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武后(上)
番外五:武后(上)
“如果今日只是武后一人,那就怎么都好说了!可如果再加上个五郎、六郎,那可就。。。”马金阳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福保一看马金阳这表情不善,就知道连他都摇头的人,必不是善茬,便皱起了眉问道:“这五郎、六郎又是个什么鬼?” “这武后既处处比着武则天的做派,那又岂能少了武则天身边最得宠的张易之与张宗昌两兄弟啊!那哥哥便是五郎,弟弟就是六郎喽。。。” 福保听的神乎其神,瞪大眼睛问:“这武后当真是武则天的后人?” 马金阳呵呵一笑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重要!她说是便是喽,反正不过就是那些事儿!让你行礼你就行礼,让你磕头你就磕头,伺候的高兴了,一把金叶子就赏出来了。。。” 福保别的没留意,一听金叶子三个字,眼睛都亮了!想起一个月前还在集市挥汗如雨、当牛做马地打着零工、卖着苦力,此刻就要挣金叶子了?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 马金阳见他出了神,又赶紧叮嘱:“你今日虽是第一次,但也不用怕,反正就看着我怎么来,你照做就是!” 说话间,门开了,进来了一位面容清瘦如核桃的中年男子,四五十岁左右,不见一丝胡须,皮肤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薄得仿佛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穿着一身毫无纹饰的玄色圆领袍,浆洗得硬挺,纤尘不染。腰间束着一条灰绦,别着一串大小不一的铜钥匙。脚上是千层底的黑布靴,行走时寂然无声,如同鬼魅。 马金阳赶紧起身,深深行了个叉手礼:“严公公好!” 福保见状也赶紧有样学样鞠了一躬。 严公公轻轻摆了摆手,手指异常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业感。一双眼睛总是半眯着,眼神浑浊似古井,上下打量着福保的时候,眼缝中迸发出鹰隼般锐利的光芒。 “解袍!”严公公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马金阳便很自然地开始褪去所有衣物,从外袍到亵裤,直至一丝不挂,赤身站立于房间中央的蒲团上,两臂张开,两腿分开。 福保看呆了,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也跟着照做了,只觉得寒意与羞耻感瞬间包裹全身。 严公公先是围着马金阳绕行两周,上下打量,目光如冰冷的剔骨刀。然后用修长冰冷的手指探入发髻,仔细揉捏,检查是否有隐藏的薄刃或毒囊;然后再撑开口腔,检查舌下、牙龈,闻了闻口中的气味,甚至用银压舌板探喉,以防藏毒。 接下来严公公开始检查马金阳的腋窝、肘窝,顺便扇了扇闻闻有没有腋臭,再一路往下至肚脐、两腿之间,抬起男根、检查头部和下方是否干净有无破损和异物,又拨开阴毛、撩起yinnang,检查卵蛋、褶皱。 过程至此,已毫无尊严可言!谁知这还没完,只见严公公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特制的、浸过药油的薄鹿皮指套,用命令的口吻冲着马金阳毫无波澜地说:“转身,躬腰,臀翘。” 马金阳又轻车熟路般地一一照做了,就见那严公公精准、迅速将手指捅了进去,进行肛查,以确保没有任何异物被隐藏于体内。 整个过程严公公面沉如水、呼吸平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检查一件物品,而非一个活人。任何的颤抖、羞愤或抗拒,只会引来他更长时间的、更细致的审视,直到对方如同被抽去筋骨般彻底顺从,化为一件合格的“贡品”。 严公公点了点头,冷冷道:“验毕,身净,可送入沐浴了。” 马金阳并不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而是直接光着出了门,有人会带他去沐浴更衣,临走前冲着福保挤了挤眼,使了个眼色,照做就是! 福保脸涨的通红,满心满脑子想着金叶子、金叶子,眼一闭就当被鬼上身了。直到被严公公的手指猛的捅进去,瞬间痛到飙出泪来,其中至少有三分是羞辱的泪。 好在严公公并未十分为难,接下来便也有人领着光着屁股的福保去沐浴。 马金阳此刻正浸在浴桶里,那是加了香料和药材的特制的“兰汤”,见到苦着脸的福保进来,呵呵一笑道:“知道这金叶子不好挣了吧!” 福保咬着牙点了点头,泡进桶里,低声问道:“那个老阉货怎的还用尺子量了我的下面?你怎么没量?”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量过了,这都第三次来了,每次都这个程序。。。你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厉害的呢!”马金阳苦笑了一下。 福保无法想象,也不敢多问,心中默默算着如今这金叶子究竟能值多少钱! 沐浴后,二人换上了由府内提供的、经过熏香的特制丝质寝衣。外衣方面给他们准备的是窄袖右衽的织锦翻领胡袍,一件赭红一件墨绿,袍子上织有联珠对兽纹样。 福保肤色更黑一些,挑了赭红的,只见袍身紧束,勾勒出宽厚胸膛与劲瘦腰身,领口大开,露出健硕的、泛着黝黑发亮的胸肌。下穿条纹小口胡裤,足蹬黑色乌皮六合靴,靴尖上翘,显得英武阳刚、精干利落。 二人穿好衣服出来,门口早有一位清秀端庄的女官等候。马金阳见了又行了个叉手礼,口中道:“婉儿姑娘好!” 不用问,做戏做全套,这自然是上官婉儿了,人倒是真的齐齐整整! 婉儿在前面带路,将二人领进了夜宴的所在——长乐堂。 这是一场仿照唐代规制举办的私密夜宴,地上铺设华丽波斯毯,众人皆席地而坐于锦垫之上。主位设一张宽阔的紫檀木嵌螺钿长案,马金阳和福保被带到了左侧一张黑漆酒食案前,每案可坐两人,共用馔品,亲密无间。 右侧的案前此时已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白面无须的年轻秀美学子,头戴一顶浅青色透额罗软脚幞头,身穿一袭月白色圆领细麻澜袍,清爽又风流。 另一个是留着美髯的中年官员模样的男子,头戴黑色硬脚幞头,身穿深紫色暗花圆领锦袍,端正尊贵,气度沉稳。颔下三缕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髯,更添威仪。 婉儿替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见了礼,真正的身份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在此刻、在此地,年轻的学子是林公子,年长的男子是长孙大人。 福保再迟钝也能看得出那林公子眼中的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的眼里,对面那两个胡人叔侄,不过就是凭着一个大jiba和卖一身好力气,与那当年混迹街头舞枪弄棒、卖金疮药的薛怀义并无二致。 福保低声问了句马金阳:“切!你看那二人此刻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怕刚才也是跟我们一样被羞辱了个够吧。。。” 马金阳点了点头,便听一阵裙钗环佩之响、兰芝馥郁之香传来,武后到了! 福保瞪大了眼睛使劲看!只见那武后长了一张丰润的鹅蛋脸,保养得宜,肌肤紧致如三十多岁的少妇。眉形刻意描画成初唐式样的宽阔蛾眉,眉尾高高扬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一双凤眼,眼尾微挑,看人时习惯性地半垂着眼帘,眸光从浓密的睫毛下扫过,既有成熟的风情,更有一种审视与算计的锐利。她的嘴唇丰满,涂着最正宗的石榴娇色口脂,艳丽夺目。 看起来三十多,但福保知道,武后的真实年纪一定是要比三十大的!只怕有四五十了吧? 忽的想起来以前在军中,夜晚无事的时候跟一班同袍兄弟扯淡打屁,不可避免就会聊到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最销魂呢?有的说是那水灵粉嫩的小娘子,也有的说是那风saoyin浪的小寡妇,一位见多识广的大哥摇了摇头,蹦出了“老屄灭火”四个字! 小娘子也好,小寡妇也好,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遇到我等这般下山猛虎、色中饿鬼的当兵的,那根本不禁cao。。。况且这些女子拿腔拿调的很,这也不肯那也不行的。倒是那四十岁往上的老女人,遇到我等这般青壮男子便如同得了宝一般,别说亲嘴儿咂舌头、舔jiba舔奶头了,就连舔脚趾舔屁眼儿,都是无有不肯的!这一番厮斗下来,别说灭火了,恨不得连你一身的精血都吸干了。。。完事儿了还会好吃好喝地招待。。。 当时还是小青头童男子的福保听了,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傻傻地问道:“为啥还要舔屁眼儿啊?” 大哥哈哈一笑:“小兄弟一看就是个小嫩雏儿,那叫毒龙钻,那滋味儿啊。。。哈哈。。。你试过就知道了。。。” 福保此刻想到这“老屄灭火”四个字,竟然不争气地硬了,鬼迷心窍地问道:“叔儿,你试过毒龙钻吗?” 马金阳听了一愣,皱起眉头训道:“怎的没头没脑说这个?” 福保脸一红,便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