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熟悉
恐惧、熟悉
“啊———” 震惊怀疑还没得到准确的印证,密林之中一声惊呼乍然响起激的林中飞兽乱窜‘扑腾扑腾~’四散惊飞。 一直走在最前方的初尤摸黑前行忽然消失了踪影。 俏丽的身影莫名消失。 直播间和摄影师顿时慌乱躁动了。 【什么情况,我们初初呢?】 【是有什么陷阱吗?】 【主办方赶紧看看我们初初可一定不能出事啊!~】 【鱼神什么S级alpha关键时刻还得初初保护他,哼~】 紧跟着初尤的宿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急忙上前脚下突然一空,幸亏只迈出了一只脚常年锻炼身体平衡还算不错立马下意识撤回趋前的身体。 黑幕中,耳畔呼啸而过一阵冷风带着微甜的气息。 “是坑洞。” 密林之中少不了这种天然形成的坑洞,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一般多数为野兽藏身之处,它们会将捕到的猎物藏在坑洞之中供来日享用,此时没有多余的物资更没有照明的手电筒之类,前路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坑洞到底的形状缺口和大小。 天色暗的连直播间里都只能看到黑影晃动的痕迹连人的五官长相都看不清楚了。 若不是初尤下意识的惊呼或许少了一个人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此时此刻谁都无法继续冒险前进。 宿饶半蹲在地摸着坑洞的边缘,土质松软湿黏,还有些杂草被踩碎形成湿滑一不小心就会坠落深渊。 他盯上的猎物再还没有得逞前之前怎么能轻易放走? 身体突然坠空,无法控制的不安让初尤心慌,伪装这么多年高阶Alpha的她习惯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就算母亲背地里处处阻拦企图将她困在笼中,她也有办法逃离甚至~反抗。 可现在,周围的漆黑身体无法停顿下来的无限坠落,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和空气里湿热黏腻的血腥气令人不安,双手拼命像四周抓去也只有虚无缥缈。 “砰———” “唔~” rou体撞击坑洞地面的痛沉闷有力,溅起一地尘土呛的鼻尖发酸。 原本停留在空气中微弱的血腥瞬间清晰又浓烈。 夏季单薄布料撞的脊背硌的生疼,初尤只感觉从高空坠落下来整具身体都要散架了,心肺都要跳出胸膛般撕裂的痛,呼吸都变得粗重沉缓,想哭,可理智不允许她示弱。 掌心下意识扶在地面上,毛茸茸湿黏黏糊糊的物体让初尤下意识惊呼出声:“啊———” 努力甩开手中残留的血迹却不过是徒劳。 漆黑的四周看不清任何东西,血腥味清晰可辨,掌心下那团不明物更像是某种动物的~尸体。 黑暗的空间说不清到底有多么深,多么大,只听见自己的惊呼带着些许回音,看来这坑洞并不小,她也不指望上面那只赖皮狗会舍身救自己,毕竟这里可是荒野求生。 深吸一口气,初尤缓解了脊背被硌的钻心之痛爬起来,脚步缓缓向前移动伸出去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只为了更快找到坑洞的边缘。 越往前,血腥气越淡可更多的就是夏季到来而腐烂的气味,弥漫在脚下腥臭刺鼻。 初尤努力让自己不要害怕,适应克服黑暗带来的未知恐惧。 “咳~~” 触碰不到边缘的黑暗如同怪物的深渊巨口,突然一丁点响动都会被具像化瞬间放大。 一道虚弱的轻咳在这坑洞之中尤为突兀。 “谁?” 前进的脚步猛的顿住,周围忽然冷的可怕,那一声微弱的声音在这寂静幽深的空间更像是初尤幻想出来的,她紧咬着腮帮子,黑色的眸子警惕的环顾四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得不到回答,初尤拧着眉头压低的嗓音又问了一遍:“谁?” 依旧得不到任何回答,她现在就像是行走在一条无尽独木桥上,看不到尽头,却又被某些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或是人在一旁看好戏般肆意打量着。 刽子手拿着一柄钝刀在你的脖子上来回拉扯。 让人焦灼逐渐~~崩溃理智。 初尤努力伪装起来的冷静沉着即将被一层层撕裂开来,碎的连渣都不剩的时候,那道虚幻的声音又响了。 “很吵。” 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带着某种独特的魅力,让面临溃堤的初尤重拾面具。 明明这道声音了更多的是不耐烦,初尤还是莫名安心很多。 她迈着脚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你是~参加综艺的选手吗?” “你也不小心掉进来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在无尽黑暗中,不知对方是谁,却又刚被从深渊中解救出来,初尤忘记了自己的人设,虚伪的面具,生怕这恐惧之中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努力让自己变得鲜活。 “很烦。” 易感期来的猝不及防,毫无规律,宴今正烦躁这种被胁迫过后狼狈的样子,听见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询问更燥了。 优越的环境养出来的洁癖让他无法冷静面对眼前的一切,努力寻找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等待时机,腥臭的四周忽然飘来一股浓烈的香甜。 alpha的易感期向来对四周散发气味的omega极为敏感。 被闯入领地的躁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奶香刺激的头皮发麻。 有些熟悉~ 在哪里闻到过? 宴今很抗拒omega的靠近,因为从小到大想要接近他的omega不计其数,那些虚伪的嘴脸,贪婪的目光让他抵触恶心。 就算发了情的omega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现在,这股略微熟悉的奶香令他喉咙干涩,视线迷离,身体升温。 身处无尽黑暗中,太过紧张的初尤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味,等到理智回笼,记忆中龙舌兰霸道的味道猛的冲进鼻腔,包裹着她全身上下,为时已晚退无可退。 纤细的手腕被人大力拉扯,后脖颈处清晰的尖牙停留在脆弱的肌肤上,浓烈香甜的味道让饥渴的宴今神经兴奋,狂烈跳动,只要他轻轻用力尖牙就会刺穿皮肤钻入血rou之中。 奶香芝士搅扰着霸道的龙舌兰。 “你,你,放开我!~” 是他。 是他。 那晚出现在酒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