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天气
极端天气
怂货宁囡。 【日报.docx已上传】 勇敢宁囡。 日报内容是一篇骨科,她特意截取其中黄色部分:哥哥从监控摄像头看见meimei躺在床上闭眼自慰,躲在厕所亵渎屏幕里的meimei,却不知meimei早知道监控的存在。 很恶俗的剧情,但架不住文笔精彩剧情合理,尤其它是骨科诶!不是伪骨科青梅竹马狗血的领养剧情,是正经的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亲兄妹! 她大方,给楚楷泽展示自己的压箱底好文,不过楚楷泽是一个弟妹双全的大哥,多半看了第一段就恶心坏了。 一想到这宁囡大笑,提前感受大仇得报的快感。 明天上传什么好呢? 上传一段道具文吧,让他开开眼。 瞧见许久没有反应,多半是被她的品味震撼住了,她美美收工合上笔记本,下楼去连锁店。 买了一瓶饮料和薯片,经过旁边的流动摊贩,又买了五十块的卤rou,这里附近没什么夜生活,在家吃东西就是夜晚的所有活动。 液深人静巷子深处传来吵架声,她赶紧加快脚步,直到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打老婆子啊不要命地打,啊!” 宁囡眼疾手快准备报警,但又觉得这老婆婆的声音有些耳熟,疑虑之下探出头偷偷瞄了一眼,竟然是那个坑钱的占卜老太婆! 正转身走人,又觉不妥,拿出警车的声音在外面播放,自导自演假装路人:“诶?警察怎么来这边了?” 果然那几个人低骂几句迅速跑远。 宁囡探头探脑确定安全,才关闭音乐,用手电筒照向地上的人,她死死护住怀里的小学生书包,衣服被扒拉的差不多,多半也是被坑钱,只可惜客户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把钱搜刮干净跑人了。 “喂,给你打个急救电话?” “你,你是那个厉鬼的主人!” 宁囡没想到她一眼认出来,看见她慢吞吞起身也没什么大碍,她放下手机摊手:“没担心今天厉鬼不在了。” 路灯一闪一闪,老婆婆起身,抽帧似的靠近她。 宁囡吓得后退好几步:“你,你要干嘛?!我刚刚可救了你一命!” “你怎么又找了两条厉鬼,还有一个正在吃人,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你又要骗我占卜了吗?” 老婆婆依然不管不顾走近,掏出水晶球摸来摸去,说了一大堆宁囡只听懂一句:“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宁囡捂住耳朵转身离开,她是不会再上当受骗的。 “要下大雨了——!” 身后的人忽地厉声尖叫,刺耳得刮擦,宁囡下意识回头却不见她人,赶紧抱起胳膊快步离开。 上楼,走廊的声控灯又坏了,宁囡自如穿过黑乎乎的过道。 “轰隆——!” 雷霆乍起,闪电照亮整个世界,一个男人佝偻着背头怼在门眼上。 宁囡后退半步,男人听见声响侧头瞟了一眼,脸上笑容狰狞,忽地世界又黯淡,耳畔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夹杂不和谐的脚步声。 “好久不见啊,小妹。” “轰隆——!” 宁兆丰挥挥被包扎的手,只有四根手指的手。 血液凝固全身,宁囡僵硬不得动弹,发不出一个声音。 “怎么不说话,想哥了没?”宁兆丰一把抱住她,“怎么不开心啊,不邀请哥进去坐会儿?” 过了许久她才说出第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嗐,兄妹心有灵犀呗,诶,哥可知道你最近有钱了哈,还上杂志了,哦,那个私人侦探的钱帮我垫一下两千七。”他搂着宁囡的肩膀走到门口,“开吧,外面起风了怪冷的。” 钥匙哆哆嗦嗦插入门锁,宁囡强撑笑容,做了个请的姿势:“哥,请进。” “可以,还知道我是你哥。”宁兆丰插兜直接进门,宁囡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他推进去,显然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踉跄在地,宁囡眼疾手快关上铁门,钥匙还没抽出来直接将他反锁在屋内。 她踩着拖鞋到楼下,希望该死的楚楷泽真叫人住在楼下当保镖! 背后大力砸门,声控灯被震得一闪一闪,风雨大作打湿她的头发睡衣,她敲门却没人应,等了半天竟然只是一位孤寡老人。 “cao!”楚楷泽你这个骗子!说话不算数吹牛的傻逼! 宁囡听见一声爆破,门破了。 拖鞋湿滑溜脚,她干脆直接丢了,赤脚下楼梯,踩到稀碎的小石子也不敢乱叫,躲在楼下狭窄的小胡同里,里面都是附近居民懒得去垃圾场,干脆把直接倒在这,恶臭与铁锈扑面而来,垃圾袋破开,粘稠的汁水流入她的脚趾缝,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她恨不得直接变成下水道的腐臭垃圾。 果然宁兆丰走到楼下,气喘吁吁环顾四周没一会儿又上楼了 许是在她家等着,搜刮任何值钱的东西,冰雨麻木神经,肌rou颤抖她蹲在地上,掏出手机希望还能用。 破天荒的,她打给了楚寒松,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记得他的电话号码。 可能是因为每次狂风暴雨他们都在一起,每次的极端天气他们都在缠绵……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疏离而冷漠,耳畔还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应该是在学习。 “你好。” “楚寒松,我……” “姐…宁囡?” “我” 对面深呼吸,轻声道:“算了,不重要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这样的结局不是很意外…… 但也很意外。 报警没用,到时候还会拉他和她在警局面对面处理,她不想面对一个小偷,一个趁她不值钱抢走所有财产的傻逼说话。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楚楷泽直接的原因,但他明明说过会保护他的安全。 她拨打楚楷泽的电话,表情冷峻:“十分钟,人不到你就等着收我的尸体吧。” 说完她就挂断电话,在地上挑选趁手的砖头,她很早很早之前就想着这种场景,夜黑风高倾盆大雨,她奋起反抗砸碎她心心念念的家庭,狗屁养父狗屁养母狗屁哥哥,通通只是利用她排挤她——! 她恨,从她意识到这一切时她就恨得杀死他们所有人,但当太阳高照,温暖的阳光抚摸脸庞她又心软,心存希望,这样的幻觉经常出现以至于自己被骗得精光还渴望着。 她一步一步踩着泥泞的脚印,浑身散发恶馊味,长发睡衣低落的水滴如同倒计时,宛若刚聪水井爬出来的怨鬼,电闪雷鸣,照得地上的湿答答的影子扭曲歪斜。 她走近没有门的屋子,里面的灯光暖黄照亮,翻东西砸东西的破碎不绝于耳,看来宁兆丰搜刮得很开心呢。 如果楚楷泽不来怎么办? 如果她打不过怎么办? 不怎么办,机会只有一次,要一剑封喉。 客厅无人,声音从卧室发出,探头见他在卧室里,蹲在地上背对门口翻衣柜。 她双手高举砖头狠狠砸向宁兆丰的后脑勺,可惜湿润的砖头杀伤力并不强,她捂住脑袋惨叫一声立马起身揪住宁囡的头发,头皮传来的刺痛让宁囡误以为要被连根拔起,她尖叫抓住发根其他止住,宁兆丰正找不到钱心急,怒火中伤他缠绕几圈长发,让发根挺立拖拽女人。 “钱呢——?!你这个贱人把钱藏在哪了?你妈不是结婚还给你留了笔钱吗?婊子玩意儿老子亲眼看见你跟一个男的亲亲我我,钱呢!”脑袋不要命似的往墙砸,到了后面宁囡脑袋几乎昏厥,耳鸣将她和世界隔绝,她只能感受到骨头传来的震动。 他有时把她拖拽到客厅,大喊命令她把钱给他,她哆哆嗦嗦撑着眼直到她摸到地上的一块冰凉的硬物,好像是香薰,楚楷泽送给她的,终于送了点有用的东西来。 她抄起香薰缸砸向他太阳xue,一招制敌,她气喘吁吁站立,俯视地上头破血流,黑发散落满地,她抬手额头的血,抄起剪刀一把剪了精心呵护的长发,现如一把枯草丢弃在地上,她跪在地上双手高举。 “宁囡——!” “轰隆——!” 宁囡偏头,门口站着楚楷泽,背后雷电交加,像极了阎王亲自来索命,她缓慢起身,将剪刀刺向他胸口,血液四流,女人眼泪同时崩堤:“骗子!说好的保镖呢?!” 她还想说什么,哽咽在喉,楚楷泽迅速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上半身包裹严实,趁她腿软之前双手抱起她,搂在怀里快速下楼,旁边的保镖在身后撑伞,另一部分保镖则进了屋子。 从门口到上车不超过一分钟,车里的暖气带她回到小时候的初夏,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她暖洋洋的,她抽噎着抓紧男人的袖子,自此今晚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她还有力气,她推开胸膛,腾出另只手扇了他记耳光,双眼猩红死死瞪着他,恨意转移他身上,担忧多了几分委屈和不甘。 红色的巴掌印烙在右侧脸,楚楷泽没有躲,蹙眉心疼,轻声又细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撤去保镖,我不该把地点选在那种地方,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不该把你放在我视线之外,我不该放纵任何垃圾出现在你眼前。” 宁囡大脑尚存一点理智,这件事不怪楚楷泽,但她控制不住不去责怪。 但如果宁囡理智再多一点,就能发现楚楷泽情绪多么不对劲,温柔的声音吐露的是怎样的偏执疯狂。 但可惜她没有,她认为楚楷泽说得无比正确,他理应承受这一切,承担代价赎罪,胸口的伤口不深,血液凝固在衬衫上,但血腥味刺激她的五感,许是死亡触发交融欲望,许是楚楷泽的偏执传染给了她,血液还在沸腾。 她扯开禁锢自己的手臂,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低头撕咬唇瓣,口中顿时弥漫熟悉的铁锈,她吮吸把伤口扯得更大,她如饥似渴混合唾液咽下。 她感觉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一半想要楚楷泽跟她一样痛最好也是遍体鳞伤,一半想要楚楷泽紧紧抱着她缠绵。 或许她真的是个喜欢在极端天气乱搞的疯子。 身下男人着她的腰怕她摔倒,一边转头躲闪,胸腔起伏越来越大:“你现在应该处理伤口。” 她好似变了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张嘴就是胡说八道,还不客气捏住他的下颚,掐住他的脖子,不容置疑再次吻下。 “少装清高,你喜欢我不是吗?每次看我的眼神别提多下流了。” 臀缝中间热乎乎的东西硌着她,到底是什么,好难猜啊。 “你想上我,对不对。”宁囡轻拍他的脸,又偏头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