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根（星际？ 少爷x女仆）（后入）

    后来，他把她弄到了床上。

    这个过程很混乱，艾拉瑞几乎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沙发移动到这里的。记忆里只剩下地毯粗糙的羊毛纤维摩擦着她膝盖的触感，有一种干燥的、微痒的刺痛。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手臂紧箍着她。艾拉瑞想，这不像一个拥抱，更像是一个溺水者缠住了岸边的礁石。他的脸一直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气味——威士忌、汗液，还有类似铁锈的腥气。

    在床上，卡斯帕让她跪趴下来。这是一个全然顺从的姿态，艾拉瑞的一生都在学习它，直到现在她也还是并不习惯这样下位的动作。她将脸颊贴上枕头，昂贵的埃及棉面料冰凉、光滑，像太平间里用来覆盖尸体的白布。事实上，艾拉瑞的反抗姿态从一开始就未曾停歇，而卡斯帕则固执地要求着她的顺从，这使得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旷日持久的对峙，直到现在依旧如此。他从身后分开她的身体，夜晚微凉的空气完整地、毫无遮挡地拂过她的臀部和大腿内侧，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她的身体做出了反应，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右手向后，试图遮挡自己。

    卡斯帕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后靠近。他没有理会她的遮挡，而是俯下身，guntang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后背。艾拉瑞的整个后背都感受到了他那坚硬、guntang、肌理分明的胸膛，那完美的肌rou线条正是她之前用目光贪婪描摹过的。如今，这具她渴望的rou体正毫无保留地贴着她，这种极致的亲密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狂乱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整个胸腔。她不受控制地耸起了肩膀，试图以此来抵御身后传来的过于强烈的存在感。

    他伸出一只手将她遮挡的右手拉开，然后与她的手十指相扣。接着，他用这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严丝合缝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牢牢地固定在他的小腹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扶住了她的侧脸。

    “别怕，jiejie…别怕”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右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和后颈上，“我在这里。”

    艾拉瑞的右半边身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卡斯帕的气息像一只昆虫的触角，在那里试探、爬行。她想要偏头躲开，但他扶着她脸颊的手指微微收紧，阻止了她。

    然后他又进入了她。艾拉瑞的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发出一声被枕头吞没的、短促的吸气声，这个姿势让yinjing进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深。他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停留在最深处，让她适应。他的嘴唇则贴上她的后颈，用安抚性的吻，吻遍了她那因为紧张而渗出细密汗珠的皮肤。

    “jiejie…艾拉瑞”他只是地念着她的名字。

    然而，他的亲吻非但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因为触碰到了她最敏感的右侧让艾拉瑞的身体更加僵硬。

    这个姿势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同样看不到她的。艾拉瑞想，这大概让他觉得更容易一些，让卡斯帕变态的占有欲有那么一些得到满足。或许，这也让她觉得更容易。

    然后，卡斯帕开始动了。他的动作变得粗暴而失控，每一次都深深地狠狠地撞进去，yinjing拓宽她的内壁，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节奏。每一次顶到底时，她的小腹都会本能地绷紧一下，酸胀感蔓延着，然后在随着猛烈地退出消逝。她的肩膀被撞得一次次往前推，床垫被带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剧烈的咯吱声。

    他扶着她侧脸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松开她的脸，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往下，准确地找到了那颗早已挺立的阴蒂。他用指腹，配合着自己身下的粗暴撞击，极其缓慢地捏住阴蒂按压——几乎是令人不适的酸麻。他的指腹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光滑的，至少和艾拉瑞的手相比是这样的，但是每一次都像在用一把细密的刷子反复刷过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那刺激过于直接，过于清晰，让她身体里每一根汗毛都控制不住地倒竖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收紧、想要逃离，但是他的另一只环着她腰，扣着她手的手，将她因为撞击而不断前移的身体牢牢固定住。

    内外同时无比强烈的快感，折磨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艾拉瑞急促的呼吸着，她并不会呻吟，只是艰难地吸着气，被他扣住的右手猛地握紧，他的手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背的拱起和指节的用力，还有小腹一阵又一阵地上下起伏。

    快感不再是单纯的酥麻，它有了颜色、形状和声音。它像深紫色浓稠的蜜糖，从那被反复碾磨的一点开始，缓慢地、粘稠地，向她的小腹深处流淌，她想起那块琥珀，感觉自己也掉陷阱里，身体的肌rou发出细微的、渴望被浸润的回响。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背叛。一股热流从她的尾椎骨最深处窜起，沿着脊椎疯狂向上攀爬，所过之处似乎都点亮了发痒的基因，让她觉得难以忍受。艾拉瑞彻底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挣扎，最先背叛她的是牙齿——她死死地咬着牙关，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连串细碎的、被压抑到的呜咽。那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几乎要被粗重的喘息和床垫的摩擦声彻底掩盖。

    她的呼吸也早已失控，变成一种急促而guntang的气流。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嘶声，仿佛喉咙里被塞满了沙子。她的大腿内侧肌rou开始剧烈地抽搐，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酸麻感。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枕头上精致的刺绣纹理，昏黄灯光下的浮尘——都开始融化，变成一片模糊而晃动的光斑。

    显然卡斯帕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的动作变得更快、也更没有章法，艾拉瑞受不了这种刺激，再次想要偏头躲开他那让她发痒的呼吸，但他的吻却追了上来，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吮吸。当她的身体因为这内外的夹击而剧烈地颤抖，腰肢不受控制地塌陷下去之后，又会因为他下一次的撞击而猛地挺起。

    “jiejie…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他在她的耳边胡乱地说着不成句的话，那些破碎的、混合着道歉和爱意的音节，像guntang的熔岩，灌进她的耳朵，灼烧着她的理智。艾拉瑞的大脑早已无法思考，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身体内部像有一场剧烈的风暴正在酝酿。她猛地收紧双腿，试图夹住那根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凶器，但这徒劳的抵抗却像是一种邀请，换来了他更加凶狠的对待。

    最终，当卡斯帕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高潮的本能所接管——她的呼吸停滞，从紧绷的臀部到痉挛的脚趾，每一寸肌rou都因极致的快感而战栗，背脊不受控制地弓起，意识则彻底被一片白光吞没，只剩下yindao内壁那一波波剧烈而不由自主的收缩时——他依旧没有停下，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地连续地撞击了十几下。

    一切结束之后，房间里很安静。卡斯帕趴在艾拉瑞的背上，身体的重量，汗水的粘腻，以及他沉重的、逐渐平复的喘息，都还留在她的皮肤上。艾拉瑞没有动，她的脸颊压着枕头的一角，眼睛睁着。对她而言，这似乎是她职责的某种延伸，一件需要忍耐并等待其结束的事情。然而，这其中又有某种东西不对劲。她和卡斯帕发生了关系。这个事实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带着一种预料之中的、却又全然陌生的奇妙感。

    她曾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弄清楚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为什么在拥有“自由”之后依然不愿离开，比如卡斯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要一直了解下去，直到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现在，她感觉自己离那个答案更近了一步，尽管代价是彻底的沉沦。

    她等了一会儿，直到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不再那么狂乱。卡斯帕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稍稍撑起身，避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大部分重量，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肩胛骨上印下一个吻。那是一个很轻的吻，带着汗水的咸味，其中并不包含情欲的成分，更接近于一种仪式性的、意在安抚的标记。他又吻了一下。

    她开口时，声音因为力竭而有些微弱，但字句本身是清晰、且符合规矩的。

    “卡斯帕，”她说，“我需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

    这句话，他想，艾拉瑞总是这样，在某些时刻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一些他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实。他撑起身体，翻身躺在她旁边，拉过被单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卡斯帕看着天花板，过于繁复的吊顶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他开始思考一个他一直以来都在回避的问题：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她为什么没有离开，为什么不走近那个飞船？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曾想象过的那些强迫与占有，以及那些清醒时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混合着爱与歉意的混乱呢喃。他想象中的艾拉瑞会尖叫、会憎恨、会用尽一切办法逃离。然而眼前的艾拉瑞，还是那个他所熟悉的艾拉瑞。她只是承受，然后用一种近乎礼貌的平静，提醒他她需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好像她刚刚只是为他准备好了晚餐。

    他转过身，伸出手，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嘘，”卡斯帕说，“再待一会儿。”

    他的手没有立刻移开。那份温热的重量停留在她的唇上，艾拉瑞能感觉到他拇指上粗糙的皮肤纹路，能感觉到他指尖上传来的温度。

    卡斯帕想起了父亲的书房。他当时九岁，她十一岁。老管家把她领了进来。一个穿着灰色孤儿院制服的女孩，很瘦，只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记得自己当时正在转动书桌上的地球仪，手指划过冰凉的黄铜经线。他没有抬头，甚至在他父亲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我给这小子找了个玩意儿，”他父亲当时说，声音里只有炫耀新物件般的轻松笑意。

    他的手掌之下，是艾拉瑞温热的、柔软的嘴唇。所以，他想告诉艾拉瑞，自己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今晚的事：这并非为了生存或筹码，而是一种回应，是她自己的选择。同时，他又想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她，质问她为什么如此愚蠢，为什么要选择走进他这个早已被诅咒的人生。后来，当他无数次在深夜的书房里，修改着那份能让她带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的合同时，他总会想起她端着茶走进来的样子，他会想象自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皂和阳光混合的气味——他为她的离开准备好了一切。

    尽管如此，卡斯帕还是亲手按下了发送键，他以为，她拿到合同后，会连夜收拾行李，会毫不犹豫地登上那艘为她准备好的飞船。他以为，第二天早上，他会发现她的房间空无一人，只留下叠放整齐的制服。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艾拉瑞没有离开，她转过身，最后用那双本该收拾行李的手覆上了他的胸膛。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艾拉瑞想要什么，甚至早于十八岁的那场宴会，在他冠冕堂皇地问出那句“你想要什么？”之前。现在他给了她，她却留了下来。

    “jiejie，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卡斯帕问。

    艾拉瑞盯着他，好像这个问题她答不出来，但是事实上她的嘴巴被捂住，卡斯帕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的确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继续说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他还想问下去，“你会继续留下吗？”这个问题在他脑中成形，他看着她，等待着，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覆在她的嘴上，阻挡着他正试图索要的任何声音。

    他笑出声来。“我又问了你一个你没法回答的问题，”卡斯帕把手放了下来，“就像成人礼那天晚上一样。”

    卡斯帕的一句话，让卧室的黑暗退去，回到了三年前的宴会厅——水晶吊灯很亮，空气里混合着香槟的气泡和宾客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卡斯啊穿过所有人的目光，穿过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停在了她的面前。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问她想要什么。

    一张回家的船票。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安全的，正确的。它像一个盾牌一样立在她的脑海里。但盾牌后面，有另一个更危险的答案。一个不切实际的、荒唐的幻想。这个幻想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她很清楚，那只是一个虚幻的瞬间，是水晶灯和香槟制造的假象。一旦说出口，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她会立刻从那个温暖的幻觉里，坠回冰冷的、充满了规矩和界限的现实中去。那比他过去任何一次恶劣的玩笑都更具毁灭性。

    所以她退了一步。她低下了头。她用沉默和顺从，将那个危险的答案，连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都死死地按了回去。

    黑暗在眼前重新变得清晰。卡斯帕的手已经移开，她嘴唇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

    “其实，我当时骗了您，”艾拉瑞说，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卡斯帕看着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她感觉到他现在似乎很轻松。“一张船票吧。”他说，这是他们俩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要你说出来，jiejie。”

    但那只是谎言的一部分。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因为连她自己都忘记从何时开始有过这样的感情。小时候艾拉瑞几乎是憎恨卡斯帕，随着她长大，随着她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庄园里的位置——一个外来者，一件父亲送给儿子的“玩意儿”——她告诉自己。曾经，她想要的只有这个，只有离开。

    现在，卡斯帕就躺在她身边，房间里一片黑暗。他刚刚说出了那个她的秘密，只有一种温柔的确认。他接受了它。他接受了那个她精心扮演的、一心只想离开的艾拉瑞。

    艾拉瑞顺着他的思路回忆下去。她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仿佛自己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夜晚，站在露台上，面对着他那个致命的问题。她记得自己当时如何用沉默和后退，将那个真实的答案死死地按了回去。

    “我现在想抱着你，jiejie。”卡斯帕突然说。

    但是动作比语言更快，他没有给她沉浸在回忆里的时间，手臂紧紧地箍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你现在只是暂时不想走了，对不对？”他问，手臂收得更紧了，他在给她找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他自己接受的、符合逻辑的理由：只要不是明天，不是现在，那么他可以继续闭上眼睛装作这一切会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