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领居

    计算机荧幕上招聘网站的白色背景，刺得肖然眼睛有点发酸。

    “狗屁，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小声骂了一句，鼠标滚轮划过一排排“需要狼性团队精神”、“抗压能力强者优先”的字眼，感觉自己就像个被社会洪流拍在沙滩上，快要晒干的咸鱼。

    毕业即失业，好在爹妈给力，直接打了笔钱过来，让他先别急，慢慢找。于是肖然就在这个高档社区租了套一室一厅，美其名曰“寻找创作灵感”，实际上就是换个地方打游戏、刷视频，顺便逃避现实。

    “叮咚——”

    门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把肖然吓得一激灵，差点把鼠标扔出去。

    “卧槽……”

    他最烦这个声音。这意味着要和人接触。哪怕只是个外卖小哥。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深呼吸两次，调整出一个自认为比较正常的表情，才猛地拉开门。

    “您好，您的外卖。”小哥把一个油乎乎的塑料袋递过来。

    “谢……谢谢。”肖然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飞快地接过袋子，不等对方说“祝您用餐愉快”，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社恐晚期的日常cao作罢了。

    正准备转身，他的视线无意间透过猫眼，落在了对面的防盗门上。准确地说，是门旁边那个白色的宜家风格鞋柜。

    隔壁住着一个女人。

    肖然没见过她几次，偶尔在电梯里碰到，对方会朝他礼貌性地笑笑。那是个……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熟透了的蜜桃，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头大波浪卷发，眼角带着细细的笑纹，但那眼神，总像带着钩子。她不说话的时候，身上那股子风情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尤其是她穿职业套裙配黑丝的时候，那双腿，笔直、匀称，包裹在薄薄的尼龙里，脚踝的曲线伶俐又性感。

    肖然的喉咙有点干。

    他承认，每次看见她，自己都像个纯情处男，眼神躲闪，心跳加速，恨不得在电梯里抠出三室一厅。

    可脑子里，却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意yin了八百遍。

    今天，那个装着她风情万种的鞋柜，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外面。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病毒一样瞬间侵入了他的大脑。

    “我cao，肖然，你想什么呢？！”他心里骂自己，可脚却不听使唤，轻轻打开了门锁。

    走廊里的声控灯没亮，一片昏暗。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发出幽幽的绿光，照得一切都有点不真实。

    他像个做贼的，踮着脚，一步一步挪到邻居的鞋柜前。

    心脏“咚、咚、咚”地擂鼓，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蹲下身，拉开柜门。一股混合着皮革、香水和女人脚上独有气味的混合体，冲进他的鼻腔。这味道，比他点的麻辣香锅上头多了。

    里面摆着好几双鞋。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很干净。一双平底的芭蕾鞋。还有一双……黑色的细高跟。

    就是它。

    肖然记得，她上次穿的就是这双。鞋跟至少有十厘米，尖尖的鞋头，带着一种攻击性的性感。

    他的手有点抖，伸出去，指尖触碰到冰凉光滑的皮革。

    四下无人，安静得可怕。

    大脑在尖叫“快他妈滚回去！”，可下半身已经替他做了决定。裤裆里那根白净的东西，不听话地顶了起来，把宽松的家居裤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只高跟鞋，凑到鼻子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味道更浓了。前调是高级皮革的冷香，中调是若有若无的香水余味，而后调，则是最让他着迷的，一丝丝属于成熟女人的，带着微汗的咸湿气息。

    疯了，绝对是疯了。

    肖然的理智在燃烧，欲望的火焰却越烧越旺。他伸出舌头，在那光滑的鞋垫内侧，那个印着足弓形状的凹陷处，轻轻舔了一下。

    凉凉的，滑滑的，带着一丝咸味。

    就像舔舐着禁忌本身。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心跳快得像要爆炸，又控制不住地舔了好几口，直到鞋垫上留下了一小片湿润的水痕。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像一声惊雷在走廊里炸响！

    “卧槽！”

    肖然魂都快吓飞了，手一哆嗦，差点把鞋扔出去。他手忙脚乱地把鞋子塞回原位，也顾不上摆正没有，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家，用尽全力甩上门，反锁。

    “啪嗒。”

    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雪白的光从猫眼透进来。

    他趴在猫眼上，心脏狂跳，呼吸急促。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电梯。正是那个女人。她今天穿了身米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皮包，步伐从容优雅。

    果然是她回来了！

    肖然屏住呼吸，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圆形视野。

    女人走到自家门前，很自然地弯下腰，准备换鞋。她拉开鞋柜，拿出了那双黑色高跟鞋……不，她是准备脱下脚上的另一双高跟鞋放进去。

    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目光落在了肖然刚刚“亵玩”过的那只鞋上。

    肖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女人微微蹙眉，伸出纤细的手指，疑惑地拿起那只鞋，把它凑近眼前。她的视线聚焦在鞋垫内侧，那个被他舔湿的地方。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片水渍异常明显。

    完了。

    肖然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他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

    女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不再是疑惑，而是一种审视和警惕。她的目光缓缓抬起，扫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最后，像钉子一样，精准地落在了正对着她家的，肖然这扇门的猫眼上。

    那一瞬间，肖然感觉自己仿佛被她的目光刺穿了。

    她发现了吗？她肯定发现了！她知道是我干的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在肖然快要窒息的时候，女人忽然收回了目光。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面无表情地伸进鞋里，仔仔细细地把那片水渍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把用过的纸巾扔进走廊的垃圾桶，脱下脚上的鞋放进柜子，再拿出另一双居家拖鞋换上，开门，进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砰。”

    对面的门关上了。

    走廊的声控灯，也随之熄灭。

    肖然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双腿一软，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