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素颜与礼物
第一章 素颜与礼物
"主播好嫩！" "这睡裙好可爱！" "手拿开，镜头朝下，看看腿…" 我眯着眼看着屏幕上飞速跳动的留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赶紧把手机往枕头边埋了埋，只露出前置摄像头。 心跳得有点快。 毕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宿舍早就熄灯了。 三位室友应该都睡着了，能听见对面床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声点呀大家，"我对着麦克风压低声音，"室友都睡啦。" 这条留言让我脸颊有点发烫。 我叫林小雨，二十岁，普通大二学生。 从小到大都是大家口中"挺漂亮的小姑娘"，但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跟"主播"这个词扯上关系。 一切始于三个月前，我随手在短视频平台发了段自己在cao场跑步的视频。 本来只是想记录生活，没想到一晚上收获了好几百个点赞。 还有不少人留言夸我笑起来好看，腿型漂亮。 那种被关注的感觉，奇妙地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 于是我开始了偶尔的直播。 最初只是唱唱歌、聊聊天，或者分享学习日常。 粉丝渐渐积累到了三千多。 不算多，但每次打开直播看到有人和我互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今晚我本来已经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淡粉色草莓图案睡裙，棉质的，长到膝盖。 素颜，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 完全没想过要直播。 但刷手机时看到我喜欢的一个主播在谈论"真实感"的重要性。 她说有时候不经意的生活瞬间反而比精心准备的内容更吸引人。 我心血来潮，就按下了直播键。 没想到，这个临时的决定竟然让我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了五百。 比我平时精心打扮后的观众还多出一倍！ "主播素颜好能打！" "这才是真实的大学女生宿舍生活吧？" "睡裙链接求一个！" 我看着这些留言，忍不住笑了。 把手机稍微拿远一点，让镜头能拍到我从肩膀到下巴的部分。 "真的素颜啦，脸上还有颗痘呢。"我小声说，指了指左脸颊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痘痘。 "痘也可爱！" "声音好好听，软软的。" "主播多大了？大几的啊？" 我一条条读着评论，轻声回答。 被窝里很暖和，我调整了下姿势，把枕头垫高一点。 这个动作让我睡裙的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了左边细细的肩带。 我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评论区立刻有了反应。 "肩带！肩带露出来了！" "主播里面没穿吗？" "想看更多！" 我低头一看，脸顿时烧起来，赶紧把肩带塞回睡裙里。 "大家别闹，我就是普通直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就在这时，一个显眼的ID进入直播间-"风云大哥"。 我认得他。 他是我直播间的常客，经常给我点赞和送些小礼物，但从不参与那些低俗评论。 "晚上好，风云大哥。"我自然地打招呼。 "这么晚直播，不怕明天上课起不来？"风云大哥留言道。 他的评论总是这么正常，让我放松了警惕。 "明天上午没课，可以睡懒觉。"我笑着回答，把手机又拿近了一些。 "主播笑得好甜！" "这角度我爱了！" "再往下一点嘛！"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有些犹豫。 我知道他们在要求什么。 也知道如果满足他们，直播间的热度会更高。 但那样做对吗？ 我咬了咬下唇。 只是稍微往下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反正也看不到什么特别的… 我的手微微调整了手机角度，让镜头能拍到锁骨以下一点点位置。 就一点点。 "这样行了吧？"我红着脸问。 评论区立刻炸开了花。 礼物开始接踵而至。 小小的动画效果在屏幕上绽放，让我心跳加速。 "谢谢&039;不知名网友&039;的玫瑰花，谢谢&039;小雨我最爱&039;的应援棒…"我念着感谢名单，声音越来越小。 风云大哥送出了一艘"游艇"-﹣平台里比较贵的礼物之一。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风云大哥！谢谢你的游艇！"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赶紧捂住嘴，紧张地看了看室友的床铺。 还好，没人被吵醒。 "私信我。"风云大哥简洁地留言。 我犹豫了一下。 通常我不会私信粉丝，但风云大哥一直很支持我，而且刚刚还送了这么贵的礼物… 我点开他的私信窗口。 "你的直播很有潜力，"他写道，"但在这个平台限制太多了。" 我回复了一个问号。 "我知道另一个平台，那里观众更慷慨，主播也能更自由地展示自己。" 我的心跳如擂鼓。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样的平台。 那些以"自由"为名的擦边球直播平台。 "我不确定…"我打字回复。 "只是建议。你的条件很好，如果转过去，收入可能是这里的十倍。我可以做你的守护者，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守护者"是直播圈的行话，意思是一个有实力的大粉丝会保护和支持主播。 我咬着指甲，内心挣扎。 好奇心和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在体内涌动。 "什么平台？"我最终问道。 他立刻回复了一个链接。 "注册很简单，用现在的账号就能登录。今晚就可以试试，我会在那里等你。" 我盯着那个链接，手指悬在空中。 去，还是不去？ 我知道这可能是个危险的决定。 但也可能是改变平凡大学生活的机会。 最终，好奇心和荷尔蒙战胜了谨慎和羞耻感。 我悄悄爬下床，摸到阳台，关上门。夜晚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我点开那个链接。 “只是看看。”我对自己说，手指却已经点下了注册按钮。 新平台的注册出奇简单。 只需要手机号和昵称。 我犹豫了一下，输入了“小雨淅淅”这个我常用的ID。 界面跳转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深紫色调的界面，与之前平台清新的绿色截然不同。 首页推送的直播封面大胆得让我脸红。 “欢迎来到星夜直播！”闪动的标语下面，是一排衣着暴露的女主播。 我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往内侧倾斜，仿佛身后会有室友突然醒来。 “你来了。”风云大哥的私信立刻弹了出来。 他怎么会知道我已经注册了？ “别紧张，新用户注册会有提示。”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回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看熟睡的室友们，心里有种做贼的刺激感。 “这个平台...有点不一样。”我回复道。 “更自由，不是吗？”他附上了一个微笑表情。 自由。 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别有深意。 “我现在该做什么？”我打字问道，手指微微发抖。 “开播吧，就现在。像刚才那样，但可以...更自在一些。” 更自在。 我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 心跳加速，但不是因为恐惧。 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阳台的灯光很暗，只有远处路灯透来的微弱光芒。 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把手机靠在栏杆上。 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直播键。 “大家好，我是小雨。”我对着麦克风轻声说。 几乎瞬间，观众数量就从0跳到了50，然后迅速突破100。 新平台观众的热情让我吃惊。 “新主播？好纯的样子！” “在阳台直播？刺激哦~” “睡裙好看，能转个圈吗？” 评论滚动得比我之前平台快得多。 礼物也开始出现，而且面值明显更高。 一个“星辰之海”的特效闪过屏幕——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高价礼物。 “谢谢‘风云大哥’的星辰之海！”我惊喜地叫道，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 风云大哥只是发了个微笑表情。 “喜欢吗？这只是开始。” 只是开始。 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 “主播多高啊？看起来好娇小。”一条评论问道。 我老实地回答：“162公分。” “体重呢？” “45公斤...”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三围呢？”紧接着的问题让我脸红了。 这种问题在之前的平台会被立刻屏蔽，但在这里却安然无恙地显示在评论区。 “这个...”我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告诉我们嘛~” “好奇主播的身材~” 评论区开始刷起同样的请求。 我看了一眼风云大哥，他没有任何表示。 “84，60，86...”我小声说道，脸颊烧得厉害。 评论区立刻炸开。 “哇塞！真材实料！” “这比例绝了！” “睡裙下面肯定很有料！” 露骨的评论让我既尴尬又隐隐有些自豪。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体内涌动。 “大家别这样...”我弱弱地抗议，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力度。 “主播害羞了！好可爱！” “能把睡裙领口拉低一点吗？想看锁骨~” 又一条大胆的请求。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领口。 “不...这样不好...” 但就在这时，又一个“星辰之海”的特效亮起。 是风云大哥。 “一点点就好。”他私信我。 我看着那个昂贵的礼物，内心激烈挣扎。 只是锁骨而已，沙滩上穿泳装露得更多呢，我试图说服自己。 手指微微颤抖着，我轻轻拉低了睡裙的左侧领口，露出完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肩膀。 就一秒钟，立刻拉回去。 评论区沸腾了。 礼物像烟花一样接连不断。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心脏狂跳。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收益已经超过了我之前平台整晚的直播。 “主播手好美，能...亲一下吗？”一条评论问道。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但评论区似乎很懂这个梗，开始刷起“亲一个”的请求。 风云大哥又送了一个礼物。 “满足他们吧。”他私信道。 我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手。 只是亲一下手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慢慢将右手举到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手背。 然后朝镜头展示那个“吻过”的位置。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观众，更多礼物涌来。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收入数字。 一种混合震惊和兴奋的情绪在胸腔蔓延。 “主播声音好好听，能...叫一声哥哥吗？”又一条请求。 这个要求比之前的更让我为难。 叫陌生人“哥哥”，有种奇特的亲昵和暧昧。 我咬着下唇，迟迟开不了口。 “叫一个嘛~” “想听小雨叫哥哥~” 评论区开始刷屏。 风云大哥适时地又送了一份礼物。 私信里只有一个词：“叫吧。” 我深吸一口气，用比平时更软糯的声音轻轻开口： “哥...哥哥...”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却像点燃了某种引线。 评论区疯狂了。 更多的“哥哥”请求滚滚而来。 我又叫了几声，一次比一次自然，一次比一次甜腻。 一种奇异的权力感在心中滋生。 仅仅靠声音和几个小动作，我就能让这些陌生人为我疯狂，为我花钱。 这时，一条更大胆的评论出现了： “主播的腿好白，能...摸一下吗？” 我屏住呼吸。 这个请求明显越界了。 但没等我回应，评论区已经开始想象： “想看看主播的美腿~” “手感一定很好！” “轻轻摸一下嘛~” 我看着这些评论，脸颊发烫。 知道他们想看的不是什么单纯的“摸一下”。 而是带有性暗示的动作。 “这个真的不行...”我试图拒绝。 但风云大哥的私信又来了： “只是大腿，泳装也会露出来的部位。” 他总能找到说服我的理由。 是啊，只是大腿而已。 夏天穿短裤不也会露出来吗？ 我犹豫着，手慢慢伸向睡裙下摆。 手指轻轻拂过大腿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评论区顿时被礼物特效淹没。 “再往上一点！” “内侧！想看内侧！” 评论越来越露骨。 我的心跳快得发疼。 知道再继续就真的越界了。 但那种被渴望、被关注的感觉令人上瘾。 “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结结巴巴地说，准备结束直播。 “等一下。”风云大哥私信，“最后做个动作，我就再送你一个星辰之海。” 他发来一个简单的动作描述。 我看着那个要求，脸颊烧得厉害。 只是一个弯腰的动作，但在睡裙里... “就一次。”他保证。 我看着那个承诺的礼物价值，相当于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只是弯个腰而已。 我咬咬牙，答应了。 调整手机角度，确保只会拍到肩膀以上。 然后慢慢地，向前弯腰。 睡裙领口随之垂下，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一秒钟，迅速直起身。 评论区爆发出最后的狂欢。 风云大哥兑现承诺，星辰之海的特效点亮了整个屏幕。 “明晚同样时间，我等你。”他私信说。 我匆忙结束直播，靠在阳台栏杆上大口喘气。 心跳如擂鼓，双腿发软。 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查看今晚的收入，我惊呆了。 仅仅一个多小时，赚的钱比我之前一个月直播收入还多。 这种来钱速度让我既惶恐又着迷。 回到床上时，已经凌晨一点。 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脑海中反复回放今晚的每一个决定。 当我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时，梦里全是闪烁的礼物特效和滚动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