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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星晚不多聊,看到门口进来找她的那个人,那个人臂弯拿着头盔,身穿酷帅的一身黑色机车衣,腰细腿长把她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找到这里。 “你怎么才来”苏落寒咬住唇,撒娇的不行。 “我不需要时间的吗”林惜瞪看她,瘪瘪嘴的样子像个病娇大佬。(下一本书的主角) 林惜在前面走出酒店,苏落寒在后面驱动脚力砸了一下事先弄坏的高跟鞋鞋跟,一瘸一拐喊住她,委屈的要落泪:“我脚扭了,微信给你发过信息,好疼。” 林惜看破不说破,担心车子被城管挪走呢,当下止住步子,给不了她一个教训,只能给自己一个教训:“左脚疼,怎么扭到的是右脚。” 苏落寒腾得一下脸红了,有个地方还回味着昨天被她狠狠上过的余韵。 就吃她这一套的林惜噎了噎,把她抱过来蹲在酒店门口别挡着别人走路,给她揉揉左脚和右脚:“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在等你吧。” “难道不是吗” “是” 路过的人被撒了一把狗粮,看着旁边两个养眼的人难以消化,月光挡不住江南烟雨浸润她们白瓷的美,颜之有理。 “你要怎样啊” “这次来什么,来个法式的吻” 低垂小耳朵,红红了眼,苏落寒不大会粘人,现在黏起人娇娇软软一套一套的。林惜吞咽了咽口水,不让她察觉出自己并不领情。 想起最近糟心费尽脑汁的事情,话语变得生硬:“我是什么算什么啊。” 空气中窜流无声的对白,苏落寒表现低低柔柔:“算我的另一半,是我的爱情。” 心咚咚咚的跳失调了频率,撩我算什么啊有种在撩一次。 “大白兔和小白兔接吻了” 她的声音好听到爆无孔不入,林惜站起身,懵懵的:“在哪里。” “在这里” (会接上那边的剧情) 包间天上天他们谈项目以后得发展扩拓方案,听得人一时半解,该懂得都懂了不懂的余乐从低头玩jiejie的手指,饶啊饶。 大半个小时将近十点钟结束饭局,王总老婆催得急回家回得快,刘秘书跟上脚步扶住曹总,奈何地上掉了一顶全新的假发,余乐从眨动水汪汪的眼睛,苦于找到了证据还愁得不能说。 余星晚和言总道别,余乐从又等了一会,美艳女郎烈焰红唇的女人把头发挽到耳后手搭在大树上出来就吐,伸手问余乐从一张张的要纸巾,脚步虚浮的死皮赖脸爬进言总车里,那个姿势余乐从不敢把她的脚抬进车。 慢腾腾收进去,还知道把余乐从递来的门把手关上,喜上眉梢对余乐从挤眉弄眼,看样子这人醉的不轻。 言九缓慢走出酒店,吞云吐雾优雅的掐灭指尖暗红点燃的烟蒂,瞧向余星晚心被占得满满的人,看出了点名堂,开起玩笑幽默说:“当年追你不答应,我只能追她了。” 余星晚目光从十米处转回到言九身上,什么人把她的心填满了才是,惯来的优雅温柔衬托气质更明显,话语灵活不古板:“言总客套了,您的幽默不怕言太猜度,改日职业场上见。” “你这说话吓死个人,我是气管炎么,明显是”言九沉稳的气度一下消了,以和为贵说:“职业场上我们是队友,网开一面,先杀曹家的吧” 余星晚对前面的话哭笑不得,后面的话更是啼笑皆非,眉眼精致玲珑的好看,衬得月光都美了。 言九带她的小娇妻回去了,由司机护送,枫叶飞扬,在宽敞笔直的马路拐弯处还能看到车身闪亮的红色灯尾。 “等很久了吗” “值得的” 我们之间不可以装深沉,她告诉她坚定的无法。 余星晚蛮在乎的笑了下,揉了揉乐从的头发,征求意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就像延期的告白。 星光璀璨夜景就在周身旋转,俯瞰脚尖草坪,瞭看千家万户的灯火有了一种这就是归宿的感觉。 她们站在桥面,迎面吹着晚风,她没有理由不答应来到这里。 沉默注定成了她们彼此间难越过的沟梁,身边的摩天轮转啊转,五彩缤纷亮起灯火,难道是错过摩天轮上没有接吻那个美丽的传说不易得来的爱情才会失效么,余乐从开始不懂,她却不能不懂。 余星晚垂下头,她太明白太明白现实的诱惑太多了,可她问出来怕伤了情分,会难过,可无论如何等不到她回去的那天忍不住还是问了:“在国外有没有其他的jiejie追我们家优秀的乐乐。” “有” 余乐从诚实的回答好像把那种会难过的心情扩大了一百倍,掩饰的再好,情绪上面也很难不出现裂缝:“有试着交往一下吗。” 余星晚的声音再轻在诚恳,情动的能吹走海边伤心的风。 “jiejie希望我谈吗”余乐从转过头去看她明亮的眼睛,十指交叉,逆向反问说出口,情动的能留下海边欢雀的贝壳。 余星晚温柔的笑给了她很好的答案,余乐从低下头,浅浅的酒窝露出俏皮的可爱,向她说:“我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也喜欢我的。” 有一刻,风停了,月光从云里钻出来,星星应该听懂了,半开玩笑:“那只有jiejie了。” “好像是哦” 两个人对视的眼眸,或深或浅藏着绵绵深深的情意,大海吹不散,日照的金山卷不走。 忽然,乐从的话转在她身上:“jiejie找到喜欢的人了吗。” “已经找到了呢” 余乐从听了也好难过。 多年前她就已经找到了。 带她看过故乡盛开的山茶花,也带她看过满天繁星。 可是想想那个人真的好幸运哦,被她喜欢,被她找到这么多年,余乐从有些吃味的不行,强行把挤出来的眼泪咽下去,她以为可以接受做到失之坦然,得之淡然,可是当听到这句话她哭得像个傻子。 只是话锋一转,她又恢复到那个青涩的小女生:“如果是乐从的话,jiejie一定会努力在努力一点在后面追。” 明明是她在追从jiejie的步伐,为什么她总说的那样委婉卑微,余乐从给她打气:“如果是jiejie的话,我一定会拒绝哦。” “再说一遍的话,我会考虑考虑接受jiejie的” “你,不准耍赖” “好我不耍赖” 游逛公园的时刻,余星晚一人给买了一个气球,余乐从口上不说有点甜,心里数以千万个彩色热气球在崩腾,初心不改,充当了高光时刻放飞的她们。 “你可以失恋,你不可以失眠,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们不用接受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我们可以早些睡” 天呐,天呐! 顾小宣惊呆了,感慨余乐从加班加点给余星晚修改的毕业感言,她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读出来的,往趴在墙头偷听者身边靠一靠,神经大条的下不来。 张张嘴呼来呼去,马上作出精彩绝伦的精辟评论:“乐乐!你真是个天才。” “没有下文啦?我的夸奖断片了” 顾小宣翻了翻白眼不理她,继续听余星晚毕业典礼上的发言,全校高中部1800多人啊,这个代表多么出众多彩,像是在发光。 津津有味,美滋滋,听她的声音通过cao场传来:“毕业是结束,也是一种新的开始。我会怀着感恩又忐忑的心情,迎接人生的新阶梯,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我们每个人都将迎接新的成长和蜕变,向远方有诗山的尽头进发起航。” “好!” 前面笑作一团,沉静的cao场在众多老师看护下立即陷入沉静好一会儿,终于迎来全场高呼跳跃的欢悦声,掌声激烈惊艳四座! 听她发言是一种美丽的享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余星晚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好好好好!” 无外乎欢呼雀跃鼓掌的还有两个外来者,擅闯到高中部。 不过,马上听到保安指认现场的声音。 “你们两个下来,是哪个班的!” 余乐从跳下来身手敏捷,顾小宣低头看路铁了心要拉着余乐从往教导处去挨批评没有必要吧,不能松懈片刻,余乐从赶紧喊:“跑啊!” 被遗忘的记忆总是那么愉悦身心,后来查看监控没少挨批评,都是余星晚瞒着mama承接下来,这点恩,这点情,到了某一时刻是不是会与自己的念想达成共情,她怀念的地方,不知道余星晚会不会也怀念。 端镜霞没少宠着她,余星晚没少惯着她,她没少被两个人宠溺呵护,却不过分溺爱。 mama世界第一好,jiejie好在世界第一的前头,这个排名的说法端镜霞看不透了,她俩和好到底需要什么条件啊,她姨婆催促不得不回去了。 余乐从又不是余星晚走哪跟哪的人,而是她走哪看哪的人,注意到乐从心虚收回去的目光,余星晚停下脚步走过去帮她关上净水器触屏开关,长发倾泻黝黑发亮,过目不忘的传递出艾草香。 余星晚前进一步,余乐从小退一步,站直的身体退无可退抵触在冰箱,她很自然的在余乐从左边脸颊落下一吻,简单意骇:“你在偷看哦” 余乐从承认的抓住她衣角小小扯动一下,余星晚依稀照做:“是不还有另一边。” ‘啵’得一声落下 两边亲均衡,不待半点商榷的余地,甜蜜在两人身体里转圈圈,余星晚的吻既清纯又芬芳,就不知道余乐从收到的吻是不是了。 “星星啊,你看看这一件带不带去啊,会不会太重,不时髦了啊”隔壁房间传来端镜霞柔润纠结的嗓音,余星晚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蛋糕放在meimei手掌心,挑挑眉离开了。 并且中途不忘回答mama的话:“来了,妈。” “不会太重我送你坐9点的早班车,乡下冷,肯定要拿,那边安排好了封叔会早到车站接你去姨婆家,特产酱板鸭我怕你提不动闪到腰,前两天不是预约了快递小哥上门取件邮寄出去,我想今天应该到了,说不准姨婆都吃上了”余星晚坐在床尾和端镜霞一起收拾要回乡下的行李,衣服鞋子规整摆放,要是余乐从在这肯定会说在哪跟网红学的收纳行李箱教程哟呵不赖呢。 “吃上这是好事,你看你我哪有提不动费那钱寄过去干什么”端镜霞是真埋怨余星晚的不理财大手大脚的花,可内心还是很开心幸福的,有一种被女儿包围福至心灵的感触。 肯定会说跟哪个网红学教程的那个人来不了,余乐从浑身发烫像是驻扎在原地的俘虏,管不住怦然心动。 磨磨唧唧好一会才走到mama房间拿着块小蛋糕吃,顺便舀了勺喂给jiejie,喂给mama。 “去去去,你这沾了多少口水的勺星星不嫌弃你,我还不嫌弃你” 余星晚给不上来嫌弃的眼神,笑得叠歪了衣服。余乐从不高兴的翻翻白眼,mama爱吃不吃,反正她晚上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呵!但有一说一,jiejie犯了事就跑,跟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恋情不问出处,像是得到圆满。 “jiejie你会不会折衣服啊,不会跟我上楼去” “唉?我才把星星喊过来,你又把她喊过去干嘛,我不用人的吗” 端镜霞故意这样说,手头接电话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眼瞟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上楼马上关紧房门,连珠炮弹对她俩姨婆可上心了。 “和好了,好像和好了” “怎么说来着”朱素芬竖起耳朵听。 “她俩用一个勺根”端镜霞想了想,怕错过细节复述出来:“星星还抿了抿,乐从还挺乐意吃,越吃越香越吃越快越咀越慢。” “嗳?”朱素芬那边发了个语气词,端镜霞文化上涨了,说的她都听不懂了,挥挥手打断耀辉他爸往脚下放的洗脚盆,让他少出点动静,他爸以为犯了天条,水都不敢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