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世界H0000-漆黑幼子-08
核心世界H0000-漆黑幼子-08
「可能…活不過…今天…？怎麼…怎麼會這樣…？」 耀宸在病房內，失神的看著汎說著話。 「汎…你…你確定…嗎？…小玄…活不過今天…是怎麼回事…？小玄他不是早就已經…被你一直在治療中嗎？」 龍欽在一旁，虛弱地問著，身上的服裝已卸去，剩在身上的是被繃帶包覆住的大量的區域，有些繃帶甚至還在滲著血，可見玄源對龍欽的身體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這裡是伊葳其思中央塔的醫療場所樓層…在這次的傷害，大青空影雖想包覽卡瑞達所有的傷患，但卡瑞達這種拒絕能量使用者的國家說甚麼都不會讓自己的國民來到伊葳其思上來接受治療，而至於損害部分，因為大青空影隱藏了真兇，但其實是最根本的受害者…玄源，使得卡瑞達原本想追究真兇也沒辦法，龍欽與耀宸直接對著卡瑞達說了，真兇已經由耀宸與龍欽給殺死，所以卡瑞達想追究真兇，已經沒辦法了，至於自己國家所受的損傷，就只能讓卡瑞達自行吸收了，畢竟龍欽跟耀宸，都非常不滿卡瑞達竟然讓誘拐集團橫行，甚至抓走了玄源，這點說甚麼龍欽與耀宸都無法原諒卡瑞達，所以當大青空影官方要求卡瑞達給出賠償，卡瑞達也直接無視了大青空影，並直接斷絕往來，兩國間的交流就此斷開…沒有再有任何的互相要求賠償的事情發生了… 「…嗯，龍欽議長…因為小玄的體內…有著AAT的變種病毒……還是已經變種了非常多次的AAT病毒，我們一一追溯病毒的遺傳因子…追溯了好久…才確認小玄體內是被打入了AAT變種病毒…」 汎哀傷的看著醫療儀器，還是想保持冷靜的說著，但此刻汎臉上的悲傷，完全沒辦法說是冷靜。 「…真的是…AAT……不……不要…不要…不…嗚嗚…嗚嗚啊…」 耀宸聽到後，雖然自己已經知道是這個答案了，但從專業醫生口中說出，耀宸的臉滿是絕望，開始絕望的哭了出來。 「…嗚…少爺…少爺…求求您…不要死…求您了…千萬不要死啊…少爺…嗚嗚……主子…老爺…都怪我…都怪我那時沒能拒絕那些工作…才讓少爺現在承受這些痛苦…現在還活不過今天…我…我真是…無地自容…我…我根本就沒資格擔任主子跟老爺你們家的管家了……嗚嗚…少爺……」 一旁的泰澤則是完全忍受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宣洩了出來，因為已經忍了一個禮拜，在泰澤看到玄源這樣滿身是傷，血液裡充滿著黑色，導致玄源身體顏色整個變黑，泰澤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龍欽與耀宸，泰澤臉上滿是淚水，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待在躺著玄源的病床的內側。 「…泰澤…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誤會的…錯怪自己了…錯的是吾…是吾讓小玄…承受了那麼多…那麼多的傷害…」 龍欽默默地說著，並哀傷的看著玄源，玄源此刻身體整個發黑…因為身體裡充滿了藥物跟病毒的關係。 「…嗚…唉…老公…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唉…現在…不是在說…你傷害玄源…有多深…我們…先聽汎怎麼說吧…汎…不好意思…打斷你…AAT病毒…我知道是甚麼…但還是…請你繼續說吧…並請你講解一下…小玄為何長那麼大…可以嗎…？」 耀宸些許的哭泣過後，讓自己的情緒稍微拉回水平值後…稍微回過神後，發現大家全都陷入悲傷，耀宸直接的要龍欽先停止自責…因為此刻並非自責的時刻…而是迫切需要知道玄源此刻身體狀況還有為什麼活不過今天的時刻…因此現在只能由自己，狀況經過剛才那短暫的哭泣，稍微好一點的自己來繼續發問，詢問玄源的狀況。 「…好…我再逐一解說…AAT病毒…那是種會讓精神跟rou體產生非常強烈痛苦的一種人造病毒…是『望空』他們…私底下一直在做的這些非法研究…用來研究跟測驗還有吸收能量使用者因極限痛苦而爆發出的高額能量…而研發出來的超級變種病毒…就只為了迎合那些根源公國聯盟的國家…對能量使用者的好奇心…還有追求自身因種族限制而無法使用能量…進而渴望變得可以使用能量的變態心理…還有提供…那該死的厄爾尼斯力量的來源！！…這種病毒在進入體內之後…就會不斷的變種來求得自身的生存…因而會極劇烈的刺激與吸取身體的每個器官跟感官的能量…並讓宿主的能量大幅增強…我剛看了小玄在下面的表現…小玄確實被病毒跟藥劑所影響…能量大增…但AAT變種病毒…同時也會強烈的破壞身體的每個器官跟全身各處…可能也就是因為被破壞了器官跟身體組織…小玄可能…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能力…刺激了自身的器官跟身體各處，嘗試恢復那些被AAT給破壞的全身…縱使當下有效…但小玄能力導致的副作用…就是小玄的身體…被小玄的能力給刺激後…強制的成長了…而且…你看小玄…我…我都已經在背景清他的血液已經清了兩個小時了…小玄的血液還是那麼黑…小玄整個人還是這麼黑…他們用的劑量早就已經超過小玄…不…是早就超過一般人類可以承擔的劑量了…小玄他自身…也早已刺激自己的器官跟身體…恢復到小玄能夠恢復的極限了…才會變成青年的模樣…但就算刺激變成青年的模樣…也已經是小玄跟能量的極限了…沒辦法再往上繼續刺激生長了…這早已超出生物可接受的超額成長了…但仍然無法停止AAT的破壞…小玄此刻已經無力…再用自己的能力…刺激自己成長…來負擔AAT帶來的傷害了…這群可惡的惡魔…！！這天殺的厄爾尼斯！！！竟然把小玄弄成這樣………！！！！不可…不可原諒！！！」 汎邊忍受著悲傷邊說著，說到最後情緒起來整個臉上佈滿了憤怒的青筋，那對厄爾尼斯的怒吼，是身為醫生對生命的最大的保護以及最大的反擊。 「汎……唉…謝謝…謝謝你為小玄感到…憤怒…身為父親之一的我…謝謝你對生命的正義…感到的憤怒…但我們還是先拉回話題…所以…小玄他…你說你有在清小玄體內的病毒跟藥劑吧？我知道AAT會造成心理跟身理上的痛苦…還有破壞身體…但就算這樣…小玄不也已經刺激自己身體了…總該有恢復身體機能吧…？…而且汎…你不是也在用自己的治癒能力治癒小玄嗎…？那…那為什麼…小玄他還活不過今天？……」 耀宸不解的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我不管…我不管怎麼清…我怎麼樣的用我的能量去清那些該死的病毒跟藥劑…！小玄身上所有的器官…早就已經都衰竭了…我…我……我根本就沒辦法治療那些已經衰竭了的器官啊…！嗚嗚……而且我也根本想不到有哪個人…有本事可以…治療這樣子…早已全部器官衰竭的小玄…嗚嗚嗚啊…我…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救小玄的那些器官…我現在在做的清血液…只是我…只是我自己個人…想要等等小玄可能醒來後…不那麼痛苦…讓小玄可能…醒來後…單純的…減輕小玄的痛苦而已…對小玄的狀況…早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幫助了……嗚…嗚嗚啊……我…我根本…就…沒資格…當醫生了啊……嗚嗚…………嗚嗚嗚……」 汎說道，但說著說著自己也哭了起來，淚水從汎的兩眼流下，並還自責自己救不了玄源而自責式的否認自己醫生的身分…可以證明…汎有多愛玄源這個孩子…多為玄源的遭遇感到嚴重的不公…而流下那過量的淚水。 「…汎…還是…還是請你不要過度責備自己了…我已經很清楚你早就盡力了…所以…原來…是這樣嗎……？原來…小玄的器官…早就全部…衰竭了…嗎…？那確實…再怎麼治療也沒用了啊…我們沒辦法…治療『屍體』…使人復活…啊啊…是這樣子嗎…？」 耀宸低著頭，先是試著安撫汎不要過度自責，但耀宸那雙眼無神的流著眼淚，跟汎完全一樣…都是不知道該怎麼拯救此刻的玄源而流著悔恨跟不甘與巨量憂鬱與悲傷的淚水。 確實屍體無法透過治療而起到「復活」的效果，只能勉強的治療瀕死的人使其恢復，那已衰竭的器官就像是身上的屍塊一樣…但嚴格說，只比屍塊好一點，因為這些器官還勉強剩有一點功能…意即這些器官還剩一點壽命…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添壽了，因為人類沒有任何方法治療已衰竭的器官…就像已摔破的玻璃瓶，玻璃仍然是玻璃，但沒辦法恢復原狀了…把碎掉的玻璃丟入火爐重新捏出一個玻璃瓶…等於要將器官整組重新生出一個出來給人用… 而這樣的行為這早已不是人類範疇能夠做的事情了。 現場布滿了…絕望至頂的…令人窒息的氣息… ＝ 經過了幾個小時，此刻的病房內正散發著強烈的水藍色水屬性能量光芒以及瑩藍色月屬性能量光芒… 病房內的汎用盡全力的，拚死的，不間斷的持續的清洗著玄源身體裡的病毒以及藥劑，汎跟玄源身上一直不間斷的散發出高額的水藍色水屬性能量… 「汎…你也不要…太過cao勞了…現在…小玄的狀況…怎麼樣了…？我看小玄的膚色…已經漸漸變回原來的顏色了…？」 耀宸問著這幾個小時不斷地幫玄源清洗血液的汎，臉上滿是愁容。 「…呼…呼…呼…我…我才…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一定要清完…小玄身體裡的…所有病毒跟藥劑…！！我…我一定…我一定！！我一定要清完！！…呼…呼…嗯…？儀器的…數字…！…啊…嗯…總算…總算是…總算是清完了…呼…血液…血液裡的藥劑…跟…病毒…呼…包括…呼…器官裡的…呼…都已經…呼…儀器已經…測不到了…呼…呼…」 汎用盡全力的說出話語，那固執的醫者心態強逼汎自己一定得讓那些病毒跟藥劑非得從玄源的體內清乾淨才肯罷休…但汎講話雖固執…那話語的喘息帶出來的嚴重虛脫感，已經可以知道，汎在這幾小時內用了超額的體力跟能量在清洗著玄源的體內的所有角落跟部位…汎早已用盡自己的專業以及自己身為能量使用者的所有力量，在幫助那被痛苦所緊緊束縛住的玄源…只為求讓玄源輕鬆…這乃身為醫者…以及身為玄源的長輩…的最大的…最強的…同時也是最卑微的…願望。 「………」 耀宸走到汎旁邊拍拍汎那龐大身軀的肩膀，示意汎已經可以休息了，並協助攙扶汎，汎知道耀宸走到自己身旁的原因，將自己強大的水藍色水屬性能量收回後，自己扶著耀宸的身體，走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失去重心般的摔坐在椅子上…耀宸心裡非常清楚，汎用了超過自身的極限的能量，早就已經不行了…但還為了要讓玄源醒來後舒服點，硬是折磨自己身體用著這些超出自己能耐的能量…耀宸此刻心中無比的感謝著汎的努力… 「…小玄…小玄…？」 一旁的龍欽靠近玄源，輕聲且溫柔的喊著玄源的小名，試圖將玄源叫起。 「………」 另一旁的泰澤則是不斷的閉著眼睛，全身散發著大量的瑩藍色月屬性能量，房內的瑩藍色月屬性能量就是來自於泰澤自身，泰澤雙手互握為拳的…專心祈禱著，他正在劇烈的使用自己的能量對著自己的信仰神…不…不只是自己的信仰神，泰澤此刻正用盡全身的能量向克葳伊特上所有的屬性神祇們…不斷的乞求著…乞求著神明們大發慈悲降臨奇蹟…讓玄源可以康復…這幾個小時間不間斷的祈禱著，也使用了極大量的能量，泰澤理應早已超過極限了，但只見泰澤仍面不改色地繼續的祈禱著… 「………唔………」 躺在床上的玄源傳出虛弱的回應，玄源醒來了… 「小玄…！」 耀宸著急的到了玄源的病床旁邊，同樣叫著玄源的小名。 「…少爺…？…少爺！！少爺！！！！」 在病床內側待著的泰澤則是突然從祈禱中被拉回來，身上閃出的巨量月屬性能量瞬間熄滅，看到玄源起來後，激動的喊著玄源。 「…爹…爹爹？…爺？」 玄源充滿困惑，疲累的喊著耀宸跟泰澤。 「小玄…你…你終於醒來了…小玄…小玄！」 耀宸激動得哭了出來，此刻因為玄源虛弱到沒辦法抱，不然耀宸早就將玄源抱起來痛哭了。 「…爹爹…你怎麼這麼難過…？發生甚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醫療用的房間？」 玄源虛弱的，平穩的說出這些話，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感到非常困惑。 「…小玄…你還記得…發生過…甚麼事嗎…？」 一旁的龍欽也相當的高興玄源醒了過來，但也同時相當擔心著玄源，因為自己給予玄源的，那無力化的月屬性能量，理論上不應該讓玄源沉睡那麼久才是，龍欽此刻溫柔的問著玄源，但龍欽看著躺在床上的玄源時，臉上盡是憂鬱以及哀愁… 「…！…爸…爸爸…」 玄源看到龍欽後，只是嚇到了般地…眼睛瞪大的望向龍欽。 「…嗯…小玄…爸爸在這…怎麼了嗎…？小玄…？」 龍欽溫柔的詢問著玄源的狀況。 只見玄源盯著龍欽，雙眼開始滿溢出眼淚來… 「…？小…小玄？你…怎麼了？？」 龍欽有些被驚嚇到般的，問著玄源怎麼了。 但接下來玄源的反應…是就算活過千年的龍欽，也是他這一生的… 最大的創傷… 「…爸爸…對不起………」 玄源第一句就是對龍欽道歉，並且雖然是盯著龍欽看，但玄源此時的意識已經不知道了何方… 「…？小…小玄？為何道歉…？」 龍欽先是被驚嚇到，但接著而來的是…困惑。 玄源開始不斷的…不斷的…對著龍欽道著歉… 「爸爸…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玄源不斷的重複著道歉的字句，看著雙眼充斥著那無法被阻斷的淚水的玄源，龍欽開始有些承受不住… 「…小…小玄…你在…為何事道歉…？？不…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不要再說了…」 龍欽開始感到不對勁，此刻的玄源不斷的道歉，龍欽的罪惡感開始湧入了心中…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無禮又粗暴的打著你…爸爸…對不起…」 玄源…顯然是記得，到底發生了甚麼事的在瘋狂的道歉… 「…小玄…停…停了…小玄…不要再…」 龍欽已經承受不住玄源的道歉，痛苦的…開始試圖阻止玄源繼續道歉。 但玄源的道歉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具體的說著道歉的內容… 「…爸爸…對不起…嗚嗚…我…我不應該哭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好奇心跟著人走的…對不起…爸爸…請……請您原諒我…對不起…」 玄源再次無止盡的道著歉。 「…好了…小玄…已經…已經夠了…小玄…」 龍欽再次試圖的阻止玄源道歉，並已經開始感到那無盡的痛苦，邊低下頭，表情痛苦與疲憊…邊用雙手壓住那因玄源的道歉而感到巨大壓力的頭部的太陽xue，此刻龍欽的頭劇烈的疼痛著…玄源那虛弱的道歉擁有著極端毀滅力量般，不斷的，不停的…攻入龍欽的大腦痛覺中…龍欽極其痛苦的承受著那因壓力而劇烈疼痛的頭中。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不該…我不該偷聽你跟爹爹的吵架的…對不起…我…我沒有達到你的要求…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不是爸爸標準裡的…好孩子…因為我做不到爸爸的標準…所以…所以…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爸爸…對不起」 玄源再次針對具體的事情瘋狂道著歉…就像是彌留之際一般…玄源知道自己對龍欽做了甚麼…所以…玄源的生存本能告訴自己，若不把該道的歉道完，爸爸…就會不要自己…就會把自己給丟了…不要自己了… 「…唔…！！…小玄…夠了…唔啊…！不要再道歉了…！吾…吾沒有被你道歉的資格啊…！是吾才該道歉啊……」 龍欽低著頭繼續用手壓著頭部，但仍然沒用，那不斷接受到的道歉話語，仍然不斷侵入龍欽的耳內…痛苦的壓力仍然劇烈的讓龍欽的頭痛著…當龍欽又再度試圖打斷玄源也還是沒有用…玄源繼續道著歉… 連旁人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也開始為此刻拼命道歉的玄源感到巨量的心酸…汎已經受不了的用著手擦著自己的眼睛，並不斷的擦著自己的眼淚…而耀宸則是在一旁…失落的…靜靜的…流著淚…看著父子之間的互動…彷彿想要一起為龍欽一同承擔龍欽一直被玄源給道歉到快要不行的內心似的…泰澤則是在一旁跟著玄源一起哭著…泰澤為玄源的這些道歉感到無比的疼惜以及不捨…無聲的落著淚… 「…對不起…爸爸…我…是我不乖…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說爸爸是假的…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你才不會說那種話……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根本不是這種人…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不愛我…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根本不想…跟爹爹生下我…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根本沒打算愛我…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只是想讓我痛苦而已…對不起…我不該說…我沒辦法讓爸爸愛我……對不起…我不該說…爸爸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對不起…爸爸…請…請原諒我…對不起…所以…請…請不要…拋棄我…請不要…丟掉我…求求…求求你…求求你了…爸爸…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對不起…爸爸…請原諒…還請您…大發慈悲…原諒…愚蠢又不成熟的…又懦弱…又無力…又達不到你的標準的…沒資格當你兒子的我…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對不起…爸爸…所以…求求你…請不要…不要丟掉我…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嗚嗚…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爸爸…請不要…拋棄我…請不要…丟掉我…求…求求你了…爸爸…求求你…求求你……爸爸…對不起……求求你…請您原諒愚蠢…又無知…又不夠格當你兒子的…我…」 玄源瘋狂的，鬼打牆式的道著歉，但卻又針對的是玄源自己真正講過的話，龍欽終於…已經再也，負荷不了了。 「夠了！！玄源！！已經夠了！！！！」 龍欽悲愴的吼著，將那沒有任何緩解疼痛作用的雙手從龍欽的頭部往身旁打開，先是往上一看，再往回看向玄源的眼睛，滴了滴淚水下來…並且像是因這劇烈疼痛…不管是因壓力的頭痛還是心裡的劇烈疼痛…龍欽失去理智般…臉上盡是因悲愴而扭曲的表情…龍欽將玄源粗暴的從病床上，拉著玄源此刻穿著的病患服的前衣領，將玄源的身體整個粗暴的拉了懸空起來。 龍欽只為讓玄源停止自責與道歉…而失控了… 「………！！！」 其他人…耀宸…泰澤…汎則是完全不敢置信的…眼睛瞪大的在原地看著龍欽這舉動…似乎因為太不可思議了，讓三人的腦袋暫時停住了般… 「嗚嗚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拜託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再犯了！！爸爸！！請你原諒我！！原諒我！！請你大發慈悲！請原諒我！！請原諒愚蠢又不懂世事的我！！爸爸！！求求你！！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懲罰我啊！！！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懲罰我！！！不要！！！！不要啊啊啊！！！……誰都可以……拜託…救…救…救…！！！嗚嗚…爸爸…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對不起！！！爹爹！！爺！！汎叔！！救…！！救…！！！求求你們救…！救…！！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不要！！爸爸！！不要！！！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拜託！！！爸爸！！！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啊啊啊！！！！」 玄源因為龍欽那已經被玄源給道歉到失去理性的本能行為給完全嚇到，意識再次混亂的瘋狂道著歉，並失去理智的哭著，並再次的乞求龍欽的原諒…那求救的話語在這極端且瘋狂…無序…失序的時刻…還是出不了玄源的口中……就算喊了其他人…玄源仍然…………不敢求救…救救我這完整的求救語句…玄源仍然說不出口… 這就是龍欽，對玄源這五年來的…極端訓練下…所造成的極為嚴重的…家暴傷害………讓玄源…恐於求救…恥於求救…無法求救…更甚者，不可求救。 此刻龍欽也完全嚇到般回神了起來，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將虛弱的兒子從病床上粗暴地拉著自己兒子的衣領…把自己兒子虛弱且疼痛的身體從病床上硬是整個拉了起來…龍欽完完全全的嚇到了，並下意識的鬆開拉起衣領的那隻手… 但…這也導致嚴重的後果…懸空的玄源再次因重力摔躺在病床上，更加造成了玄源身體上才剛因清完病毒與藥劑的痛…又再造成了嚴重的二次創傷…不管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請原諒我！原諒我！！！嗚嗚嗚啊啊啊！！！爸爸！！！！請原諒我！！請…請原諒我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啊啊啊啊！！！！爹爹！！好痛！！爺！！好痛！！汎叔！！好痛！！！救……救…………就…這樣…讓…我…死…了…好…嗎…我真的…不想…再…痛…了……嗚嗚…我不想…再讓…爸爸…失望了…嗚嗚……嗚嗚嗚……爹爹…請…殺了我…爺…請…殺了我…汎叔…請你…基於人道…殺了我吧…嗚嗚…拜託…求求你們了…好痛…太痛了…已經太…太痛了…拜託…你們…請…仁慈的…結束…我的痛吧……嗚嗚…求求你們…了…我已經…不想再…繼續…忍了…我已經………真的…沒…力…了………還是…爸爸…你願意…把所有…對我的…不滿…加起來…失望的…殺了我……也可以……拜託你們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玄源再次因摔在床上的疼痛，精神再次混亂起來，只為求龍欽的道歉般…本能的…下意識的道歉…並大聲地哭著…接著又本能的…乞求著…耀宸…泰澤…甚至是生命為上的汎…甚至是最極致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乞求龍欽，可以失望地把自己給殺死，終結自己的痛苦…無神的…下意識的…究極的崩潰的…乞求著…最終開始失控的…絕望的…放聲大哭… 這是最究極的…最卑微的…同時也是最具毀滅性的…自我毀滅的乞求以及哀求… 來自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口中。