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点

    克莱尔住院的第三天，温旎站在主卧的穿衣镜前，身上穿着克莱尔的真丝睡衣。淡紫色的布料像水一样滑过她的肌肤，领口低得能看见乳沟，裙摆刚好遮住臀部。她转了个圈，欣赏镜中自己的身影——比起克莱尔丰满的曲线，她的身材更显纤细少女，但正是这种青涩与睡衣的成熟形成的反差，让她看起来有种危险的诱惑力。

    温旎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让一边肩膀完全裸露。锁骨上的淤青已经变成淡黄色，那是上周乔留下的吻痕。她用手指轻抚那个痕迹，回忆他嘴唇的热度。

    楼下传来关门声——乔从医院回来了。温旎深吸一口气，往身上喷了点克莱尔的香水，然后赤脚走出房间。木地板微凉的触感让她脚趾蜷缩，她像只猫一样无声地走下楼梯。

    乔站在厨房里，背对着她往水壶里灌水。他脱了警服外套，只穿着白色背心和警裤，腰带松松地挂在胯骨上。温旎靠在门框上，故意清了清嗓子。

    乔转过身，水壶差点从手中滑落。他低垂着眼睫，目光却暗自将她的轮廓细细描摹，在那裸露的肩膀和睡衣下摆停留得尤其久。"那是克莱尔的睡衣。"他声音沙哑。

    温旎歪着头，手指卷着一缕黑发。"我知道。很适合我，不是吗？"她转了个圈，确保裙摆飞扬，露出底下未着寸缕的臀部。

    乔的下颌线条绷紧了。"回去换掉。"

    "为什么？"温旎走近几步，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汗味混合的气息，"克莱尔不会介意的。她说过我可以借她的衣服。"

    "我说，回去换掉。"乔一字一顿地说，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暗沉。

    温旎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又向前一步，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她仰头看着乔，能数清他睫毛的数量。"你对着我的照片自慰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乔的表情瞬间凝固。水壶从他手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热水溅在两人脚上，但谁都没有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最终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温旎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楼梯，确保步伐足够缓慢，让乔能看到她臀部的曲线在真丝布料下若隐若现。"浴室置物架，防水相框，我的泳装照。"她头也不回地说，"需要我描述得更详细吗？比如你是怎么握着自己的——"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回来。乔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粗重，眼睛里燃烧着温旎从未见过的欲望。"闭嘴。"他咬牙切齿地说。

    温旎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但表面依然镇定。她伸出舌尖，缓缓舔过自己的上唇。"证明给我看。"

    "什么？"

    "证明你不是只会对着照片幻想。"温旎压低声音，"证明你敢真的碰我。"

    乔的瞳孔扩大，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几乎让她疼痛。有那么一瞬间，温旎以为他会吻她——或者掐死她。但最终，乔只是猛地松开手，转身大步走向书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温旎站在原地，手腕上一圈红痕，胸口剧烈起伏。她赢了，又没完全赢。乔的抵抗比她预期的更顽固，但也更脆弱——他眼中的欲望已经无法掩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房子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温旎在厨房煮了泡面，故意弄出很大声响；乔则一直待在书房，只有偶尔的脚步声和纸张翻动声表明他还在里面。

    晚上十点，温旎决定再添一把火。她走进浴室，锁上门，脱下睡衣挂在门后。镜子里的少女肌肤雪白，臀部还留着淡淡的皮带痕迹，胸前的蓓蕾因为期待而挺立。她拿起牙膏，挤出一长条，然后——在胸口上方划了一道。

    "乔！"她尖声叫道，"能帮我一下吗？"

    几秒钟后，乔的脚步声接近。"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牙膏弄到身上了，"温旎用最无辜的语气说，"能帮我拿条毛巾吗？"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但门锁着。"开门。"乔的声音紧绷。

    温旎按下锁钮，然后迅速退回浴缸边缘坐下，双腿并拢但故意不遮住胸部。乔推门进来，目光立刻被那道从她锁骨蜿蜒到胸口的白色牙膏吸引。

    "我够不到。"温旎小声说，眨着眼睛看他。

    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抓起洗手台上的毛巾，浸湿后拧干，然后僵硬地走到她面前。"自己擦。"

    温旎摇摇头，挺起胸膛。"你帮我。"

    空气中弥漫着薄荷牙膏和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某种更原始的、危险的气息。乔的手悬在半空，毛巾滴着水，在地砖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求你了。"温旎轻声说，嘴唇微微颤抖。

    乔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毛巾贴上她的皮肤。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但温旎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发抖。当毛巾擦过她胸前的突起时，她不自觉地轻喘一声。

    乔立刻后退，像被烫到一样扔掉毛巾。"够了。"他声音嘶哑，"穿上衣服，回你房间。"

    温旎没有动。"你硬了。"她直白地指出，目光落在他的裤裆处。

    乔没有否认，也没有试图遮掩。他们就这样对峙着，浴室里的水声滴答作响，像倒计时的钟表。

    "回房间去，温旎。"乔最终说道，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温旎等到完全听不见声音了，才慢慢站起来，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胸口还留着一点牙膏的凉意，皮肤因为兴奋而泛着粉色。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rutou，想象那是乔的手指，一阵快感立刻窜过脊椎。

    回到房间后，温旎换上最透的睡裙——白色棉质，被灯一照就几乎透明。她躺在床上，手指在腿间滑动，回想着今天每一个与乔交锋的瞬间。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压抑的欲望...这些都让她兴奋得发抖。

    凌晨两点，温旎被口渴惊醒。房间里闷热异常，她的喉咙干得像沙漠。她轻手轻脚地下楼，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厨房地板上，形成一片银蓝色的光晕。

    温旎从冰箱拿出水瓶，大口灌下。冰凉的水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她懒得擦拭。正当她转身准备回房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乔。

    他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睡裤，金发凌乱，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温旎僵在原地，水瓶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睡不着？"乔的声音低沉沙哑。

    温旎摇摇头，突然意识到月光正透过她的睡裙，清晰地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她应该感到羞耻，应该遮掩，但她反而挺直了背，让胸部更加突出。

    乔慢慢走近，脚步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温旎能闻到他身上的威士忌味道——他喝酒了。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加速。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乔停在她面前，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旎仰头看他，月光下乔的脸棱角分明，眼睛深得像海。"我知道。"她轻声回答。

    "你知道这有多错误吗？"

    "知道。"

    "你知道我会下地狱吗？"

    温旎踮起脚尖，嘴唇几乎贴上他的。"我陪你一起。"

    下一秒，乔的嘴狠狠压上她的。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尝起来像威士忌和薄荷。温旎抓着他的肩膀，指甲陷入皮肤，而乔的手滑到她臀部，一把将她抱上大理石台面。

    温旎的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的腰，能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抵在她腿间。乔的吻移到她的脖颈，牙齿轻轻啃咬那块敏感的皮肤，一只手探入睡裙抚上她赤裸的胸部。

    "乔..."温旎喘息着呼唤他的名字，手指插进他的金发里。

    就在这时，乔突然停下，猛地后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湿润红肿。"不。"他摇着头，"我们不能..."

    温旎从台面上滑下来，双腿还在发抖。"为什么？你明明想要我。"

    "因为我是你监护人！"乔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厨房里回荡，"因为这是错的！因为克莱尔——"

    "克莱尔什么？"温旎挑衅地打断他，"她比我更了解你喜欢什么姿势吗？"

    乔的表情变得可怕。他一把抓住温旎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温旎，不要再玩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温旎挣脱他的钳制，胸口因为愤怒和挫败而剧烈起伏。"懦夫。"她咬牙切齿地说，转身冲上楼梯。

    回到房间，温旎狠狠摔上门，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她应该哭泣，应该感到羞辱，但她没有。乔吻了她，他想要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他的道德感和对克莱尔的责任感暂时占了上风。

    但这不会持续太久。

    温旎翻过身，手指滑向腿间。那里湿得一塌糊涂，她咬着枕头抑制呻吟。

    与此同时，楼下浴室传来水声。温旎知道那是什么——乔在冲冷水澡，试图平息对她的欲望。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赢了，即使乔不愿意承认。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温旎蜷缩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肩膀上乔留下的咬痕。那里会变成淤青，然后消失。但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