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恶毒女配死不悔改(西幻NPH)在线阅读 - 海风,或椴树(koujiao/窥视H)

海风,或椴树(koujiao/窥视H)

    

海风,或椴树(koujiao/窥视H)



    晚上,海风又刮起来了。克丽特的窗正对着房前的椴树,每逢此时,茂盛的椴树叶都会被风吹得刮过廊柱,送来一阵清爽的香气的同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门忽然被敲响,她放下手中的卷轴,走去开门,意外发现门外站的是埃吉斯。

    她退后一步,惊讶地问:“埃吉斯?你怎么过来了?”

    “为了见您,我的王后。”他一脚跨过门槛,堂而皇之踏入这间卧室,满怀爱怜地抱住她软柔的身子:“放心,没有人知道我今晚过来,一会儿就离开。”

    “这样太大胆了......唔。”她半截话被男人湿热的嘴唇堵在口中,他guntang的长舌直驱而入,带着令人酥麻的温度以及欲望,在她微张的唇瓣间搅动。

    偌大的寝宫内水声泽泽,他们不知疲倦地用唇舌发动一场甜蜜又历时良久的战争,在这间本应由国王享受情欲之乐的屋子里。

    男人捧着她的脸,粗喘着从她唇齿间退出,在她耳边湿润地吐着情话,嗓音闷哑低沉:“您不知道,对您的思念之苦烧灼了我多少天。”

    她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莹白的耳廓因为他说话吐出的气流而变得通红燥热,像受惊瑟缩的野兔。

    埃吉斯盯着她鲜红的耳垂,眼里涌动着暗色。他凑过去含住她软绵的耳垂,舌尖轻顶着舔弄,张唇啧啧吸吮,满意地感受怀里女人身躯的轻颤。

    丈夫极少舔舐那里,以至于她和埃吉斯在一起才发现耳垂如此敏感。近在咫尺的距离放大男人在她耳边吸吮的色情声响和他喑哑的喘息,毫无遗漏钻入脆弱的耳道,不禁令她睫毛颤抖,半眯的绿眸渐渐涌上一层水雾,全然酥软在男人guntang的怀抱。

    同时湿润的还有下体。埃吉斯轻车熟路探入她的裙底,有力的长指研磨过她柔嫩的花谷,试探挑逗两瓣紧夹的丰美贝rou,不出意料觉察到湿意。

    “含耳垂就湿了吗?”他垂头亲吻她的侧颊,语气含着低低的笑意。

    “不要再折磨我了埃吉斯。”她轻喘着,牙齿咬着因为接吻变得亮闪闪的下唇:“快满足我。”

    "您的要求,我当然会悉数满足。"他健壮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给葡萄剥皮一样优雅而轻巧地脱下她蔽体的轻薄布料,露出鲜嫩饱满有如果rou的胴体。

    然后,他像啜吸熟果一样吻遍她的身体,留下道道亮眼的红痕,最后停留在汁水最为丰富的花园地带。

    仅是迟疑了片刻,男人推高她两条纤细的长腿,将头埋入她温湿的腿间,长舌灵巧而粗鲁地在她娇嫩之处翻卷舔吸。

    她四肢发麻,如同被抛入深渊,只能用软绵绵的手指抓紧床单,呼出急促的气息。

    他放纵而恣意地在她腿心作乱,嘴唇裹紧红胀硬挺的蒂珠,用舌尖顶弄厮磨。两只guntang修长的手掌在她丰盈的腿根收拢,抚摸揉捏细滑的软rou。

    透亮的爱液源源不断流出,被他一低头,舔入口中品味。

    女人绷着双肩,唇间漏出低低的呻吟,脸颊笼上玫瑰色的红晕,迷蒙的双眸含水流转,目光漫无目的在床顶扫视。

    在瞥见床头一道纤细黑影之际,她的心脏骤然一停,开始猛地在胸腔狂乱跳动。

    由神明变作的小蛇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地悬挂在那里,像一条藤倒挂着,两只奇怪的头,四只冷淡沉静的眼珠凝视女人在性爱中充斥愉悦的脸。

    它怎么来了?克丽特懊恼地想。

    “因为我从未见过人类交媾的场景。”它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噢!她忘了它还有读心术,这更糟糕了!

    她正烦恼着,埃吉斯此刻起身,大手掌住她浑圆沉甸的rufang,热烫的性器抵入她湿淋淋的花蕊,忍着甬道致密的包裹,不紧不慢地沉沉挺进。

    克丽特怕他发觉,收回与蛇对视的目光,双手搂住埃吉斯的脖颈。

    两人欲望急迫,进去就紧密地交缠在一起,男人坚硬的胯部死死压着她的臀,开始凶猛地撞击,一下比一下更加深入。

    她想呻吟,但顾及头顶窥伺的蛇,只能死死咬唇持久忍耐,可小腹汹涌的酸软快感一波随着一波袭来,她几乎难以控制,绷紧身躯发出脆弱的呜咽。

    埃吉斯倒是困惑起来。

    她今天为什么不呻吟?是他不够卖力么?

    他沉下腰,手掌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下身挺动更加凶狠,女人这时才溃不成军,粉润的身躯被撞得直抖,指尖抓着他的肩膀呜呜哭叫,下体受强烈刺激喷出晶亮的yin水,淋淋漓漓黏在他小腹上。

    黏湿的甬道推挤抽搐着包裹他,他沉沉闷哼一声,用力拔出沾满爱液青筋勃动的yinjing,再次分开她的双腿,粗大性器猛地cao入娇滴滴的软xue,对身下娇柔的女体发起第二场强硬的侵略攻击。

    她起初仍能葆有清醒的理智,但随着欢愉的爱火越发炽热,她渐渐忘我地沉浸在两人rou体的交合,与下体散发出来的腥甜气息中。

    直至高潮,她才再次高高扬起头,脸上带着迷狂的神色,再度与床顶的神明对视。

    它细长的身躯绕了床柱几圈,懒洋洋地望着她,像在旁观两只饱受情欲折磨的动物交配,眼神依旧如那些无生命的雕像一般,没有丝毫起伏的情绪。

    在和埃吉斯春宵一夜后,克丽特独枕到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就起来和奥佩娅出宫去视察工匠们的情况。

    城邦那些铸铜的工匠大多聚集在一条污秽阴暗的小巷上,背靠低矮的矿山,抬头就能看见一些采矿的奴隶身披尘土,不辞辛劳地开凿隧洞。

    克丽特身披长长的黑色斗篷,面戴纱巾,穿行过这条臭气熏天的小巷,问询几个工头之后才确定廷达斯私吞了武器。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们这儿的独眼阿娜昂克这几天不在了。”铜匠兴高采烈地接过奥佩娅递来的铜币,用手掂了掂。

    “她可是咱们这条街的大名人啊,能够做出穿透两面盾的矛,也能做出防御这种矛的盾。我没见过她这样力大无穷还精于锻造的女人,火神赫菲斯托斯一定非常庇佑她。”

    “哦?”克丽特很感兴趣:“那她现在在哪儿?”

    “这可不兴说......”

    “我希望您不要隐瞒。”克丽特客气地说。

    工匠有些胆怯地望了这位高贵的女客一眼,她露在面纱外的绿眼睛十分美丽,眼尾却凌厉上扬,仿佛一把横放的刀刃,光看一眼,就让他觉得被毒蝎蛰了一下。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她不听话,以前逃跑过一次,眼睛就是那时候被戳瞎的。我们都劝她要温顺,要听主人的话,谁想到她前几天又跑了,这次可没那么走运,她被卖回奴隶市场了。那里的奴隶贩子得要她的命。”

    奥佩娅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叹息一声,垂头开始祈祷,但克丽特没等她念完,径自转身离开。

    她忙跟在脚步匆匆的她身后,急得气喘吁吁:“主人,您去哪儿?”

    “去奴隶市场。”克丽特回头对她说:“快点,不然那位独眼阿娜昂克是死是活可说不准了。”

    奥佩娅既惊又喜,颊边浮上浅浅的酒窝,无邪又雀跃地问:“您打算召她入宫么?”

    “不,是军队需要。”克丽特回她:“我现在需要一个能铸造武器的人。”

    她们走到市场贩卖奴隶的地方,沿途经过街头给人占卜算命的巫师,肩上蹲了一只小巧活泼的小猴子,正挥手招徕着客人。奥佩娅鲜少出宫,忍不住好奇地瞟了几眼。

    临近百花的春祭,路上卖花的商人也有许多,他们嚼着无花果干,将繁花琳琅摆了满地,吆喝叫卖。有艳紫色的桃金娘、柔弱的风信子,还有番红花和日光兰......奥佩娅喜爱花,也喜爱这样繁华热闹的气氛。

    但到贩卖奴隶之地,就完全不是这样了,鲜花和香料的气味立刻被人类几天不洗澡散发的汗臭取代。这地方潮湿得吓人,可那些待售的奴隶就直接蹲在地上,脚腕的锁链连着柱子,有的则被锁在狭小的笼子里。

    奴隶贩子坐在他们身边,无所事事把玩青色的罂粟,挤出乳白色的浆汁,又用他那肮脏的手指沾着,放到嘴里小口小口吮吸。

    奥佩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

    她畏惧这些奴隶的眼神,他们瑟缩在恶臭的气味和乱飞的蚊蝇之中,仇恨而不甘地盯着自由的路人和奴隶贩子,要么就已经麻木,身上全是累累的笞痕,像已然习惯鞭打的牲畜。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奴隶贩子阿娜昂克的下落。

    “阿娜昂克?您说的是那个逃跑多次的独眼女奴吧?”奴隶贩子把罂粟渣丢到地上,斜过眼,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在笼子呢,没人肯要她,我打算明天就把她处置了。”

    克丽特沿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剃着光头的女人在笼中睡觉,她和工匠的描述一致,右眼处有道深深的疤,高大的身体肌rou壮实,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可惜被悲惨地束缚在囚笼。

    奴隶贩子一看到她就心烦,忍不住向客人唠叨:“找她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她就是一只未开化的野人,难以驯服的母兽,每任主人都吃过她的苦头......”

    克丽特打断他的絮叨:“我要买她。”

    奴隶贩子难以置信抬头,张大嘴啊了一声,露出他被罂粟深深侵蚀的黑牙,克丽特嫌恶地转开眼,冷淡问:“多少钱?”

    奴隶贩子兴奋地从椅子上跃起来:“两个银币足矣!”他涎着脸讨好她:“您真是慷慨大方的贵客啊。”

    他正愁没地方处理这独眼奴隶。

    她不欲与他过多交谈,吩咐奥佩娅给钱后,便耐心在一旁等待奴隶贩子数钱,打开牢笼,为阿娜昂克解下枷锁。

    阿娜昂克被放出笼子后,跟着这两个陌生人,一直走到市场外。

    她不懂这位神秘的客人为何要买下她,她只知道,经历过十几年饱受折磨的奴隶生活,自己早就深深厌倦被人呼来喝去,被人当作牲口使唤。

    她厌倦了这一切。

    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再卖身为奴。

    “喂。”她粗鲁地喊她们:“别白费功夫了,我不会给你们做事,把我送回去吧。”

    奥佩娅皱紧眉头,转过身责问她:“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知道买下你的人是谁吗?”

    “我管你们是谁,就不识好歹又怎么样?”阿娜昂克轻蔑一笑,那只锐利的独眼恶狠狠盯着她:“现在!立刻送我回去。”

    奥佩娅既羞又怒,主人花费心血救下的怎么会是这样的白眼狼!她憋足一口气,正准备大骂回去,克丽特却拦住她:“好了奥佩娅,不要生气。”

    “告诉我为什么你宁愿回去送死。”克丽特冷静问她:“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不是么?”

    “我不想做奴隶了,我想要自由,哪怕这种自由以死亡为代价。”

    “自由?”克丽特重复她的字词,忽然扑哧一笑。

    阿娜昂克在她的笑容里读出嘲讽的意味,不禁咬牙切齿,愈发愤怒:“有什么好笑的?

    “你太天真了。”克丽特冷下声来,正色道:“你以为死亡就能让你自由吗?不,这只是虚假的慰藉,那些奴役过你的人没有任何损失。”

    阿娜昂克被她激得拳头紧握,上前一步逼视她,咬牙切齿说:“你们贵族当然可以说这些风凉话,但我没有选择,除了死还能做什么?”

    她生得高壮,发怒时浑身肌rou绷紧,活脱脱一只凶神恶煞的母狮,能轻易将人撕咬成碎片。奥佩娅担忧她对克丽特做出过激的举动,连忙挡在二人之间。

    “贵族也没有你想象得这么好,尤其是女人。”克丽特推开奥佩娅的手,轻声说:”即使贵为王后,我的自由也是国王施舍的,随时随地可以夺走。只是死亡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阿娜昂克微怔,原来站在她面前的,是阿尔戈斯的王后?

    但就算是王后收她为奴,她也不稀罕。

    她依然没有放下敌意,冷冰冰质问:“那你有别的办法?”

    “有,那就是权力。”

    “没有权力,自由只是一句虚无缥缈的空话。”克丽特说:“我现在有夺取权力的方法,但我一个人做不到。”

    阿娜昂克眉眼略有松动,她脸上的愤怒逐渐退去,被迷茫取代:“你的意思是......”

    “跟着我。”克丽特干脆地说:“你不止能够获得自由,还会拥有权力和财富。如果我能赢,绝不会亏待我的人。”

    阿娜昂克依然怀疑:“你凭什么给一个奴隶这么多?”

    “奴隶?”克丽特无所谓一笑,自如地望向她:“我只在乎你能不能为我做事,至于你是奴隶还是贵族,都于我毫无分别。”

    阿娜昂克垂下眼,仔细琢磨她话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这些贵族都工于心计,擅长使用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最后又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但她转念一想,就算骗她又如何?大不了一切照旧,她也没什么损失。

    她沉吟半晌,终于松口,爽快答应:“好,以后我都听从您的调遣。”

    回到王宫,奥佩娅给阿娜昂克安排好房间,又叫人给她送去沐浴用的橄榄油和刮身板,弄去她那一身又厚又臭的污垢。

    忙碌之余,她不由得赞叹克丽特独一无二的观念。作为王后亲近的侍臣,她自然也是贵族出身,没想到连奴隶她也会破格提拔。

    哦对,维卡诺也曾是奴隶,跟着王后陪嫁过来的,差点给她忘了。

    她立即找到维卡诺,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今天的事,兴奋地说:“她还说奴隶跟贵族对她没什么区别!”

    维卡诺敷衍点点头,继续埋头整理克丽特的床铺。

    奥佩娅自讨没趣,轻哼一声,转头拿起一罐来自希俄斯毫无杂质的黑葡萄酒,倒到特制的金杯里面,拿来喂蛇。

    这条双头蛇真金贵呀,不吃老鼠和鸟,只喝不掺水的葡萄酒和纯净的花露,用昂贵的黄金作器皿,比人还会享受。

    简直把它当神明侍奉。

    她嘀咕着,全然没注意身后的维卡诺从被褥上捡拾起一缕棕发。

    那显然是男人的头发,不算太长,极富光泽,可见主人悉心保养。

    而国王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维卡诺把那缕头发丢到装垃圾的瓦罐,神色黯然。

    奴隶和贵族怎么可能没有区别?

    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