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亵渎(H)
第十六章 亵渎(H)
夜睡得沉。 温亦遥洗完澡赤着脚出来,白色的睡裙堪堪盖过大腿。 虽初夏欲至,还是有些许凉。 已经是零晨一点三十七分,温亦寒还没回来。 她看了看自己几小时前发的信息,得,一个没回。 真够浪的。 宽长回廊,她只能望见自己孤独的影子。 万籁俱寂,天雷轰鸣,砸着空洞的内心,大概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又说什么聚会,她才不信。 他对她太好,她在他为她撑起的那片庇护所里待的太久,以至于有时候她差点忘了,他是谁。 柳言的话又在耳畔回响。 就算是留不住的候鸟也总是要归家的吧,浪子会回头么? 她永远不可能再像童真时代那样一遍遍地询问确认。 可是他说过他爱她,就算是儿时戏言,就算止于亲情,止步于此,她也甘愿望眼欲穿。 自嘲地笑一笑,她转身上楼。 倏地,大门响了。 “呯”只一声,干脆而响亮。 温亦遥小跑过去,透过猫眼在黑沉的夜色中窥见一个影子。 “你没带钥匙?”温亦遥蹙眉开门,声音模糊一瞬。 外面那人低垂着头,颀长的影子与她的交叠,望不清神情。 “你喝酒了?” 大门重重闭合,“轰”地又一声雷鸣,雨点砸在地上的声音接踵而至。 黑暗中,温亦寒的眼睛亮亮的,有些茫然无措地盯着她。 温亦遥被他这样看着,吞咽口水,下意识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喝酒,但很少喝的烂醉。 “不管了,先上楼。” 她拉过温亦寒的手,却被猛地挣开,身子被带的踉跄了一下,由于惯性压向他,他们一同磕在墙边。 声控灯亮起,细密的雨愈发急促地敲打,令人不禁生起焦躁之意。 温亦寒被抵在墙角,无动于衷,领口歪斜,深陷的锁骨明恍恍一截,眼神缱绻,浅浅注视着她。 声音没有情绪:“抱我。” 没有任何意味,却像求欢。 温亦遥仰头紧紧盯住他,只觉得有什么窜涌着叫啸着贯穿全身。 死寂。 她感到有一把枪,子弹上膛,直抵头颅。 它是理智,或者是伦理,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狠狠勾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就吻了上去。 清醒的人是她,疯的人也是她。 他很快地回应,他们谁都不让谁,唇齿间传来血腥味。 迷乱地喘息,他笑得浪荡:“好狠啊。” 他搂住她要拿主动权,温亦遥不让,趁其不备骤得将他推上墙。 骨骼撞上墙的刹那,痛觉袭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更加用力地吻上去,一只手伸进他衣服里顺着肌理往上抚摸。 “呃——” 呼吸声愈发沉重,他们都疯狂在彼此震耳欲聋的心跳中。 她贴着他,明淅地感觉到他起了反应。 纠缠许久分开,唾液混合着血丝,搅出狠厉的味道。 “我是谁?” 温亦遥半跪下身,拽下他的裤子,仰视他。 迷离的眼神久久停留在她脸上。 他力气很大,稳稳扳过她的下巴,定了定神,很清淅地吐出三个字:“温亦遥。” 她的哥哥确实醉的不清,但还认得她。 “想要么?” 温亦寒没移开视线,声音低哑:“要。” 温亦遥没说别的,低下头就给他口。 她不给自己机会反悔或是想更多。 任何机会。 刀架在脖子上下一秒砍下来她也不要停。 他腰腹的肌rou线条极有性张力,温亦遥细密的吻拂过,生涩地舔弄起来。 她没给别人口过,只是偶尔好奇看片略知一二。 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让他爽。 已经半月,他腰上的旧伤还未痊愈,明明好好答应她的。 温亦遥愤懑地深深舔舐,恨不得咬上去。 温亦寒偏头闷哼,肩颈线凸显。 “这不是痛么?平时叫你倔。” 温亦寒单手捂着脸,汗液滴落,透过指缝的眼睛蒙着湿润的欲望。 温亦遥很认真地在给他口,她不记得上一次见到他的性器是什么时候,是七八岁或是五六岁? 她小时候很娇,不会洗澡的时候都是她哥给她洗,后来有钱了请了保姆后她又学会了自己洗。 只是现在……真的跟以前很不同了。 应该是……大了很多………… 她回忆着片里的女人是怎么弄的,吞地很深,几乎要干呕出来,但她没有停。 胸膛起伏剧烈,眼睑压着层层阴影,温亦寒失神地盯着她,不由自主紧紧按住了她的头,手指没入发丝。 肯定爽到了。 温亦遥愈发卖力地动作,双目一刻不停地看着他的神情。 潮湿的呼吸,她只觉得自己愈发地喘不过气,刻意滞留,舔弄勾缠,寻找荒原中的野火。 温亦寒头猛然抵上墙角,一双剑眉隐忍地皱起。温亦遥望见那唇启开,又哑然闭合,弯咬出艳色的弧。 他低喘着,抑制着,沉浮着,又求索着。 她喜欢他低迷的喟叹与喘息,喜欢他的脸庞因为性爱而变得扭曲的模样,喜欢他眼里疯狂的野性、难以抑制的欢愉,而不是那个永远冷淡的,捉摸不透的他。 痛苦,欢愉,都是她给的。 她要看他真实的样子。 雨没有停,却有什么在分崩离析。 * 温亦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他迷茫地盯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昨夜刚被大雨洗涮过,澄澈而明净。 有什么一定发生了。 可他想不起来。 他隐约记得抱着一个人,当时好像亲了谁,他念了一个名字………… 似乎是………温亦遥。 温亦寒反手就给自己来了一拳。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温亦寒神色好笑地坐起身,他拉起睡衣,腰际的伤不知何时已被细致地包扎了。 他是自己换的衣服么? 伤一定是温亦遥处理的。 没有任何做过的痕迹,他可以几本确定没这回事,但其他的呢? 他不敢想。 温亦寒没怕过什么,可是现在,他竟然不敢下楼。 或者说,不敢面对温亦遥。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宿醉的疲态,有些凌乱的留海,不知为何破了的唇角,沉郁恹恹的表情。 还有那从不在人前显露的犹疑。 可他是温亦寒,他是温亦遥哥哥。 他不会让自己这样。 下楼。 温亦遥正倚在沙发玩手机,神色如常地抬头看着他:“醒了?” “昨天……”他开口,声音有点哑,“你……我……” 温亦遥与他对视,温亦寒没有回避。 “我们没干什么吧?” 温亦遥垂了下眼睫,轻笑:“昨天?有啊。” 温亦寒直勾勾盯着她:“什么?” “你咬我,痛死了。” 温亦寒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嘴角,思忖:“是么?” 被咬的不应该是他吗? “嗯,你个醉鬼,还得感谢我帮你处理了伤呢。” “就这样?” 温亦遥从沙发支起身,挑眉:“不然还能怎样?” 温亦寒没有言语,一双眼睛盯着她,没有情绪,却目不转眼。 温亦遥下意识坐直了,强撑淡定:“看、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半晌,温亦寒很轻地笑了:“可能是吧。” 初夏的阳光远比往日的温暖,温亦寒半蹲着,又放了根火腿到猫咪身前,出神地望着地面。 做梦么………… 他从来没因为谁做过这种梦。 没有证据可以让他判断昨日模糊记忆的真假,倘若不是梦呢? 他倒宁愿这是场梦。 不知何时,猫咪贴着他垂着的手蹭过来,粉红的小舌头浅浅舔过,带来细微的酥麻。 恍神间,温亦寒想起了温亦遥。 那日医院,她也如猫般,虔诚地,真挚地,又讥诮地舔过他的伤口。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心的伤已经好了。 小道偶有车行驰晃过,艳阳刺目。垂头,墨黑的留海遮挡眼底的阴霾。 良久,他自嘲地勾起了唇。 若真是梦…… 把自己亲meimei当作性幻想对象,是对亲情莫大的亵渎呢。 * 温亦遥很快又适应了校园生活,一切如常,只是她深觉,温亦寒似乎离她更远了。 学校,他身边围着的人更多了。就算碰见了他也不会像以往在人群中对她挑眉,就如刻意般,总能准确无误地与她擦肩而过。 家中,非必须也不交谈,没有眼神对视,没有肢体接触,就连每日的拌嘴嘲弄也不见踪影。 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很想找他谈谈,但却找不到任何必要的理由。 其实她知道,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一次,一次就好。不能捅破那张纸,等到鲜血淋漓之时,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 妹觉醒一半 请留言,并用珠大力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