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次兑现(H)

    夜色静静笼罩着小镇，街道湿滑，空气里仍残留着血与雨的味道。

    林知夏蜷缩在床角，抱着枕头，眼泪早已干涸。

    新闻里的那行字依旧清晰：

    ——【某高中女学生夜间从楼梯坠落，送医不治。】

    她知道，那不是意外。

    那是贺深。

    胸口猛然一缩，她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恐惧、羞耻、矛盾交织，却在心底某处，浮起一丝难以承认的安稳。

    只有他，真的会动手。

    只有他，能让那些笑声消失。

    「咚、咚。」

    窗外传来轻敲声。

    她猛地抬头，瞳孔一缩。

    贺深站在窗外，黑色帽檐压低，眼神深沉如夜。

    他抬起手，掌心摊开一张被血水浸透的口香糖纸。

    「契约，你还记得吧？」

    他的声音低沉，像从深渊里渗出来。

    知夏浑身发抖，张口却只能哽咽。

    昏黄的灯光下，身体再次被压回床上。

    衬衫被扯开，布料裂声刺耳。

    她颤抖着推拒，眼泪无声坠落。

    「不要……求你……」

    「这是你欠的。」他低声，气息灼热却冷硬。

    疼痛猛然袭来，她喉咙里的尖叫被压断，呼吸乱成一片。

    他的吻冷冷封住她的嘴，血腥、汗水与眼泪的咸意混杂，几乎让她窒息。

    她拼命挣扎，却被牢牢固定。

    手腕压在头顶，指尖被迫摊开；双腿僵硬地被死死压制。

    她的身体像被拆散，每一下震颤都逼出破碎的哭声。

    贺深的脸贴近，声音低哑，语气异常专注：

    「你的眼泪，就是你答应我的方式。」

    知夏浑身颤抖，视线被泪水模糊。

    痛楚压得她无法呼吸，可在那绝望深处，她又真切感觉到——

    自己被唯一地紧抱着。

    ——再没有人能践踏她了。

    因为这个男人，把她据为己有。

    矛盾撕扯着她：

    恨他、怕他、想逃。

    可同时，心口又升起某种病态的依赖，像毒素在血里慢慢渗开。

    时间在喘息与颤抖里被拉长。

    当一切终于停下，她浑身瘫软，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无力地躺着。

    贺深凝视着她，眼神冷黑，却带着一丝异样的执着。

    手指慢慢擦过她湿透的脸颊，动作轻得不像他刚刚做过什么。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像在宣告，又像在呓语：

    「这只是第二个。」

    他俯身，唇贴近她耳畔。

    「还有很多人，要为你付出代价。」

    知夏闭上眼，泪水静静滑落。

    她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被拖进深渊。

    每一条消失的生命，都把她和他绑得更紧，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