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小宁，你在撒谎，你在逃避。”姜凛的声音很轻，暗沉的眸深深地锁定着她的身体，像是想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那在他心里藏了好多年的，无法宣之于众却又汹涌澎湃的爱意，此刻他再也不愿意掩饰，“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

    姜宁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无声地落泪，姜凛爱怜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guntang的泪却还在自她眼眶中不停地滑落。

    “别哭。”姜凛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强迫她感受着他的存在，“对不起，小宁，我知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

    “这些年，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不该逾越那道禁忌的界限，想方设法地试图远离你，可事实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我没有办法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你，远离你的这些年，我反而，一天比一天地……更加爱你。”

    简单的一个字却重逾千金，这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本该甜蜜，于他们而言却只会显得沉重而又罪恶的字眼，终于还是被他说出了口。

    “小宁，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可我还是放不下你，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不……”姜宁痛苦地闭上眼睛，“别说了，哥哥……”

    “小宁，你的反应已经替你作出回答了。”姜凛将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不要再拒绝我了，到我身边来好不好？闻绪他保护不好你，但我和他不一样，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解决，小宁……答应我，好不好？”

    “够了，别说了。”姜宁紧咬着牙去掰扯他那落在她腰上的手，姜凛垂下眸看着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直到她彻底脱离他的怀抱，才抬眸看向她。

    姜宁的眼中含着泪，说话时嘴唇不停地哆嗦发颤：“到此为止，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哥哥，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以。”

    “小宁，你连拒绝我都不忍心说不愿意。”姜凛的声音低低的，“我这次回来找你，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你真的觉得，今晚过后，我们的关系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姜宁什么都没有说，径直地转过身往楼上走去，姜凛没有试图追上她，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深邃又辽远，似乎酝酿着汹涌的波涛。

    -

    姜宁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无法入睡，她烦躁地坐了起来，想喝口水，但杯中的水早已经见底。

    她起身下床，朝着门外走去时，她又一次地想到了那害得她失眠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

    走到门口，她的身体僵在了原地，拉开门的一瞬间，浓烈而又厚重的沉香木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入她的世界，强势地占据了她的每一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