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絲雀(4)*
第一章 金絲雀(4)*
姚頌從美容院出來時,整個人嬌豔欲滴像朵含苞待放的花,美容師還誇她天生麗質,藉機推了她另一項頂級療程,姚頌沒聽太懂,反正效果是好的都行。 服務員收了她的卡後,笑瞇瞇地請她稍等,端上點心和氣泡水。 姚頌在等待的同時見一個女人戴著墨鏡進門,氣質和穿著看上去不是名媛也是貴婦。見一排服務員圍了上來想必也是大戶。 女人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姚頌隔著鏡片都能感受到她的打量。她也心知肚明,背著帆布包,穿著洗白的牛仔褲,還能來這消費的人,八成不是什麼正經管道。 「姚小姐,已經為您預約好下次療程。這是我們贈送的VVIP小禮??」 女人聽聞,微微揚脣搭上電梯離去。 與譚榷在一起的日子,舉凡正宮鬧上門,發現他其實劈腿多女等狗血問題皆沒有發生,不排除她可能也沒仔細查,但男人確實也沒公開過她。 對外仍是百花叢中過的黃金單身漢。 本就不是值得宣揚的事,兩人算是有共識,都是怕麻煩的人。 她在回程的路上臨時改了目的地,去了好幾年未去的酒吧,在喝下第三杯雞尾酒時,才發現都是自我鄙視。 隨著與丁馥的重逢,她開始有了糟糕這情緒。丁馥雖成為母親,眼底卻留著當年對她的欣賞。她眼中的姚頌無所不能,逢凶化吉,有能力解決所有事。 這樣的人不會無所事事,不會每天醒來就只想著如何討好金主。她該有自己的事業,成為業界頂尖的存在。 她一口喝光眼前的酒,發現已經接近天亮的時間,白做了美容,喝酒、熬夜和心煩,全是皮膚大忌。 她應該早點回去補覺,晚上才能容光煥發地見金主。 起身時,一個人站在她後頭,店內燈光昏黃,姚頌本沒看清,直到那人開口,「頌頌。」他驚喜之餘還有一絲窘促,「真沒想到還會在這遇到妳。」 「妳一個人來?怎麼回去?一個女生來這不好,待會有人送妳回去嗎?」 裴莫林看似也有點醉,反覆就說那幾句話,卻不改以往溫柔的語調。 姚頌皮笑rou不笑,「抱歉,你認錯人了。」 果然出門不好,外面藏著所有不好的事,只有堅固的牢籠最安全。 姚頌在清晨回到家,迎接她的是舒適的居住環境。洗去一身疲憊,又在浴室泡了一會兒澡才起身穿上浴袍。 她腦裡盤算著待會補一覺晚上才有力氣,中午該吃沙拉才不會有小腹,下午還需要練瑜伽維持體態,譚榷對吃講究,已經訂好了他喜歡的餐廳。 所有事都和往常一樣,在譚榷來時,她或許還能畫幾張圖?? 她聽見門上傳來解鎖的聲音,緊接著男人進門,姚頌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以至於文情並茂的歡迎詞都沒來得及說,只是站在原地看他。 譚榷沒穿西裝,一身簡便,布料柔軟,但看著那微小的logo,價錢可硬了。 「洗了澡?」 「你沒去公司?」兩人幾乎同時問話。姚頌意識到這句話越線,急忙改口,「是身體不舒服嗎?」 譚榷坐進沙發,衣襬自由,單手隨意擱在椅把,姚頌還是感到一絲窒息。 「不舒服我還來妳這?」 這話說得曖昧,姚頌懂,就是有些措手不及。她很快穩了心神,早來晚來都一樣,今天勢必都要體力活。她拆下包起的長髮,任由髮梢的水珠滲進領口,深淺交錯。 她有自覺地跪坐在男人腳邊,直起身去解他的皮帶,衣襟微敞,從譚榷的視角能看見衣內雪白的渾圓。 譚榷抓住她的手,「先把頭髮吹乾,感冒就不好了。」 姚頌不依不饒,起身就跨坐在譚榷的身上。他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在這,勢必有事,雖然不關她的事,但金主心情不美麗就是她的職責。 她自認機靈,這大概也是她能在譚榷身邊待這麼久的最大原因。 褲頭被解開一半,浴袍也在姚頌急色的動作之下滑至兩肩,再動一下上半身就裸了。譚榷被她投懷送抱的模樣逗樂,握住她還想脱的手,制止的同時身上的女人眼眶就紅了。 「譚先生??」 只見譚榷接下她的工作,自己動手拉下拉鍊,粗長的性器已呈現半勃的狀態,姚頌也不是第一次見,就是偶爾還是有一些卻步。 兩人很少在早晨做愛,通常是夜晚或天未亮的清晨,譚榷做完剛好離開,晨間這種美好的時間要留給適合的人。 唯獨一次,那年的畢業禮堂,他們在敞亮的貴賓室,她半趴在地為他koujiao。察覺她分心,譚榷領著她的手逕自taonong,像無情神祇,只為性愛喘息。 姚頌回神時,譚榷已粗魯地按下她的腦袋將猙獰的rou物摩擦她的唇,要她嘗,要她舔。她也做得熟練,軟舌滑弄過莖身,像是例行公事,更像是也為別人做過很多次。 譚榷這次比以往都狠,面色無波,力道卻重。他在射之前,掐起女人的臉抬起,熱燙的jingye射在她的胸前。姚頌的臉龐因剛才的深喉還帶著生理淚水,面色潮紅,一雙狐狸眼瀲灧魅惑。 好皮囊,性格聽話,誰不迷糊? 男人不明不白地笑了聲,「褲子髒了。」他突然起身,少了重心,姚頌直接坐在地,看著男人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姚頌再次出聲喊他,競競業業。 「晚點有線上會議。」 「真抱歉,打擾您的工作,讓我幫譚先生洗澡吧。」她說著就起身,絕不怠慢。 譚榷差點就要說她服務到位。「不需要,不會比較快。」 見男人進了浴室,姚頌卸下笑容,用手指抹了抹嘴,絲毫摸不出頭緒——譚榷最近是愈來愈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