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疼过了就不疼了

    夜笙楼里，不论是姑娘，还是丫鬟，从没有人过过及笄礼，但江照有。

    沈辞让余管家给她简单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及笄礼。

    他没出现，只在房间里头看书。

    后院里的人都来了，给江照过及笄礼，中午后院里还摆上了几桌席面。

    余管家吃了两盏酒，面色发红。

    “小阿照，你可得珍惜，大人对你很是看重。”

    “大人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旁人都说大人靠女子上位，可大人，他是有苦衷的。”

    “小阿照，你若不愿，也莫要怨怪大人。”

    余管家搂着江照，掏心窝子的说了许多话。

    “阿照永远都不会怨怪大人，大人是对阿照最好的人。”

    江照小声回答着余管家的话，只是余管家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不知道江照说了什么。

    院子里大伙儿都在祝贺江照及笄，喝的东倒西歪。

    江照从位置上起来，回房间换上余管家一早为她准备好的衣裳，去往沈辞的卧房。

    沈辞的卧房在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清净，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

    她推开门，沈辞倚靠在窗台小几上，单手撑着脑袋，手里捧着本书。

    见着江照，沈辞放下书本。

    “我们阿照终于长大了。”

    沈辞仔细打量江照。

    他有些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江照时的模样。

    如今的江照，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红润。

    胸前两团高高隆起，异常丰腴。

    “阿照可知道夜笙楼是什么地方？”

    沈辞问她。

    “是妓院。”

    江照顶着双无辜的眼睛，声音清亮。

    她有一张无辜又单纯的脸庞，一双眼睛更是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

    沈辞比谁都清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喜欢丰满的身材，又喜欢清纯的脸蛋儿，恰好江照都符合。

    “是妓院。”

    江照老老实实回答。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什么是妓院。

    从前她也是见过妓院的，她路过时，偶尔能听到周围路过的人都觉着妓院不好。

    可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女子安身立命不易，这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如何不好？

    沈辞笑笑，她到底还是不懂的。

    “是妓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若是做了这夜笙楼里的姑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会被人骂，被人戳脊梁骨。”

    “外头的人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骂你，你比之乞儿还不如，如今，你还愿意吗？”

    沈辞捏住她的下巴，眼眸深邃。

    他似乎既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

    “阿照愿意的。”

    江照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

    她伸出手，勾住沈辞的脖子，在沈辞的唇畔上轻轻一点。

    晨起时，余管家拿了一册春宫图给她，告诉她，这便是伺候男人要做的事情。

    余管家让她看着，学着，将来若真成了姑娘用的上。

    时间仓促，她记不清许多，只记得是要这么做的。

    沈辞也会喜欢吗？

    她歪着脑袋看沈辞。

    沈辞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

    “阿照，一会可能有些疼，莫怕，疼过了，就不会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