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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

    

加班



    「好啦,好啦,我會早點回去,你也趕快休息。」

    蘇曉瑜刻意將聲音壓成一線,溫柔得像在哄貓,卻難掩語氣裡那份急於掛斷的催促。電話那頭男朋友鄧宇軒的聲音,依然是那些重複了無數遍的抱怨與關心。她才剛來一個多月,神經還緊繃著,即便辦公室裡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空調系統低沉的嗡鳴,她還是不敢大聲講私事。又拉扯了幾句,她終於找到了藉口,結束了通話。

    辦公室瞬間又恢復了令人窒息的安靜。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體向後癱倒在人體工學椅上,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這已經是她到職後,不知道第幾個獨自加班到深夜的晚上了。

    這個月以來,她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快進鍵。白天,是應接不暇的會議、雪片般飛來的郵件、還有那些彷彿永遠看不完的專案報告。她像一塊被丟進高速運轉機器裡的海綿,被迫不斷吸收、擠壓、再吸收,大腦裡每一個褶皺都被那些生硬的金融術語、複雜的風險模型和前輩們雲淡風輕的指令塞滿。

    直至夜晚,當同事們一個個道別離去,整層樓的喧囂都沉澱下來後,才是她真正感到恐懼的開始。白日裡的緊繃,在寂靜與時間壓力的發酵下,變成一種更深沉的、黏稠的焦慮。

    她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短暫地刺激了她疲憊的神經。螢幕上的評估報告,寫一段,刪一段,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將她的思緒攪成一團漿糊。

    「加油!」蘇曉瑜雙手捧著臉頰,試著取回注意力。

    她用雙手捧住臉頰,用力拍了拍,試圖喚回渙散的注意力。

    但沒用。緊繃的肩頸傳來陣陣酸痛,壓力從骨髓裡滿溢出來,讓她莫名煩躁。每當這時,身體彷彿為了保護瀕臨崩潰的大腦,總會有一些荒唐的yin念,像濕滑的毒蛇,悄悄地鑽進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滑落,放到雙腿內側,柔嫩的大腿根部本能地、輕輕地夾緊。

    她猛地搖搖頭,像要甩掉什麼髒東西。「瘋了……蘇曉瑜,妳真的壓力大到瘋了。」她喃喃自語,本能地再度拿起馬克杯,卻發現裡面早已空空如也。

    蘇曉瑜本能的再度拿起馬克杯,可杯裡空空如也,咖啡因的作用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只讓她喉嚨略感甚感乾渴。

    需要水。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朝部門角落那個小小的茶水間走去,沈倩姊說的沒錯,這走道窄得要命的小小空間,是這部門最大的福利,更是她最常活動的放鬆的救贖之地。

    茶水間的感應燈在她走近時自動亮起,發出微弱的電流聲。她熟練地拿起杯子,在飲水機前接了半杯冷水。冰涼的溫度透過杯壁傳到指尖,讓她混亂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個狹窄空間的時候——

    「啪!」

    頭頂的感應燈突然熄滅,整個茶水間瞬間陷入了純粹的黑暗。

    蘇曉瑜的心臟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一隻溫熱而有力的大手就從黑暗中伸出,輕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帶著,後背「咚」的一聲輕輕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嗚……!」

    驚恐的呼叫剛要衝出喉嚨,一根厚實、略為粗糙的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那根手指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將她的所有聲音都堵了回去。

    「噓。」

    一個低沉的、幾乎是氣音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蘇曉瑜的瞳孔在黑暗中急速收縮。幾秒的恐懼過後,一個模糊的輪廓在她眼前慢慢清晰起來。高大的身形,稜角分明的側臉,還有那副在黑暗中依然能反射出微弱光亮的細框眼鏡。

    是Peter。趙震山。

    認出這個人的瞬間,她的恐懼沒有消失,反而轉化成更深的困惑與不安。辦公室裡的人總遠遠閃著Peter,現在他是想幹嘛?

    然而,Peter並沒有看她。他的身體因這狹小空間而緊貼著她,卻彷彿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那隻按在她唇上的手指輕輕滑落,轉而做了一個示意她向外看的手勢。

    蘇曉瑜的心跳得像擂鼓,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順從了他的指示。她小心翼翼地,將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望向茶水間外。

    然後,她看到了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大老闆John的辦公室門戶大開,燈光雪亮。那個白天裡妝容精緻、眼神高傲的首席秘書Joanna,此刻正翹起雙臀將,上半身趴在辦公桌上,她身上的連身短裙被粗暴地掀到腰際,黑色的絲襪在臀部的位置已被撕開破到大腿的大洞,兩瓣因撞擊而泛起紅暈的豐腴臀rou嶄露無遺。而在她身後,那個平日裡總是掛著和善笑容的、半禿的John,正漲紅了臉,一下一下地、兇狠地cao著她腿間的rouxue。

    「啊……輕點……嗯…你今天……好猛。」,Joanna的聲音遠遠傳來,不再是白天的冰冷刻薄,而是充滿了刻意討好的、甜膩的呻吟。

    「爽嗎?賤貨!」John的聲音粗重而嘶啞,他一把揪住Joanna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妳這騷貨!有沒有看到今天陳董看你的眼神!等下不好好伺候我,明天就把你脫光丟到陳董辦公桌上,讓他好好幹你!聽到了沒有?」

    John一邊羞辱著Joanna,腰上可從沒停下。

    「聽到了……啊……聽到了…好爽…今天快把我當母狗一樣用力幹……嗯啊……嗯啊……」Joanna似乎聽到John的羞辱更加興奮,用力踩了高跟鞋,將蜜桃推向那不斷抽送的腰際。

    yin聲浪語,夾雜著rou體撞擊的「啪啪」聲,毫無遮掩地在寂靜的辦公室裡迴盪。

    蘇曉瑜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想起來了,今天下班的時候,John笑呵呵地說要帶Peter和Joanna去找客戶吃飯,慶祝一個項目順利完成,算是補上遲來的春酒。

    原來……自己不小心碰上他們喝酒完的「續攤」。

    一股熱氣猛地衝上臉頰,燒得她面紅耳赤。她嚇得猛地把頭縮了回來,整個人死死地貼在冰冷的牆壁上,不敢再看,甚至不敢呼吸。

    可就算她閉上了眼睛,那些聲音卻像有形的蟲子,不斷地往她耳朵裡鑽。Joanna高亢入雲的呻`吟,John粗野不堪的辱罵,還有那種濕滑黏膩的、令人面紅耳赤的撞擊聲……

    她和Peter被困在這個一米見方的狹小空間裡,動彈不得。一走出去,就會立刻被那邊正在進行活春宮的兩個人發現。

    黑暗,成了他們唯一的庇護所,也成了一座無限放大了所有感官的囚牢。

    蘇曉瑜能清晰地感覺到身旁Peter的存在。他身上沒有一絲酒氣,只有一股乾淨的、像是剛洗過的棉質襯衫的味道。那味道在此刻這種yin靡的環境下,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鎮定力量。她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出的熱氣,像一個沉默的火爐,烘烤著她冰冷的、因恐懼而僵硬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像酷刑一樣漫長。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激烈,John的羞辱與咒罵越來越激烈,甚至不時聽到用力拍打的聲音,而Joanna的呻吟已經變了調,帶著哭腔,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乞求更多。

    蘇曉瑜,在這種極致的恐懼和感官刺激下,羞恥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一股熟悉的、濕潤的熱流,正不受控制地,從她小腹深處升起,她的心跳,不再只是因為恐懼,還夾雜了一絲……興奮?

    興奮什麼?她不敢想下去。她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這個男人的身上,試圖用對他的恐懼,來壓制自己身體這份可恥的背叛。

    但她越是專注,就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一切。他沉穩的呼吸,他襯衫布料摩擦時細微的聲響,還有……還有他緊貼著自己大腿外側的身體。她甚至能感覺到,在他西褲的布料之下,有一處彰顯著男性存在,堅硬、滾燙的凸起,正隨著他的呼吸,輕微地、若有似無地碰觸著。

    這個認知,像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經。

    他……Peter他……也……?

    蘇曉瑜的腦子徹底亂了。羞恥、恐懼、厭惡,還有一絲從背德感中誕生的、病態的興奮,像一鍋沸騰的粥,在她體內翻滾。她發現自己濕得更厲害了。內褲已經被濡濕了一片,那種黏膩的感覺,讓她羞恥到想死。

    她本能的再次避開探頭往辦公室看去,此時外面的聲音達到了最高潮。John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接著便是幾下更為猛烈的抽插,Joanna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

    「轉過來蹲下!」爆發的前夕,John猛地抽出沾滿yin水的黏膩陰莖,Joanna轉過身來順從的開著腿蹲下,熟練輕柔的張嘴將陽物含住,可John全然沒有停下的意思,雙手抓著她的頭髮用力的往她臉上抽送起來,啵啵啵啵的koujiao聲音,以及Joanna臉上的痛苦表情,似乎讓John更加興奮,一陣激烈的喘息後,他突然拔出來將白濁jingye,狠狠的全部射到Joanna頭髮與臉上。

    John扶著還在輕微作嘔的秘書,「看著妳這張被老子的東西弄髒的臉……真是他媽的漂亮……」,yin邪的笑著:「賤貨,現在給老子用爬的去裡面沙發趴好,老子今晚還要狠狠cao你這yinxue。」

    蘇曉瑜回頭不敢再看,隨著辦公室的關門聲,辦公區,再次恢復了死寂。

    Peter這才後退了半步,蘇曉瑜才有了更多空間,她看到Peter那張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的眼鏡沒有亂,襯衫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苟,眼神裡,沒有一絲尷尬或害羞,只有那種慣常的、俯瞰眾生的冰冷,彷彿剛剛與她一起擠在黑暗中、窺探了一場瘋狂春景的,另是他人。

    他看著她,就像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辦公室陳設。

    「新人,」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扎人,「老闆自己的事情,放聰明點,不要議論。」

    蘇曉瑜還處在震驚和羞恥中,只能下意識地點點頭,臉色慘白。

    他淡淡地補充,像是在陳述一個天氣預報。「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管好妳的眼睛,還有嘴。」

    他說完,轉身就走,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蘇曉瑜一個人愣在原地,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經歷,和Peter最後那幾句冰冷的警告,在她腦中不斷重播。

    複雜的情緒像海嘯一樣將她淹沒。她再也無法在這裡多待一秒鐘。她踉蹌地跑出茶水間,抓起自己放在座位上的包包,甚至忘了關電腦,就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