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霍雲被這混話激得,雙頰緋紅,輕哼一聲,將頭往旁一撇,腦門寫著四個大字「不想理人」。 燕青玄瞧著少女使著被自己慣出來的脾氣,輕笑一聲,討好似地撫開黏在少女臉上的碎髮,垂眸用目光一點點描摹著少女滿是曖昧吻痕的身子,從鎖骨到紅痕密布的胸口,隱能見到指痕的腰腹,最後落到水里兩人接合之處,少女上面的小嘴咬著唇不肯溢出半句,下面的小嘴倒是相當誠實地收緊吸吮起來,渴望著他的進入。 隨後輕柔地動了起來,淺入淺出,偏不肯進到底,陽具輕輕描摹著花xue口處敏感的媚rou,一下又一下,磨得剛高潮過後的花xue又在發起癢來,方才還高漲的叛逆氣焰,被磨得消失無蹤,那求而不得的空虛感覺近乎快吞噬少女的理智,最終,霍雲卿撐在浴桶邊緣哭著求饒。 「燕青玄……cao我……狠狠地cao我……求你嗚嗚嗚……」 少女嬌喘氣,求饒的話語自那紅唇吐露而出,她不知道她此刻的聲音有多動聽誘人,全身不著一縷,線條優美的背脊上佈滿水珠,伏在浴桶上的樣子,媚眼如絲,像極了夜裡用歌聲勾引漁父入水的海妖。 燕青玄聽得下腹一緊,深吸一口氣,停下了動作,錮住少女扭動的纖腰。 聲音低啞,刻意壓下湧動的情慾。 「卿卿,還記得妳以前是怎麼喚我的嗎?」 霍雲卿聽著男人的聲音幽幽入耳,彷若隔了一層厚重的霧,有些模糊。 「告訴我,說了就給妳,嗯?」 沙啞的尾音彷若勾魂的鉤子,惹得她心口一酥,但下身空虛的酸麻感再不停折磨著她。 「哈……啊……」 燕青玄眸色漸深,似有不明的情緒在凝聚。 「卿卿真的不說嗎?」 見霍雲卿始終不言,竟真的打算推出去,只是剛一洞,便被花xue狠狠絞住,他悶哼一聲,險些棄械投降。 此時才終於聽到少女悶悶的聲音。 「殊白……哥哥。」 得到想要的答案,燕青玄瞇起眼,冷冷地勾起唇角。 「呵,妳果然記得。」 「我記得那些事情……但想不起來,每次回憶起來時,你的臉總是一片空白……」 她是憑著感覺認出他來的。 話音剛落,那杵著不動的鐵棍子驟然發力,撞開花壁逕自推了進去,以要將她狠狠融入骨血之勢,回回到底,瘋狂地佔有她,恥部的猛烈撞擊帶起陣陣水流,不停打到少女臉上,她一邊憋著氣,一邊又止不住地呻吟出聲,差點把自己憋暈過去,在她迷迷糊糊快攀到頂端時,燕青玄又再度停下動作,讓她就這麼卡著,上不下,下不來。 「呃……哈……啊……」 「抱緊我。」 男人低喘著氣,俯下身,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從水中撈出,失重感讓霍雲卿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又為了不讓陽具滑出去,忙用腳纏住了他的腰。 燕青玄讓她微微坐在浴桶邊緣,當作施力支點,一邊握上她的臀,在少女哼唧唧地催促下,旋即又開始大力地抽插起來,懷中少女哼叫著在身下化作一灘春水,他埋在她頸間舔吻著,一遍遍烙上屬於他的痕跡。 「殊……嗚嗚殊白……讓我……去了好不……啊……好……」 少女的破碎地哀求道,每當感覺到她快登頂前,便立即停止動作,將她換了好幾個姿勢,她被燕青玄一直吊著,脆弱的花xue被碩大猙獰的陽具插成了艷麗的春色,yin水被打成細末,隨著抽插的動作胡亂噴濺,酸麻難耐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傳遍全身,整個人快被這cao作整崩潰了。 「啊啊啊……好難受……讓我去了……殊白哥哥……」 「再一會。」 男人對她的求饒不為所動,只是一昧沉聲道,不同被慾望灼燒的霍雲卿,燕青玄彷彿只是個看戲的坐賓,若非偶爾的一兩聲情不自禁地低喘,她都要懷疑現在發狠cao得她欲生欲死的人不是他了。 燕青玄讓她跪在浴桶中,撅高屁股,掐著紅痕遍佈的細腰,窄臀用力,自後面cao入花xue,他俯身親吻著她美麗的蝴蝶骨,感受少女嬌軀的陣陣顫抖,手探到前方,玩弄她的乳尖,聽她唇間溢出難耐的嬌吟。 在霍雲卿不知道第幾次的哀求下,他終於閉起眼,放任jingye湧入少女的花壺之中,與少女一起登上快樂的高峰。 由於之前一次一次的快感積累,滾燙的jingye噴射了一股又一股,把少女的花xue灌得滿滿噹噹,滅頂般的快感朝兩人一波波襲來,眼前白光乍現,霍雲卿躺在男人懷裡,早已顧不上其他,嬌軀抵不住地抽搐著,大量yin水攜帶乳白的jingye與尿液一同噴湧而出,男人伸手擰了擰紅腫翻出的花珠,又一次將她送上頂端,最後實在承受不住爽暈了過去。 霧氣不知何時已消散,水溫轉涼,滿室荒唐。 澡又得重洗了。 * 霍雲卿大約是有一點恨他。 她那麼喜歡他,可他卻偏要在臨死前,才肯施捨那一點他向來吝嗇的溫柔,彷彿要將他的死釘進她的心口,讓她永遠無法遺忘。 她亦明白燕青玄為什麼會生氣。 因為她騙了他。 她說自己什麼都忘了,但事實卻是──那些事她全都記得,唯獨忘了,那個人是他。 這比遺忘更為殘酷。 但凡她再笨點,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他,成為佔據她內心的「殊白哥哥」。 這一認知,幾乎將燕青玄的理智剝離,他的佔有慾被徹底點燃,讓他心中升起無法遏止地暴虐,想要狠狠cao爛她的花xue,蹂躪她的嬌軀,讓她徹底融入自己的血rou之中,所以他一遍遍進入她,卻不肯釋放,反反覆覆,用這種方式拉回理智壓下那股衝動。 16 夜沉如水,天邊陰雲遮去星光,強風陣陣,隱隱有山雨欲來之感,霍府書房裡燭火搖曳,在牆上投下斑駁光影,窗櫺微開,此刻蟬鳴聲似乎更顯嘈雜。 霍雲琛目光沉如深潭,長睫垂落,在清俊的面容下投下一層陰影,一貫對外溫潤如玉的霍家長子,此刻神情冷峻如霜,面前是一盤未盡的棋局。 他放棄科舉仕途,遊走於世家門客之間,將毒一點點注入大樹的鬚根,於棋局中隱去自身,在旁靜觀霍府的終局,是為他所用,還是一朝覆滅。 棋盤上原本頹勢已現的黑子,此刻卻步步緊逼,,轉瞬吞噬數顆白子,被聲色犬馬豢養大的白子,如何抵得過韜光養晦蟄伏多年的黑子。 幾年前,霍雲琛曾隨霍霽遠與蕭氏、霍雲卿一同進宮赴皇帝生辰宴,以往這類場合他能避就避,更寧願隨霍雲瑞一起在家裡大眼瞪小眼,但那年因今上提了他一嘴,他便不得不進宮一趟。 哪怕只是遠遠看那高座之上的模糊身影,在萬千臣民俯首間隨著一齊低頭高呼「萬歲」,也不能缺席,否則,便是蔑視皇威的罪名。 宴席上歌舞水袖唱不停,珍饈佳釀如流水般一道道上桌,宮娥穿梭於達官貴人間,勤勤懇懇地為空杯注滿杜康。 霍雲琛擺了擺手,又婉拒了一位端著酒壺走來的宮娥,他極厭倦這樣的場合,在他看來無非是虛與委蛇、明槍暗箭,鋪陳權謀的舞台,過度暴露自身,往往最是容易招之禍患。 倒是一旁的小妹卻是樂在其中,一張小嘴嚐盡各色菜餚,偶爾評論幾句滋味如何,有人主動上前與她搭話,她也不拒絕,只依心情決定談不談,若懶得應酬,三言兩語便將人打發。 說來神奇,他們三兄妹,二弟跳脫活潑,隨了阿娘的性子;他自己則更像阿爹,沉穩冷靜。而小妹像極了他們兩人合成的一體,有阿爹的沉著,有阿娘的執拗,看似天真,卻又讓人不敢小覷她。 他正走神時,衣袖忽被meimei扯了扯,他向她看去見她一臉玩味地笑著。 霍雲卿目光望向高位,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有人一直盯著我看,但我在這裡,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到他,大哥,你不覺得其實我們應能坐得更近一點嗎?」 近得能將權力盡頭的所有面目納入眼底,如咬進嘴裡的珍饈一般,細細咀嚼品味。 說這話輕飄飄的,像是羽毛輕撫過水面,卻在他心中激起千層浪。 霍雲琛聞言一怔,聰慧如他,一下便理解她的話中話,第一次一向天真爛漫的小妹在他面前展露獠牙,她眸底光亮,清晰地提醒了他,她與他同樣留著霍家的血脈,霍家人天生便對權力有極度的追崇,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們。 她坐在這裡,不只是陪父母進宮赴宴,更像是在認真地,觀看著一盤棋。 和他一樣。 只是她下的那盤,從未有人知曉。 霍雲琛眼底的光倏地亮了起來,小妹的話語點醒了他,此時他忽然覺得這宴席不再往枯燥乏味,反而有了更多興味。 半晌後,霍雲琛輕聲開口,聲音清潤和緩,眼底帶著了然的笑意:「盯著妳的那人,大哥先替妳盯回去罷。」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高位上的眼,視線與之在半空中交匯,這是一場來自天家的考驗,考驗他是否夠資格入局。 「啪」地一聲,一枚黑子自他指間落下,清脆響亮,伴隨窗外傳來的轟鳴聲,方才悠遠的思緒驟然收攏。 他站起身,在風雨到來前關起了窗櫺。 隨後坐回書案前,提起毫筆。 燭火細細勾勒他低垂的眉目。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停筆,將寫好的信折好放進信封,熟練地用醬糊封口,交給早候在門外的黑影。 「送去蘇州,別耽誤。」 黑影無聲應下,旋即沒入夜色之中。 霍雲琛伸手擰了擰眉心,處理完手邊的事情,終於獲得片刻喘息時間。 方才沉入思緒與棋局時,他差點忘了,還要替遠在蘇州的大皇子想個萬無一失的賑災法子,可憐那大皇子還得再撐一段時間,誰讓三殿下的那把除草刀還沒揮向他,在那之前他得乖乖在位置上做好事情,至於旁的不相干的雜草盡能為他所用。 「但願這封信去得還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