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貞觀藥孽長生狀元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佛魔襲夜

第十四章:佛魔襲夜

    

第十四章:佛魔襲夜



    兩人收拾停當,從黑風寨的崖壁小道悄然下山。荊湖北路的雨季終於止息,官道上泥濘漸幹,商旅馬車又開始往來不絕。王雨柔騎在馬上,蘇清宴策馬護在身側,兩人一路無言,卻心照不宣。那兩月的纏綿,已如烙印般刻在心底。王雨柔的臉色雖還帶着些許蒼白,但豐滿的臉龐已恢復了往日的光澤,她偶爾側頭看蘇清宴一眼,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江陵府陳府大門在望時,已是黃昏時分。陳文軒這些日子如熱鍋上的螞蟻,每日踱步府門,眉頭緊鎖。柳如煙也總在角落裏張望,心頭七上八下,生怕蘇清宴出了意外。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手撫小腹,輕嘆口氣:“承聞,你可得平安回來啊……”陳啓明老爺子和夫人也憂心忡忡,陳府上下籠罩着一層陰霾。

    大門吱呀打開,王雨柔的馬車停下,蘇清宴在她身後款款走入。陳文軒一眼瞧見,頓時喜上眉梢,卻又夾雜埋怨,疾步上前:“雨柔!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天天睡不着,飯也吃不下!”他拉住妻子的手,上下打量,生怕她有半點損傷。

    王雨柔心頭一緊,勉強笑了笑,豐滿的臉頰微微泛紅:“文軒,在家中有事耽擱,後來談了筆大買賣,所以晚了點。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她眼神複雜,偷偷瞥了蘇清宴一眼,那目光中藏着說不出的祕密。

    陳文軒見她平安,心中的石頭落地,嘆道:“雨柔,你回來就好,沒事就好。我就是怕你出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知道我會多難過……”王雨柔趕緊捂住他的嘴,俏皮道:“別說那些吉利的,什麼三長兩短。我這不是有保鏢石承聞護着嗎?”她說着,又用那複雜的眼神看向蘇清宴,耳垂微微發燙。

    陳文軒轉頭拍了拍蘇清宴的肩:“承聞,這一路辛苦你了。謝謝你照顧雨柔。”蘇清宴拱手道:“少爺,您客氣了。護送小姐是我的本分。”他目光掃向柳如煙,只見她一臉埋怨,卻在陳文軒面前強顏歡笑。柳如煙對陳文軒道:“文軒,雨柔回來了,咱們回屋吧。”三人轉身進府,陳文軒回頭喊:“石承聞,今晚一起吃飯,記得過來。”

    蘇清宴本想推辭:“少爺,我多天沒回,事務堆積,您和小姐、老爺二夫人一起吃吧,我就不去了。”陳文軒搖頭:“也不差這一時。我爹孃也想你,別推了,一起來。”蘇清宴只好應道:“好的,少爺,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陳文軒笑道:“好小子,這纔對嘛!”說完,三人進府而去。

    夜晚,陳府大廳燈火通明,一家人圍桌用餐。陳啓明老爺子見蘇清宴,特別高興,舉杯敬酒:“承聞啊,我敬你一杯。你回來就好,看到你,我們陳府上下懸着的心都放下了。”蘇清宴畢恭畢敬舉杯:“讓老爺久等,是我的不是。多謝老爺關心。”陳府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敬酒,整個大廳熱鬧非凡。陳文軒笑道:“承聞,你這趟護送雨柔,可立了大功。來,乾一杯!”王雨柔在一旁低頭淺笑,柳如煙則偷偷瞄蘇清宴一眼,眼中滿是幽怨。

    飯畢,衆人散去。深夜,蘇清宴施展閃電般輕功,悄無聲息潛入柳如煙閨房。柳如煙正倚牀等候,一見他,掄起粉拳錘他胸口:“你說你幹嘛去了?兩個多月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討厭死了!”蘇清宴抱住她,柔聲道:“對不起,如煙。因爲小姐談生意,我得護她周全,所以晚了。你久等了。”他遞上一個錦盒:“如煙,這是我給你帶的延緩衰老的藥,能讓你五六十歲還保持現在這美麗模樣,快服下吧。”

    柳如煙打開一看,驚喜道:“我就知道承聞對我最好。來,摸摸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不久咱們孩子就出生了。”蘇清宴耳朵貼上她小腹,笑道:“我聽到孩子在說話,也在埋怨爹爹這麼久不來看他。”柳如煙被逗得哈哈大笑:“承聞,快給我打杯水,我服下這藥丸,將來讓孩子也保持年輕容貌。”她依言服下,蘇清宴摟着她,兩人夜深人靜,安靜入睡。天剛破曉,蘇清宴推醒她:“如煙,我該走了。下次再來看你。”柳如煙點頭:“嗯,好。別讓我等太久。”他吻別她,又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輕功離去。

    時光荏苒,這段時間蘇清宴以唐朝長生狀元之才,在陳家任總掌櫃,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昔日陳家僅是荊湖北路與荊湖南路首富,如今擴展至夔州路、江南西路與福建路,首富之名遠播。來陳府進貨的商人每日絡繹不絕,幾乎踏破門檻。陳文軒與父親陳啓明見狀,給他月銀水漲船高,至一千二百兩白銀。可蘇清宴爲報陳家恩情,堅持只收八百兩:“錢乃身外物,能陪老爺和少爺小姐,已足夠。”陳家父子無奈,只得視他如家人,大事小情必與他商議。

    樹大招風,陳家財富引來無數宵小。土匪強盜窺伺不休,卻皆被蘇清宴打得七零八落,傷亡慘重。陳文軒多在王雨柔身邊,柳如煙身爲二房側室,蘇清宴見她時間較少,兩人地下情卻愈發熾熱。王雨柔則難有獨處機會,心頭總癢難耐。

    某日,陳府又遇刺客。此人名號血屠佛魔,本名赫連屠,乃十惡不赦之徒,受僱收錢財,替人消災。他與唐朝唐文宗時那苦行僧一般,練就達摩祖師所創洗髓經,爐火純青。蘇清宴心嘆:如此正宗武學,竟落入歹人之手,有辱祖師威名。此人必須除去!如今四百四十五年過去,蘇清宴武學修爲遠非昔比,早非當年與苦行僧激戰七日七夜的稚嫩。

    當夜,赫連屠率幾個武功高強手下,悄然闖入陳府。不同於汴京五兇來襲,上回蘇清宴已有準備。他遣散老弱婦孺丫鬟,增派訓練有素精英護府,叮囑陳家父子藏匿。陳府燈火盡滅,只待敵來。

    赫連屠一行剛闖入,箭雨如蝗射出。蘇清宴本想一舉擊殺,誰知對方武功詭異,竟反殺手下。精英們重創倒地,戰鬥激烈異常。蘇清宴飛身躍起,左拳運氣,日光月光扭曲交錯,一拳轟出——望月虛空拳第一式:月華初現!金光拳影直取赫連屠手下,只聞“嘭”的一聲巨響,撕裂深夜寂靜。手下驚懼躲避,個別者衣衫碎裂,拳風如刀。

    對方見來者不善,幾人圍成圈,寶刀寶劍齊砍蘇清宴。蘇清宴閃電般躲避,心知不可怠慢。圍攻瞬間,他凌空飛起,雙拳再運氣,日月之光芒融合扭曲更甚,“轟隆”一聲,第二式:銀輝灑落!金光拳影閃耀,拳影如瀑,兩名閃避不及的殺手被金光擊中,“哇”的一聲慘叫,自半空跌落,如重物墜地,悶響倒下。被同伴匆忙救走。繼續車輪戰,餘衆攻勢更猛,赫連屠更不時施以陰毒手段偷襲,招招致命。蘇清宴憑四百年修爲,方纔防住,否則定措手不及。

    赫連屠殺人放火無所不用,下三濫招式層出。蘇清宴初見不亂,在猛烈交戰中,刁鑽變向,使出第三式:冰輪破空!拳如冰寒滿月破雲,光華璀璨,寒意刺骨。日光再扭曲融合,月清冷與陽剛合一,拳風凜冽如萬載寒冰,又似火山岩漿,穿透力極強。四名手下以爲針對他們,誰知蘇清宴轉向,直轟赫連屠!

    赫連屠不及躲閃,胸口中拳,無防備下口吐鮮血,重撞陳府厚牆。牆塌瞬間,他爬起怒吼:“你他媽的真卑鄙無恥,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襲擊老子!”蘇清宴冷道:“對你這種沒底線的人,何須講道德正義?”赫連屠欲反擊,運氣時發現經脈被冰輪破空封住,洗髓經無法運起。

    手下見首領重傷,不敢戀戰,扔出煙霧彈般暗器。濃霧頓時瀰漫,蘇清宴追上,卻看不清路。欲再發望月虛空拳,恐誤傷陳府中人,只得作罷。霧氣籠罩陳府,久久不散。

    這時,陳文軒聞聲跑出,聚集家丁兵勇欲追擊赫連屠。誰知衆人無故倒地,蘇清宴鼻尖微嗅,立知煙霧有毒,大喊:“煙霧有毒!大家快撤!”話音未落,倒地者更多,包括衝出的陳文軒也中招,軟倒在地。

    蘇清宴靈光一閃,想起了解毒之法,立刻高聲喊道:“快!去打水!用溼布捂住口鼻!把府裏所有的門縫、窗戶縫,但凡能透風的地方,全都用溼布給我堵死!等霧氣散了再出來!”他一邊下令,一邊迅速扶起昏迷的陳文軒,衝進屋內。

    家丁們聽到指令,立刻行動起來,紛紛扯下旁邊的布匹和窗簾,浸溼後緊緊塞住每一個縫隙。蘇清宴將陳文軒小心安置在牀上,喂他服下自己隨身攜帶的解毒丹藥,便一直守在旁邊。

    第二天清晨,那詭異的毒霧終於漸漸散去,陳府上下彷彿經歷了一場噩夢,總算劫後餘生。陳文軒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非常虛弱,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府裏其他中毒的人也都和他症狀一樣,雖然保住了性命,卻都癱軟在牀。

    蘇清宴仔細探查後,心中瞭然——要解此毒,必須用到西域高原獨有的天山雪蓮作爲藥引。否則毒性會一直沉積在體內,慢慢侵蝕人的根基。也幸虧蘇清宴身負金鐘罩神功,早已百毒不侵,纔沒有中毒。

    經此一役,陳府的戒備變得更加森嚴,而蘇清宴的威名也愈發響亮。赫連屠雖然逃走了,但他經脈已被蘇清宴的“冰輪破空”所傷,假以時日,必成心腹大患。

    蘇清宴暗暗思忖:這世道險惡,唯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他必須繼續變強,才能守護陳家上下,才能繼續與柳如煙、王雨柔維持那段隱祕而深刻的關係,讓那如同月華般不能言說的愛意,在無人知曉的暗處,悄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