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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哭着掉眼泪就是了

    

应该会哭着掉眼泪就是了



    十七八了,纯情得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周岫忍不住想,或许她连自慰都没做过。

    摸一下都会羞耻到夹起来吧,要是舌头过去舔弄,说不定会羞哭,以她小猫似的声音,性子又怯生生的,哭声大概也是又小又可怜。

    不过不声不响的人也有令样的时候,谁知道呢。

    捅进去cao弄应该会哭着掉眼泪就是了。

    脑中思绪连篇,面色却如常,淡漠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旖旎。

    魏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将自己当作一根拐杖扶他进屋。

    饭菜很油腻,周岫吃了小半碗米饭就不想再吃了。地方菜味道有些古怪,周岫吃不来,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魏妤重新给他做了些清淡的,味道虽然依旧不好,看着倒还算干净。

    农村人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讲究,他吃剩的饭她毫无芥蒂地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屋里的火烧得很旺,魏妤热得腮边都滚出细汗,军绿大衣被她脱了下来,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保暖衣,领口略大,能看到rufang的上缘。

    腰背纤细,rufang却浑圆挺翘。

    周岫收回目光,低头吃起自己的饭。

    魏妤悄悄抬眼去看周岫,他咀嚼食物时很斯文,上下齿小幅度地磨合着,吃饭时不会说话,眼睛不会随意四顾,也不会玩手机或者去看电视屏幕,吃饭就是吃饭,很专注认真,与她显得格格不入。

    这边的冬天雪下得很大,外面的东西进不来,她吃的蔬菜基本都是自家种的,因为还在上学,这些菜是她周末时种下的,没有太多品种,现在最多的就是大白菜。她给他带的菜是主人家赶集时在街上买的,一般逢年过节或是哪家办喜事才能吃得上,刚刚他吃了几口,菜没夹两口,大部分都是白饭入口,即便如此,这么大一个块头也仅仅只吃了小半碗米饭。

    她怀疑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还能不能支撑住,想了想,她还是给他另外做了菜,清淡些,可能会更健康,更有利于他伤口愈合。

    魏妤垂眼,悄悄坐正了些,吃饭的幅度也减小。

    本来刚刚在付阿姨家她就忙着给先生们加饭,自己只是简单地对付了几口,现在肚子还处于半饥饿的状态,他剩下这么多,看着也没怎么碰那些菜,她舍不得倒掉……

    魏妤在数学上有些天赋,语文却很糟糕,英语马马虎虎。

    吃过饭后他去洗漱,她则坐在火炉旁做寒假作业。她对语文再没兴趣,作业还是必须要完成,有时候她也奇怪,语文不过就是文字的组合不同,换了个字,表达的东西又能有几分差异?她看不出来。老师讲述的东西她也会认真记,但每一次考试她的成绩总是那么不理想。为了提升语文成绩,她曾特地求助了语文最好的同学,他给她讲得很仔细,还给了她一本笔记,里面有一套属于他的答题公式,他告诫她那只是辅助手段,要想真正领会语文,就要多积累经验,多品味感悟。

    她什么也悟不出来,文章就是题目,她只是为了从文章里获取答案,并不能带给她更多东西。于是多年来她学习了他的答题公式,做语文就成了套公式,语文长期处在及格线边缘。

    周岫洗完回来看到了她的语文作业,写了两行,字还算入眼。

    “你要再坐会儿还是去睡觉?”

    “睡觉。”

    比起两人待在同一个空间,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周岫躺在床上,刺鼻的味道再次袭来,几乎无孔不入地侵扰着他。

    周岫忍耐不住皱眉,起身将窗户推开。

    屋后是一片竹林,软雪在上面盖了一层又一层。夜已黑,雪色映衬下却可以大体看清那一丛丛弯曲的竹枝,新鲜空气带着冷冽的雪意扑面而来,周岫点了支烟吸起来。

    不知道这边的房屋是什么布局构造,洗手间就在他旁边,水声从窗户传来,在他耳边哗哗作响,她洗澡很快,水声响起到停歇差不多只隔了十来分钟。

    又是一阵鼓捣,外面声音渐渐平息,隔壁拉灯的声音响起,她也打算睡觉了。

    大雪从昨天至今夜一直未停,竹林似是经受不住渐增的重量诧然落下,发出沉闷一声,林中觅食的鸟受到惊吓扑扇着翅膀飞离,徒留竹枝阵阵摇晃。

    手指近乎僵硬,周岫掐灭烟蒂回到床上。

    恼人的木质气息并未因窗户广开而消散,反而灌进一股股冷风打在他脖颈间,被子不太保暖,即使睡下很久腿脚依旧冰冷刺骨。

    处境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周岫终于起身将窗户关上。

    魏妤那边已经睡下了,周岫撑着墙去了客厅。

    火炉里的火已经快要熄灭,炉桶里还留有微弱的余温,看那样子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周岫在沙发上坐下,手机里仍旧是那些无意义的信息,他连看都懒得看。

    大概坐了一小时,房间里变得刺骨冰冷。

    脚尖麻木到无感,手指比方才还要僵硬,周岫忍不住讥笑,神色渐渐阴沉凉薄。

    他付了钱,那是一笔于这里的人而言相当高昂的一笔费用,他本该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然而事实是吃住行样样都差到引人发笑,他坐在冷板凳上夜不得寐,他的“佣人”却呼呼大睡,这像话吗?

    周岫起身走到魏妤卧室门前,手指轻叩,叩了三回里面终于传来魏妤迷蒙的声音,接着是拉灯的声音。

    片刻,门被打开,她只虚虚披了件外衣,脸上有一串粉色压痕,“你想上厕所吗?”

    声音软糯,她向他靠过来,一只手伸向他腰间。

    周岫垂眼,那只手已经绕过后背落到了他左腰,“你,睡过去。”

    诧异夹杂着疑惑,小脸上仰,瞳孔微微放大“嗯?”

    “你去那间卧室睡。”周岫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魏妤张了张嘴,扶着他腰间的手放了下来,人退开些,神色拘谨“怎么了?”

    “睡不惯。”

    默了默,魏妤哦了一声,局促地过来扶他。

    魏妤的房间东西不多,一只衣柜、一张床,角落里躺着一只大木箱。

    因为才睡过,床上稍微有些凌乱,床头有只小熊,旧得看不出是哪年的产物,两只枕头,闲置的那一只上放着她的内衣。

    周岫垂眸,下午的衣服换掉了,里面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绒衣,胸微微外扩,比刚刚吃饭时看见的还要饱满,有两点凸起,应该没穿内衣。

    魏妤同样看见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快速将周岫扶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将内衣抓到身后藏了起来,又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外套。

    “你、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面色微红,眼睛依旧不看人。

    “……嗯。”

    魏妤跺了出去,步子有些急。

    大量魏妤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周岫扯开浅黄色的被子躺了上去。

    淡淡的馨香,混合着沐浴乳的气味,虽然同样陌生,总体却比那间木质调房间要舒适很多,周岫渐渐闭上眼睛陷入睡梦。

    第二天,周岫脸色奇差无比,甚至比前一天更差。

    魏妤以为他又没睡好,本来要扶他去洗漱,他却一脸郁气地拒绝了。

    周岫虽然冷峻疏离,衣食住行也挑剔,但家教却秉持得很好,即使心里十分抗拒,面上也不会过多地表露出来,遇到不喜欢的,他会礼貌地接受,用不用他自有定夺。

    相处了两天,他就像别人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表达这样明显的,不好的情绪,让她有些无措。

    魏妤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哪个地方没有照顾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