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谁都不能抢走她的
十二、谁都不能抢走她的α
夜妲照顾了白霏一晚，几乎没阖眼。见白霏状况稳定，便把煮好的粥放进电锅保温，顺便帮她请假，才留张纸条赶回家换衣服上课。 幸好她是个α，就算不睡觉也不会感到疲惫，能若无其事回学校上课。 白霏昏睡到快中午，才逐渐清醒，撑著沉重的脑袋起床。房间裡仍萦绕著夜妲的α信息素，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此时烧已退，身体也没有不舒服，便下床来到厨房，想找点东西吃，也随之看到温热的粥，还有张“记得吃药”的纸条。 她拿起那张纸，忍不住凑近，闻著夜妲残留的气味，内心忽然有股衝动，想再叫老师来家裡陪她。 如果能一起住就好了。这间屋子，已经好久没有人的温暖了。 当她吃饱吞完药，快递刚好送来，是她订购的情趣用品。 白霏拆开箱子，不自觉勾起唇角，想像起这些东西用在老师身上的模样，心情随之愉悦。她小心把用品收好，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老师一起玩。 本想拍照传给老师，但又担心做得太过火会引起抵触，便打消这个念头。 夜妲对她太好了，好到不像她的老师，只想永远佔有她，成为伴侣。 反正她是Ω，老师是α，她们在一起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霏撑著头，把玩著那枚跳蛋，回想老师粉嫩的私处。若把玩具塞进去，开到最大，一定会像Ω一样湿透吧？ 老师身为α，私处却那麽诱人。若能像Ω那样发情，身体变得敏感，一定会很棒的。 她们就会变成同等的存在…… 到时候她就能心安理得，拥有自己的α。 黄昏。 夜妲忙了一天，终于有空坐下来拿出手机查看，也发现白霏发来新讯息。 她厌了口水，竟感到莫名紧张。中午本想传讯息关心，可始终按不下送出键，总觉得过于关心，就会逾越那条界线。 可她们早就回不去单纯的师生关係了。 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深陷泥沼，无法自拔。即便如此…… 她仍想死命挣扎，守住身为老师的职责。但当她冷落白霏，又会产生罪恶感。 再怎麽样，白霏都是她所标记的Ω。 况且白霏的家庭状况，实在很难忽视，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孩子。 无论身为老师，还是身为她标记的对象，都无法撒手不管。正如她一次次退让，沦陷于欢愉之中，明知这段关係不能存在，脚仍踩著线。 夜妲叹了口气，内心无比矛盾，却还是点开了那则讯息。 “谢谢老师的照顾，感冒已经好了。” 明明是正常的道谢，却有种疏离感。夜妲想回些什麽，可终究打不出最适合的句子。 她想关心白霏，却不知道怎麽做。有个声音告诉她，若真的沦陷，就无法回头了。 可是，她们还能回头吗？ 最后，夜妲只简单回了一句：“早点休息。” 白霏立刻已读，没有再多说什麽，也看不出心思。等了几分钟，迟迟没有等到回应，后颈的标记隐隐肿胀，产生莫名的不安，竟比没有传讯息前更焦躁。 她深吸一口气，认为这大概是标记的影响，努力稳定情绪。Ω对α的标记本就有影响精神的效力，会导致α对Ω产生依赖，如此而已。 可当她关掉萤幕，又忍不住想起白霏对她做的那些事，也勾起强烈的刺激感，不自觉夹紧双腿，感到莫名的空虚。 如果未来真和白霏划清界线，还有办法回到从前的生活吗？ 夜妲趴在办公桌上，轻轻叹了口气。从前没有Ω稳定她的信息素，每次易感期都痛苦无比，吞下大量抑制剂才能勉强压制，身体也几乎吃不消，迫不得已才只能忍耐。 如今有了白霏，儘管做得比较过分，但能清楚感觉到，自从标记Ω之后，身体状态变得比以前还好了。 况且，她不讨厌白霏对她做的那些事。 果然已经无可救药了。 手机萤幕的另一端，白霏见夜妲回得如此冷漠，将脸埋进枕头，胸口有股莫名的闷气。 本来只是想试探老师的想法，结果只得到一句话。可想到明天还是能见到老师，心情便好了很多。 反正老师还是她的α就好了。只要继续这段关係，迟早可以把这些道具用在老师身上，尽情佔有她所有羞耻的反应。 所以没关係。态度变得冷漠也好，突然讨厌她也好。只要她们还是师生，彼此身上还有标记，就不可能撇清界线。 要是抓得太紧，说不定老师还会想逃跑。 那样就不好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适合她的α，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往后几天，她们在学校又恢复了以前的关係。 白霏仍是安静的资优生，平常没事不会找老师，也没什麽存在感，连她后颈若隐若现的标记，都没人发觉。 唯有宁宁跟她聊天时，无意间发现她后颈近似α的标记，撑著头八卦了几句。 “白霏是不是有对象了啊？而且……还是个α？可惜妳是β，标记妳也没用。” “嗯，是新的对象。” “是谁啊？我们学校的吗？” “秘密。” 白霏伸出手指，发出“嘘”的声音，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儘管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老师是她的α伴侣，但现在还不行。 宁宁轻哼一声，挑眉打趣的说：“真是的，连我都不能讲啊——不过真是难得欸，妳居然也会有喜欢的对象，还以为妳不喜欢跟别人往来呢？” “我不就跟妳往来了吗？” “那不一样呀！我可是妳的好朋友，嘿嘿，只有我跟妳最好了！” “嗯。” 白霏躲开她想挽手的动作，给了敷衍的微笑，也察觉到夜妲走近教室，低头继续看课本。 “上课了，坐好。” 夜妲踏著高跟鞋，走进教室，直接站上讲台敲黑板。她看了白霏一眼，见Ω连看都不看她，空虚感变得更为强烈。 明明这才是正常的关係，却变得患得患失。她还是别人眼裡严厉的α老师，可没人知道她高领底下套著项圈，遮掩著她的Ω标记，也为此动摇。 她改变不了什麽，更无法主动去找白霏，连传讯息都只能是对学生的关心。或许也是害怕，要是连她都主动索求，就彻底堕落了。 哪怕他比谁都清楚，早就无法回头了，却仍垂死挣扎。 假日。 夜妲待在家裡，可一想到白霏就烦闷，不免唉声叹气。 她受不了独自待在家裡，便到街上透风，却远远就看到不想见到的人。可当她要转身离开，对方已经先看到她，直接把她叫住。 “哎呀……这不是夜妲吗？没想到会在这裡遇到。” 身著高贵的妇人，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阿姨，好久不见，有什麽事吗？” 夜妲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夜家二小姐该有的礼仪，转过身微笑。 妇人走近她，不客气打量她全身，笑呵呵的说：“没什麽啦，就是关心妳最近过得好不好啊。阿姨看妳也快三十了吧？没对象结婚也蛮可惜的？我有认识几个β，虽然老了点，但不介意生育的问题，可以介绍给妳认识认识，如何？” “我有没有对象，似乎不关阿姨的事。” 夜妲沉下眼，听得出她是在羞辱自己缺陷α的身份，忍不住握紧拳头。脑袋嗡嗡作响，浮现从前家人嘲讽的声音。 ——明明是个α，却没有性徵真没用。 ——妳连β都不如，人家至少还能生育，妳能干嘛？ ——真是丢我们家的脸。我们家基因优良，怎麽会出了残障？ 那些声音此起彼落，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好似溺水窒息。本以为逃离那个家，就能从梦魇中醒来，没想到只是简单提及，就又变得不堪一击。 妇人见她低下头咬唇，态度更加嚣张，直指著她念叨：“妳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我也是关心妳啊，妳看看妳，有哪个人能看上，又不能生，还有丢脸的缺陷，我看啊……” “嗯，这就不劳烦您cao心了？真是的！我只是约会迟到……怎麽就有奇怪的人跑来纠缠了呢？” 白霏猛然出现，亲暱勾住夜妲的手臂，直接打断她的话，装作不小心迟到的模样，又瞪著这该死的妇人，发出抱怨的娇嗔。 原本只是出来买午餐，结果远远就看到有人纠缠夜妲，还听到这种对话。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好笑。就算性徵发育不全，老师也是数一数二的α，论各方面能力来说，都比β好太多了。 当然也是能配得上她的对象。 谁都不能抢走她的α…… 出言不逊的人也不能轻易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