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五亿房东李广传(Lee Cock)在线阅读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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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野考察团覆灭的噩耗,如同燎原野火,瞬间吞噬了整个顺德村。报纸头条与电视新闻滚动着刺目的标题:“顺德村考察团全灭,山路追逐酿惨剧!”茶肆里挤满了扼腕叹息的村民,那些熟悉的面孔与往事,如今都化作了冰冷的灰烬。

    村尾的李氏祠堂,青砖斑驳,褪色的红灯笼在屋檐下无精打采地摇晃。香炉里,残存的冷灰被穿堂风卷起,打着旋儿飘散。祠堂深处,密密麻麻的灵牌森然排列,供桌中央,一个粗糙的灰色骨灰坛静静摆放——坠崖与爆炸将尸骸摧毁得面目全非,无从分辨,坛中只能容纳下所有罹难者混合的骨殖。李广跪在冰冷刺骨的石板地上,矮胖的身躯佝偻得像个破麻袋。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他脸上那道从左颊蜿蜒至下巴的烧伤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暗沉的赤红,粗糙扭曲的皮肤如同被恶意揉皱又摊开的劣质皮革。他双臂死死箍紧骨灰坛,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惨白如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眼神空洞,早已流干的泪痕凝固在疤痕边缘,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

    坛子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臂弯,也压垮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父亲李金国瘦削沉默的脸庞、姑姑李美凤不怒自威的语调、二伯李得福玩世不恭的痞笑……全成了虚幻的泡影。他是李家唯一的活口,却连捧起父亲单独的骨灰都成了奢望。父亲的期许、祖屋院落的阳光、高考放榜时的万念俱灰……绝望如同冰冷黏稠的潮水,一波波涌上,将他淹没。命运似乎对他格外残酷——两年前那场吞噬了母亲和半张脸的大火,高考落榜粉碎的未来,如今整个家族的覆灭更是连根拔起了他赖以生存的土壤。他深深埋下头,guntang的额头抵着冰凉的骨灰坛,喉咙里挤出破碎而压抑的呜咽,像一头濒死困兽最后的哀鸣。

    祠堂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李大华踱步进来,一件紧绷的灰色POLO衫裹着臃肿的肚腩,油亮的脸上汗珠滚动。他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是村委批下的十万块抚恤金。他停在李广身旁,目光在骨灰坛上扫过,敷衍地叹了口气:“阿广,节哀顺变吧。村里……都替你们家难过。这点钱,先拿着用。”他把塑料袋搁在李广脚边,粗糙冰冷的手掌在李广汗湿的肩膀上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如同完成一项既定流程。

    李广纹丝未动,仿佛一尊石雕,连眼珠都未曾转动。李大华皱了皱眉,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还年轻,日子总得过。祖屋的事……村委会会帮你处理妥当的。”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贪婪的精光。朴野的惨剧让李荣国一家的宅基地瞬间成了无主肥rou,他早已盘算着如何用最低的代价将其纳入囊中。

    李广抱着骨灰坛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坛壁的寒气针一样扎进掌心。他依旧沉默,只是将怀中的坛子抱得更紧,仿佛那是李家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李大华见他毫无反应,鼻腔里哼出一声不满,转身离去。祠堂外,记者的闪光灯与村民的议论嗡嗡作响,作为村支书的李大华,忙着应付各方,李广这个“死剩种”,确实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只是可惜了李美凤那身保养得宜的好皮rou。

    祠堂重归死寂,风卷起香炉里的冷灰,在石板上铺开一层薄薄的惨白。李广就这么跪了一夜,骨灰坛的重量压得他脊椎生疼,几乎喘不过气。父亲在酒桌上沉默的侧脸、李美凤凌厉的眼神、李得福嘴角挂着的墨镜……种种画面翻涌,最终化为一股灼烧胸腔的愤怒。他想为李家做点什么,想守住那承载了所有记忆的祖屋,可巨大的茫然和无力感将他钉在原地。高考失败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家族的覆灭则是一把精准剜心的剔骨刀,他甚至找不到一丝站起来的力气。

    天色泛白时,他才踉跄着起身,抱着骨灰坛,如同抱着自己破碎的灵魂,一步一步挪回祖屋。院子里杂草枯黄衰败,石板路的裂缝更深更密,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屋内空荡荡的卤味作坊,曾经浓郁扑鼻的香料气息,如今淡得只剩下记忆的残影。他将骨灰坛郑重地放在供桌上,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疤痕遍布的脸。他垂下头,破碎的声音如同风中的灰烬:“爸……我没用……对不住……”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村里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歇,李广的落魄成了最好的谈资,叹息有之,幸灾乐祸更多。李家那几块宅基地的命运,在村民的口水中被反复拆解、买卖、推平。李广关上吱呀作响的厚重木门,将喧嚣隔绝在外,可心底那个巨大的空洞,却怎么也无法填满。

    惨剧过去两个月,花都市工业区深处,一家隐蔽的厂房内。李广形容枯槁地坐在一条流水线旁。脸颊瘦削凹陷,宽松的蓝色工服套在他矮胖的身躯上显得空空荡荡。胸口的工牌冰冷地标注着:“李广,编号AK-47”——一个毫无意义的符号。

    高考落榜的结果毫无悬念,但他早已麻木。这家工厂生产的是难以见光的物什:情趣用品。也正因如此,招工几乎没有任何门槛,李广领了工牌,成了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

    车间光线昏暗,头顶的荧光灯管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与流水线机械单调的“哐当”撞击声交织。传送带上,一排排硅胶制品缓缓移动:粉色的仿真yinjing,长度约15厘米,表面模仿着粗糙的模具纹路勾勒出“青筋”,guitou圆钝,涂抹着廉价的光滑润滑涂层,在灯光下反射着油腻的光;紫色的跳蛋,椭圆形的塑料外壳上嵌着闪亮的装饰水钻,嗡嗡震动时外壳都在轻微颤抖。工人们低头忙碌,空气里弥漫着硅胶特有的化学气味,混合着浓重的汗臭。流水线尽头,包装工麻利地将产品塞进透明塑料袋,贴上标签,打包成箱。

    这家工厂还很年轻,今年才迈入第二个年头。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人称“水哥”。去年靠着替人代工生产性玩具,悄无声息地赚了几十万。这门生意虽上不得台面,利润却相当可观。第二年,水哥野心勃勃打算扩充产能,这才开始招收更多像李广这样的廉价劳力。

    当时的国内情趣用品行业,充斥着低端代工。产品简单粗糙,大多销往海外或国内的三四线小城。流水线上种类寥寥:基础款硅胶假阳具和简陋的振动棒。硅胶阳具造型单一,浅rou色的硅胶材质触感软腻,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弹性,像半凝固的劣质果冻。表面仅靠几道粗陋的模具线模拟血管,guitou圆润却毫无真实感,底座是简单的平面,模具接缝处常留有毛糙的飞边。振动棒更是简陋得可怜:塑料外壳,廉价的粉色或紫色,长度约10厘米,形如一根细长的水管,顶端勉强做得圆滑些,内置廉价电池驱动的震动器,启动时发出刺耳的“嗡嗡”噪音,震感生硬。工人们手工刷上气味刺鼻的廉价润滑油,那粘稠的液体沾在手指上,如同劣质胶水。

    李广的任务是检查硅胶假阳具的质量。他戴着薄如蝉翼的塑料手套,手指机械地抚过每一根制品,寻找毛边、气泡或明显的变形。硅胶的触感滑腻中带着滞涩。他拿起一根,guitou略微歪斜,“青筋”纹路模糊不清,像拙劣的雕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画面:某个陌生的女人握住它,纤细的手指滑过那粗糙的表面,缓缓塞入湿热的私处,硅胶挤压着柔嫩的yindao壁,发出黏腻的声响,汗水滴落在廉价旅馆污渍斑斑的床单上……他的脸上毫无波澜,手指熟练地刮掉一处毛刺,将其扔进标着“合格”的塑料筐。心早已麻木,这些制品的色情用途,如同流水线永不停歇的噪音,单调而与他无关。

    旁边的工人老张,四十多岁,头顶锃亮,油光满面的脸上叼着根劣质香烟,咧开一口黄牙笑道:“小李,别瞧这玩意儿软趴趴,插进去可硬实着呢!老外就认这个,听说能把娘们儿cao得嗷嗷叫,跟杀猪没两样!”他顺手抄起一根紫色振动棒,按下开关,“嗡嗡”的噪音瞬间刺破空气,顶端疯狂地高频抖动,像得了热病般抽搐。他晃了晃棒子,烟灰簌簌掉在传送带上,“就这破玩意儿,村里的小寡妇都买得起,晚上捂被窝里用,爽得直哼哼!”车间里顿时爆发出粗鄙的哄笑,女工们红着脸低声咒骂“死老头”,男工们则哄笑着附和一些更下流的荤话:“那放电池的口子老他妈漏电,震得手发麻,还不如自己上手捅呢!”低俗的暧昧如同车间里弥漫的机油污垢,黏腻地附着在每个人身上。

    李广低着头,沉默得像块石头。他的手指继续抚过一根硅胶阳具,guitou顶端发现几个细小的气泡,如同被针尖扎过。指尖的触感让他猛地想起唐宣嘴角那对甜美的酒窝。高考考场外,她站在意气风发的陈浩身边,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阳光,刺眼而遥不可及。一个更龌龊的念头不受控地钻出: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是否也会握住这样一根粗糙的硅胶制品,滑过那些虚假的纹路,缓缓插入自己湿漉漉的、粉嫩的私处?马尾辫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摆,呻吟声清脆得像风铃……心脏猛地一抽,尖锐的刺痛让他瞬间甩开手中的制品,手指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他痛恨自己,痛恨这些肮脏的念头,更痛恨自己连在幻想中触碰她的影子都显得如此不堪。

    工厂刺耳的喇叭声宣告午休。工人们如潮水般涌向食堂,不锈钢餐盘里盛着油腻的青椒炒rou片和煮得发黄的水煮白菜。李广独自缩在角落,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米饭粒粒坚硬如同砂砾,难以下咽。

    流水线再次轰鸣启动,车间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喧嚣。李广拿起一个新产品——粉色的硅胶仿真yindao。内壁布满螺旋状的凸起纹路,入口处精心模仿着yinchun的褶边,触感异常柔软湿滑,涂抹着用于测试的透明润滑液。水哥说这是本月即将投放市场的新品。他仔细检查内壁的硅胶缝合线,确保没有裂痕或瑕疵。他的手指探入那湿滑温暖的腔道,感受着内壁紧致而富有弹性的包裹感,模拟得相当逼真。旁边的工人又开始起哄:“哟,小李,摸着这玩意儿啥感觉?是不是比真娘们儿的sao屄还带劲?试试手感爽不爽?”李广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将制品扔回传送带,眼神空洞得如同深井。他的生活,就像眼前这条永无止境的传送带,机械、重复、冰冷,看不到任何光亮。

    夜幕沉重地笼罩下来,工人们如同泄洪般涌出车间大门,浓烈的汗臭与廉价香烟的气味在污浊的空气里纠缠。街边小吃摊油烟弥漫,烧烤架上铁签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炭火腾起呛人的青烟。工人们三五成群,端着廉价的塑料杯灌着散装白酒,用粗鲁的谩骂发泄一天的疲惫。

    李广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出工厂大门,皱巴巴的蓝色工服裹着他疲惫的身躯。流水线上冰冷的硅胶yinjing、振动棒,工友老张那些粗俗下流的笑话,如同车间里顽固的机油味,死死黏附在他身上,挥之不去。他本想径直回到那间弥漫着汗酸味的宿舍,把自己摔在嘎吱作响的铁架床上,盯着天花板上蔓延的霉斑发呆。然而,老张那满是烟油味的手臂不容分说地箍住了他的肩膀:“小李!别他妈老窝着当闷葫芦!跟哥几个打台球去!放松放松,保管你爽翻天!”

    李广眉头紧锁,刚想拒绝,老张那铁钳般的手劲已将他拽离原地,半推半搡地拉着他钻进工业区迷宫般狭窄昏暗的巷子。巷子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墙面污秽不堪,头顶电线如乱麻般缠绕。路边小店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售卖着过期啤酒和劣质香烟。巷子尽头,“兄弟台球室”的招牌歪斜欲坠,门口堆满了空啤酒瓶,地上遍布烟蒂和猩红的槟榔渣。推门而入,浓重的烟雾瞬间呛入口鼻,台球桌的绿色绒面布满油污和灼痕,撞球声“哐哐”作响,震得人耳膜发麻。工人们围着桌子,卷起袖子露出汗渍斑斑的手臂,塑料杯里的啤酒泡沫翻涌,叫骂声和哄笑声此起彼伏。

    老张开了台,随手扔给李广一根磨得发亮的球杆,咧着满口黄牙笑道:“来,小李,开一局!输了请喝啤酒!”他那油光锃亮的秃顶在昏暗灯光下反着光,烟灰随着他说话簌簌掉落。李广木然地接过球杆,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上滚动的彩色台球,那轨迹像极了他茫然无序的人生。他僵硬地俯身,动作笨拙地击出一杆,白球划出一道离谱的弧线,引来周围一阵放肆的哄笑。旁边染着一头枯草般黄毛的小刘,用力嚼着槟榔,吐出一口猩红的汁液,怪叫道:“cao!小李,你这杆子软得跟流水线上那假jiba似的,硬都硬不起来!”众人哄笑声更甚,老张拍着油腻的桌子嚷道:“软个屁!小李他妈可是18岁的嫩雏儿,那玩意儿硬起来能捅破天!”

    台球档污迹斑斑的玻璃窗外,一盏粉红色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妖异地闪烁——“丽人发廊”。灯光忽明忽暗,将暧昧的气息无声地渗透进来。招牌下倚着一个年轻女人,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如同刚吮过血,夸张的眼线勾勒出猫一般的媚态。她裹着一件紧得勒出rou痕的低胸短裙,胸脯被托挤得异常高耸,一道深邃的乳沟引人遐想。短裙下摆短得勉强遮住腿根,露出大片白腻的腿rou,脚上趿拉着一双鞋跟磨歪的廉价高跟鞋。她慵懒地靠着门框,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串烟圈,眼波流转,朝着台球档里的工人们抛来勾魂摄魄的媚眼,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几位大哥,进来放松放松?包管让你们舒坦得骨头都酥了……”

    老张立刻凑到李广耳边,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隔夜的酒气喷在他脸上,压低了声音,带着yin邪的笑意:“瞅见没小李?那里面……嘿嘿,有好东西!”他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李广沉默着,低头用粗糙的布头擦拭着球杆,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变幻的灯光下更显扭曲。

    小刘在一旁用力嚼着槟榔,帮腔道:“那娘们儿的活儿,啧啧,手活嘴活都他妈一流!50块给你打飞机,100块还能玩点更sao的花样!”他比划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又引来一片心照不宣的哄笑。台球桌旁的工人们纷纷起哄,推搡着李广:“去啊小李!别他妈当假和尚了,憋出毛病来!”“就是!试试去,保管你爽得找不着北!”

    李广摇头,他从未踏足过那种地方,内心也充满抗拒。发廊女郎脸上那层厚重的廉价脂粉和刻意的媚笑,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流水线上那些冰冷虚假的硅胶yindao。

    他转身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但老张那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小刘则嬉笑着用力推搡他的后背。工友们放肆的哄笑声如同汹涌的潮水,裹挟着他,身不由己地撞向那扇映着粉红灯光的玻璃门。

    发廊门口悬挂着廉价的塑料珠帘,被粗暴掀开时哗啦作响。屋内的空气闷热浑浊,混杂着劣质香水刺鼻的甜腻、汗液的酸馊和消毒水刺鼻的氯味。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粉红色的灯泡投下令人晕眩的光晕。墙壁上贴着剥落起卷的花纹壁纸,角落的穿衣镜布满污渍和水痕。屋里仅有两把破旧的理发椅,旁边一个木架上胡乱堆着毛巾和廉价的定型发胶。一道厚重的暗红色布帘将后屋隔开,帘后隐约传来男人粗嘎的笑声和女人矫揉造作的娇喘呻吟。

    迎上来的女郎甩了甩染成枯草黄的头发,紧身短裙下的胸脯随着动作夸张地晃动,薄薄的布料下,深色的rutou轮廓清晰可见。

    老张熟门熟路地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进女郎手里,朝李广努努嘴:“给他好好按按!这可是个雏儿,伺候好了有赏!”语气里满是狎昵。

    女郎接过钱,媚笑更深,眼角的细纹堆积起来。她一把拉住李广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布帘后面带。她的手掌温热而带着薄汗,修剪过但边缘粗糙的指甲不经意地刮过他的手背,带来一丝微痒。短裙下摆随着步伐摆动,惊鸿一瞥间,露出大腿根部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那薄透的蕾丝勉强包裹着两瓣浑圆饱满的臀rou,yin靡的诱惑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李广的心跳骤然失序,狂乱地撞击着胸腔,抗拒的本能与一种陌生而强烈的好奇在他体内激烈交战。他想甩开那只温热的手,想立刻冲回宿舍那狭窄的铁架床,可双腿却如同被灌满了沉重的铅块,麻木地跟随着她,穿过了那道隔绝两个世界的暗红色布帘。

    后屋更加狭窄逼仄,光线暗沉,笼罩在一片令人不安的红光中。空气里汗味、廉价香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体液气味混合发酵。一张狭窄的单人床铺着俗艳花哨的床单,床头胡乱堆着几条颜色可疑、皱巴巴的毛巾。墙壁上贴着一张过期的AV女优海报,女郎赤裸的胸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真实的油光。女郎不由分说将他按坐在床边,随即俯身贴近。她胸前那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烟味,熏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她顺势跪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灵巧的手指解开他蓝色工服沾着油污的纽扣,露出矮胖的胸膛。那道从脖颈蔓延至肩膀的烧伤疤痕暴露在昏红的光线下,粗糙、狰狞,如同盘踞的蜈蚣。她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温热的嘴唇几乎擦过他被汗水浸湿的耳廓,吐气如兰:“小帅哥,放轻松点……jiejie保管让你舒服得飞起来。”说话间,她冰凉的手指已经滑向他松垮的裤腰,熟练地解开皮带扣,探进内裤,直接握住了他那根尚处于半沉睡状态的yinjing。

    他的yinjing尺寸普通,包皮完全覆盖着guitou,此刻软绵绵地垂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感。她温热的手掌将其完全包裹,轻轻揉捏起来,修剪过但边缘微硬的指甲似有若无地刮蹭着包皮边缘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痒。她的拇指指腹精准地按压在冠状沟的棱边上,打着圈摩擦,掌心紧贴着柱体上下滑动,发出细微的、湿滑的声响。

    “嗯……”李广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一股强烈的快感电流般从下腹炸开,瞬间窜上脊椎,直冲头顶。脸上疤痕的刺痛感被这陌生的、汹涌的刺激瞬间淹没。yinjing在她技巧娴熟的揉弄下,迅速充血膨胀,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虬结凸起。包皮被硬挺的柱体缓缓撑开,向后褪去,露出了暗红湿润的guitou,顶端的小孔处,已然渗出清亮粘滑的前液。

    女郎感受到手中器官的急剧变化,媚笑着,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得意:“哟,小处男还挺敏感嘛……”她握紧的节奏陡然加快,掌心包裹着guntang坚硬的yinjing,上下撸动的幅度加大,速度提升。拇指更加用力地揉搓着敏感的冠状沟和系带,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与刺痛。另一只手则悄然探下,轻轻托住他紧绷的yinnang,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捏着两颗沉甸甸的睾丸,指甲尖偶尔刮蹭过娇嫩的囊皮,激起一阵阵令李广腰眼发酸、肌rou痉挛的强烈快感。

    她的胸脯随着手臂的动作诱人地晃动,乳沟深不见底。紧身短裙的裙摆早已滑到了大腿根,蕾丝内裤的黑色边缘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窥见几缕卷曲的深色阴毛从边缘探出。她俯得更低,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吐着温热的气息,低声呢喃着充满挑逗的话语:“小帅哥……硬得真快……再加把劲儿……jiejie这就帮你……射出来……”声音如同羽毛搔刮着神经。

    李广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唐宣那张清纯明媚、带着酒窝的笑脸骤然闪现——淡蓝色的连衣裙,阳光下跳跃的马尾辫——但这纯净的画面瞬间被眼前女郎浓妆艳抹的脸、猩红的嘴唇和充满情欲的喘息粗暴地撕碎、取代。他无法控制地想象着:那两片猩红的唇瓣张开,含住他怒胀的guitou,湿滑guntang的舌头缠绕舔舐着敏感的顶端,发出yin靡的吮吸声,填满这狭小昏暗的空间……这想象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倒性的快感如同海啸般轰然席卷全身!他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弦骤然绷紧到极限,腰腹猛烈地向上挺动,yinjing在她手中剧烈地搏动、跳动!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guntang浓稠的jingye如同开闸的洪水,猛烈地喷射而出,一股接一股,有力地射在女郎温热的手掌和手腕上,白浊黏腻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腥膻气味,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她紧身裙的下摆,留下几点显眼的湿痕。

    女郎低低地笑出声,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满意。她毫不在意地抬起沾满jingye的手,伸出猩红的舌尖,极其暧昧地舔了一下沾在指腹上的白浊,嘴唇在暗红灯光下闪着yin靡的光泽:“小帅哥……第一次就这么猛……jiejie喜欢……”声音黏腻得如同融化的糖浆。

    李广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重重地瘫倒在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花哨床单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喷射后的yinjing迅速疲软下去,缩小的guitou被松垮的包皮重新覆盖,上面还沾着点点残留的、半透明的jingye。狂乱的心跳尚未平息,巨大的羞耻、陌生的快感余韵以及一种灵魂被掏空的茫然感,在他体内混乱地交织、冲撞。女郎利落地站起身,整理着被弄皱的裙摆,那道深邃的乳沟和蕾丝内裤包裹的饱满臀rou轮廓依旧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无声的诱惑。她随手塞给他一个薄薄的红包,抛来一个职业化的媚眼:“下次再来呀小帅哥……jiejie跟你玩点更刺激的花样……”话音未落,老张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已从布帘外探了进来,爆发出心满意足的大笑:“哈哈哈!小李,爽翻天了吧?18岁的头一炮,值!真他妈值!”

    李广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那间散发着甜腻与腥膻气息的发廊。门外,那盏粉红色的“丽人发廊”霓虹招牌闪烁着妖异刺眼的光芒,如同无数双嘲弄的眼睛,死死钉在他狼狈的背影上。他逃回那间弥漫着汗臭和霉味的宿舍,将自己重重摔在嘎吱作响的铁架床上。祖屋荒草丛生的院落、父亲花白的鬓角、唐宣唇角甜美的酒窝、发廊女郎猩红的嘴唇和黏腻的喘息……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疯狂旋转、撕扯,最终搅成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命运的残酷抛弃,像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躯体。然而,那个充满廉价rou欲与赤裸交易的新世界,却像一簇幽暗而危险的火焰,在他心底最冰冷的废墟上,悄然点燃,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