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微h,罚站)
新家(微h,罚站)
“走吧,送你回家。”魏锋在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 结婚申请已经签好了字,律师和证婚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徐安和魏锋两个人的办公室有些过于空荡,连空调的低鸣都显得清晰。徐安默默地跟在魏锋身后穿过一排排工位,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办公楼里的灯熄了一半,只剩三两个人还在盯着电脑屏幕,没有人抬头注意他们。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电梯空间,魏锋抱着胳膊半靠在电梯壁上,面无表情,呼吸平稳得近乎冷漠。徐安有些尴尬,视线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盯着魏锋领口那颗解开的扣子发呆。她很想问问他们要回哪个家,是她在唐人街订的那间小旅馆吗?她的行李还在那儿。 幸好,30层的距离不算长。走出电梯,夜晚的华尔街人不多,白得刺眼的路灯映出坑坑洼洼的路面,零星的几个流浪汉缩在路边迷迷瞪瞪,纽约特有的脚手架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晚风和夜色都从人行道上隔绝了开来。偶尔的风带着垃圾桶里未干的雨气,卷过路面。 徐安跟着魏锋走进闷热拥挤的地铁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魏总下班也挤地铁吗?” “那怎么回去?”魏锋没有回头。 “嗯……楼顶直升机吧。”徐安假装认真想了想。 魏锋的声音含了点笑意:“那我就等你帮我赚一架。” 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尴尬终于松动了一点。 “去哪?”徐安忍不住问。 “去你十年后会得到的那套房。” “我的行李还在唐人街的旅馆。”徐安试图提醒。 “地址发我,我派人去取。” 他们回到魏锋位于上东区的公寓时已经十一点了。上东区的空气像被细心滤过,安静得有些虚假,只剩下树叶的轻响。两侧楼房古老的砖石立面上刻着精致却低调的浮雕。巨大的落地窗上的玻璃崭新透亮,透出安宁温和的灯光。高大树木的枝叶探到马路中央,把道路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阴影里。徐安忽然想起了早已模糊的一段记忆。 十年前的一个夏日午后,她和魏锋在日光暴晒中走得筋疲力尽,一踏进上东区的绿荫里,就瞬间感到了清凉和松快。那是徐安第一次来纽约,看什么都新奇,指着身后那些漂亮古典的房子兴奋地对魏锋说:“我决定了,以后就住这儿。” “好,那我努力赚钱。”魏锋宠溺地笑看着徐安。 “我开玩笑的,要是真有那钱干什么不好,何必浪费在房子上。”胡乱说着大话的徐安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魏锋认真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钱人应该有一些更高远的理想,而不是拘泥在房子车子这些俗物上。但反正我也不会有钱的,这种问题就留给有钱人去思考吧!”徐安快乐地下了个结论。 十年前的徐安不会想到,十年后魏锋真的在上东区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十年后的徐安也早已明白,有着更高远理想对金钱没有欲望的人是不会成为有钱人的。 魏锋在一栋米色大理石外墙的楼前停下,门卫殷勤地替他们打开大门,门厅安静得能听见鞋底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魏锋的公寓在顶楼。推开门,深木色的地板和简单的家具,显得整个公寓都很空旷。客厅的尽头是徐安最喜欢的那种斜角落地飘窗,窗外绿树掩映。 令徐安惊讶的是,她的行李已经整齐地摆放在门边。徐安不理解,既然助理能提前把行李送来,魏锋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绕路坐地铁。 魏锋径直走向厨房的岛台,倒了两杯红酒:“喝一杯,庆祝新婚?” 徐安在岛台的高脚凳上坐下,忍不住取笑说:“我忘记了魏总是第一次结婚,总要庆祝下的。” 魏锋的手顿了顿,杯沿轻轻碰出一声脆响。沉默片刻,他才低声说:“你是在提醒我,这场婚姻只是交易?” “不是吗?“徐安迎上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 魏锋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那就学着,怎么当条听话的狗。” 徐安呼吸一紧,却仍然硬声回击:“魏总打算亲自教我?” 魏锋的眸光彻底暗下来,眉宇间的阴影逐渐加深,声音也冷硬起来:“站到那儿。”他朝客厅窗前明亮的射灯抬了抬下巴。 那是唯一的光源,像舞台中央的孤光,把一切阴影都逼到边缘。徐安慢慢走到射灯下,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仿佛连风声都被锁在了窗外。 “衣服脱了。” 徐安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动的声音。她没有动,沉默地看着魏锋,仿佛是在度量魏锋的耐心。 “听不懂?还是讨价还价?”魏锋的手指轻轻敲着酒杯,节奏稳而催命。 徐安听到了脑海里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开始解扣子,动作慢得像在拖延。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公寓里冷气开得很足,每解开一颗,冰凉的空气便趁机贴上皮肤。 她半截胸脯露了出来,在射灯下白得耀眼。深深的乳沟里带着一些若隐若现的诱惑。灯光将她的影子放大,投在背后的窗框上。 “继续。”魏锋拿着酒杯,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看着聚光灯下的徐安,仿佛她是一个被陈列的物件。 徐安咬了咬牙,慢慢脱掉了整件衬衫,布料摩擦皮肤时带走了一层温度。她的手又伸向牛仔裤的纽扣。徐安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任何的羞辱,但没有想到还是会觉得艰难。魏锋带着鄙夷的凝视就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凌迟。 “一个被人玩烂了的破鞋,怎么还像个处女一样磨蹭。”魏锋看着她一点点将牛仔裤脱下,蹲在地上试图把衣服叠好。 “还有呢。”魏锋盯着她身上仅剩的胸衣和内裤。 “这也是婚姻义务的一部分吗,魏总?”徐安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徐安,我说过,没有人能站着就把钱挣了。做狗最重要的是听话。我让你站着就不能坐着,让你跪着就不能趴着,让你闭嘴就不能开口,让你说话就不能沉默。明白吗?” 徐安极轻极浅地点了下头。 “说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大声点!”魏锋不耐烦了起来。 “明白了。”她抬起头,像是要强迫自己直视。 “好,继续脱。”魏锋的声音像一记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徐安试图告诉自己,魏锋替她解决燃眉之急,她付出自己的rou体和尊严,这很公平。她甚至应该感谢今时今日她的rou体和尊严还能卖得出去。她原本以为在困境中挣扎了十年以后,她已经不会被这些不重要的情绪困扰了。是因为买家是魏锋吗?她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难过。 遮掩她最后尊严的胸衣和内裤终于被脱掉了。刺眼的灯光残忍地将她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展示给藏在阴暗里的看客。她的睫毛轻轻低垂,微微勾着背,徒劳地想要用手遮挡住什么。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下位者的畏缩不过是自取其辱。 “站直了。”魏锋的目光锋利得像在剥皮。 徐安努力地挺直背,胸脯也跟着挺了出来。她的身体很美,纤秾合度,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乳尖上轻轻颤动的殷红的两点泄露了她的委屈。她知道自己站在窗子前,背后的夜色刺骨冰凉,冷气攀上她的肩膀,沿着背滑下,像一只冰凉的手在描摹她的形状。 魏锋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品尝红酒,像是在欣赏一件被摆正的艺术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哪里的钟表,在一片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声响。徐安光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像在被整个空间凝视。 “记住这种羞耻感。它是你在这段婚姻里的全部筹码。”魏锋终于把酒喝完了。 徐安没有动,窗外的夜风拍打着玻璃,像一记轻慢的耳光。 魏锋转身上楼,留她一个人站在灯下,倒影被灯光钉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