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离未婚夫妻
貌合神离未婚夫妻
舒慈不是有心的。 是她的身体裹挟了她的反应。 呼。 好在他先上楼了。 万夏云迟迟没有回来,这个家,舒慈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如赶紧上楼休息。可刚刚看电视都能睡着,现在躺在舒适宽敞的大床上,她却翻来覆去,毫无困意。 她非常恐慌。 一闭上眼睛,就是不久后,万夏云拿着一份检测报告,先羞辱她,再赶走她的狼狈画面。她自己都觉得,这孩子不是沈颂声的。 他态度那么坚决地反驳全世界,说明是真的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可怕! 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仰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熬到了零点,除了眼酸发痛,想不到一点应对的办法。渐渐,内心的焦虑化作身体反应,她喉间干涩,渴得厉害。 反正已经快后半夜,大家都睡了。 舒慈开灯起床,小心翼翼地下楼。她不想喝白水,像这家主人一样,走向精贵装修的酒柜。门刚打开,她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有孕,不适合喝酒。 怀孕? 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站在原地跳了跳,又抬手敲了两下肚皮,不痛不痒的,和没怀孕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真奇怪。 “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还敢喝酒。”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冷的男声。 在空旷无人的一楼吓得舒慈大惊失色,她心脏狂跳,循声转头,对上一张俊美秀气的面容。 嘶—— 沈颂声长得白嫩,但站在阴影中,还是鬼气森森。 舒慈做作地抚了抚胸口,声音有意放软:“被你吓死了……” 得亏长得好看,不然背光站立,看向她的眼神那么凶,真的很像恶鬼。 沈颂声默声,朝她走过来。他很高,不是健硕的型男身材,还比她小两岁,但一点不显弱势,反倒有种压制不住的兽性,似要趁着夜色破笼而出。 舒慈双腿僵硬,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浮现慌色:“有话好好说……你别乱来。” 但沈颂声只是走到她面前,和她保持一步距离,关严了她打开的酒柜门。然后,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纤瘦的身子拽到一旁。 “疼……” 舒慈一个字拐三个弯。 可丝毫没得到怜惜。 沈颂声一把甩开她的手,像是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神压着厌腻,“想喝酒回你家喝,别赖在我家作死。” “……” 舒慈舔了舔干涩的唇,底气听着不太足:“我没喝……” 呵。 他若不是正好下楼看见她,她这个只顾自己、不负责任的女人或许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孩子?她并不看重,她只是想利用这个由头,继续履行和他的婚约。 “上楼,睡觉。” 他面无表情地对她下命令。 舒慈吃软不吃硬,以前对他有求必应,是她没办法了。现在,反正他已经喜欢上别的女人,就算她温柔成水,也拢不回他的心。 “我一个人不敢睡。” 她直视着那双黑漆的眸子,嘴角瘪了瘪,好委屈的样子,“可能是孕期紧张……我不太舒服。” 沈颂声阖眸,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压制着体内涌动的怒意。 再睁眼,他嗓音清明:“咱俩没有感情,就算走到结婚那一步,你也不会幸福。” “是你对我没有感情。” 舒慈突然上前,脚尖抵住他的,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一具白皙软香的身子就柔弱无骨地靠进他怀里。 她侧着脸贴在他胸口,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嘴角轻轻勾起,却哀叹了口气:“颂,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她在他怀中抬起脸,澄澈眼底一片纯然,渐渐被炽热光色吞没,一字一顿:“哪怕我死过一次,还会想陪在你身边。” “……” 沈颂声莫名打了个冷颤。 他眸子凝住片刻,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奶玫瑰香气。像是被火舌烫到了手,他突然推开紧紧贴在他胸前的女人。 “神经。” 他只觉她不可理喻。 越过她,沈颂声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带着杯子,转身就要上楼。 “颂。” 舒慈心里慌张得快要爆炸了,但嘴角的笑意依旧难掩,她强压着,拦住他的脚步。 她穿着家居拖鞋,个子比他矮上不少,对视需稍稍仰头。她模样看起来是恳切的,但并不卑微。 温温柔柔的语气。 “我明天要去检查了,万一,孩子不是你的,你会怎么办?” 空气倏地僵凝。 两人面对面,四目对视。 沈颂声眉心的褶皱愈发深了,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最终不屑一顾地轻嗤:“能怎么办,你滚啊。” 她要怎么说呢? 她现在不安得难以入眠。 面前站着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她理应最爱的男人,他却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如果他尽职尽责,爱护她,给她安全感,她怎么会找上其他男人? 所以都怪他先婚约内失德。 唉。 舒慈叹了声气,掌心抚上平坦的小腹,有模有样地摩挲着,语气悲怜:“宝宝,你看,他对mama一点都不好。你出生了一定记住,不许喊他爸爸。” “……” 沈颂声握着酒瓶的大掌越来越紧,骨节泛白,爬满青筋的手背暴突着可怕的力量感,仿佛瓶口就是她的颈骨,要把她生生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