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冰封的是「浴火」還是「慾火」？》
第三章 《被冰封的是「浴火」還是「慾火」…？》
第三章 《被冰封的是「浴火」還是「慾火」…？》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閃過某種「與眼前無關」的渴望。 短促的呼吸間幾乎要溢出的灼熱，被他硬生生鎖回專門冰封著「她」的囚籠 ［下午兩點半，西海幫總部外］ 清風溫和的聲音從通訊耳機傳來：「通訊測試，都聽得到嗎？」夾雜著敲打鍵盤的聲音。 「鳳凰，通訊正常。」聲音中傳來了她特有的殺意。 「墨羽，通訊正常。」似乎聽到了背景有人在低語。 「第一戰備，通訊正常。」空氣彷彿凝結成冰。 「第二戰備，通訊正常。」子彈上膛的咔嚓聲。 一切，準備就緒。 ------------------------ 「可以開始了。」秦淵冰冷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 我沿著監視器的死角前往隱蔽點，同時觀察著周圍的狀況。「西南一個狙擊手、東側兩個。」清風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明顯有點緊張。 到達定點，我掃視了一圈，敵方部署的確如同清風所說——他在情報搜集這一塊從不失手。 「鳳凰已就位。」我對著通訊器發出信號。 我抽起三柄飛刀，確認方位。「要是沒有一次解決，讓他們有時間通報我們都得完。」我冷冷道。 深吸一口氣，三柄飛刀往不同方向劃出三道冰冷的弧線，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沒有哀嚎聲。 「漂亮！」墨羽拿著望遠鏡興奮道。三個狙擊手直接被貫穿狙擊鏡。「小丫頭，每次跟妳出任務就是他媽的過癮！三發三中！」他激動的拍著方向盤。 「幹得不錯。」秦淵的聲音緊接而來：「寶貝，等等跟緊我，別走散了。」———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著我說。 他與蒼蘭、墨羽在車上等待我絞殺完外部戒備。蒼蘭聽到他對我的誇讚，睫毛微顫，像忍著什麼，卻讓那抹暗沉在瞳底緩緩蔓延開來：「小鳳凰果真是厲害，幹這種髒活最為合適不過了。」嘴角笑意帶刺，像用絲絹包裹著刀鋒。 話尾那刻意在此時流露出的呢喃，尖銳的像是要在我耳膜上劃下一道痕。 「嗯…阿淵…」 嬌嗔聲在此時聽起來特別刺耳，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一刀刀割著我的神經，明顯想讓我分神從而陷入危機。 我咬緊下唇，不願因此分心。一向溫和的清風此時在通訊器中怒斥：「蒼蘭，還在執行任務，別過分了！」 蒼蘭聽見，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享受著讓我置身險境的歡快之中。 秦淵聽到清風的怒斥，眉心微蹙，但撫在蒼蘭腰際的手並未移開：「清風說得對，現在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話雖如此，他只是輕輕扣了扣她的腰。她指尖輕輕收緊，像是不經意卻又刻意地，將自己的存在壓進秦淵的觸感裡。 墨羽透過後照鏡看到這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致指節泛白，臉上是壓抑的憤怒與無奈。 秦淵打開通訊器，確保頻道暢通：「鳳凰，妳繼續，我們等妳的信號。」 蒼蘭的手緩慢下移，秦淵肩膀微緊，低吟了一聲，眉間壓出細縫——卻沒阻止。 ------------------------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閃過某種「與眼前無關」的渴望，短促的呼吸間幾乎要溢出。 他硬生生將那份灼熱鎖回專門冰封著「她」的囚籠，任由寒意一寸寸將其吞沒。 ------------------------ 我逼自己無視通訊器中的曖昧，確認了外圍哨站方向。 與此同時，西海幫的哨兵有的打著哈欠、有的玩著手機，無人注意到自己已在那深紅色身影的鐮刀下。 我擲出六柄飛刀，天際劃出冷光，哨兵應聲倒下，血腥味隨風飄散，我淡聲回報：「第二階段完成。」語氣平得像是在討論天氣。 「鳳凰，等待30秒，確認沒有暗哨再行動處理外圍戰備。第一戰備、第二戰備已在兩個出入口附近隱蔽，只待妳信號。」清風在指揮中心看著監控。 我點起一根菸，煙霧並未模糊我的視線。瞇起眼從高處往下看著外圍巡邏戰備：「一共六人。無暗哨，準備收網。」踩熄菸蒂，火星飛濺引燃了戰場。 我穿著滑索裝置一躍而下，滑索摩擦的聲音預告了接下來的血腥，看著地面離我越來越近，心跳噗通聲也隨之放大。 出口三名敵營的呼吸聲在我高跟靴踏上地面時戛然而止。墨羽也已經處理完入口的另外三個。 「收網！」清風的命令宛如戰場的號角，第一戰備跟第二戰備開始往西海幫總部出入口包圍，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渣滓。秦淵看著我的表現，臉上浮出一絲讚賞，手撫上了蒼蘭的腿，感受她因緊張而微顫的身軀。 我走到入口跟墨羽會合，秦淵摟著蒼蘭下了車，看了我一眼漠然的說：「辛苦妳了，『表演』依然還是這麼出色。」 聽到這…我愣了愣神。 別過頭，擦拭著匕首… 墨羽走過來，把我臉上剛沾到的血跡抹去：「小丫頭，沒退步呢！還得是我們夜鷹的鳳凰。還真是他媽的準！」上一秒還眉頭緊鎖，此時看到我安然無恙，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樣。 「鳳凰，這次任務很成功，辛苦妳了，後續可以交給墨羽，妳要不要先回來總部休息？」清風的聲音透露著關切。 「她要跟我進去。」秦淵直接離開蒼蘭，走過來抓著我的手，力道不大但卻不容拒絕：「這次行動我要親眼看看鳳凰的實力能達到什麼程度。」蒼蘭聽到他對我有所期待，眼裡的嫉妒更加明顯。 高跟鞋「噠、噠、噠」踩在我懸著的心上，從我身側踏過，直直貼向秦淵，柔軟緊扣上他的手臂——那動作像是在我眼前插下一面旗。 秦淵沒有推開，只是側過一點肩，讓她的手臂在那裡停了下來。 「阿淵，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她嬌嗔的問著。 他猶豫了幾秒以後，鬆開了我的手。 那一瞬…我彷彿看到他眼神更沉了些，手腕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他轉身低頭扣住她的下巴說道：「那當然了寶貝，我怎麼捨得讓妳受到一絲傷害？」語畢，他的眼角餘光卻瞥向了旁邊—— 正在警戒四周的我。 蒼蘭將這幕深深刻在眼底，抱著秦淵的手更用力了幾分，指甲幾乎嵌進他的rou裡。 「清風，保持通訊暢通，一旦裡面有狀況馬上呼叫支援。」秦淵的語氣直接了斷且不容置疑。我走在前頭，一腳踏入了西海幫總部大門，秦淵眼神複雜的盯著我的背影，環著蒼蘭跟在身後，墨羽則墊後戒備著。 她的視線像冰冷的鎖鏈，沿著我的脊背一節節纏上來，帶著要將人扯入黑暗的狠意。 ------------------------ 西海幫總部已然被戰備人員掃清，幾人直接走向電梯登上頂樓。顯示樓層的螢幕不停跳動著，詭異緊張的氣息在狹窄空間中盤旋，這份寂靜令人感到窒息。 秦淵手依然撫著蒼蘭腰際，樓層數倒映在他的藍眸。蒼蘭故意將身體更貼近，胸部壓著他的手臂，做著無聲的宣示。而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等待…等待接下來的殺戮。 「鳳凰，等等到頂樓，先去確認所有房間的安全。」秦淵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從鳳凰身後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墨羽的手已移向腰間，準備隨時應戰。蒼蘭聽到鳳凰又被親派任務，她的笑意徹底沉沒，指尖緩緩陷入秦淵的肌膚，彷彿要用這力道宣告佔有。 「阿淵，讓我跟她一起去吧，我也想幫忙。」她嗲聲嗲氣的撒嬌。 ------------------------ 「妳只需跟緊我就好。」秦淵眼神並未移開樓層螢幕，只是將撫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示意她不要添亂。 如今的他只在乎接下來要掀起的腥風血雨。 電梯內燈光閃爍讓我感到刺眼，他那鑲著銀色鋯石的老鷹項鍊隨燈的微微閃動下反射著光芒。 數字跳到18樓，距離頂樓只剩幾秒，我握在槍上的手更用力了些。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 我跟墨羽率先走出去，後背相連解決了衝上前的保鑣。 秦淵聽到槍響直接推開蒼蘭走了出來，看到我跟墨羽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蒼蘭緊跟在他身後，臉色明顯因他剛才的行為更加難看。 頂樓電梯外，走廊呈T字，我跟墨羽檢查兩側房間後會合到電梯前，四人視線落在電梯正前方的辦公室大門。 ------------------------ 「西海幫的那老不死應該就在這扇門後，鳳凰，妳先去確認狀況。」蒼蘭聽到秦淵如此信任鳳凰，眼中的嫉妒怒火都要噴發出來，但礙於場合只能咬著牙隱忍著，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鳳凰。 「清風，通訊狀況如何？」秦淵最後確保著通訊狀況，以利能在第一時間呼叫支援。墨羽檢查完彈匣跟在我後面 ，做好了完全準備。 秦淵手按在耳機上的同時，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扇厚重的大門，彷彿要將它看穿。 「通訊正常，支援小隊已待命，鳳凰…小心一點。」清風的語氣帶著一絲擔憂「墨羽，務必保護好她。」他堅定地說著。 秦淵聽聞，藍眸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他敏銳察覺到了清風語氣中那特別的擔憂：「清風，專心監控，你話多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悅，卻又好似在壓抑著什麼… 墨羽則點了點頭，再次檢查了武器：「放心交給我，我會保護好小丫頭。」朝我走近了幾步，撫上我的背，透過掌心給予著安全感。 蒼蘭感受到秦淵對於清風關心鳳凰這事情所產生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的走到他身邊，將他的手臂埋進自己雙峰裡：「阿淵，清風跟墨羽對鳳凰好像格外關心呢。」她語氣輕柔卻帶著嘲諷，字縫間卻滲著暗潮，隨時可能捲起尖銳的浪。秦淵瞥了她一眼，銀髪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冷：「先專心任務。」 四人此時皆定睛在眼前的大門上。 謹慎、擔憂、興奮…… 還有蒼蘭那藏不住的嫉恨，混著煙硝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秦淵忽然微微抬手，示意所有人靜默—— 門的另一側，傳來一聲極輕的金屬摩擦聲，像是有人……把子彈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