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yuhuo暗生的調笑

    夜色正濃，「極光」夜總會天字一號包廂裡，紅燈搖曳，水晶吊燈折射出暈黃光影。

    桌上酒瓶與果盤堆疊，空氣裡混雜著雪茄、紅酒與香水的氣息。嬌笑聲、碰杯聲此起彼落，熱鬧中又帶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顧承昊舉杯，對幾位大人物語氣豪邁：

    「抱歉，夫人得先回去處理點事，我留下來陪各位！」

    張國良笑著擺手：「嫂子忙正事要緊！」

    劉振軍點頭：「上得廳堂，下得戰場，嫂子真不簡單！」

    王志超豎起拇指：「有這樣的內當家，昊哥，你這輩子值了！」

    林瑾瑜淡然一笑，舉杯回敬：「承蒙厚愛，改日我再敬幾位。」

    說罷轉身離場，身影消失在門口的光影之外。

    車燈亮起，包廂裡瞬間爆出一片笑聲。

    顧承昊拍桌大笑：「來！夫人不在，咱兄弟更要盡興！」

    此刻包廂裡，只剩下他與張國良、劉振軍、王志超三位大官，同桌的還有紅牌羽毛、開心、芊芊三人陪坐，李坤守在門邊警戒，而周強已隨嫂子離開。

    酒過三巡，氣氛徹底放開。

    羽毛靠在張國良身邊，聲音低婉地替他點煙；開心端著酒杯，像個鄰家小妹般笑聲不斷，三言兩語就把劉振軍哄得眉開眼笑。

    至於王志超，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芊芊身上。

    芊芊乖巧地斟酒，姿態端正，眼神卻並不怯懦，反而帶著幾分堅定。

    顧承昊忽然興起，哈哈一笑：「小芊芊，光自我介紹一句怎麼行？讓大人們都知道你到底什麼來頭！」

    芊芊被點名，眸光一閃，放下酒壺，起身微微欠身，聲音清亮：

    「各位大人好，我本名許芊，二十三歲，北城人。從前在書店打工，因為家裡欠了債，才不得不進這行。

    我不會花言巧語，但能端茶倒酒、細心伺候，若能讓各位盡興，就是我的榮幸。」

    她語氣平穩，不卑不亢，和外表的清純怯弱形成鮮明反差。

    幾位大人物聽得眼前一亮，張國良還忍不住輕點桌子：「有意思！」

    ?

    氣氛漸熱。

    王志超豪爽一笑，摟著芊芊的肩：「小丫頭，膽子不小！來，陪我喝一杯！」

    芊芊笑意盈盈，舉杯與他輕碰，飲下後眼神清澈，竟沒有一絲閃躲。

    顧承昊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發笑。這小丫頭，倒真有點意思。

    他趁著敬酒的空檔，隨手將一塊水果送到芊芊唇邊，語氣玩笑：「來，嚐嚐這葡萄甜不甜？」

    芊芊愣了一瞬，卻乖乖張口，聲音輕輕：「甜……不過哪有昊哥的面子甜。」

    一句話，把桌邊人逗得哄堂大笑。

    劉振軍笑得直拍桌子：「這小妮子會說話！」

    王志超更是哈哈大笑：「昊哥，這丫頭留你身邊，不輸紅牌啊！」

    嬌笑聲、酒聲與碰杯聲交織，場面逐漸瘋狂起來。

    紅酒、香煙、笑語，整個「極光」包廂宛如一個隔絕外界的欲望島。

    笑聲正酣，王志超的手機忽然震動，他皺了皺眉，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一正。

    「抱歉，各位，上面臨時有事，我得先走一步。」

    顧承昊哈哈一笑，起身替他添酒：「王局，公務要緊，下回我親自敬你三杯！」

    王志超點點頭，揮手離開。

    包廂裡少了一人，氣氛卻未見冷卻。只是芊芊原本坐在王志超身側，這下自然就移到顧承昊旁邊。

    她乖巧地替他斟酒，動作輕柔。

    「昊哥，您也喝了不少，該歇歇了吧？」

    顧承昊眯著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帶著醉意的調笑：

    「小丫頭，你不是第一次上這種場子嗎？怎麼比老手還會照顧人？」

    芊芊微微一怔，隨即抿唇一笑：

    「只要是昊哥在的地方，我就不怕。」

    顧承昊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嘴還真甜，難怪王局剛才對你愛不釋手。」

    芊芊仰頭看著他，眼裡卻閃過一抹倔強：「要不是昊哥坐在這裡，我才不會讓別人碰我呢。」

    這一句，說得既像嬌嗔，又像挑釁。

    顧承昊心裡一震，隨即笑罵：「小丫頭，膽子真不小！」

    酒意氤氳，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空氣裡多了幾分曖昧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