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纠缠
第一章 纠缠
夏日的阳光带着点懒散的暖意,懒洋洋地洒在市一中喧闹的篮球场上。塑胶地面被奔跑的球鞋摩擦出短促尖锐的声响,汗水砸落,蒸腾起一股浓烈的、属于年轻身体的荷尔蒙气息。 “迟屿!迟屿!迟屿!” 高二(1)班的看台区域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几乎要把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掀翻。计分牌上,鲜红的数字冷酷地宣告着结局:98:62。迟屿所在的理科一班,以碾压的姿态将同是理科的三班斩落马下。 终场哨响,如同点燃了最后一捧火药。人群像沸腾的水,尖叫、口哨、跺脚声浪般席卷整个球场。焦点中的焦点,是那个刚刚投进制胜一球的男生。 迟屿站在场中央,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深蓝色的背心,紧贴在贲张起伏的肌rou上。他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顺着锋利下颌线滑落的汗珠,那动作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野性与不羁。然后,在周围瞬间拔高到顶点的尖叫浪潮里,他一把抓住湿透的背心下摆,猛地向上一掀! 深蓝色的布料被扯过头顶,随手甩在地上。 刹那间,整个球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倒抽冷气的声音。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赤裸的上身,宽厚紧实的肩膀连接着线条分明的胸腹肌块,随着呼吸起伏,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汗水顺着块垒分明的沟壑蜿蜒流淌,在阳光下折射出蜜色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侧腰际的纹身。那是一个以“∞”符号为骨架延伸出的奇异图案。深红到幽蓝的渐变色彩过渡自然,像是燃烧的火焰沉入寂静的深海。苹果、振翅欲飞的鸟、折起的纸飞机、散落的星星……这些看似不相干的元素被巧妙地融合在无限的循环之中,盘踞在他劲瘦的腰侧,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如同某种神秘的图腾,充满了侵略性的艺术感。 “cao……迟哥这身材绝了!” “那纹身……太他妈野了吧!” “啊啊啊!我没了!” 迟屿对周遭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狂热置若罔闻。他微扬着下巴,汗湿的黑色短发有几缕贴在饱满的额角,浓颜系的五官在运动后的潮红里更显攻击性十足。桀骜不驯的眼神扫过沸腾的人群,最终,精准地落在球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棠溪像一株被遗忘的含羞草,努力把自己缩进树荫的阴影里。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开衫扣得严严实实,几乎遮到了大腿。只有开衫下摆处,露出一小截如火焰般跳跃的红色裙角——那是迟屿“送”的裙子,雪纺的料子,后背的设计一路开到腰际。此刻,那抹刺目的红成了她身上唯一的亮色,也像一枚guntang的烙印,让她坐立难安。 他赢了。毫无悬念。 棠溪的心沉甸甸地坠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开衫的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周围的欢呼声浪冲击着她的耳膜,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从球场中心投射过来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目光,像无形的绳索,牢牢捆缚住她。 她下意识地又往阴影里缩了缩,几乎要把自己嵌进身后的树干里。迟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只有她能读懂的弧度,那弧度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恶劣。他不再看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球衣,随意搭在肩上,被兴奋的队友们簇拥着走向场边。 欢呼声渐渐平息,人群开始散场,三三两两议论着刚才那场精彩的比赛和迟屿惊鸿一瞥的身材。棠溪悄悄松了口气,混杂着羞耻和一丝诡异的如释重负。她拉了拉开衫,准备趁着人流彻底散开前赶紧离开。 刚站起身,手腕猛地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攥住!那力道极大,带着运动后的灼热和不容置疑的强硬,烫得她皮肤一缩。 棠溪惊愕地抬头,正撞进迟屿幽深的眼底。他不知何时已绕到了她身后。 “走。”他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冰冷的单字。汗水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干燥沉稳的檀木香气,霸道地侵入她的呼吸。 “迟屿!你放开!”棠溪压低声音,带着惊慌的颤抖,另一只手试图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好多人……会看见的!” 迟屿嗤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指尖几乎陷进她柔软的腕骨里。“看见又怎样?”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戏谑,“裙子都穿来了,不得让我近距离欣赏一下。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继续?” “继续”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像带着钩子。棠溪的脸瞬间血色褪尽,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了他送裙子时的样子。 “决赛,穿这个来。” “不穿的话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棠溪想起了他那些层出不穷的“惩罚”手段。巨大的屈辱感灭顶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停止了挣扎,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任由他强硬地拽着自己,穿过稀稀拉拉还未完全散尽的人群,朝着与教学楼相反方向的单人宿舍走去。 迟屿步子迈得很大,棠溪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心底翻涌的恐慌。偶尔有路过的学生投来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她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迟屿却毫不在意,甚至对那些目光回以懒洋洋的带着警告意味的一瞥,吓得对方立刻移开视线。 他刷开走廊尽头一扇不起眼的房门,粗暴地将她推了进去,随即反手“咔哒”一声落锁。动作一气呵成,隔绝了外面所有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门缝底下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更浓郁的属于迟屿的气息,干燥的檀木香里,隐隐夹杂着一丝未散尽的烟草味道。 门锁落下的声音像一颗炸弹在棠溪脑子里炸开。她背脊瞬间绷紧,下意识地转身就要去够门把手。 “想去哪?”迟屿的声音在咫尺之遥响起,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将她扳转过来,狠狠抵在了冰凉坚硬的门板上! “砰!”后背撞上实木门板,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棠溪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眼前的光线被迟屿高大的身影彻底吞噬,他赤裸的上身散发着惊人的热意,汗水的气息和檀木烟草味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网,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 恐惧攫紧了她的喉咙。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脸上的表情,guntang的唇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压了下来! “唔——!” 他的唇舌粗暴地撬开她紧抿的齿关,长驱直入,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的狠劲。口腔里每一寸空间都被他强势地侵占、搅动,吮吸的力道大得让她舌根发麻。迟屿的手死死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承受,另一只手臂则铁箍般勒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死死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棠溪徒劳地挣扎,双手抵在他汗湿guntang的胸膛上推拒,却像蚍蜉撼树。缺氧的感觉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迟屿终于稍稍退开些许,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昏暗的光线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猛兽,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和掌控。 “真漂亮,”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下唇,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开衫真碍眼。” 说话间,那只原本勒在她腰间的大手,已经顺着开衫的缝隙探了进去,抚上她光裸的背脊。 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棠溪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像被电流击中。那件红色雪纺裙的后背设计,此刻成了最大的陷阱。开衫的遮蔽形同虚设,迟屿带着薄茧的手指毫无阻碍地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游走,从蝴蝶骨中央那条凹陷的脊线,一路向下,摩挲过敏感的脊椎骨节,直直探向裙腰深处那片裸露的腰窝。 他的手掌宽大而灼热,指腹粗糙的触感清晰无比。棠溪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羞耻感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她无法呼吸。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抖什么?”迟屿恶劣地低笑,手指在她腰窝最敏感的地方恶意地打着圈按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住她开衫的两襟,猛地向两边一扯! “嗤啦——” 脆弱的纽扣应声崩落,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米白色的开衫被彻底剥开,像拆掉一件碍事的包装。那件刺目的红色雪纺长裙再无遮挡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纤细的肩带下,大片大片光洁白皙的背部肌肤裸露出来,从肩胛一路流畅地延伸到腰际,流畅的线条在朦胧的光影里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脆弱又美丽。 迟屿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他猛地收紧了搂在她腰背上的手臂,guntang的手心毫无阻隔地紧贴上那片微凉的肌肤,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两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雪纺布料紧紧相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疯狂的心跳。 “转过去。”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棠溪浑身都在发抖,屈辱和恐惧让她几乎无法思考。迟屿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掐着她的腰,强硬地帮她完成了转身的动作。 冰冷的门板重新贴上她的前胸,激起一片寒栗。而身后,迟屿guntang坚实的胸膛随即覆了上来,将她严丝合缝地禁锢在门板与他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他沉重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后,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 “别……”她破碎的哀求刚溢出唇瓣,就被身后灼热的触感打断。 guntang的吻,重重地落在她毫无防备的后颈上!温热的唇舌吮吸着那块脆弱的肌肤,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带来一阵阵刺痛和无法言喻的酥麻。 棠溪猛地仰起头,纤细的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喉间逸出压抑的呜咽。 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脊椎那道性感的凹陷,贪婪地烙印在她光裸的背脊上。每一个吻落下,都伴随着他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的手掌也未曾停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摩挲,从肩胛骨抚到腰窝,力道时轻时重,带着一种品鉴所有物般的狎昵和掌控。 “迟屿……不要……”棠溪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极度的羞耻和一种陌生而可怕的生理反应中剧烈颤抖。她想蜷缩起来,想逃离,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压制着,动弹不得。手指徒劳地抠抓着冰冷的门板,指甲几乎要折断。 迟屿置若罔闻。他的吻最终停留在她腰际那片裸露的肌肤边缘,那里是红裙包裹的起点。他用鼻尖蹭了蹭那敏感的腰窝,发出一声满足而低沉的喟叹。搂在她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要将她揉碎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guntang的唇贴着她微微汗湿的后颈皮肤,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烫进她的耳膜: “回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