    红叶见他神情不对，裤子下的轮廓清晰得让她也愣了下，耳尖微微发热，还是勉强笑了笑：“看来三条都得毙掉了。毕竟要面对的是市领导，我又还是学生，不能太……性感。”

    她轻轻呼了口气，转过身，在茶几上翻出两个口红管：“那试试颜色吧。梦露红和杰奎琳粉。”

    尔祯还没回过神，她已经坐到落地镜前。她拧开那支梦露红，唇膏缓缓旋出，鲜亮的正红色在灯光下耀眼得近乎炽烈。

    红叶稍稍抬起下巴，手腕稳住，唇角先被描出一条弧度，紧接着唇瓣一点点被颜色覆盖。每一次划过，都带出一种润泽的光感，红得热烈而危险。

    她轻轻抿了一下唇，那抹红顿时被晕染开来，丰润的唇瓣像带了火。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辜，却因为唇色太艳反而显得诱惑。

    尔祯呼吸猛地一窒，心口像被重重击中。

    她又拿起第二支，旋出带着淡粉的色泽。与梦露红的张扬不同，这支杰奎琳粉温柔又含蓄。她唇瓣上还留着一点残余的红，粉色叠加上去时，两种颜色交织，仿佛她本就带着血色的娇嫩。

    她一下一下认真地描着，唇峰被修得更立体，唇rou的饱满被衬托得越发显眼。她低声“啧”了一下，拿纸轻轻按掉多余的油润，动作慢条斯理。

    …这一切在尔祯眼里，无异于折磨。

    他整个人紧绷着，嗓子发干，喉结滚了又滚。最后，他再也忍不住，手缓慢下移，指尖隔着裤子覆在自己下身。那已经胀得难以控制，他轻轻压了一下，呼吸立刻乱了。

    指尖一点点来回摩挲，既像是试图缓解，又像是在逼自己彻底沉陷。他的视线死死钉着她的唇，心跳快到耳膜轰鸣。

    “……红叶。”他哑声低低唤了一句，像是乞求，又像是控诉。

    红叶见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脸上只能更僵硬地笑了一下：“看来这两支也得毙了……也可能是我找的参考人确实不太聪明。”

    气氛尴尬到极点，她索性转移话题，走到冰箱前，弯腰翻了翻，拿出两根冰棍，笑着递给他一根：“来，尝尝这个，挺贵的，一根快二十块钱呢。”

    尔祯接过，手心里传来冰凉，偏偏胸口还在灼烧。

    红叶随手撕开包装，露出里面圆柱型的长雪糕。她低头含住，唇瓣紧紧包裹，慢慢吸吮了一口。白色的冰渍粘在唇角，又被她轻轻舌尖舔掉。

    她没多想，只当是正常动作。可在尔祯眼里，却像是压抑太久的某种欲望的具象化。

    他的呼吸猛然一紧，指尖捏得冰棍纸壳皱巴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含着雪糕的唇，喉结上下滚了几下，声音沙哑得发颤的开口道：

    “……你能不能，给我舔一下？”

    红叶愣了愣，下意识把手里的雪糕递过去，嘴里还解释着：“你那个是巧克力味的，里面有巧克力豆夹心。我这个是红豆的，夹的是抹茶奶油。”

    她以为他只是想尝尝口味，可尔祯根本没接，他盯着她的唇，喉结滚了几下，呼吸急促得像是要烧起来。

    “——我不是说雪糕。”

    声音低哑得发颤，却带着逼人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