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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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面具如此栩栩如生,实在跟她像极了。 秦念锦感知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赤裸裸的视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面具下的脸皮发烫。 她一闺阁女子跟男人共处一室已是不妥,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妹夫,怎可离他如此之近。 秦念锦当即后退几步,微垂螓首行礼,嗓音带有不易察觉的迷离震颤。 “臣女一时失仪,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饶恕臣女之罪。” 她知道男人一直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但她全程不敢抬头与沈承渊对视。 心不知为何又麻又痒,一股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她快压制不住了。 沈承渊摆手免了她的罪。 之后她强装镇定,邀请沈承渊三日后前往望月楼品尝她新学会的糕点,便匆匆离开了。 刚出房门便撞见姗姗来迟的沈昭煜,胸间立时掀起怒火,差点让秦念锦一贯清冷的神情破功。 他们先前约定好分开前往怀王府,以免有人生疑。 她怎么也预想不到,对方先她一步到达,却与秦夭夭在大庭广众之下暧昧拉扯,拖延至今才来见沈承渊。 他可还记得,秦夭夭现在是他的弟媳,他亲弟弟的王妃,怎可做出这般荒唐事! 秦念锦面上情绪不显,只一贯行礼后起身便要越过他离开。 沈昭煜先一步修长有力的大腿一迈挡住她的去路。 秦念锦秀雅的眉间隐约有股怒气显现,她侧头凝视他的双眼,比平日更清冷的嗓音含着冰渣。 “请让开,太子殿下,我要离开。” 沈昭煜心头慌乱了一瞬,很快恢复镇静,颀长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 两人僵持许久,终是沈昭煜败下阵来,放她离开。 他看着对方远去的瘦削背影,缓缓皱起眉,他侧头唤来一名贴身仆从,交代了一些事情。 随后才转身跨进沈承渊书房门。 几日后的傍晚。 秦夭夭刚刚才无意中从一个下人口中得知沈承渊上午便去了望月楼,赴一个好友的约。 至今未归,许是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会聚到几时。 她的小心思蠢蠢欲动。 如果真要帮沈昭煜偷手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平时沈承渊经常待府上,少有外出,根本无入下手。 秦夭夭这般想着,脚步已不知不觉走到书房外。 借着夜色的遮掩,她猫着身子轻轻地推开房门。而后侧身闪入,谨慎地关上门恢复原状。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她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掏出一根蜡烛。点上。 就着微弱的烛光,在宽敞的空间内四处搜寻,像做贼一样。 上次她是在书案那边看到的手册,她摸索着过去。 偌大的桌面只铺了一张巨大的白色画纸,边上摆了一些大气昂贵的摆件还有文房四宝,除此之外…… 右侧有几张被随意卷起似被画毁的纸张。 秦夭夭本着窥探他人隐私的强烈好奇心驱使下,坐在案边椅子上,满怀期待激动地展开一看。 当下便失望了。 只是一幅普通的蝶戏兰花的画。 除了这个栩栩如生的粉色漂亮蝴蝶有些眼熟。 秦夭夭没想太多,把画卷原样放了回去,脚下用力正准备起身去别处看看。 脚底传来异样感,像沾上什么湿滑东西,她心里一阵奇怪,抬起一只脚,举起手中蜡烛弯腰缓缓凑近。 等看清是什么,她倏地瞪大眼,捂住差点惊叫的嘴巴,小脸一阵通红。 如坐针毡。 秦夭夭猛地站起身,低头在原地四处查看,发现身下坐的椅子上也有,沾到了她身后衣裙。 秦夭夭想立刻冲出这个房间,又想起还有手册要找。 只能埋头以最快的速度地毯式搜索这个房间,一无所获后,忍无可忍,逃也似的离开了沈承渊书房。 她一口气跑到书房外的小道一直疾步到尽头,激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 她捂着胸口靠在路边一棵大树旁细细地喘着气。 静谧的初春夜晚,弱小的蛙鸣虫叫此起彼伏,她的喘息声被放得无限大。 身后是无尽的黑暗,秦夭夭心里发毛,正欲扭头往小道另一侧她的院子赶。 一团高大的不知名黑影猛地扑向她,将她牢牢压在大树上。 后背一阵生疼,心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都不顺畅。 秦夭夭正脸和嘴唇被迫压在不知名柔软物体上,一股异常好闻的雾松侵入鼻尖。 秦夭夭缓缓抬头,努力眨巴眼睛看清对方,凌冽的下颌线,过分精致漂亮似非人类的眉眼。 她在快被吓死的前一秒认出是沈承渊。 她刚刚亲到对方脖颈皮肤了。 她第一反应是对方来抓包来了,可他的状态却不太对,鼻间喷洒出一股炙热的酒精气味。 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肩上,光洁额头抵在粗糙树皮上,绝美到令人窒息的狭长眼眸半阖,似醒未醒。 秦夭夭简直欲哭无泪,一具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的成年男性身体完全压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身上,这样巨大的压力谁顶得住。 还有,他的轮椅呢?? 秦夭夭咬牙双手搀扶住他,想把他往小道左侧引,送回卧室,总不能让他在这露天席地过一夜。 也不能一嚎嗓子叫来他的手下们,到时她怎么解释大晚上她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在自己房间睡觉,跑到他的书房附近徘徊。 对方纹丝未动!秦夭夭再咬牙,使出吃奶的劲,侧身双手环抱住他,在碎石小道上跌跌撞撞地龟速前进。 每次走一段路,她抬头望向遥不可及的卧室终点,她都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抵达的。 最后到达时,秦夭夭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真这么厉害把一个醉酒不清醒的大男人扛过来了。 她一手揽紧沈承渊劲瘦的腰,另一颤抖的手艰难地向前推开房门,凭着对自己房间的布局记忆,误打误撞摸索到他的床,一把将他放倒在床上。 整个人差点累虚脱,腰都快直不起来。 秦夭夭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娇声细喘,缓了好久恢复了一些体力。 看向男人修长的双腿,凑近捏了捏。 原来他只是一条腿有疾,她当初为他按摩腿时竟没发现。 她站起身抬眼时目光无意间瞥过对方枕头旁,那块床面好似有一个凸起形状。 手腕猛地被攥紧,秦夭夭吓一跳,扭头看向他的脸。 “别走”,极具磁性好听的嗓音呢喃。 沈承渊皱紧好看的眉,俊美神情饱含痛苦与不舍,数种复杂情绪交织。 秦夭夭从未在沈承渊脸上看见过,她一时看呆怔了。 沈承渊半梦半醒间将她拉了过来。 月色如梦似幻,温柔地倾泻下来,像给房间各处镀上一层银纱。 “嘶……” 秦夭夭仰起头,闭眼咬住粉嫩欲滴的下唇。 “念锦……”温柔眷恋的低语在空旷的房间荡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