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魏亦可抵抗的力道,就在这复杂的感知中,一点点松懈下来。抵在赵云舟胸前的手,渐渐失去了推拒的力量,最终软化地揪住了他衬衫的衣襟。她闭上眼睛,开始生涩而笨拙地回应这个吻,像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感受到她的软化与回应,赵云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的吻从最初的狂风骤雨,逐渐变得缠绵而温柔,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许久,他才喘息着稍稍退开,额头却依然亲昵地抵着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搂着她的腰,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夜色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未退的情潮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好想你啊,亦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动后的磁性,如同最温柔的呢喃,吹拂在她的耳畔。 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击溃了魏亦可所有伪装的坚强和试图建立的独立。之前信誓旦旦要下载约会软件、要找回自我的雄心壮志,在此刻土崩瓦解。她也想他,想到骨子里都发疼。 “我也……好想你。”她哽咽着回应,主动仰起头,再次吻上他的唇,用行动诉说着同样的思念与不舍。 人啊,一旦品尝过亲密关系带来的温暖与慰藉,就像是染上了难以戒断的瘾。即使明知这段关系中掺杂着委屈、不安和未被解决的矛盾,为了贪恋那片刻的温暖与舒适,也会下意识地选择忽略那些潜藏的伤害,飞蛾扑火般再次投身其中。 此刻的露台上,夜色温柔,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激烈的吻之后是细碎的轻啄和依偎,分离的痛苦似乎已被暂时遗忘,只剩下失而复得的浓烈甜蜜在空气中弥漫。 一阵带着深秋寒意的夜风骤然掠过露台,激得相拥的两人同时轻轻一颤。凉意穿透单薄的衣衫,将赵云舟从炽热的沉迷中稍稍拉回现实。他这才惊觉,两人竟在学院这半开放的露台上忘情亲吻了许久。虽然这个时间点,学院大楼里人迹已至,但终究是在室外,万一被哪个晚归的同事瞥见……后果不堪设想。 “冷了吗?”他低声问,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沙哑。不等魏亦可回答,他便紧紧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跟我来。” 他拉着她,几乎是步履匆匆地穿过昏暗安静的走廊,回到了他那间位于角落的办公室。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仿佛将方才在露台上的冲动与危险关在了门外。 从昏暗清冷的室外,骤然进入灯火通明、温暖而私密的室内,两人之间那劫后余生般的热烈甜蜜,微妙地开始发酵、变质,转化为一种更加粘稠、更加危险的暧昧氛围。 明亮的灯光下,一切无所遁形。魏亦可脸颊上诱人的绯红尚未褪去,原本精致的唇釉被他吻得晕染开来,像一朵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娇嫩花瓣,带着一种凌乱而性感的美。赵云舟看着自己的“杰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底升起一丝混杂着占有欲的赧然。 他下意识地避开她水光潋滟、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转身走到墙边,伸手打开了暖气开关。“嗡嗡”的轻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他低声解释,更像是在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刚吹了风,别着凉。” 他这份即使在情动时分也不忘流露的细致体贴,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魏亦可的心尖。她鼻尖微微一酸,之前所有因被冷落而积攒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这无声的关怀悄然抚平。 她上前一小步,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他衬衫的衣角,然后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感激和依赖的轻吻,随即又像受惊的小鹿般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低头掩饰着自己同样如擂鼓的心跳。 然而,在这个完全密闭、绝对私人的空间里,她这一个小小的、自发的亲近动作,如同投入干柴的一点星火,瞬间点燃了赵云舟苦苦压抑的所有思念与渴望。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需要任何言语。 有力的手臂猛地伸出,揽住她那试图后退的腰肢,轻易地将她重新带回自己怀中。这一次,他的拥抱更加紧密,更加不容抗拒。 他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微启的红唇,不同于露台上的急切与掠夺,这个吻变得深入而缠绵,充满了确认的意味和失而复得的珍视。他的舌尖温柔地探索着她的口腔,每一寸辗转吮吸都带着积攒了太久的渴望与爱怜。 魏亦可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理智在一点点抽离。经历过上次礼堂地下室事件后,她内心始终存着一份小心翼翼,不敢再轻易挑战赵云舟在“公共场合”的底线。 此刻,尽管欲望在血管里叫嚣,她依旧强忍着去解开他皮带扣的冲动,只是用虚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赵云舟在结束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后,喘息着稍稍退开。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里面燃烧着清晰的火焰。他没有丝毫停顿,双手下滑,托住她的臀瓣,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那张宽大、象征着知识与权威的办公桌上。 冰凉的桌面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魏亦可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撑住身体。 “别动……”赵云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充满掌控欲的磁性。 他站在桌沿,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然后,他伸出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分开了她并拢的双腿,让它们垂落在桌沿两侧,而他自己则置身其中,形成了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 这个动作充满了无限的暗示与张力。魏亦可的心跳骤然失序,她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她清楚地知道,这张桌子对他意味着什么——是他批改作业、撰写论文、与学生讨论学术的神圣领域。而此刻,他却主动将她置于此地,用一种近乎宣告主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