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妳太远
不能离妳太远
会客厅如罗竹君所想的一样冷清,宽大却无温度。元绮秋坐在主位,姿态高雅,语气却比她眼神还要冷。 "我不是那种会主动请人回来的人。今天让你来,是冷凯的意思。"她语气轻描淡写,像是陈述天气。 "他在哪里?"罗竹君反问。 元绮秋轻抬眼睑。"他不会出面,没有必要。" "所以,这整场戏由你主导?" 元绮秋微微一笑,那笑却让人打冷颤。"你的口气,倒真像你母亲年轻时。" "是你找我,不需要扯上我妈。"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流着冷家的血。冷凯认了你,这是你这辈子唯一能翻身的机会。"她的话语里藏着试探与压迫。 "我没想翻身,也不稀罕他的认同。"罗竹君盯着她,字字分明:"十九年来一句问候都没有,现在凭一纸DNA证明,就要我认祖归宗?这不是笑话吗?" 元绮秋语气不变。"回到冷家,你不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但养活你母亲,甚至你娘家整个家族,都不是问题。再说了,你不觉得你该为自己争取一条明路吗?" "如果那条‘明路’是建立在被收买丶被利用的基础上,那我宁愿走自己的窄路。" 元绮秋冷哼一声,翻了翻桌边文件,像是在结束一场无聊的谈判。"我不会再求你。你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但这样的机会,不会一直等着。" 她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刃。"现在,可以走了。" 走出冷家大门的那一刻,太阳西斜,罗竹君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脸上依旧毫无波澜,但眼底藏着明显的排拒与疲倦。 两位保镖自始至终未曾出声,直到她停下脚步。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她平静开口,"我不说你们也清楚。" 毕立阳正要开口,被她抬手打断。 "你们没必要再跟着我了。我没有雇用你们,也不承认冷家人的安排。" "可我们的任务还没结束。"陶天盟闷闷地说。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可是我们需要你的平安啊。"毕立阳说得理直气壮,语气却柔软得不像话。 罗竹君皱眉。明明就只是来监视她的吧?竟说得那么动听。 "小姐,这不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说着,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诚恳,"我们被安排来你身边,确实是因为冷家,但契约内容上,我们只听命于你。" 陶天盟点头附和,"除了你叫我们走这点,其他我们都听你的。" 她沉默看着他们。毕立阳站得挺直,陶天盟却是一脸孩子气的样子,"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话说帅哥是很难拒绝的,冷家人是因为这一点才雇佣他们吗?不过再经历过刚刚那段,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那么讨厌他们了。 "我也不挡人财路,你们别干扰到我,也不能影响到我周围的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立刻站到她身后三步处,维持着专业的距离,却像是把她护在风里。 下了山坡,车子开上主干道没多久,陶天盟就忍不住开始张嘴。 “欸,那我们今晚住哪啊?”他趴在副驾驶椅背上看向後座的罗竹君,一脸讨好,“小姐妳现在住哪儿?家里有客房吗?我睡地板都行,真的不挑。” “我住学生宿舍。”罗竹君语气冷淡。 陶天盟愣了愣:“蛤?那不是只能住一个人吗?还有门禁吧?” “而且男生不能进。”她补刀。 “哇……那我们怎麽办?”陶天盟转头看向毕立阳,“难不成今晚露宿街头?” 毕立阳一边开车一边淡淡说:“我没意见,睡车里也行。” “可是这样腿都伸不直了!隔天腰酸背痛的。我们可是保镖,睡不好怎麽保护小姐?”陶天盟一脸委屈地说。 罗竹君看他像个可怜CC的小狗,有点想笑还是忍着。“你们没有住所吗?” “有是有,可是现在是委托期,应该不能离妳太远。”陶天盟哀嚎。 “那你去我学校旁边旅馆住。”她说,“想省钱就自己去谈价。” 陶天盟看向毕立阳在徵询他的意见,对方一边开车一边耸肩。“你花自己的钱去住,我不反对,但还是得轮流值夜。” "啊……小姐……""就说了别再叫我小姐了。" "小阳哥,这跟你当初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能住豪宅吗?" "再罗索,我扔你上车顶……" 老实说,罗竹君因为这两人,心中的不郁也稍稍消散一些。不过她想得到事情也不不会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