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离我远点
“开玩笑的,别那么严肃啊。”季听舒尔笑起,直起身。 第一天开学比较松散,开完会有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回家了,李错看着手机对旁边的段楚道:“出去玩吗?” 段楚桌上立着一面精致的镜子,她用梳子慢吞吞的梳着头发随意嗯了一声。 李错也不着急,等段楚整理,眸子不自觉垂下落在那双微微上挑的双眼上,鸦羽的睫遮住了双眼,唇瓣抿着,她并非爱笑的性子,表情大多冷淡,感觉到视线少女抬头,漆黑的眸投来淡然一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 她收拾完把东西塞进双肩包里,单肩挎着,上面坠着的玩偶俏皮的晃动着。 随意吩咐司机不用等了,门外泉清权和季听季芷站在一起,几人说说笑笑,准确的说是泉清权和季听在说笑。 “这里!”季听看到出来的二人,挥了挥手。 他自然的把手搭在段楚肩上,往怀中揽,他个子高手臂长可以完全把少女环进怀中。 段楚毫不犹豫的用手肘怼他的肚子,把季听怼的连连后退,捂着肚子嚷嚷着好痛。 季听的表演很夸张,但段楚乐意看人吃瘪,抿起的嘴角勾起一个淡薄的弧度。 几人做到车上,段楚直接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季听要上就被季芷毫不留情的扒开做到了段楚旁边。 他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泉清权乐呵呵的坐在了段楚身后,段楚不知道几人的小九九,她戴上耳机刷着最新款的包包。 昏暗的酒吧内,少年穿着剪裁得当的工作服,头发被发胶梳的后倒,因为出色的长相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嗨,小哥来杯威士忌。” 坐在高脚椅上的女人,支着手肘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眸子全是势在必得。 她目光流连在少年锻炼得到的小臂上,用力时青筋暴起,手虽然修长但因为常年劳动手掌很厚,指头比寻常人粗了些,这双手端着杯酒放到吧台轻轻推到了女人面前。 “您的酒。” 女人想上手握住抽离的手指却被少年自然的避开,他用布巾擦拭着手,表情淡的几乎看不见。 “谢谢。”女人笑起,她端着酒杯拿出一叠钞票,手拉过领带把钱塞进了对方微微敞开的领口里:“小费。” 周越道了声谢,不顾同事艳羡的眼神,走到厕所隔间抽出钱,八百元够吃好久了。 这个酒吧消费不低,来这的手里闲钱很多,他收的心安理得,只是......摸着脖颈,那里被女人指尖勾了勾,他心里涌上来些细微的烦躁,但很快压下去了。 洗手时搓了搓那处,心里突然想起段楚,像那种娇娇小姐应该从来没有过为金钱发愁吧,连发丝都打理的那么柔顺所以才可以高高在上随意玩弄别人,如果她生在自家,凭着那样漂亮的长相应该会被欺负的很惨吧。 不过他会护着她,只要她乖乖的不被别的男人随意触碰,他一定可以... 手搓的有些发红,白炽光罩在脸上,他对着镜子无意一撇,阴郁的眉眼破坏了原本秀气的长相,里面的恶意浓的化不开。 他原来在笑啊。 不知道是不是想法太过强烈他好像真的看到了段楚,她穿着校服暧昧的灯光照在了她莹润的面部。 段楚把双肩包一甩坐进了半包里。 季芷随意点了几杯几人常喝的,又给段楚点了一杯不含酒精的特调。 “这么巧啊。” 段楚感觉到身后的沙发微微凹陷,她抬头看见,少女正压在她身边扬了扬手:“嗨。” 彭曼穿着吊带裙,头发高高扎起,手中端着一杯酒,她是高年级的学姐是这里的常客,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裙的少女叫做叶清姝,两人是自小的好友,因为家里生意往来几人也算熟悉。 “拼个桌呗,人多好玩啊。” 李错往里坐坐,两人挨着坐下。 泉清权:“好几天没见你们了,干嘛呢?” 彭曼咕嘟咕嘟灌了半杯酒,摊手:“老爹非要我去留学,我还挂了好多课呢,学习学的头都要大了。” 叶清姝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习了,不是在喝酒就是喝酒的路上。” 彭曼吐了吐舌:“及时行乐嘛。” 周越端着酒框往上摆着酒,他垂着头听着几人的闲聊,段楚一直没有说话他往上轻扫了一眼,她正百无聊赖的喝着酒,那杯酒还是他调的。 眼眸轻转落到了旁边坐着的少年身上,他没了面对段楚那种柔和的笑容,眸子如毒蛇般阴冷,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没有礼貌的外来者。 听到有人喊他又恢复了那副乐呵呵没心没肺的模样,季听拿起卡牌打乱:“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他们一共七个人,K为国王其他六人为贫民,国外可以任意选择平民玩一些无关痛痒的指令,办不到喝酒就好。 其他人没有异议场面又活络了起来,段楚打开自己的牌面,数字5她是平民。 刚开始几局还比较和谐,比如2号和6号喝交杯酒,5号去隔壁桌敬酒,段楚每一次都完美避过但也没抽到国王。 她又一次翻开牌面,数字6,国王是泉清权他扬了扬手中牌:“国王要发布任务了哦~” 他拿出一盒pocky:“两个人需要互相吃pocky,最后剩下的不可以低于两厘米哦,不然要罚酒,首先是一号,一号是谁啊?” 季听笑嘻嘻的举着手中的牌:“是我是我!谁那么幸运啊。” “六号。” 彭曼看了看手中牌不是六号,太好了,他才不要和这个腹黑男做这个游戏。 泉清权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清冷的少女身上,表情愣了愣:“你是六号?” 叶清姝心细如发,听到段楚是六号季芷面色瞬间不好了,她挑了挑眉眼观鼻鼻观心悠哉的看乐子。 段楚把牌一丢无所谓道:“对哦。” 季听高兴了,他把包装袋撕开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像等待主人宠幸的小狗一样,左右摇着pocky。 段楚面向他,季听突然嘎吱嘎吱把棍子咬的短了不少,看着段楚微微歪头心跳的飞快,好近啊。 呼吸近在咫尺,巧克力味的棍子在两人唇间越缩越短,他眸中全是段楚诱人的唇瓣仿佛可以闻到她口中清甜的味道,好想把舌头伸进去尝一尝是不是和看着那么甜。 嘎吱,段楚毫不犹豫的咬断了只余季听还偏着头,一副索吻的模样。 季芷松了口气,他心里有些醋意,隔着段楚把人一推不满道:“离远点。” 季听叼着剩个尾巴的pocky嘴里嘟嘟囔囔:“诶诶,已经够距离了吗!好可惜。”然后舌头一卷把剩下的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