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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野望:六宫生妒

    

庶女的野望:六宫生妒



    自那夜春宵之后,楚鸢便像是打开了通天之门。之后皇帝虽也临幸了几个其他新入宫的秀女,但都也是浅尝辄止,但正让他时常惦记、隔几日就要传召的,唯独楚贵人一人。

    有时候是他召她去乾元殿一同歇下,有时候干脆翻身过去她的寝宫,一待就是整夜。

    一时间楚鸢也是风头无量。

    风头之盛,引得六宫生妒。

    其中最妒忌不过的,就是和楚鸢同居一宫的张嫔。

    楚鸢虽颇受恩宠,但进宫时间短,位份不过一贵人,按宫规不能独占一宫主位。她暂居在绮芳宫西侧偏殿,绮芳宫主位便是张嫔——一个早些年凭着娇憨容貌和家世进宫的小嫔妃。

    张嫔出身将门,父兄皆掌兵权,在武将之中也算是颇有声望的一脉。她自己更是最早一批入宫的秀女,年少时凭着一张娇憨俏脸和直爽的性子,确实也得过一段时日的恩宠。

    只可惜,宫里从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光靠“性格直爽”终究撑不起长久的宠爱。说是直爽吧,偶尔确实能让人觉得新鲜有趣,可若天天都这样,在这深宫大内全是人精的地方,她那点不加掩饰的直白有时便显得有些傻气,甚至叫人烦。

    久而久之,皇帝的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没了继续临幸的心思。她也就逐渐淡出圣眷,成了个绿头牌挂了几年都不见动静的老宫人。

    要不是背后有父亲撑腰,又有掌兵在外的兄长提点,早就被人踩进泥里去了。

    如今她不过三十未满,便还只是个无封号的嫔位,说起来也真够尴尬的。

    偏偏这时,楚鸢忽然窜了出来。

    一个小小庶女,父亲不过是五品户部郎中,出身低微,家世寥落,张嫔瞧她不过是个泥地里冒出来的野草。可就是这么个野草,却凭着一张狐媚面孔和一肚子花花肠子,竟叫皇帝日日思念,夜夜传召。

    绮芳宫原本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地盘,如今却变成了皇帝宠幸楚鸢的香窝子。他来得勤了,可次次都是直奔楚贵人那间偏殿,从不曾顺道踏进她的房门半步。

    张嫔心里能不酸吗?

    她本以为楚鸢仗着一时新鲜,顶多得个短暂宠爱。可看这架势,简直是被捧在掌心疼着宠着,若再这么下去,怕是哪天真能爬上更高的位置,骑在她头上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自觉自己好歹是宫中老人,按资排辈也轮不到这小狐狸精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于是,张嫔动了心思。

    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模样,言语里却开始暗藏锋芒,时不时阴阳怪气:“这宫里规矩大着呢,哪有吃rou不分汤的道理?”

    楚鸢听得一清二楚,却始终装作毫无察觉。她出身寒微,进宫靠的不过是那张脸,既无显赫家世,也无外戚撑腰,在这后宫如林、处处争宠的深水中,她唯一能依仗的,唯有李昭的喜爱。

    更何况她本就是个伶俐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对这位帝王的秉性也有了几分了解,皇帝最是薄情寡义之人,对她的几分好也是因为她能让皇帝睡得好,还能回忆起年轻的感觉。

    她的这份宠爱本就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说不定哪天就被帝王随手收回,她自觉如履薄冰,唯独这一点依仗。哪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她如今虽是贵人,但皇帝年纪不小了,真宠她的时日或许也有限。她早已暗自打算趁着得宠时一步步爬升,坐稳脚跟,再慢慢谋划余下的路。哪还有闲心去应付这些自觉资深的失宠妇人?

    就算真要在宫内拉帮结派,她也只会投向真正有分量、有皇子傍身的主位大妃,怎会去搭理一个无宠无子已被冷落多年的张嫔?

    因此那些言语里藏着的敲打与警告,她听得分明,却一个字也没回。

    张嫔见她油盐不进,心里气得恨不能撕了人。几次敲打未果,便干脆决定亲自出马勾引皇帝,想要抢回属于她的那一分宠爱。

    她自视颇高,不觉得自己会失手。

    第一次,是借口送汤。

    那日皇帝翻了绮芳宫的牌子,张嫔便早早熬了参汤,换上新做的嫩红宫裙,胸前绣了朵盛开的牡丹,她特意站在绮芳宫门前等着,见李昭身披常服、脚步疲倦地踏进宫来,便盈盈上前,柔声道:

    “陛下今儿也累了吧?嫔妾亲手熬了补汤,暖身润喉。”

    李昭接过来,低头喝了两口,却只淡淡应了声:“嗯。”随即将碗还给内侍,连正眼都未再瞧她。

    张嫔眼底浮出一抹雀跃,以为自己这汤果然博得圣心。怎料下一刻,李昭径直往楚鸢所居的偏殿走去,连句寒暄也未留下。

    她不甘心,第二次又寻了个由头,说是受了寒,连日心悸,今晚实在支撑不住,强撑着精神前来,是怕“未得陛下垂怜便撒手归西”。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眼泪都掉了两滴,眼看着李昭脚步一顿,她立刻顺势躺倒在榻上,轻言细语地道:“嫔妾这心口疼得紧……陛下帮臣妾揉揉好不好?”

    谁知李昭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回了句:“身子不好就歇着吧。”随后转身拂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嫔咬牙切齿,几乎要将手边的汤盏砸了。

    她不死心,第三次干脆“豁出去”。心想着皇帝宠爱那姓楚的小妖精,不就是看上了对方那副勾栏作态吗,她心一横,竟也试着模仿楚贵人的狐媚作态,学她走路扭腰、说话语气……想着只要能重新唤回皇帝的注意,学什么都值。

    一身宫装换成了极轻薄的湘罗轻纱,颜色是挑了又挑的豆蔻粉,穿在身上若隐若现,连胸口都不遮实。她站在偏殿外头,故作无意地迎上夜归的圣驾,一步三摇,柔声唤道:“陛下夜归,嫔妾心中忧惧,怎也睡不着……”

    李昭站在月光下看了她两眼,脸上的神色却比以往更冷。

    “张嫔。”他缓缓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穿这般打扮像什么话。”

    在皇帝眼里,楚鸢虽然在床上放得开,格外风sao,但这只是两人的闺房情趣,他也没有让外人知道的道理。更别说楚贵人平日里再端庄不过,分寸把握的刚刚好,正是李昭最喜欢的类型。

    而张嫔呢,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就穿得如此风sao,寡廉鲜耻,大家闺秀应有的教养都被她忘了吗?

    对方岁数也不小了,没什么好教的,这些日子里对方的作态他也看在眼里,更是懒得说些什么,直接拂袖而去。

    张嫔脸色唰地白了,眼看皇帝又一次毫无留恋地离去,指尖攥得死紧。

    她气得整晚睡不着,回宫后连夜骂了几个宫人出气。心头却越想越不甘,她自诩自己已是放下身段、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居然还没能勾到圣驾。

    她哪里知道,她自己还在这里做心理建设,鼓起勇气放低身段,有个楚贵人已经是毫无底线,每日按照话本里的yin词艳语,给皇帝编织春梦。

    楚贵人早已摸清皇帝喜好,换着花样地哄他、撩他、缠他,弄得他一闭眼就是她的娇吟细语,梦里翻云覆雨都离不开她。她那些伎俩换做以往皇帝说不定还有点兴趣,但是现在皇帝和楚贵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这种清粥小菜已经掀不起一点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