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没有野花香(情欲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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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铃声一响,教室瞬间喧闹起来。走廊上人声嘈杂,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往外涌。 尔祯还没收拾完书包,就看到门口的季昀已经靠在墙边等着。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把他清瘦的轮廓拉得很长。 红叶一眼就看到了,眼睛一亮,快步凑过去,声音轻快得像一阵风:“西食堂今天中午有小酥rou!要不要去吃西食堂的小酥rou?还有排骨汤米饭!超级顶——”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全是笑,像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一个沉默的尔祯。 季昀被她热情感染,也笑了笑,点头回应:“确实,学校里的酥rou比外面的便宜一半。” 两个人就这么叽叽喳喳地聊着,语气轻松,节奏默契,仿佛他们之间原本就该是这样的氛围。 尔祯呆在原地,指节紧紧掐住书包带。胸口闷得慌。 他平时中午都是跟懿祯,还有几个男生一起去东食堂。东食堂的饭菜单调,几乎天天都是红烧茄子、土豆丝、卤鸡腿、鱼什么的,便宜、饱腹,男生们嘻嘻哈哈也吃得习惯。 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红叶根本没有把他算进“要不要去西食堂”的选择里。她轻快的声音,带着毫不犹豫的自然,就已经在空气里替他排除了。 没来得及多想,尔祯咬紧牙关,直接跟了上去。 步子迈得很快,像是怕自己一犹豫就会退缩。人群里,他硬生生挤到离红叶不远的地方,整个人僵硬得像一根弦,目光死死锁着她的肩膀。 红叶正说着笑着,忽然下意识一回头,差点没愣住。 “宁同学?!”她眼睛睁大,语气里透着点错愕,“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尔祯脸色绷得紧,明明心口翻涌得厉害,却咬着牙没吭声。 红叶察觉不对,忍不住又问:“你平时不都是跟你哥他们一起去东食堂的吗?” 她声音压得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问。 尔祯猛地抬眼,眼神暗沉,嗓子发紧,憋出来一句:“——你说呢?!”话音未落,尔祯忽然硬生生从两人之间挤了进来,肩膀直接把他们隔开。 他气息急促,脸色冷硬,偏偏还咬着牙装得轻描淡写:“我跟你讲,我妈有个闺蜜,有家庭,她在去年中秋国庆假期,和自己的男闺蜜一起出门旅游了整整十天——奇不奇葩?” 红叶:“……” 她整个人愣住了,完全没预料到尔祯会当着季昀的面甩出这种话。眼尾飞快扫了季昀一眼,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心里一瞬间慌了。 季昀:“……” 他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凝住,余光小心翼翼地在红叶和尔祯之间来回飘。虽然没说话,但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显然被这突兀的话题噎住。 红叶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语气装作轻快:“哈……这个话题好突然啊,宁同学,你妈的闺蜜也挺有意思的哈……旅游十天,应该挺……放松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试图把话题糊过去,顺便缓解她和季昀之间被撕开的尴尬氛围。 季昀没接话,只是低声咳了一下,装作在专心走路。 尔祯却死死盯着她,目光灼热又阴沉,像是要从她脸上逼出个明确答案。 红叶笑容越来越僵,干脆扯开话题:“对了,你们知道吗?西食堂除了小酥rou,今天还有蜜汁西红柿!我上次吃的时候超级开胃——” 话没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声调虚飘飘的,像是硬撑着在尬聊。 季昀“哦”了一声,勉强笑了笑,附和着:“是嘛,那待会儿要不也点一份?” 红叶赶紧接话,声音刻意拉得明亮:“对啊对啊,一起点嘛!我饿死了——” 可她心里却慌得一塌糊涂,连笑意都维持不稳。她知道,尔祯根本没被她绕过去,他就站在身边,整个人像团要爆的火。 气氛,非但没化开,反而越来越僵,僵得她手心冒汗,心口发紧。 ** 到了西食堂,红叶抬头看着窗户上的今日菜单,硬生生把话题往菜单上拽:“小酥rou!蜜汁西红柿!还有排骨汤米饭,我们三个一人点一个吧?这样可以一起分着吃。” 她刻意把语调抬得轻快,仿佛这只是普通的同学聚餐。 季昀笑了笑,顺势接话:“行啊,正好大家口味不一样,能都尝尝。” 气氛眼看就要缓过来,结果排队走到窗口的时候,尔祯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刚好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妈要是有个闺蜜十天不回家,你们说,她老公会不会怀疑她出轨啊?” 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又僵成一块冰。 前面打菜的大妈手一抖,差点把勺子里的菜扣出来。 红叶脸色“唰”一下涨红,差点没当场咳出来,僵硬地笑着推了他一把:“宁同学!你这话题……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 季昀的笑容彻底挂不住,尴尬得只能假装专心掏钱包,避开两人的眼神。 红叶心里直打鼓,强撑着对窗口的阿姨说:“阿姨,三份小酥rou,一份排骨汤米饭,再来一份蜜汁西红柿!” 她声音刻意压得飞快,像是要盖掉刚刚那句话。可她心里明白——这场面已经彻底没救了。 西食堂靠窗的桌子边,三个人勉强落了座。热气氤氲,酥rou的香味混着排骨汤的浓郁,却怎么都压不下桌子底下的暗潮。 尔祯盯着红叶放在托盘上的那勺排骨汤,眼神倏地一暗,伸手一把拿过她用过的勺子,若无其事地舀起一口,送到嘴里。 “……” 红叶手里正要递给季昀的筷子僵在半空,脸瞬间涨红,偏偏又不好当着季昀的面发作,整个人像被噎住一样。 季昀显然也注意到了,眼皮微微一跳,神色尴尬,却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下头专心扒自己的米饭。 红叶心头一阵乱麻,硬是挤出一点笑意,把声音刻意压低,迅速对季昀说:“我们下周一八点钟就要出发去市图书馆,你可以准备一下要问的问题。” 她说得极快,像是要用这种刻意的正经话题掩盖方才的僵硬。 季昀本来还带着几分认真:“那领导们一般会问什么问题?我好提前准备一下,不至于临场慌乱。” 红叶一听,心里总算抓到点正经事,正要开口安慰几句。 可尔祯偏偏在这时插进来,勺子“哐”地一声放在碗里,嗓音闷哑又带着讽刺:“还能问啥?问你爸是干啥的?问你家有没有矿?问你寒门清苦一路逆袭有啥感想?——这些问题答得好,绝对比啥化学知识更管用。” 空气一下子凝固,季昀微微一怔,脸色当场有些挂不住,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红叶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口直往下沉。她下意识抬眼看向尔祯,想阻止,却被他那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钉住。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种几乎要炸裂的情绪,像是恨不得把话全摊开来吼出来:为什么总是别人优先,而他永远只能被晾在最后? 红叶的心里“咯噔”一下,急急笑了两声,伸手去推推尔祯的胳膊,强行把话题扯回去:“别瞎说,市里领导都是很专业的,不会问这些问题的。” 她笑得很快,声音却微微发颤,怎么都掩盖不住桌子底下的尴尬。 红叶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夹菜,一边深深吸了口气,硬生生扯出一个新话题:“我还没决定好那天穿什么去。上次我妈去意大利出差,给我带了一条手工的小红裙,但感觉太活泼了,又不是去婚宴。黑裙子虽然优雅,但有点太肃穆了;白裙子的话,又显得重量不足……”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季昀接茬,尔祯“噗”的一声笑出来,带着一股阴阳怪气:“哎呦,这么讲究啊?去图书馆发言,还要研究‘婚宴款’和‘葬礼款’,那干脆穿校服算了,最保险,不踩雷。” “……” 红叶笑意瞬间僵住,筷子悬在半空,整个人都硬了两秒。 季昀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眼看向红叶,见她神色尴尬,只好干笑一声打圆场:“校服的话确实太随意了,场合还是得正式一些。” 红叶连忙顺势接话,声音放得轻快:“对对,我就是随口一说。其实礼仪方面老师也会指导的。” 可她心口像被什么重重堵住,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快要撑不住,余光却看见尔祯还在盯着她,眼神倔强又带着点挑衅,像是在拧她的心。 她忽然觉得,刚才那几种裙子的对比,全都变成了他毫不留情的搅局。 尔祯倒是淡然喝下一口汤,语气平淡:“穿绿色的吧,和我妈那闺蜜老公头上的帽子一个色。” 季昀差点一口饭没咽下去,被呛得轻咳两声。 红叶整个人一僵,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手里的筷子险些掉在餐盘里。她猛地低头,装作在舀汤,耳尖却瞬间红透。 “宁同学!”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像是在提醒他“差不多得了”。 偏偏尔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悠悠喝了口汤,神情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倔强,好像刚刚那句带刺的话根本不是针对她,而只是随口一讽。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硬到极点。 季昀左右看看,明明不太明白这话的深意,却能感觉到气压骤降。他轻声“嗯”了一下,低头专心扒饭,明显想当没听见。 红叶指尖死死绞着餐巾纸,心口像被人硬生生扯了一下,尴尬又气恼,却还得强撑着笑意,往季昀那边岔开话题:“你多吃点,下午还有两节数学呢。” 但她心里已经憋得慌了,眼尾忍不住瞟了尔祯一眼——那小子还在心安理得地喝汤,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红叶在桌下狠狠踩了尔祯一脚,算是她忍无可忍的第一次公开“反击”! 尔祯正端着汤碗,低头慢慢地舀了一勺。突然脚背上传来一阵钝痛,力道不轻,硬生生让他一个激灵,险些把汤洒出来。 他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往红叶那边扫去。 红叶却早已把视线移开,筷子夹着一块小酥rou送进嘴里,嚼得若无其事,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清冷的认真,好像刚才那一脚根本不是她干的。 红叶吸了口气,随口和季昀聊:“我有两根口红,色号分别是Monroe Red和Jackie O Pink,都不知道做着口红的人咋想的,弄这俩名字…” 季昀还没来得及说话,尔祯就在一旁开腔道:“可不是嘛,肯尼迪就是这种,总觉得家花没有也野花香,搞得家外面那个也挺有地位的不是?” 季昀正端着汤勺,动作一滞,眼皮微微一抬,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干脆埋头喝汤。 红叶却是“噔”地一下心口发紧,手里夹着的小酥rou僵在半空。她下意识抿唇,勉强弯了弯眼睛:“宁同学,你可真敢说话。”语调轻飘飘,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桌子底下,她脚尖再次用力狠狠碾了一下他的鞋背,像是在无声警告。 尔祯却没闪,眼神反而更暗,盯着她侧脸,声音低低哼出一句:“我说的不对吗?” 这话一出,桌上空气瞬间凝固,红叶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了,只能硬撑着把筷子里的酥rou塞进嘴里,嚼得飞快,借着低头掩饰脸色。 季昀像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红叶,老师给你的那个演讲稿准备得怎么样了?你拿到后要不要我帮你听一听?” 红叶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连忙点头:“行啊!那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忙挑毛病呢。” 她笑着应着,可心脏却砰砰直撞,余光里始终感觉到身侧那道阴郁炙热的目光。 ——尔祯什么话都敢当众说出来,连她的底线都踩得稀碎。 季昀点点头,认真地分析起来:“其实演讲时,最好一开头就点明主题,再结合几个具体数据,会让领导更容易抓住重点。” 红叶微微前倾,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嗯,我明白了,那要不要加一两个小案例,会不会更生动一点?” 她的声音柔和,眼神专注,全然没有察觉身侧的暗涌。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桌下探来,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狠,让她心口一震,险些惊呼出声。还没等她回过神,那只手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她往下压——直到掌心触碰到他腿中间那一片烫得惊人的硬度。 红叶指尖本能地一颤,整个人僵在座位上。她呼吸骤然乱了,喉咙里滚出一声轻不可闻的气息,眼睛却还得维持着若无其事的专注。 “红叶?”季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有点走神?” “没、没有……”她硬挤出一个笑,声音轻得几乎要飘散,连忙低头装作在看桌上的笔记。可手心下的那股热度却像烙铁一样,清晰到无法忽视。 而尔祯的指节依旧死死压着她的手腕,带着几近强硬的逼迫。他没有出声,目光却从侧面狠狠地钉在她脸上——眼底翻涌着嫉妒、愤怒,还有难以抑制的渴望。 红叶只觉耳根烧得通红,心跳紊乱得不像话。 她努力稳住呼吸,嘴上还要硬撑着和季昀继续对话:“……嗯,你说得对,我回去会再修改一下开头。” 可桌下,她的手却被紧紧压在那团guntang的硬度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