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假千金靠真柔弱翻车了 ABO/NP在线阅读 - /37./带你走

/37./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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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抱一下。”

    纪黛彼瞳孔睁圆,脚尖,在无意识向前踏过两步,她的手臂,随着对面的人一起,缓缓往两侧张开半弧度。

    她想说些什么打破现状的宁静,可第一眼震惊的波动哑住她所有组词能力。

    心跳在晃动。

    她这几个月来受的害怕,心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安定了。

    “我不在,你委屈了。”

    纪弋礼手一圈住她细弱的腕骨,拉着她带动身体向前,温暖的胸膛框住她瘦弱的背躯,他的手坚硬地抚在她后背,缓慢地,轻拍她。

    就像小时候一样,当她最坚实的后盾。

    “哥哥......我好想你。”

    “好想你。”

    “你怎么不早些回来。”

    “再早点。”

    “也好。”

    什么都迟了。黛彼咬起嘴唇,眼眶上的雾气晕着浓重的水色,睫毛一打落,颗颗泪珠滚下脸颊,湿透了纪弋礼的胸膛。

    “好了,还当小时候呢,这么爱哭。”纪弋礼展出笑,眼神无奈地惯着她,“爱哭鬼。”

    “我、我就是想你了。”

    “恩,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回来了,哥哥也想早点回,只不过路上有点事耽误时间了。”

    “是因为我吗?”黛彼有些不安,退出他的怀抱,眼神慢移,“我那天有把电话挂断了,还是打扰到哥哥了吗?”

    “你想听什么答案?”纪弋礼太懂她了,“别挖坑给我跳了,宝宝。”

    他双手投降,退着几步,轻笑,身体倚在门框边。

    黛彼眼泪止在眼里,笑了出来。

    “我真不希望哥哥是因为我回来的。”她偷偷顿了一下,轻声说,“只要有0.1就好。”

    只要有0.1的缘故是因为她就好。

    纪弋礼听完,心酸了一下,还是撑着笑,只是眼里的瞳色更沉涩,“你之前不这样。”

    “我什么时候回家不是因为你。”

    “你十一岁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做恶梦,梦到我死在战场,我二话不说隔天清晨推了训练回家。”

    “十二岁你的生日想要我陪着过,就算我当天远在加斯卡蒂,我是不是也当天来回陪着你过零点。”

    “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到今天哪次回来我不是因为你。”

    “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跟我小心了?”

    “黛黛。”纪弋礼很认真,唇角收着,目光专注,“在这待的不开心,哥带你走。”

    “可是爸爸mama二哥,还有你的meimei,他们......”

    “然后呢?”纪弋礼再次开口,“有比你重要?”

    或许是争论声太大,走廊的灯亮起,她木木地转过头,发现所有人都站在楼梯间,包括纪缓澄。

    她一时无言以对,捏紧衣襬,低头看着地面,“好晚了,我先去休息了。”

    在经过纪嵈澄,她被羞愧覆灭,僵硬地牵起唇角,“对不起。”

    “你笑起来,很难看。”

    黛彼听见了,没有反应,弧度扯在那里,掠过他们一家四口。

    送给安家的礼物,她最终还是没有挑出一个合心意的。

    翌日,接近傍晚。

    安家的聚会,联邦所有人大概都挤破了脑袋想进。安家做的生意连至整个帝国都需要恭敬对待。

    在Alpha为主的星际世界里,安家为帝国奠定了世界的基础。他们世家主产机甲、研究零件,并在帝国上有着可决定性话语权。

    只不过在几代后领权人的更替,现任家主的情事落人口舌,受影响后,发展也没有这么好,不过强大的底蕴还是让安家稳坐联邦第一世家,而靳家在第二死死追着。

    黛彼不是主角,穿得没有很隆重。红丝绒裙面的小礼服被黑色皮带系着腰际,肩膀套上一件白绒小外套。

    她跟着纪母和纪嵈澄斜后方,落她们一步之外。

    偌大的庄园里里外外都加上了许多摆设,像是特别装扮过。纪母回头让她们两个去找同龄人玩,只是要在半小时后去大厅集合,安家有事要宣布。

    黛彼应好,乖乖离开,留下她们两个真母女在一起。

    她早就不奢望母亲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

    泳池那聚了很多人,若是以前她肯定喜欢热闹,反正她到哪都是话题中心。

    纪家小千金、艾芙里安的优等生、实力与容貌并强的隐性Alpha,哪项标签不是众人羡慕的?

    她咬了咬牙,有点不甘心离开热闹的泳池。

    她走到有些偏僻的路径,石板因长年风雨冲刷而显得青黑,缝隙间苔藓不至于让她滑脚。她慢慢走着,两旁的灌木生长得繁茂,枝叶垂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那里连着花园的入口,铁制的拱门覆着缠绕的藤蔓,风一过,细小的花瓣便如雨般飘散。她想着时间还有许久,推开没关紧的铁门,走了进去。

    黛彼越走越远,吵闹的起哄声淡化在耳边,只剩隐隐传来的朦胧回响。她放慢脚步,目光没有焦点地游移,手指摸过小径边的花丛,枝梗传来微凉的粗糙感,让她余怀。

    红的、紫的、黄的,她不知道它们的名。直到余光捕捉到一抹异样的灿烂,她停下来,为它驻足。

    在一片单色的花海里,那朵花显得格外突兀,花瓣五颜六色,各种彩色交织而成。

    就像是颜料盘打翻一样,色彩都染缀了上去。

    那样子的花。

    她在许濂医生那儿见过。

    她打碎的那盆,碎片洒了一地,却仍能看见花蕊间的斑斓色彩,灿烂得几乎要掩过玻璃碎片的冷光。

    只是这里只有一朵。

    她来了好奇,打开索典用照片去搜查。

    可一点相关照片都没有,连那朵花的名字她都查不出来。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