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溫柔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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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試探》 兩顆受傷的心,小心翼翼中尋找彼此的慰藉與融合。 週一傍晚,籃球場半邊的燈壞了,昏黃的光像被切掉一半,另一半陷進暗影裡。風帶著桂花香,吹過地面時捲起幾片落葉,像無聲地繞了一圈又落下。 林芷筠也就是我們的小小學姐,抱著課本站在邊緣,身形嬌小纖細,瓜子臉上帶著自然的紅暈,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流露出一抹溫柔而撫媚的光芒。雖然她看起來有些焦急,但步伐中卻帶著一種從容的韻律,彷彿每一步都刻意放慢,只為了讓時間柔和流動。 她輕輕撥弄耳邊柔順的長髮,眼神在籃球場邊細細搜尋,終於在昏黃燈光與影子的交錯中,看見那熟悉的背影。 她靜靜注視著場邊的車神。他單手轉著球,動作不快,像在拖延什麼,也像在讓心思安靜下來。 腳步瞬間變得輕柔而有節奏,像是在靠近一個柔軟的秘密。走近他身旁,她輕聲開口,聲音低柔且帶著絲絲歉意:「……抱歉,大前天的事。」 車神抬眼,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追問,轉身去撿滾到一旁的球。 背影被昏光拉長,與她的距離也被拉遠。 芷筠低下視線,指尖扣著書本邊緣。她很清楚,他不是在生氣——那是一種不想讓自己沾上過多外界情緒的潔癖。 就像他清楚,她的道歉,不是因為臨時放了他的鴿子,而是因為她選擇去見那個她遲遲放不下的人。 籃球場另一側的燈閃了一下,又熄滅。 他看著她低垂的身影,籃球場那半邊壞掉的燈光灑下昏黃光暈,陰影在她的輪廓間緩緩遊移,彷彿映照出她心中那無法釋懷的結。 沉默在兩人之間緩緩蔓延,沒有尷尬,只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 他察覺她的呼吸微微急促,像是在努力掩藏心中的糾結與堅持。 終於,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柔和卻堅定。 「還記得妳之前說過的嗎?那種執著,總有一天會被什麼鬆開。」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她未出口的心聲:「我知道那一天一定會到來,而且我能感覺到它越來越近了。」 她微微吸了口氣,眼神裡帶著一絲決心:「我感到那份依附正在慢慢淡去,而且我也知道著意味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思考著什麼然後又突然洩氣。 他轉換心思,像在權衡什麼,最後說: 「小小學姊,那天……我遇到的那個女生,是法拉利。」 球場上的風聲,突然清晰得像從遠處吹來的海潮,拍打在耳邊。 芷筠沒有追問。 她聽得出,那不是心動的語氣,而是一種帶著距離的欣賞——就像他曾經形容過的那種人,不必太靠近,只要遠遠存在,就足以讓目光追隨。 籃球在遠處慢慢滾動,碰到籃架腳,輕輕停住。 夕陽把他的輪廓拉得修長,橘金色的邊緣像為這句話加了個不動聲色的句點。 他們之間的沉默,沒有隔閡,反而像是一種默契。 在彼此都清楚對方心裡還有別人、卻依然能靠近的關係裡,那些情緒的暗影——即使不說,也能被讀懂。 芷筠微微眯眼,像是在等他說下去。 他只是低頭撿起球,拍了兩下,聲音沉悶而空曠,最後將球放進背包裡。 「走吧。」他的聲音被風削得很輕。 街道的燈光一盞一盞亮起,夜色慢慢吞沒最後一抹橘色。 轉角處,他忽然停下來,看向她:「去喝杯熱的?」 不遠的咖啡廳,暖黃的燈透出玻璃,帶著咖啡與烘焙混合的香氣。 芷筠只是點了點頭,推開門時,頭頂的鈴鐺清脆響起,把籃球場上的風留在了門外。 溫暖的咖啡廳熱氣撲在身上,把室外的涼意慢慢逼退。 他們選了靠窗的位置,窗外的街燈被雨霧染得朦朧。 服務生放下兩杯熱飲,咖啡的香氣在桌面間氤氳。 他握著杯子,指尖卻沒有真正去感受那份熱度,目光像穿過蒸汽,落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芷筠只是靜靜看著他。 那種沉默、那種眉眼間微不可察的緊繃,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像當初她把那些沒有人能懂的情緒,一股腦傾瀉到他面前時,他坐在對面聽著、接住,沒有急著給答案。 如今,輪到她察覺到,他也有很多話想說。 只是那些情緒像被一層透明的膜包裹著,等著某個契機被刺破。 她沒有追問,只微微向前傾,雙手握住杯壁,像是在用自己的溫度等他開口。 鈴鐺聲偶爾響起,咖啡廳外的風聲,成了他們之間的背景樂。 咖啡館的暖光落在木桌上,映出杯沿的薄霧。窗外的街燈在夜雨的暈影裡模糊成一片橘色的光斑。 車神雙手握著杯子,手指在陶瓷邊緣輕輕摩挲,像在給自己時間整理思緒。終於,他開口—— 「她崩壞了,用墮落與放縱的嘗試,想從當中去尋找一份答案。」 芷筠放下手裡的叉子,抬眼:「她到底……怎麼了?」 「她被前任拋棄,因為性冷感。」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怕驚動什麼。 咖啡機的蒸汽聲短暫地佔據了空氣的縫隙,過後,他繼續說: 「她問我,為什麼自己沒辦法高潮……是不是她的問題。」 芷筠的手指下意識摩擦著翻開的書角,目光垂著,沒去打斷。 「我跟她說,不是問題——只是,她遇到的人,不懂她需要什麼。」 他的語氣沒有責備,卻帶著一種篤定,好像在談一個無法逆轉的事實。 芷筠聽得出,這不是一場閒聊,而是帶著餘溫的回顧——某種情感和rou體的記憶還未完全褪去。 「那天,我讓她明白了自己的身體……也讓她第一次,真正進到那種靈與欲同時打開的狀態。」 他的視線落在窗外,像看見了另一個時空的畫面。 芷筠抬起眼睛,試探地問:「然後呢?」 「當我發現自己陷的更深了,我無來由地感到害怕,所以稱她還沒醒,我就離開了。」 他終於看向她,眼神平靜得幾乎沒有波瀾,但那份決絕裡,藏著她很熟悉的東西—— 那是不能騙自己的表情。 車神的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場比賽的結果。 「因為那不是愛。」 「我知道她的情感不會因此改變——而我,也不會強求她改變。」 芷筠沉默了一會,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才開口: 「我大概能懂她。」 「嗯?」他疑惑的問。 「我也曾試著……說服自己,會愛上你。」她眼神溫暖又專注的說。 車神抬起頭,鎮鎮地看著她。因為他們一開始的關係,就是建立在開誠布公的坦蕩之上。 「因為你幫我解開了那些……我以為永遠沒有人會理解的東西。那種感覺,很難,不只是rou體的,而是……彷彿有人進入你的心裡,還能讓你在那裡自由呼吸。隨著我們彼此越來越了解,那種感受也愈加深刻。」 風聲輕輕掠過,場邊的樹葉相互摩擦,像是替這段話披上一層柔軟卻又隱含危險的餘韻。 他們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為在這樣的關係裡,言語不是承諾,而是可能會破壞平衡的重量。時間過了很久,久到窗外的路燈亮得有些刺眼,她終於開口,語氣裡帶著質問,也藏著不平—— 「她是你的理想型吧?你那麼欣賞她、而且這個機會那麼難得,為什麼不幫她,反而選擇離開?」 車神抬眼與她對視,那眼神沒有迴避,聲音低沉卻很堅定: 「因為我不能騙自己。我知道她愛我的方式不對,那份愛混著依賴、恐懼,還有她沒準備好面對的自己。」 「如果我留下,那就是在幫她維持一份錯誤的愛…… 那不是真正的愛,而是一種讓人沉淪的幻覺。 我不能接受,也不想有一天她清醒時,發現自己只是被我縱容著活在錯的地方。」 芷筠的呼吸在那一刻慢了下來,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她何嘗不懂。 面對男友時,她也是刻意忽略,假裝那份愛沒有裂縫,只為了不去面對失去的痛。 只是,她選擇了接受錯的愛,而眼前的男人,卻選擇了拒絕。 她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什麼,「我知道那份愛是錯的,可我還是選擇留在裡面。 我不想面對失去,寧可假裝裂縫不存在。」 車神靜靜聽著,眼神逐漸收緊。 「那妳知道,妳一直在懲罰自己嗎?」 她怔了一下。 「接受錯的愛,跟縱容錯的愛,是同一件事。」 他的語氣沒有責備,卻像一把刀慢慢剖開她的心。 「你以為自己在承受,其實是放棄了自己。」 芷筠想反駁,卻發現舌尖乾得發澀。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看穿她的速度,比她能防禦的還快。 一瞬間,她感到既暴露又……被理解。 桌邊的燈影正好落在她的手上,他伸手,替她把手邊那本書輕輕合上,指尖在封面上停了半秒,像是在替她按住翻湧的情緒。 「有些愛,不值得你為它耗盡自己。」 她沒有立刻回話,只是盯著他那雙安靜卻有力的眼睛,感覺自己某個很深的地方被觸到—— 那不是衝動,而是一種像靈魂交錯過的確信。 芷筠的手還停在那本書的封面上,感覺到他方才按下去的那一瞬力量,像是把她從懸崖邊穩住。 她抬頭看他,嘴角輕輕彎了一下,眼神卻帶著濕意。 「沒事,我不是還有你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在替自己找一個可以喘息的理由。 「你總是會溫柔地接住我。」 車神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嘆。 芷筠注視著他微垂的眼神,忽然發現——他現在也有傷口,和她一樣深,只是他更擅長藏。 那一刻,她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衝動:想替他做一樣的事,哪怕笨拙。 「你現在也有傷口了。」她低聲說,手指不自覺地碰到他的手背,指尖帶著熱度,「也許該輪到我回報你了。」 她停了一下,像是在等他的呼吸跟上她的節奏。 「你要嗎?」 語氣沒有挑釁,沒有戲謔,只是一種很自然、甚至帶著真誠救贖意味的邀請——像是要用身體去接住對方靈魂的墜落。 芷筠凝視著他,像是想透過這張沉靜的臉看進更深的地方。 她知道,他心裡的位置早就被那個女人佔滿,連氣味都滲在他的呼吸裡。 「我知道……這不是你要的。」 她的聲音有點顫,卻沒有退後。 「你不需要我去填那個空,也不需要我去替代她。」 她頓了頓,眼神微微閃動——像是怕被拒絕,卻又不想逃避。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心疼你。」 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上,像怕驚動什麼,指尖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溫度。 「我願意……用我,去沖淡她的味道。」 她低下頭,呼吸亂了半拍,像是終於承認了自己最軟的部分,「我不只是想安慰你……我也需要你。或許這樣很自私,但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了。」 那一刻,她的語氣像是在送出一份不該存在的禮物——不是誘惑,而是一種帶著脆弱的溫柔,明知這只是短暫的慰藉,卻依然將自己推向他的懷裡,即使代價可能是更深的空虛。 小小什麼都沒說,只是自然地伸手牽住他,像是怕他在下一秒就會消失。 「走吧,先帶你去吃飯。」 語氣輕得像隨口,但力道卻讓他沒辦法抽回手。 飯後,她提議去西子灣。夜色裡海風鹹而潮濕,拍在臉上像細碎的針。 兩人並肩站著,看海浪在月光下翻滾,直到一股突如其來的瘋狗浪衝上岸,冰冷的海水兜頭澆下。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卻笑得彎了腰,頭髮和外套全貼在身上,狼狽得像個孩子。 「快走,會感冒。」 他拉著她往停車場跑。風裡,他的手掌很熱,和剛才冰透的海水形成鮮明對比。 回到她的住處,他先去打開熱水器。浴室裡霧氣漸濃,水聲像一種安撫。 她站在門口,指尖捻著被海水泡得沉重的袖口,眼神像還藏著海面的顫動。 「我也需要你……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是彼此的窗口。」她像自言自語。 她的聲音低下去,像潮水退到最深的礁縫,帶著一點不安卻固執的溫度。 接著,她握住他的手,將他拉進浴室,像是把自己與他都推進同一個溫暖的潮汐裡。那不是挑逗,而是一種幾乎帶著心疼的邀請——她願意用自己的存在,悄悄抹去他肩頭那段別人留下的味道。 花灑在略冷的空氣中,蒸騰出裊裊的熱氣,狹小的浴室裡氤氳成一層薄霧,水聲持續落下,像是掩飾了心底那些不敢直接觸碰的話。 她拿起沾滿泡沫的毛巾,輕輕貼上他的背。肌rou在掌心下微微繃了一瞬,隨即放鬆。 她感覺到那一瞬的僵硬——那是他在試探: 這份觸碰,是照顧,還是暗示? 而她也在試探自己: 我的心跳,是因為靠近他,還是因為孤獨? 毛巾沿著肩胛骨緩慢移動,她刻意保持力道均勻,不讓自己因心慌而失了節奏。 可是指尖還是不自覺地觸到了泡沫下的皮膚,細密的顫動傳來——那不是水溫的緣故,而是某種被觸及的敏感。 他沒有回頭,呼吸卻在不經意間變得深沉,像是要確定這份靠近能不能被允許得更久一點。 而她的動作,也沒有停——既不是刻意挑逗,也不是單純的照顧,而是一步步探路,看彼此的界線能退到哪裡。 她放下毛巾,伸手關掉了蓮蓬頭,泡沫順著他的背慢慢滑落。 「把頭低下來,我幫你洗。」她的聲音刻意放輕,像是在說一件很日常的事。 他微微愣了下,還是順從地彎下脖頸。 她將白皙的雙手伸進他的髮間。溫熱的水再次落下,淋過指縫,將殘留的泡沫沖散。 指尖揉按著頭皮,不急不緩,每一下都帶著穩定的節奏,像是在刻意抹平先前那種小心翼翼的隔閡。 「這樣比較舒服吧?」她笑著問,語氣很輕,像是朋友間最自然的關心。 他嗯了一聲,眼睛半闔,呼吸慢慢平穩下來——那份試探被柔化成一種默契,好像她只是單純想照顧他,而不是試圖越過界線。 她卻清楚,這份自然並不是毫無意識的。 在溫水和指尖的觸感之間,她感覺自己正在放下一點戒心,也讓他有機會放下防備。 不是靠欲望,而是用一種安撫彼此的方式,讓心慢慢靠近。 水珠順著他的髮尖落下,像是沖淡了那道看不見的界線。 她替他沖完頭髮,順手拿毛巾幫他擦乾,見他整個人靜下來,眼神裡那股繃緊的戒備終於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