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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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早晨，他送她去学校，看着她走进校门后才将车子开走。 善喜踩着林荫道的金色斑驳阳光，小皮鞋踩着碎光点，一蹦一跳地前进。 “善喜。”顾薇追上她，挽住她的手臂，“还在和你爸爸冷战吗？” “没有，昨天晚上他买了冰激凌给我，还去吃了很好吃的粤菜。”善喜摇摇头，步伐稳下来，配合着她的速度缓慢地往前走。 “就这样啊？”她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真好哄。” “什么意思呢。”善喜盯着光斑，又看向她，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蛋上，顾薇盯着愣了愣神。 才开口：“如果我生气了，哄我的人一定要给我买最闪耀的钻石。” “钻石，又不好吃。”善喜想了想家里衣帽间的那一堆亮闪闪的首饰，只是好看，但是并不能让她感到满足。 “但是好看啊，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象征着富足，你知道富足是什么吗？”顾薇的眼里有光在闪。 “什么？” “安全感。”她眨了眨眼睛，“我以前家里没钱，暴发户来的，所以我就特别喜欢这些东西。” 善喜点点头：“只要在爸爸身边，我就会很有安全感。” “等你长大了也会这么觉得吗？”顾薇问她。 善喜没犹豫太久，用力地点头：“会的。” 顾薇只当她还是年纪小，还没遇到过很多人，所以才会把全盘的信赖都堆积在父亲身上。 在单亲家庭中很常见的状态，些许的恋父情结或者其他，她能理解。 吃午饭的时候，两人原本是坐在一起，方之逸大概是没找到座位，端着餐盘坐了过来。 两人还在聊早上班主任说的夏季运动会的事情，虽然还有半个月，但是项目要提前准备了，善喜第一次参加运动会，盯着项目单看了半天在纠结自己要参加什么。 “方之逸，你要报什么呀？”她吃下一口咕噜rou，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眯眼睛，低头挖米饭。 “跳高。”他回答得简短，视线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她喜欢把嘴巴塞的满满的，然后一起嚼嚼嚼，嚼完一大口就累了，要喝口水休息一下继续。 “我应该也是跳高。”顾薇说道。 “那我，我也要跳高。”她含含糊糊地说。 “你会吗？”顾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很自然地摇摇头：“我不会，你们教我就好了。” 顾薇还在犹豫要不要劝她，方之逸马上就答应了：“可以，明天有体育课，我教你就好了。” 话落，他扫了一眼顾薇。 顾薇瞪了瞪他，死小子，当着她的面打主意，善喜应得很欢，连连点头：“好呀好呀，薇薇你也一起吧。” “行。” 傍晚放学，她将作业收拾好，跟着人堆走出去，急匆匆地跑上车，迫不及待地要告诉男人这个消息。 从前学校的运动会善喜从没参加过，她不怎么说话，没朋友带着她一起，男人觉得她身体不好，害怕她受伤，也没有表现得很支持。 “戚风戚风！我要去参加运动会啦！”她一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挑着眉和他描绘着中午发生的事情，神情中的期待和激动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很害怕她受伤，从小到大都是在安全视线内小心呵护，见到她这么高兴的神采，拒绝的话到嘴边终究是转了话锋。 “参加的什么项目？”他不想让她失落，让她试试也总归是好的。 “跳高呀！薇薇也参加跳高！” 跳高…… 戚风在脑子里幻想着这项运动能带来的各种伤害。 骨折……扭伤……压断杆子……摔在地上……脊椎损伤—— 她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 她好期待，也好兴奋。 男人不舍得打击她的热情：“很好，去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嗯嗯！” 夜里，她抱着蛇尾巴躺在床上，心里还因为第二天要学习跳高而微微激动着，抱着尾巴摇来摇去。 尾巴尖尖扫了扫她的脸颊，男人的手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睡觉。” “我好激动呀。”善喜往他怀里挪了挪，男人的手滑下去，碰到柔软的夏被边缘，给她提上来，盖过腰际。 她钻进他的怀里，尾巴顺势游走到她的腰上，从后肩缠住她。 戚风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再激动也是明天的事情，快睡觉。” “我在睡呢。”善喜闭上眼睛，手臂搭在他的腰上，靠近他鼻尖就会闻到很舒服的气味，清淡的，幽冷的香气。 “小宝。”他忽然喊她，善喜轻轻应了一声，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发顶，顺着发丝生长的痕迹蹭着，指腹在头皮穿梭，摸得她快要睡着了。 “运动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她艰难地睁开眼回应他，又闭上。 “有什么不舒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受伤。” “知道了……”她困得有些不耐烦了，男人还在絮絮叨叨，她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困啦……” “好了好了，睡觉。”见她闹困了，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抱住她。 孩子困了就睡得很快，几乎是眨眨眼的工夫，她的呼吸就平稳下来，胸口起起伏伏，蛇尾钻过她胸口，被乳rou挤压着的柔软触感，令他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