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岑景做春梦
第8章 岑景做春梦
洗漱过后,岑景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贺念双房间的样子。 散发着旧木头味道的柜子和桌子,蓝白格纹的被子,还有散发着百合味淡香的贺念双。 很奇怪,白天岑才那样对他,他心里不是很难过,只是有一点点酸涩感,或许真的如曹飞兰和岑才所说的那样,白养他这么大,无心无情。 岑才这样,岑景也释然了,做他的儿子,从小被他冷眼相待,最后一点点父子情分都随着房子卖出消散了。 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贺念双微微生气的样子,眼皮透着薄红,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多年受到的教养不允许她骂出难听的脏话,只能装出一副花架子吓唬吓唬人。 他在市集上精挑细选送她的手套,她还不肯收下,客气又疏离的样子很防备人,最好对别人都这样。 等他慢慢撬开她的心,就独占她那些没被别人见过的特殊样子。 只是这样想着,安静的夜里又梦见了她。 她拉着他的手,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润的唇,媚眼如丝,像一个无形的钩子勾着他进了房间。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 岑景把头埋着她的颈窝,手环在她腰间,感受着她的身体曲线,鼻尖仿佛萦绕着她房间的百合香味,淡雅又令人沉醉其中。 他忍不住伸手从她的奶白色针织衫摸进去,沿着柔软的肚子,往上摸到了一只手就能兜住的rufang。 随着手上动作的轻揉,怀里的人发出娇吟声。 “岑景……慢一点……” 她不说话还好,一听她的声音,岑景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紧接着两腿间的巨物就起了反应。 好想,好想艹她。 将她的针织衫完全脱掉,解开了带有蝴蝶结的白色内衣丢到一旁,一只手抓弄着左边的rufang,另一只手就捏着右边的rufang往嘴里送,像婴孩一样吞吐着,眼睛往上瞟看她的反应。 贺念双细长卷翘的睫毛颤颤巍巍,还带有刚冒出来的泪珠,像晨间挂在叶梢的晶莹露水,勾引人去品尝她的甘甜。 她哼哼唧唧,手推着他的头,整个人被他扑倒压在床上,钳制住细细的腰肢,根本动弹不了一分。 可惜梦里尝不出来没吃过的味道,无论岑景怎么迷恋,都是不真实的。 忽然听见砰的一声,老式的玻璃推窗被半夜呼啸的风吹开,最上面的那块玻璃撞到了坚硬外墙,整块玻璃都碎了,碎片掉到了房子后面。 岑景被惊醒了,梦没有做完,人却开始食髓知味起来,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含进嘴里想象着和贺念双接吻、舌头交缠的感觉。 奶香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岑景把手伸向早就伫立起来的几把,上下撸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乳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弄脏了裤子。 岑景眼神涣散,爽得头皮发麻,浑身精神抖擞,换了裤子,又找来一块不透风的塑料用钉子钉在漏风的木窗上,然后才躺在床上。 总是这样想着她也不是办法,要赶紧解决好眼前的事情,这样才能有时间围着她转。 还没出正月,时不时有一些在外乡打拼的大老板回来探亲,探完亲回到常高轩的洗车店来洗车,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小镇。 岑景一起床就开始忙活,跟常高轩两个人快到中午才吃上早饭。 洗车店旁边是一个修车店,岑景以前的初中同学申文没考上高中,在那里当学徒,勉强拿着一份工资养家糊口。 见岑景在洗车店,申文微微有些惊讶,他初中很崇拜岑景,算是岑景的狗腿子,没想到岑景成绩这么好也沦落至此。 “岑哥,好久不见。”申文朝他吹了一声口哨,“听说昨天你爸回来了,怎么这会在常叔这?” 两人这几年的联系不算多,但关系还是像以前那样,像岑景这么闷的性子,也只有热络的申文能坚持不懈要跟他做朋友。 岑景从海碗抬头看他,申文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裤子还沾上了零星修车的机油,黑色的污渍十分明显,申文干活累了还会用袖子蹭汗,所以脸上也脏脏的。 见申文转身去洗手,岑景也移开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回来卖房子,我没地方去,住在洗车店的员工宿舍。” 过了一会儿,申文又听见他问:“修车店的学徒工资高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申文笑了笑,“混口饭吃,还是读书更有前途一点。” 他抬头望天,他倒是想坐在学校准备高考,可惜不是读书的料,家里人对他的期盼就只剩下工作赚钱和结婚生子了。 学徒这种的脏活累活也干不了太久,女孩子会不喜欢。 岑景听了他的话,心里头细细盘算着赚钱法子,上次给杨厂长送货到邻镇的两百块钱还没发给他,拿到钱再从积蓄里添一部分,可以先买一部手机,二手也没关系,能打电话发消息就行。 不能时时出现在贺念双面前,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刷一下存在感,让她不要忘记他。 他愣愣地出神,连申文什么时候端着碗坐到他旁边都不知道。 申文知道岑景父母感情不好,但他还是有点可惜,“岑哥,我听说你后妈让你辍学的事,你爸还把房子卖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岑景用筷子三两下把碗里的饭塞进嘴里,“什么怎么办,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要做的是先挣钱。” 过了一会儿,洗车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小轿车,岑景以为来客人了,放下碗,张嘴就要说出生硬的迎宾话术。 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是杨厂长。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翻领夹克,人不高却显得很有精神,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见岑景过来,笑得眼睛一弯。 “岑景,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要不是财务提醒我,我都忘记你的工钱没给你,”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给岑景,又把袋子递给岑景,“新年新气象,家里老婆给我买外套买错码数了,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送给你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