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炽热的光斑。李广慵懒地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买下水叔的工厂，是他权衡已久的一步棋。一方面，他确实看好情趣用品行业的市场潜力；另一方面，这也是副市长严雄无形中施加的压力。上次中小企业座谈会后，严雄单独留下他，话里话外透着“自己人”就要为地方经济“分担责任”的意味。工业园的用地和厂房可以给予最大优惠，但资金必须李广自己解决。见识过严雄翻云覆雨手段的李广，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名下房产不少，出售一套回迁房套现，是最直接的办法。

    思绪飘忽间，谢云云那张清秀却倔强的脸一闪而过，李广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那个清新的女孩最终没有接受他通过三号递出的橄榄枝，而是选择了一份普通的客服工作。不过最近几次偶遇，见她气色红润，李广也就放下了那点“安排他人命运”的念头。青涩的果实，尚未到采摘的最佳时机。

    “卖一套，够了。”他喃喃自语，拨通了房产中介的电话。接电话的经理声音谄媚得令人腻味，一听是顺德村的回迁房源，热情几乎要透过听筒喷涌出来。李广不耐烦地打断那滔滔不绝的奉承：“找个女中介来谈，懂我意思吗？其他的废话省省。”

    不久，回电响起。一个清脆中带着干练的女声传来：“先生您好，我是天诚房产的中介，我姓唐……关于您挂盘的房产，想约您具体看一下，方便定个时间吗？”李广挑了挑眉，这声音隐约有些耳熟，但他没深想，随口定了下午的时间。

    下午三点，李广趿拉着人字拖，穿着黑色背心和花哨的短袖衬衫，出现在待售的公寓里。门铃响起，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女人却让他瞬间怔住。

    唐宣。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扭曲。她像是从泛黄旧照片里走出的幻影，却被岁月精心打磨，浸透了成熟女性独有的、汁水饱满的风韵。她的肌肤白皙得近乎剔透，在楼道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那双标志性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几分洞察世事的慵懒，以及一种若有若无、恰到好处的撩拨。唇边浅浅的梨涡依旧，却不再仅仅是记忆中的甜美，更藏着一丝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的、不动声色的世故。一身剪裁极尽合体的职业装束，白色衬衫的布料被饱满高耸的胸脯绷得紧紧的，第二颗纽扣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领口微敞，泄露出一道引人探究、深不见底的诱人沟壑。黑色的及膝一步裙如同第二层皮肤，紧密地包裹着挺翘浑圆的臀峰，裙摆之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肌rou线条流畅而结实，被透明的丝袜和尖头黑色高跟鞋细细勾勒，每一步都踏在人心跳的节奏上。栗色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发尾带着精心打理过的卷曲，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滑过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像是在无声地挑逗着旁人的视觉神经。

    她手里拿着黑色的资料夹，脸上标准的职业微笑，在看清李广脸上那道从眉骨蜿蜒至嘴角的狰狞疤痕时，瞬间凝固，化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红唇微张：“李广？……是你吗？”

    李广没有立刻回答，侧身让她进来。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移，从纤细的脖颈滑到那呼之欲出的胸前，喉咙有些发干。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指了指沙发：“坐。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唐宣迅速重新戴上了专业的面具，步履从容地走到客厅中央，开始勘查户型，手中的平板电脑记录着数据。“李先生，这套房之前是自住还是出租过？”她俯身查看墙角一处可能的瑕疵时，腰肢下弯，紧绷的衬衫领口顺势敞开，那片被黑色蕾丝边胸衣半包裹的雪白乳rou几乎要挣脱纽扣的束缚，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

    李广不急着回答，慢悠悠地踱到开放式吧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动，折射出迷离的光。他倚着吧台边缘，目光肆无忌惮地舔舐着她。窄裙的裙摆因她的动作而微微向上收缩，紧裹着的臀部曲线更加清晰诱人。

    “租过。”他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声音低沉，“你呢？中介这行，干得顺心吗？”

    唐宣握着笔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还行，劳您关心。”她迅速低下头，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这套房朝向和采光都非常好，根据目前的周边成交价，市场估价大概能到……”

    “唐宣，”李广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种玩味的、居高临下的探究，“你还是那么……高不可攀啊。高中那会儿，你好像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下。”

    这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唐宣的手指猛地一僵，平板电脑差点从手中滑落。她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狼狈，随即被更标准、也更疏离的职业笑容掩盖：“李先生，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我们还是先谈房子吧，这对您来说才是正事。”

    李广没再紧逼，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冰凉的液体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混杂着旧日屈辱和今日占有欲的复杂情绪。他觉得这一切荒谬又合理——当年那个他只能仰望的、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如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站在他待售的房子里。而他，早已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连对视都不敢的卑微少年。他有钱，有房，有足够让许多女人主动宽衣解带的资本。他可以为所欲为。

    “行，谈房子。”他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走到她身边，刻意放慢了步伐，人字拖的鞋底摩擦着光洁的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唐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一个细微的、试图保持安全距离的动作。她的反应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李广心底那点恶劣的兴味。他停下脚步，指了指餐厅的方向，“那边，也看看吧？”

    唐宣点了点头，率先走向餐厅。她走路的姿态依旧保持着一种受过训练的优雅，但紧身裙包裹下的臀部，随着步伐自然摆动，划出诱人的韵律，衬衫下起伏的胸线，更是散发着成熟果实等待采摘的浓郁气息。

    李广跟在她身后，目光如同实质般烙在她扭动的腰肢和饱满的臀瓣之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高中时的画面——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考场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笑声清脆得像风中摇曳的风铃。那时的她，是只可远观的清纯。而现在……眼前的这具身体，每一处曲线都在诉说着可以被征服的可能。

    “餐厅面积很实用，摆放六人餐桌也很宽松，非常适合家庭聚餐。”唐宣的声音打断了他旖旎的遐思。她站在餐桌旁记录，一缕栗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小半边脸颊，平添了几分脆弱感。李广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想伸手拂开那缕头发，看清她此刻眼底是否还残留着当年的高傲。

    “唐宣，”他忽然开口，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就当……老同学叙叙旧。”

    唐宣明显愣了一下，抬眼看他。那眼神里混杂着清晰的戒备、一丝迟疑，以及被生活磨砺出的、不易察觉的妥协。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几秒，仿佛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她终是点了点头，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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