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的话
听哥哥的话
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隔着月白里衣,肆无忌惮地覆上杜若烟丰润柔滑的酥胸。 不用看,她都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除了她的好哥哥杜若璞,还有谁总是成日缠着她要吃奶奶 她本就在生哥哥的气,今日竟还敢主动送上门来找不痛快?还想沾她胸前两团白兔?做梦! 背对着哥哥的杜若烟,冷不防伸出两只纤细玉手,拎住他那根最不老实的中指,“咔”的一下向外翻压。 “哎哟,哎哟,meimei轻些!哥哥这长指都要被你掰断了!” “哥哥的手若再不安分,meimei今儿便让它永远安分下去。”她声音娇软,却偏偏手底下毫不留情,又重了三分,只听那骨头细微作响,疼得杜若璞倒抽冷气。 “烟儿,你想谋杀亲兄?” 素来如玉温润的杜若璞,此刻面容扭曲,痛得窘迫,荼白锦缎长衫一皱,一缕乌发从高束的挽髻中散落,脸颊红得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狐狸。 “哥哥不摸了!成不成?”他服了软,委屈巴巴地抽回双手,直挺挺躺在meimei绣床上,十指交握乖乖扣在胸前,装死一般一动不动。 杜若烟斜瞥过去 啧,又来了。 那哭包哥哥,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串晶亮泪珠,梨花压海棠似的,偏偏还一副“世间我最委屈”的模样。 没办法,再狠的心也抗不过他这一招。 杜若烟叹了口气,翻身撑头,眼尾含笑,手掌覆上他交握的手背,缓缓摩挲,嗓音低柔得仿佛勾魂:“哥哥,我的小哭包哥哥,是烟儿错了,烟儿弄疼你了。别哭了,让烟儿看看,好不好?” 杜若璞仿佛被蜜水灌了心肺,甜得发腻,指头那点疼痛顿时烟消云散。 偏偏这会儿不疼手了,倒是下腹一阵酥麻悸动。他暗叫不妙,怕被meimei察觉,忙蜷起身子,将手指从她掌心里悄悄抽走。 手没事,可他还有一桩心病,非得meimei亲口给他对症下药。 “烟儿不疼哥哥了。”他眼睫颤颤,声线委屈得能滴出水来,“自打正月里姨母来过,烟儿便不许哥哥抱着睡,也不给哥哥吃奶奶了,烟儿定是厌了我,心里另有新人。” 他越想越痛,想象着meimei怀春暗许别人,心头像拧了刀似的,鼻子一酸,眼泪便“叭叭叭”如珠滚落,饮泣不止。 糟糕。杜若烟心道,哥哥这脆皮多愁的老毛病又犯了,玻璃心一旦碎了,可得费老大劲黏。 “胡说八道!”她立刻俯身将他钳住:“烟儿心中,除了爹爹,就最疼哥哥。谁不知‘杜小学士’才名绝艳,俊朗无匹?烟儿怎会厌你?更何来心上人?烟儿心里,除了爹爹,就是哥哥,唯你二人而已!” “真的?”杜若璞泪眼朦胧抬眸,凤眼上挑,仍旧狐疑,“那烟儿昨夜为何紧锁房门?我想偷偷入你房来抱着你睡一睡,你却不许……呜呜呜,我这一个月夜夜失眠,烟儿不疼哥哥了……” 好家伙,又开始了。 杜若烟头皮发麻,只能赶忙把小哭包哥哥搂进怀里,声音又软又黏:“哥哥误会了。正月姨母来,说我不知避嫌,同爹爹和哥哥亲近,日日逼我背女诫、念女德,还夜夜与我同榻,要说些体己话,为防你夜里误闯进来,被她指摘,我只能锁门避嫌。” 这下杜若璞算是稍稍泫然止泪,可突然又警觉起来。 “姨母三日前就走了,可你昨日为何还锁门?” 杜若烟一怔,实在瞒不过他,只得咬唇招供: “我……我嫉妒!”她目光灼灼,突然攥住他衣襟,“嫉妒哥哥能去松山书院求学,烟儿却被爹爹锁在深闺!烟儿也想看那大明江山锦绣如画,也想一展本事!还有——烟儿舍不得哥哥走,不想你离开烟儿半步。” 话到最后,语气轧碎,眼尾发红,泪光闪动。 杜若璞望着怀中梨花带雨的meimei,心头一阵刺痛,手忙脚乱地擦她眼角泪珠,自己却又落下新的。 “烟儿别哭,别哭……哥哥不走!谁也带不走哥哥!”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反搂住杜若烟纤腰,将她死死按在怀中,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明日我便递折子给书院山长,辞去学籍,哪儿也不去,只留在家中陪烟儿。” “胡来!”杜若烟一惊,连忙推他,“这书院名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哥哥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的,你若真辞了,爹爹岂不气晕?!况且烟儿不是要你不读书……只是……只是……” “只是舍不得?”杜若璞眼中泪光微闪,偏执又欢喜地盯着她。他突然凑近,在她颊边轻轻一啄:“烟儿舍不得哥哥,哥哥心里痛快得很。” 杜若烟一愣,脸颊“腾”地烧红,怒瞪他:“你你你,你别乱亲!” 杜若璞却仿佛得了胆子,抱着她不肯松手,眸光深深:“烟儿都舍不得我,我怎舍得你?要不这样,烟儿跟我一起去松山书院。” 杜若烟杏眼一挑,正欲再骂他胡闹,忽觉周身一紧 杜若璞忽然倚近她耳畔,低声而笑,那笑意狡黠又从容,竟与方才哭哭啼啼判若两人:“烟儿,哥哥晓得你心里想什么。” “……?”杜若烟怔了怔。 杜若璞收敛眼底一丝水光,骨节分明的手捧住她面颊,声音软似春风,实则一寸一寸榨人魂魄:“我来,就是要与烟儿说清楚的,你要松山书院的书,我便带你去;你要亲睹这天下文章江山,我便领你亲眼看。” “只一条,烟儿日后,言行皆需依着哥哥,听哥哥的话,不可再锁门拒我,更不可胡思乱想,惹哥哥心疼明白么?” 这番话说得似劝似哄,实则语气极轻,却偏偏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 杜若烟心头一震,忽然醒悟 这人哭,是装的;说辞得学籍,更是哄她的激将。原来从头到尾,他就是故意来试她心思,并趁机立下这桩暗约! “你……你早就算好了!” 杜若烟气得不轻,抬手捶他胸膛,嗔恼道:“杜若璞你这条老狐狸,亏我还担心你哭到喘不上气!” 杜若璞任由她锤,反将她手掌包入怀中,两只长眸弯弯笑开,如春日初化冰雪:“哥哥哭,是真的心疼;哥哥算计,也是真的怕,怕烟儿不肯随我。” 他将她往自己怀里微一按压,低声沉沉道:“烟儿既愿意,需得依照哥哥所言行事,昨日我在瑞芳茶楼与同年会诗,恰逢爹爹与松山书院张慎行山长饮茶,被我撞见。闲谈中我听出端倪,爹爹已受山长之请,即将出任松山书院博士。” 他眸色一深,语气比方才多了几分冷静筹谋,“爹爹在松山书院任职,唯有将你送去外祖家寄居,你便得日日受着姨母那套说教,到时你我天各一方,再想见面,恐怕难如登天。” 杜若烟一惊:“竟有此事?!” 杜若璞握着她的手收得更紧,声音又软又慢,却藏着不容她拒绝的韧劲: “所以烟儿,若到了那时,爹爹开口要你去外祖府,你千万莫答应,你便哭,便闹,使性子也好,让爹爹心软。只要你一日在府中,我便有法子带你入书院。” 他顿了顿,又道:“今夜爹爹若问我学问之事,我会旁敲侧击,与他商议对策。你只需记住,明日之前,任何人说什么,你都得依哥哥之言行事,莫坏大计。” 杜若烟听得头皮发麻。 她原以为他不过一时激动要带她闯荡,却没料到这人早谋划到茶楼,谋划到爹爹与山长,连她如何反应都一并安排妥当。 “你这是早有预谋!”她又气又惊,嗔声道,“算计起我来,比圣人论兵还周密。” 杜若璞笑得清浅动人,低眉亲了亲她指尖:“那也没法子,谁让我是你哥哥,烟儿,现在,可以让哥哥吃一口奶奶吗,可是好久没吃了,哥哥饿了。” 杜若烟一听,整张脸羞的通红,周身泛着粉晕: “爹爹就要回来了,说好了,只能一口,不许多吃” “嗯嗯,就一口,绝不多吃,等晚上我再吃的饱饱的” 杜若烟倚靠在床围,慢慢解开里衣,露出海棠花肚兜,轻轻扯落脖上系带,肚兜若掉落的海棠花瓣,从杜若烟胸前滑落,那一对雪白乳儿,跳跃着蹦了出来,两粒乳尖鲜红得似要滴出汁水儿来 杜若璞一颗心勃腾勃腾狂跳不止,全身上下燥热难耐,下腹涨得生疼 他趴在meimei胸前,双手拢着那对白兔,似活了一般在眼前蹦跳,缓缓低头,轻轻含住一边乳儿,伸出舌尖,熟练的扫弄舔舐吮吸,啧啧作响,惹得meimei娇喘连连 这时,门外有人脚步声靠近,一道清凌凌的声音蓦然逼近: “璞儿?烟儿?房门怎地还锁着?给为父开门。” 糟糕,是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